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生把她的脸摆正面对自己,执起她的右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招呼。
“你干什么?”
竹晏龄想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可燕南生力气太大怎么也不松手。深邃的双眸就这样盯着她,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沉沦。
“不是说我欺负你了吗,那现在让你欺负回来怎么样?左边脸不够的话还有右边。”
说罢稍稍侧过头把右脸对着她,竹晏龄噗嗤的笑了出来,这男人怎么像哄孩子一样哄自己。
“舍不得,舍不得欺负回来。”
她那么喜欢他怎么舍得欺负他,就连开玩笑都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那怎么才能让你消气,你说我去做。”
燕南生凑近她与她额头相抵,低沉的嗓音里都是引诱。
“没想好……”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今晚……要不要分开睡?”
一听到分开睡竹晏龄立即好心情都飞走,嘴巴一撇把近在咫尺的俊颜拍到一边。现在这件事已经完全成为她的雷区不能踩,可能是她太幼稚太无理取闹非要抓着这件事情当做他不爱她的表现。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闹什么,就是受不了他不要她,那感觉就像被别人嫌弃了一样,估计等到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不去介意。也不能怪她矫情任性,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千金小姐,能长成她现在的脾气性格已经是优秀成长,但骨子里难免还是有些大小姐的性子。
燕南生被暴力对待也不气,只当她小女孩心性作怪。好脾气的把蛋糕收起来哄她上楼,今天晚上他真的不适宜在拥着她睡觉。他是正常的成年男性不是神,不是说不去做就能不做,擦枪总是会走火他怕她接受不了。
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房里,竹晏龄面对没有他的一室清冷很不习惯。两个人相拥而眠十多天,她早就深深的依恋他怀抱的温暖的只属于他独特的气味,这样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心里止不住的失落不开心。同时她也意识到她离工作结束的时间也不远,到时候她离开燕家也会离开他的怀抱,她总不能提出要和他同居吧。这样也好,权当提前适应了没有他的夜晚。
拥着被子躺在床上忍不住的想只有一墙之隔的他,会不会是他不想再和自己睡觉才搞出这么一出来支开她?也有可能,虽然在一起是他说的可并不代表他就是喜欢她,尽管是那样但这份喜欢又有多深,可以支撑他走到和她相爱的那一天吗?越想越离谱,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现在脑子里,这样的结果就是她失眠到天亮眼下的乌青重出江湖。有些病恹恹的坐在梳妆镜前也懒得遮掩睡眠不足的罪证,随便套了件黑色的毛衣就下楼吃早饭去了。
楼下的餐厅里也没有想了一夜的男人的身影,心里不知怎么就窜出一丝无名火。朝着厨房里忙碌的厨娘喊了一嗓子:
“阿姨,你看到燕南生了吗?”
厨娘从厨房里走出来表示自己没看到少爷过来吃饭,可能早上有事就提前走了。
哀怨的瞪着那一桌子丰盛的早餐突然转身跑到了屋外,正走到餐厅外的玲姐看到她跑出去连忙喊:
“龄龄小姐你吃了早饭再工作,少爷吩咐不能让你饿肚子……”
什么饿不饿肚子,以前这个时间他俩连起来都没起来,尽管两个人起来晚了他也会等她一起吃完早饭再去部队。提前走了,怕是觉得自己耽误了他工作连早饭都不吃就走吧?越想越生气,昨天纠结他不碰自己,今天早上开始纠结他不和自己一起吃早饭。竹晏龄觉得自己和以前失宠的妃子有什么区别,都是不再招那个男人的喜欢。
玲姐今天也挺奇怪今天两个人都比平时提前下来,少爷似乎有急事但也不忘嘱咐她让她看着龄龄小姐吃完早饭,想着少爷交代的事情赶紧跑出去找竹晏龄回来吃早饭。
“龄龄小姐,少爷让您把早饭吃了……”
跑到天寒地冻的外面呼吸了几大口冰冷干燥的空气才让自己的火气消下去,没见得到他心里就是憋屈就是在不停的胡思乱想。烦躁的在院子里跑了两圈才回到屋里,玲姐赶紧到了杯热茶端过去。
“快喝了暖暖身子,早饭还热乎,您快去吃了吧。”
冻的通红的手僵硬的捧着杯子,一杯热茶下肚浑身都暖了起来。瞥了眼餐厅还是摇着头放下茶杯上楼,没有他陪着,早餐自己一个人吃有什么胃口。
复建的时候俞婉伶也感觉到了她的低气压,虽然很努力的克制不想影响到周围的人,可她失落的情绪还是被俞婉伶发现。扶着辅助器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肃杀的冬景,俞婉伶的情绪也很低落,雍容美丽的脸上除了病痛留下的苍老痕迹外,更被一层淡淡的担忧笼罩着。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她快一月未见的丈夫,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一间只有一个天窗的小屋子里,大冬天竟然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衣,神情寂寥的望着那个只能透进一束光亮的天窗任她怎么呼喊也不回头。
梦不是噩梦却让她心里的担忧加重,儿子似乎有意隐瞒,在她醒过来后就没有说过他父亲去了哪里,她想问却也慢慢的很少见到自己的儿子。她虽然不问可心里隐约觉得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担忧与日俱增可又什么办法都没有,
“你…有心……事?”
俞婉伶断断续续的说着,侧过脸盯着已经出神有大半小时的竹晏龄。见她没反应,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碰碰她。
“啊?您需要什么?”
回过神来的竹晏龄赶紧伸出手扶着俞婉伶的胳膊,真糟糕,自己竟然出神的什么都感觉不到,晃晃脑袋把一直占据在脑子里的男人晃走。
“你有……心…事?”
耐心的重复一遍,俞婉伶关心的看着她,眼神慈爱。
“阿姨我没事,晚上一直做梦没休息好。”
摇摇头走过去把沙发上的毯子拿过来披在俞婉伶的肩上,自己有那么明显吗,让燕阿姨都看出来自己有心事。
“阿生……这…几天…怎…么……没来…看我?”
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有些缺氧的喘了起来,竹晏龄连忙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顺着气。
“南叔最近很忙,快到年底想来部队里的大小事情都需要他。”
俞婉伶注意到竹晏龄对自己儿子称呼的特殊,垂下眼睑也没多说什么,只道:
“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
喘了口气接着说:
“事情……说…出来…才…能解决。”
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听自己说的话,只见她盯着窗外的一处继续愣神。
燕南生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上交的那份假账出了点问题,他一大早就被叫去问话,直到现在才放回来。走到门口没瞧见院子里平时都有的那抹娇小身影,心里有些失落同时也庆幸小丫头没在外面等他,不然今天不得冻坏了。
玲姐见燕南生回来,赶紧把煨在炉子上的晚饭端出来。
“玲姐,龄龄吃晚饭了吗?”
燕南生想直接上楼省略掉晚饭,可路过餐厅还是停下脚步叫住了忙着摆碗筷的玲姐。
“回少爷,龄龄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就中午喝了点汤。”
听闻蹙紧了眉头,这丫头气性够大,竟然一天都没吃东西,她想生气生到哪天去?怨他也不用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心里有些许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长指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沉声吩咐:
“玲姐,准备好两人份的晚餐给我。”
端着晚餐连衣服也没换的就往竹晏龄的房间走去,敲了两下门见没人答应自己拧开门把手发现门没有锁。进了屋子一片漆黑,凭借月光看到大床上的隆起,这才八点左右怎么睡的这么早?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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