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三个混货,谭江瑶也有信心去一探魔鬼岛,席间杯盏交错好不亲密。若只是把这三个二世祖当成饭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杨乐之所以轻易就相信李响所说的话,是因为他爸的保镖何志超和被李响吹的半列不活的王大疤啦确实是师兄弟。王大疤啦对李响恐惧至深,难以自遏。同样是练武刀尖舔血的人,王大疤啦也见过不少横人狠人,但像路易十四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还没遇到过。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就是这么个理儿,只要第一次制服他,对李响一辈子心理都有阴影。
至于谭江瑶的家世倒是次要,江南铁路确实是私人控股,至于是不是谭家,他也没时间去理会。路易十四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今天能跟传说中的邪神恶煞李响打上交道,也算是三生有幸。
汪军爸爸则是某煤矿集团老总的儿子,看到李响轻而易举就打发点八个保镖,有心花巨资收买他,但一听说他姐家控制着江南铁路,又有点不太自信。从来都是人以类聚,物以众分。不同档次的人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去。
有钱和有势力根本不是一回事,他们家就是土豪,可是眼前这伙人比他们更高一个档次,要想打入这个圈圈,恐怕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鲁小阳跟他俩不能比,虽然家里也有钱,但充其量也是个“拆二代”,他老子开厂没能赚钱,地皮上却大发利市狠赚了一笔。跟在这两位二世祖后面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装土豪。所以跟着这两位混谁也不敢得罪。心说若能巴结上这个爷,出去都可以扛着脸走路。
三人各怀心思,各打各的小算盘。
酒是人际的润滑剂,又是编织关系网良药。几杯酒一喝,双方关系迅速融洽,杨乐汪军和鲁小阳挨个给谭江瑶他们敬酒赔礼。以酒盖脸,极力奉承拍马屁。
胖子和范文学最见不得别人拍他们的马屁,胖子开始漫天胡吹他的黑道发家史。刚开始唐小跳还怕他把地下的事说出去,后来才发现胖子胡吹海侃的都是他在金陵混黑的经历。
胖子很擅长混黑,如果当年林泰然不死,可能胖子也算个扛把子二哥。不过胖子跟着林泰然到处砍杀抢地盘的事确实很精彩,小屌丝林泰然从叶家抢了青蛇帮坐上带头大哥,其中惊险之处可见一斑。
林泰然一死,树倒猢狲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连胖子也变的英雄气短,不复当年的勇猛。现在听他唾沫横飞地吹嘘当年的英勇,也让人热血沸腾。
范文学的吹的更是天花乱坠让人拍案惊奇,范文学还是头一次讲述他的范氏简史。范文学讲故事自然要扯上他那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宗——范仲淹。说他自小传承祖先的异禀,一出生就抓住只笔,满寻思着能成就一代大家光宗耀祖。
不想两岁即害了场天花,在那个穷僻的小山村里,无药无医差一点死掉,幸好有个游方的牛鼻子老道救他一命,脸却长残了。老道救人不白救,要收他为徒。范家穷的家徒四壁,还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救活他未必能养活。索性让老道带走。
老道是个奇人,教会范文学坑蒙拐骗撬门别锁偷窥扒拿的手段,也教会了他走江湖的套路。老道虽坏却是生活所逼,对范文学却无坏心,将自己的平生所学相面摸骨察颜观色的知识尽数教给他。
十五岁那年老道驾鹤西游一命归天,范文学凭着所学浪迹天涯,活的逍遥自在。后来就在金陵打漂,偶尔回一次家正好遇到李响他们。
范文学讲的最离奇的经历就是他跟老道去驱鬼。卫陵附近有处老宅,主人大富大贵,但老宅却经常闹出奇怪的动静,男主人经常梦到有鬼相逼。承诺若能让老宅干净送雨山住宅一套再付三十万酬金。
老道财迷心窍,到卫陵的老宅看了看才觉得不对劲。自古少有人会有皇陵边起宅盖屋,一问才知道这家主人是守陵后人。硬着头皮做了轨仪焚香摆卦,在老宅附近洒上朱砂。亥时三刻屋子里发出异响,循声追索到主人的房间,就见房间里有白煞之气。
驱散白煞之后把男主人弄醒,把檀香木的雕花大床移开撬开青砖,却见下面有个暗道,下了暗道不知走了多远,就走进一座烛光微亮的大殿,两人都害怕。躲藏在殿后偷看,就见大殿内影影绰绰站着十几个袍服绶带身材高大的人,身边都是白马白象麒麟之类的珍禽异兽。靠殿边还有金甲武士和御林军,一个个面目凶恶,恐怖狰狞。
老道当即吓的三魄飘飘七魂荡荡,被范文学弄出去封了地洞,好不容易把师父弄醒。老道告诉家主说:监守自盗天理不容,守陵的石人石马都成精了,必夜夜前来骚扰。唯有归还盗取之物方可化解。
家主哭丧着脸称并不知情,想是祖上所为,报应却在他身上。驱鬼不成老道也挂了,不过家主总算解开多年心结。
胖子听完一下抓住了重点:“卧槽,老范,你在金陵还有套房子!”
范文学有点小尴尬:“那是我师父用命换来的,来路凶险,我自己从来不住,全是租给别人住的。”
三个二世祖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直听的心旌旗摇肉跳心惊。一个个心里忖度,这几个不是大恶大凶就是貌美如花有钱有势,跟他们交上朋友,料定也没人敢欺负他们了。
一个有心巴结,一个存心忽悠,双方一拍即合。
这餐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将吃剩下的鱼骨拿去煲成汤端上来,果然香味扑鼻,喝下去之后神清气爽。
吃完饭,谭江瑶给桑托斯打了电话约定见面地点,带着这一大帮人忽忽啦啦来见桑托斯。
桑托斯非常高兴,蛇王子坎哈一天三个电话来催促,早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当即说好明天一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