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抽吸声。
现场的人无一不睁大眼睛,张大嘴。一眼望去,场面颇为喜感。
一亿六千万呐!
疯了疯了疯了……
航远集团的老总笑得脸上堆满菊花,对眼下这局面乐见其成。
就是不知道宫家那位爷是不是还要加价。
他将目光投向宫邪。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一同投向宫邪。等着他放大招!
宫小白云里雾里,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反正她就是来陪他的。他不出声,她就低头玩着手上的矿泉水瓶盖。
霍锖眸光挑衅,“宫爷,你还要跟吗?”
秦沣额头冒了一层汗。妈的,几年不见,已经不能把霍锖当成正常人看待了,他完全处于疯癫状态。
如果爷继续往上抬价,他相信霍锖仍会毫不犹豫往上加。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宫邪看一眼腕上价值不菲的钻表,时针指向十二点,问身边的小女孩,“饿吗?”
霍锖:“……”
众人:“……”
宫小白吞咽口水,她其实一直没好意思说,她早就饿了。早上起得早,又赶时间,没吃多少就出门了。
面前的桌上除了一瓶矿泉水,连盘点心都没有。她就把一瓶水给喝完了。
他刚好问到,她只好点头如捣蒜,“好饿。”
宫邪站起身,整理衣袖,“到午饭时间了,不跟了。”
霍锖蹭地一下站起来,声音拔高,“宫邪,你什么意思?!”
“恭喜,你赢了。”宫邪神色淡漠,声音也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提前祝霍氏和航远集团合作愉快。”
明明他寡淡地说话,霍锖就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笑意。
笑?
他笑什么?
回想起今天的竞标,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却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如果说非要揪出一点,那就是他赢得太容易了。
不可能啊。宫邪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这是他接手宫尚集团做的第一个项目,如果失败了,他拿什么服众?!他的手腕是铁血,可那帮老股东也不是好糊弄的。
怔忡间,宫邪已经牵着宫小白的手离开座位。
台上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声音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向在场的各位宣布霍氏集团的胜利、霍锖的胜利。
宫邪离了座位,神情便染了几分愉悦。
秦沣不解。想问点什么,却发现人来人往,不方便说话。
快走到门口时,宫小白神情忽然古怪扭曲,迈着小碎步。
“这是怎么了?”宫邪蹙眉问。
宫小白羞赧,声音小小的,“我……想上厕所。”都怪她之前太饿了一个劲儿喝水。
咳嗽一声,宫邪面色不自然地松开她的手,“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担心她找不到洗手间,提醒道,“往左走,一直到尽头。”
宫小白忙提着裙纱往左侧走,不放心似的,扭过头说,“你说的哦,你在这里等我。”
宫邪:“……”她不会担心他把她扔在这里吧。
要扔也是扔远一点的地方……
会场的人有秩序的离开,门口已经没什么人。秦沣才开口问,“爷,到底怎么回事?那块地我们不要了?”
明明爷是势在必得的,霍锖今天的行为确实疯了些,但以他对爷的了解,他不可能轻易让步。
宫邪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捏了捏。
秦沣很有眼力见的自怀里掏出打火机,蓝色的火焰跳跃而起,帮他点了烟。
宫邪微眯着眼,吸了口烟,不经意看到拐角处的一抹深灰衣角,讥讽道,“我问你,那块地的位置在哪儿?”
“城西农安区。”秦沣特意了解过。
宫邪笑了,“想想看,农安区的西面和南面都有什么?”
低头沉吟片刻,像被人敲打了头,一瞬间明白了,秦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爷,你太阴了!”
宫邪再次看向拐角处,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农安区的西面有一处天然湖泊,湖水碧翠清澈,听说里面鱼虾旺盛。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农安区的南面邻着樊鼎山,不好意思,樊鼎山是国家一级自然保护区,里面有不少珍稀动植物。
如果按照一开始的计划,航远集团与宫尚集团合作开发,以宫邪的影响力和清清白白的身家,拿下政府的批文不成问题。
可惜啊。
眼下那块地到了霍氏手上。
霍氏可没有那么清白的身家,经不起层层审核。这个时候,宫邪再找人从中作梗的话,霍氏想要开发简直是痴人说梦!
所以?
霍锖霍当家的花了一亿六千万买了块废地,不,也不算废地,兴许可以用来种红薯……就是不知道他爸爸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打他屁股。
秦沣扶着墙笑了半天。
谁说爷常年住军营就不会玩儿商战啊!随便动动脑子就能玩儿死你。
拐角处,男人的脸色铁青,右手紧握成拳。
“爷……”他身边的短发女人被他此刻的样子吓到了,想说什么却不敢说。
霍锖转身,猛砸一下墙。
妈的,宫邪,算你狠!
先是做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引他上钩,再张口抬价,却又不将价格抬到完全无法接受的地步,那一声“一亿五千万”,其实是最后一击,他料定他情急之下不会想太多……
奸诈!
霍锖满腔怒火朝身后女人吼道,“别跟着爷!”
他拐到了洗手间。
宫小白刚从洗手间出来,因穿着大衣上厕所不方便,她脱下来挂在臂弯,单穿嫩绿抹胸长裙。
低头小心翼翼提着裙摆,免得被地板上的水渍弄脏。
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露了出来。
一抬头,看到了那个讨厌鬼,她放下手里的裙纱,把大衣搁在盥洗台上,假装没看到他,专心洗手。
透过镜子,霍锖看到一张稚嫩而美艳的脸,带着点婴儿肥,说不出的动人。
雪白的肌肤有一处嫣红色印记,让人想到了冰天雪地里的一株红梅。
看起来也就十六岁,长得这般倾城,再过几年,可称得上尤物了。
宫邪倒是个会挑人的。
想起宫邪,再联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他看向宫小白的眼神就变了,恨屋及乌……
他一个大跨步走过去,捉住宫小白的手腕。
真细,滑滑溜溜,柔软无骨。
宫小白惊恐,“你想干什么?!”
霍锖笑得邪气十足,“爷好心提醒过你,可别惹祸上身了才知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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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句与文有关的话,霍家与宫家是上百年的恩怨,牵扯几代人(我不打算写其中细节,你们知道这点就ok),仇恨越积越深,互相想搞垮对方的企业,这样子。所以,姓霍的绝对不是好人,不仅风流,还狠辣。
嗯,我的发言完毕\(^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