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予,过来。”
燕南生闭着双眼,声音依旧清冷的没温度。
“是,首长。”
娃娃脸帅哥从客厅走进来。
“将军和夫人回来了么?”
“报告首长,将军和夫人至今未归。”
“有十多天了吧,什么消息都没有?”
“中央封锁了一切消息,只知道目前将军和夫人在中南海。首长,今天早上佘羽暮中校搭乘专机飞到盛京。”
佘羽暮?都多长时间没看到这小子了,最近也没听说海军有什么动作,他来盛京做什么?
“告诉莫臻,盯好了。”
燕南生是在叙利亚维和时受的伤,就在维和部队撤回的前夕遭遇偷袭,他的左胸中了一枪,秘密被送回京都在301接受的手术,一个星期后转至盛京604医院继续治疗,当然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国际形势紧张,但凡透露出一点消息就会不利于国家。
在他被送回国后,他的父亲燕宗庭上将和他的母亲就被召回中央,至今一点消息探听不到,如此不正常,看来这次偷袭事件远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
“对了,去查一个叫做竹晏龄的女人。”
“是,首长”
位高权重的人总是习惯性的掌控他人,就像操纵提线木偶,线攥的明白,木偶才能掌控的好。
“龄龄,你知道他是谁吗?”
重获新鲜空气的殷阿宝一脸神秘兮兮的问她;
“他?姓燕的内个?”
“就是他,你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竹晏龄依旧气鼓鼓的掐着腰,心想要不是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就拆了你老窝。
“他是特种兵出身的陆军大校,是陆军十八集团的首长,掌控着狼牙特种兵战队,厉害着呢,人称狼牙战神;知道他怎么受伤了吗,他在叙利亚维和被枪伤的;这些都是秘闻,外界都不知道。”
“厉害着呢,还战神,那还受伤,八成被夸大的吧。”
殷阿宝一脸这个人真的很神的表情,竹晏龄不屑的打击道。
“也是,谁都没见到过;还是我家男人最厉害,我都见过。”
殷阿宝早就结了婚,竹晏龄没见过宝姐夫,据说也是个陆军长官。
“你怎么知道的?军事密文诶,不怕被抓起来啊?”
殷阿宝一幅看白痴的表情看着竹晏龄,语气骄傲且欠揍;
“我家男人告诉我的啊,我们不分彼此的,出了事他解决。”
秀恩爱啊秀恩爱,你让单身狗竹晏龄怎么活!
“这也是个难伺候的主,你到忍心丢给我。”
就凭他刚才说的那两句话,毒舌又小气。谁让他自己气场太强大,害的她紧张的扎不进去,病人可以无理取闹,但也要宽容嘛!他也忍心这么打击美少女。
“把他的病例,化验单,体温表都给我,这是尊大神啊,我得好生伺候着。”
拉了拉浅蓝色的护士服,扭着杨柳小蛮腰,一步一风情的离开殷阿宝的办公室。
第二天,竹晏龄开始正式护理燕南生直至他病愈出院。
清晨,照例查房宣教,开始一天的护理工作。竹晏龄准备好物品往十八楼走去;已是深秋近初冬,医院里有些阴冷,稀薄的阳光从走廊尽头射入,不知谁打开了窗子,一阵冷风穿堂而过,竹晏龄觉得此时孤身一人走在空旷走廊里的自己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但愿前方不是深潭虎穴,不求大爱,只求不虐。
“燕先生醒了么,该量体温了。”
对着门外门神一般的威武小帅哥,竹晏龄轻声的询问。
“已经醒了并吃过早饭,请进。”
检查了药品和针剂,纪予放竹晏龄进了病房。
轻阖上门,走进病房里,抬眼便瞧见了病床上半靠着的燕南生,双眼未睁,显然是在闭目养神。
步履轻盈的走过去,一双鹰凖般的眸子睁开,冷光迸射,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床边的竹晏龄。
“昨晚睡得好吗?身体是否有不适?”
带上听诊器放在心肺的位置仔细地听诊。竹晏龄也算个大度的人,昨天的话她睡一觉也就忘了,她天天不知道要护理多少个病人,要因为病人的一句话就想来想去,她还要不要工作了。
“体温计含住。”
半天见他也不搭理自己,竹晏龄直接将消完毒的体温计塞进燕南生的嘴里,量体温要十分钟,竹晏龄简单收拾了下屋内,走到落地窗前把厚重的布艺窗帘拉开,瞬间大片金色阳光跳进清冷的病房,细细的为家居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
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竹晏龄觉着屋里的冷气压少了好多。
燕南生看着床前少女纤细的身影,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她素净的侧脸,微仰的细颈,小巧秀气的鼻梁,向上翘起的粉红嘴角,卷翘长睫安静的落在下眼睑,柳眉弯弯;浅蓝色的护士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年轻躯体,笔直修长的小腿站的挺拔。
“时间到了。”
沉浸在周身暖洋洋感觉中的竹晏龄被突然发出的人声惊了一下。咿…貌似不冷了诶。
轻快的走到床边将体温计拿出,把体温记录在表上。
麻利的装好体温计,竹晏龄伸手去解燕南生上半身的绷带。怎么绷带有些湿呢?再往上看,发现男人的头发明显是洗过的清爽,竹晏龄大惊,语调不由得大了起来;
“你洗澡了?!”
这人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么?这还没拆线呢就敢洗澡,会感染死人知不知道啊!
“你是不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体状况啊?!带脑子了么?!会死人的知不知道啊!”
一连几个提问又快又急,还带着点儿愤怒。
“你要是不想活了出院随便作妖去,拜托不要死在我手上,我会有罪恶感!”
“呵”
燕南生瞅着因为激动和气愤小脸通红的竹晏龄,突然笑了一声,小鼻子因为呼吸急促微微翕动;上挑的大眼睛水雾流动,亮晶晶的;柳眉蹙起,洁白的贝齿咬住水润的红唇,声音染上了些许鼻音。
“你笑什么?你还能笑?你是什么兽啊?!”
一不小心把调侃殷阿宝的话说了出来,连忙捂住嘴巴,瞪大眼睛。
什么兽?这姑娘游戏玩多了吧。
“说完了?”
燕南生扒拉扒拉清爽的短发,突生了调戏她的心思。
“我这是在行你方便。”
怎么洗澡还跟她扯上关系了?她又没让他洗。
“我全身因为没洗澡很不舒服,你帮我洗澡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你不好意思。”
燕南生特意加重了“全身”。
脑子飞速转了一圈,竹晏龄的脸红的更深了。咳...全身,当然包括下半身...
竹晏龄一口气差点噎着,话不过脑的说出去:
“您说的哪里话,我是您的专护,护理您是我的工作;别说全身了,您就是嫌内脏不干净我都能给您拆了重洗一遍。”
说完意识到不对,再看床上躺着的男人,好看的桃花眼上挑,,嘴边一抹玩味的笑。
“那就麻烦竹小护士了。”
一句话说的竹晏龄浑身嗖嗖冒凉风,一种不祥的预感窜起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
“不麻烦,不麻烦。”
换好药缠好绷带,又嘱咐了几项注意事项,竹晏龄端着托盘离开。
玩心突起,朝着病床上的男人抛了个媚眼;
“燕先生,明天等我哦!”
眨巴着大眼睛,走出病房。
小丫头要逆袭了吗?看来明天会很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