“申屠敦阳,快给铭乐戴上戒指!”
在申屠敦阳满脑子都是与卿笑笑这再也没有未来的以后想象当中,
申屠老先生的声音再次在舞台下传来,
冰冷无情甚至还带着些许怒气,
也一下子便将发愣当中的申屠敦阳给叫醒了,
他知道,
如果他再继续迟疑片刻,
申屠老先生只怕又会像之前那般威胁他,
所以,
下一刻,
他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自己将戒指缓缓套向了司徒铭乐的手上,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
卿笑笑激动的想要发出声音,
一旁的高大西装男却在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嘴巴,
于是,
除了一些低低的“呜呜”声,
卿笑笑便只能眼泪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直到申屠敦阳将戒指完全套在了司徒铭乐的左手无名指上,
卿笑笑突然安静了,
连一些低声呜咽声都不再发出,
转而只是沉默流泪,
就连原本死死捂住她嘴巴的高大西装男此时也有些诧异,
渐渐松开了手,
而此时的卿笑笑却只是呆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似乎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无力的靠向了椅背,
而终于得偿所愿的司徒铭乐在看到自己的手上终于有了申屠敦阳亲自戴上的戒指之后脸上立马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激动的拿起另一只戒指便往目光茫然的申屠敦阳手上套,
这一次,
申屠敦阳没有任何举动,
只是任由司徒铭乐摆弄着,
直到司徒铭乐在他脸颊边印上一个痕迹清晰的吻,
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看向舞台下方,
此时的卿笑笑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虽然也感觉到了申屠敦阳注视的目光,
她却缓缓闭上了双眼不愿再多看申屠敦阳一眼,
她知道,
这一次,
真的是没了以后,
再也没了以后,
她与申屠敦阳从此以后就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而交换戒指的环节结束之后,
整场订婚宴基本就算结束了,
原本在最开始的安排当中还有舞会晚宴的安排,
而现在因为出了刚刚的那场闹剧,
所以,
接下来的一系列环节自然而然的就全都取消了,
只是作为长辈,
申屠老先生还是要给予两人相应的祝福和给予司徒铭乐的订婚礼,
而申屠老先生在订婚礼这方面丝毫也没有小气,
直接便给了司徒铭乐申屠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在这方面,
可以说已经完完全全把司徒铭乐当成了申屠家族的人,
而对于这样的订婚礼,
司徒铭乐其实根本就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以后都能陪伴在申屠敦阳的日子,
至于股份之类的或许司徒明浩才更加的感兴趣,
订婚宴结束之后,
按理说,
申屠敦阳此时应该与司徒铭乐有个单独的私人相处空间,
但是,
一心牵挂着卿笑笑的申屠敦阳却丢下了司徒铭乐直接来到了申屠老先生的车前,
卿笑笑早就被申屠老先生带来的那两个高大西装男先行带走了,
“爷爷,我都按照您的意思订婚了,您能不能放过笑笑,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错,今天的事情也都是因为我一时冲动,现在事情已经如您所愿了,算我求您了,放过她吧,”
此时此刻,
申屠敦阳已经不再奢求任何其它了,
他只希望卿笑笑在申屠老先生的手上不要有任何危险的发生,
如果申屠老先生能够放过卿笑笑当然是最好,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子期盼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希望,
而冷冷看着在车外的申屠敦阳,
申屠老先生却只是嘴角微微扬起,
语气冷漠的答道,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吗?没有啊,我只是看她对你这样情真意切的,所以,不如等你们婚礼的当天还是让她在台下继续观礼吧,等婚礼彻底结束,你和铭乐去度蜜月的时候,我再安排人送她去国外散散心好了,”
而听到申屠老先生这样的安排,
申屠敦阳自然知道事情绝对没有申屠老先生说的这样简单,
立即慌慌张张要为卿笑笑求情,
“爷爷,爷爷,我求您了,不要这样做,不要让她再留在这里了,你就放了她吧,她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
可是,
申屠敦阳越是这般不顾所有的哀求,
换来的却是申屠老先生越发凌厉的眼神,
以及越发清冷的语气,
“申屠敦阳,你要记得一件事情,你现在已经和司徒铭乐订婚了,从今以后,你应该关心的人只有司徒铭乐一个人,何况她现在已经拥有了我们申屠集团的股份,也算的上是我们申屠集团的股东之一,所以,不要再想着什么卿笑笑之类的事情,如果你能好好完成和司徒铭乐的婚礼,我向你保证,卿笑笑她只是从你的生活里消失,并不会从她自己的生命里消失,可是,如果你再闹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的话,她会从哪里消失,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些话,
申屠老先生关上了车窗,
同时车子就在申屠敦阳的面前呼啸而过,
留下的只有失魂落魄的申屠敦阳愣在原地,
此时原本司徒铭乐正吵吵闹闹要来与申屠敦阳共进晚餐之类,
可是司徒明扬却阻止了司徒铭乐的吵闹,
虽然现在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司徒明扬却明白申屠敦阳此时一定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
所以,
尽管司徒铭乐十分不愿意,
他还是硬拖着她直接回了司徒家,
与此同时,
安排好酒店内的一切,
申屠睢阳才走出酒店便发现了在酒店门口坐着的申屠敦阳,
此时的申屠敦阳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早就扔到了一旁,
领带微微解开,
头无力的垂落,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申屠睢阳叹了口气,
随即走到了申屠敦阳身边坐下,
他清楚的知道此时的申屠敦阳有多么的无助,
可是,
他也什么都无法为申屠敦阳做,
唯一能做的或许仅仅也就是这样的陪伴而已,
“敦阳,算了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