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已经将一切看得很透很透。
他爱的人，是那只猪，是他的师父。
“……”红儿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哦，性别不合适。
要是嫌她性格不适合，她可以试着改一改。
要是嫌她胸不够大，她可以多吃点木瓜。
性别不合适……
她能怎么办？
等等，她是女的，显而易见。他是男的，一眼也能看出来。那性别不合适……
红儿脱口而出：“你喜欢的是男人？”只有惊诧，倒没有什么嫌弃。
她娘亲是腐女，她也是腐女。鲜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活的男男，老腐的少女心不由蠢蠢欲动。
“对。”季琰承认的磊落。既然不是第一天府宫的事，那就没事了。将视线从红儿身上收了回来。继续放在他那些花花草草上。
红儿失望地叹了口气。
终于知道为什么凰女姑姑到现在还单身了，好的男人都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了。
小脑袋蔫蔫的耷拉着，季琰的余光瞥到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本以为她会就此乖乖回到天庭，谁知，下一秒，红儿眼睛一亮，又打起了精神。
她的漂亮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眸光宛若星辰，“好巧啊，我也喜欢男人。既然这么有缘，我们要不要试试在一起？”
“……”
季琰浇花的手一抖。
这都是什么逻辑。
“我们就先试试呗~你看我这么聪明可爱，说不定我能把你掰直了呢~要是不能，我倒是不介意为你做一个小手术，改变一下性别的。”
季琰：“……”你这样你爸妈知道吗？
自从司命星君死后，他鲜少与外人说话，嘴皮子不练，本来就愈发的笨拙，再碰上红儿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自然是说不过的。
对方是他师父的义女，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想到这，季琰抿了抿唇，丢下喷壶，冷冽地转身就走，钻进了茅屋。趁着红儿还没追上来，猛地锁上了门。
在凡界不能用法力，她不能穿墙而入。
红儿虽然做事风风火火，但也不是那种直接破门而入的粗鲁之人。
被挡在了门外，灰扑扑地摸了摸鼻子，这大概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吃了一个闭门羹。真的是……有个性！
没关系，凡界的一年，天庭才是一天。她有充足的时间。
我们，来日方长。
反正娘亲说过，没有什么男人是睡一次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睡两次！
给她惹急了，本仙女扒光强睡他！
不过，得先想个办法解决一下自己是个女人，而自己看上的男人喜欢男人这个问题。
红儿没有逼得太紧，被挡在门外后，等了一会儿，见季琰没有给她开门的意思，干脆暂时离开，欲在附近找个临时的安身之所。
她一边走着，一边想问题想得入神，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两条黑影接近。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一张用特殊材质织成的网子，从天而降，笼罩在她的头顶，遮住了白日青光，乍一看，像是一只巨大的八爪鱼，张开了触手，欲将她擒住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