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金刀?”
武陵山主、云梦山主同时扭头,在酆琴身扫去。
没有看到刀啊!
不对,两人猛然想到,寸金刀才多长?
目光再度在酆琴的一对大袖扫去,对喽,天下闻名的三侠孟钰寸金刀一定是在他袖子里藏着呢?
两人同时苦笑,没有想到酆琴竟然是孟钰的徒弟,这不是一个随时爆炸的炸弹吗?
惹了他如同惹了孟钰一样。
孟钰要是发威了,那可绝不压于太行山动怒呀?
心感受着这些大人物威望的压力,不由的对自己这种在江湖挣扎的小人物感到悲哀。
绕过一个山弯,山势骤变,豁然开朗眼前竟然出现一片茂密的树林和收割过后的良田。
望着这片平整的田地,看看身后陡峭的坡道。
几个人都惊讶了,谁能想到,这陡峭的山坡在一个弯道过后竟然出现这么大的反差。
顺山势蜿蜒崎岖而下,一道瀑布落在地冲击而成一池方圆数丈的泉水,周围景色翠绿迷人,让过泉水几十米的地方一座简陋却显得很是雅致的小凉亭,凉亭内两位老者正在对弈。
左边一个年约五旬左右,一身青衣神色冷漠,右边似乎要年长于他,从容写意看样子不用猜也能知道谁形势要好一些,旁边观战的是两个年人,全神贯注紧锁眉头也在认真思考。
远望去,四处零散的大约能有二、三十人,可望去却能发现这些人或在农田劳作或在修理农具或在树林栖息。
此时此景显得是那么和谐而温馨,真的很难叫人相信这竟然是沣州有名的横山绿林山寨。
没有什么言语,几人跨过细小的溪流慢慢的走进小凉亭。
对弈的和观棋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几个人的到来仍然在苦苦思考这局棋。
穆丰并不太在意这棋下的如何,伸手将空葫芦向武陵山主示意了一下,武陵山主明白穆丰的意图,含笑接过空葫芦,没有说话向身后挥了挥手。
从人群快步跑出来一个健壮小伙子,恭身为礼,站在武陵山主身侧。
武陵山主递过空葫芦然后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两句。
小伙子点了点头接过酒葫芦快步跑了下去。
解决了心最大的难题,穆丰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
葛云峰和容欢皱着眉头不停的摇头,看样子也知道棋艺不乍着。
酆琴和曲妙无却一脸认真的看着石桌的这盘棋,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是好手。
琴棋书画,一理通百理通。
他俩是天下闻名的才子才女,琴艺那么高,棋艺想来也不能差了。
穆丰笑了笑也低头看着石桌这盘棋。
年长老者执黑,棋势大开大阖看样是在做大模样,而年少老者抢夺实地,算路精深,棋势已至盘,年少老者已经将两个角的实地占牢,另一个角也快要定型了,看样是形势稍好。
反观年长老者,形势也不坏,棋下的四平八稳腹厚重异常,几乎是与年少老者各取所需,经过在腹边地一翻争夺,最后是年长老者丢下三个死子与年少老者将第三个角给瓜分了。
看棋势,格局以成两分。
纵观二人现在相争,胜负剩下最后一角了,谁下手早谁可言胜了。
现在两人的棋在那尚未定型的棋势纠缠,正论到年长的老者下,他正在苦苦思索现在是与年少老者继续纠缠还是脱先去抢最后那个大场呢?
年长老者在思索,年少老者也在思索,旁观人都在思索。
这一步棋,如何走,谁都无法断定,是挣还是损。
如果脱先,那几乎是把这个付出很大努力的角给了人,而且脱先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完全占下,毕竟年少老者虎视眈眈的棋也很厚。
仔细的数了一下空,还是没有把握。
看着沉思于棋势的几个人,跑去又跑回的小伙子怯怯的走了过来,手捧着酒葫芦不知道给谁好。
闻到洒在外面的酒香味,穆丰毫不客气的一手夺过葫芦,拔去木塞大力的往口倒了一大口。
一股窖香飘散而出,忍不住叫了声好。
“好酒,这是不少于三十年的洞庭春色酒。”
穆丰的一声喝叫惊醒了沉思的九个人,武陵山主含笑点点头:“不愧是好酒人,入口即知,果真厉害。”
葛云峰喳了喳舌,伸手夺了过来呵呵笑道:“闻味道知道是好酒,老穆你可别独吞了。”
将葫芦探在鼻底狠狠的嗅了一下,浓郁的酒香直入肺腑,不自觉的叫了声好,然后大力的往口倒去。
容欢和酆琴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棋的两个老者皱着眉头,对于这打搅了下棋思路的两个人似乎很是气恼。
“别下了,我看这棋,你俩是下几天也下不完,是下完也不过一目半目的输赢?”
武陵山主看到两个人不愿意的样子笑笑道。
年长老者叹息道:“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复杂的棋了,这棋还真是一时半会算不清。”
看到两个老者有罢棋的想法,酆琴忍不住道:“其实这棋不难,脱先赢了。”
两个老者不相信的同时“哦”了一声,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酆琴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曲妙无哼了一声道:“你脱先一定输了。”
知道曲妙无的意思,酆琴笑道:“怎么,曲大小姐不相信?”
“不相信,如何?”
曲妙无毫不客气的回道,双眼透出毫不退让的意图来。
看到两个人互相争论,两个老者很好的让出座位笑道:“来来,别光说,到是摆摆看,看谁的算法对。”
酆琴哼了一声,伸手取过一颗黑子‘啪’的一声大力的拍在了棋盘,正是脱先,在那最后的一角托了一下。
一颗白子接着跟了过去,曲妙无娇哼了一声:“你这子看样是不错,可惜贪功冒进,脱先也未能尽占这角,最后算目几一定输。”
酆琴淡淡一笑道:“大小姐,未必吧?可听过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还置之死地呢?别真把棋给置死活不回来了。”
“你,没那个棋艺吧?”
两人一边逗着嘴一边飞快的摆着棋,为什么说是摆棋而不是下棋呢?
因为这两个人几乎是互相较码棋,根本不用想,可他们码出的棋在旁边这几个人看来那根本是正解,这还是几个人在他俩摆出后,仔细想那四五种走法后才发现,原来最好的解法人家已经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