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星怎么了?”
中午和殷阿宝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天早上于艺和景珍涵八卦舒南星的时候,她不小心听了去,算算时间也就是她还没回来上班的时候舒南星就请假不来了。
舒南星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不太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事情,但这样一个严于律己遵守规则的男人能请假一星期之久不来上班,也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
“不对啊,以前不见面都跟仇人似的,今天怎么还关心起他来了,不会是突然发现他的好了吧?”
正在跟盘子里的肉较劲的殷阿宝闻言也不吃了,以一种你怎么了的眼神打量着她,给她盯得毛毛的。
“你看我干什么?赶紧吃肉!”
也不再提舒南星这一茬,就怕她又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还是怕什么来什么。
“大龄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家燕南生对你不好了让你开始找备胎了?我同意你这样做,别到最后被甩了连个能安慰的人都没有。”
关于备胎和红颜知己这种事情,殷阿宝一直都持包容的态度,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男的女的乐意犯贱谁也管不了,索性就接受的好。
不过她家莫臻要是敢养红颜知己,她就敢找云备胎--齐云,曾经追过她的学长。
“吃肉吧!肉都堵不上你的嘴,我是那种女人吗?”
夹了一筷子蜜汁牛腩直塞到殷阿宝的嘴里,就不能跟这个女人问东西,简单的都变复杂了。连备胎都整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唔……竹晏龄你戳到我牙龈上了,能不能不暴力?”
咽下嘴里的肉,一本正经撂下筷子看着她。
“以什么身份问的?”
舒南星怎么说也是她的小叔子,还喜欢着她,不过她也是她老公发小的女朋友,她得把这关系梳理明白,毕竟舒南星和燕南生也是交情不差的朋友。
“下属对上级领导的关心,怎么就问个东西这么复杂?”
“你现在是燕南生的女人,你在问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怎么了,你不觉得应该把关系表明清楚?”
“是你想太多了……”
“是你没经历过,男人有的时候心眼比针眼还小,你和别的男人关系拎不清,最后闹心的还是你自己。”
殷阿宝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这个从无数实践中得来的经验,基本全球通用,不会有例外,她家莫臻就是。
“好吧,是我考虑不周到,没想过随口问问也会留下隐患。”
她还真就没殷阿宝想到这么多,也的确是这样,无心的话被有心的人听了去意思就会大变,她也算深有体会。
“你关心舒南星没问题,可千万别有别的意思。”
最后殷阿宝告诉她,舒南星是病假,具体什么病不知道,就是连舒俊杰也有好些天没出现在医院,大家也都在猜测舒南星到底怎么了,毕竟整个总院里就属他是钻石王老五的典型,许多妹子们的梦中情人。
“舒南星没到元旦就请了假,好像去了京都,全院也就舒大院长知道他干嘛去了。”
莫臻只说舒南星去了京都,其他一概不清楚,她也有些疑惑,要知道舒南星上班这几个月可从来没休过假。
竹晏龄闻言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努力的与盘子里的肉食做斗争,谁也瞧不见她脸上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些天燕南生都很忙,她结束工作后也没见到过他几面,原本说要在元旦无罪释放的燕宗庭将军也没出来,燕南生只是跟她提过一点,这样的机密她可不敢多听到什么。
中午吃过午饭就跟殷阿宝回了她的办公室午休,燕南生的电话准时过来,殷阿宝说看不得他俩隔空腻味自己去休息室午睡去了。
“龄龄,龄龄。”
门被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个脑袋小声的唤着竹晏龄,竹晏龄听到有人喊她捂住手机转过身。
“佳佳,你有事吗?”
齐佳佳示意她走过来,贴着耳朵跟她说:
“你负责的九号病房一床的患者把伤口挣裂开,你快去处理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齐佳佳点头退后把门合上,竹晏龄才松开手机放到耳边。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给我的患者处理伤口去,爱你。”
对着电话亲一口,在男人叮嘱她照顾好自己的声音中挂断了电话。
九病房的一号床是前两天住的院,当时殷阿宝把这个年轻的学生患者分配给了她,据说是因为和校外外的小痞子抢女朋友被暴揍了一顿,腹部还挨了一刀。
现在的学生真不好评价什么了,反正她上学的时候也遇到过。
“我要出院!玫玫还在学校里等着我,没有我,那帮恶霸又该欺负她了!”
还没走到病房就听见一个 年轻男孩子的声音大声叫嚷,在午休格外寂静的医院里尤为响亮突兀。
开门进去一个苹果擦身而过砸到她脚边的地上,险些废了她的脸。
小孩子脾气太大!
“就这样跟给你换药处理伤口的白衣天使打招呼?不怕我下手重一些?”
站在门口关上门调侃的说道,男孩子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差点误伤医院的护士,连忙跑过来道歉,一脸的愧疚和焦虑。
“真是太对不起您了!这孩子也不知道被谁惯得这样无法无天,没伤到您吧?您一会可要手下留情,他还小。”
看似跟她道歉,其实还是担心她因此给她儿子使坏,反正都是有母亲呵护的,她理解。
“没事儿,您不用担心,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这可是医院不能玩这么高难度的特技。”
把托盘放下,这才看到刚才暴走的少年靠在床边气喘呼呼的生着气,手里攥着自己拔掉的枕头,腹部伤口的绷带上已经见了鲜红,看来伤口是崩开了。
无奈的叹口气,还得重新包扎和输液。
“好好的坐着。”
少年只是满眼戒备的看着她不动,好看的丹凤眼里透出的光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看来普外治不了你的病了,要不要一会去耳鼻喉科或是脑神经科看看?”
竹晏龄也不动,就是环着胸好笑的注视着那一双好看也很清澈的眼眸,尽管这个少年暴戾乖张,可不妨碍他的眼睛像婴儿一样的纯净。看来他的坏他的错误都是别人的误导和强加,他的心还是很单纯。
“你怎么说话呢?还能给处理了吗?”
少年的母亲看这个护士不但不替自己的儿子处理伤口,还冷言冷语的讽刺自己的儿子,不由恼火起来,说话也没刚才道歉时候的低声柔和,而是音调变得尖锐。
“你儿子不听我的话,我怀疑他伤的不只是肉体,可能还有这--”
指指自己的脑袋,竹晏龄一脸的你可懂,这家长不帮忙安抚也就算了,还来搀和。
“你才脑袋有病呢!”
一直不说话的少年突然开口不屑道,这个护士姐姐长得挺好看就是太不温柔,比他的班主任还难缠。
“会说话啊!我还以为……”
没有继续说下去,丢给少年一个你知道的表情,拿起剪刀。
“既然哪都没问题,也能理解我的意思,那就配合一点,不让你疼的是你,反正伤口没在我身上。”
少年还想蹦跶两下,可惜腹部的疼痛已经超过了他的忍受力,额头上一层冷汗,没办法端正坐好,只是脸撇一边,不去看竹晏龄。
手法迅速的处理好伤口换上新的纱布,静脉注射的时候幽幽开口:
“这是消炎的药,不想全身发炎溃烂而死就好好吊完这一瓶,不然就出院使劲的作,千万别死在我面前碍眼。”
都说这叛逆的少年都该好言好语的哄着夸着,可这样根本起不到作用,因为现在的小孩都被惯得能把蹬鼻子上脸欺软怕硬演绎的比书面还贴切。
说白了就是欠挫,生活一直顺风顺水,都忘了摔倒是什么样的感觉。
少年的眼眸里疼的浸满泪水,尤其一听竹晏龄这样说更是要泫然欲泣。
“你下回能不能轻点,我没打麻药。”
皱着眉头控诉着她,声音里都是委屈,听得竹晏龄好不心疼。幸好少年的母亲出去打热水,不然见到自己儿子这样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你要是听话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以后乖乖的。”
怎么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她说那些话也就是想吓唬他让他老实的养伤。
“护士姐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些事情?”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来请求她。
“什么事情?”
一看到他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拒绝的话没忍心说出来。
“这是玫玫的电话号,你帮我给她打一个电话,问问她楚飞又欺负她没,说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保护她了。”
从枕头下摸索出来一张面纸,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少年满脸的乞求。
“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这个叫玫玫的女孩子就是害他受伤的那一个。
“胥晨宇,华胥的胥,晨光的晨,宇宙的宇。”
还真是个好名字。
“安心养病。”
端起托盘离开,兜里揣着那张面纸。
“见到副院长为什么不打招呼?”
竹晏龄正在想着刚才那个少年,并没看见走在她后面的籍安娜,只感觉肩膀一个撞击力,连人带托盘一齐朝地面扑去。
“啊!”
托盘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上面的药剂瞬间变成一堆玻璃碴子,巨大的动静引得好多护士从办公室里出来。
“这是发生什么了?这么大动静。”
竹晏龄跪在地上,勉强稳住自己没向前倾,不然手掌该插的都是玻璃。
“你说你走路都不看人,连路也不看,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赶紧收拾好了,误伤了其他人怎么办?”
籍安娜绕到她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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