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代号“阿提拉”

“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真精彩!!我还是线准备征询会的台词吧。”菲尔接过李凡的话,来到蓝帐篷旁外。

这时正好从里面送出来两个裹尸袋,菲尔让到一边,看着担架上的裹尸袋被抬走,刚一转身…又被送出来4具。

这有些奇怪,这帮“专业人事”遇到什么事了。菲尔想着,却看到EU走了过来,拦停了担架。将手放在蓝色的瓦棉裹尸袋上。

嗯…今天uti队员没人开枪,也许征询会议时间会短一点。李凡隔着裹尸袋将手放在一具尸体的头部,读取着那些人生前的信息,看上去已经死亡超过三天脑组织已经坏死,只有一些晃动的画面…

好像是某个买家…最少这人生前是这么认为的,树林里…李凡抬起头,看着那个买家的脸…腊白色的皮肤,白色的狐皮班库帽,是个女人…

不对,这是谁家的院子!!一张腐烂的脸突然扑了过来…视线前一片黑色。

这时一只手放在了李凡肩上,菲尔刚准备钻进帐篷,立马打消了主意。来人是一位高级探员,“教士”罗平,竟然是制服组。

“你觉得yolan的意志靠什么表达?Van!!”那人在李凡身后问道。

李凡切断了与死者连线,转过身来,看着来人。黑色的长风衣,头顶有一圈粉色的板寸,其余部分被剃光了。

“有何指教!?”李凡应了一句。

“新衣服不错!很合身。”罗平嘴里嚼着什么,口香糖一类的东西吧,看上去强壮且干练。那张愤世嫉俗的脸上,通常都是这幅沧桑的,岁月苦色。

真会夸人!!李凡看了一眼他带来都有谁,一个天才儿童,一个暴力分子。

“军方代表已经打过招呼了,不要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捅。”罗平伸手推着李凡的肩,笔直从李凡身前走了过去。

狗娘养的,还真是目中无人啊!!李凡咬着牙,面罩后脸色可不太好看,眼睛跟着罗平的发型,移动着: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吧!!”我那时还不了解那家伙,这句话完全凭自己的意思来,根本毫无意义。

“你想抢活!?”罗平走着停下步子,在菲尔脸上扫了一眼,然后指着不远处的莫康纳大厦,漠然道,“整条街的都交给你了,看看其它建筑有没有孢子溢出来。”

说着向菲尔一勾手。

“跟我下去看看!!”罗平对菲尔说,然后钻进了帐篷。

菲尔朝李凡耸了下肩,跟了上去。

李凡咬着嘴唇,一个金头发的女人走过来拍着李凡的胸口,叹道:“有活干了,帅哥!现在满意了吧。不过他就这样!”

女人身上黄色防护服的袖子上,标识着:IV探员,SeeEl,EO数据检测员。

梦芮,四级外勤探员,对外身份是土壤数据的分析员。是少数可以直接进入感染区核心的外勤,权限甚至超过一些资深的制服组成员。

据说,来自那个地方。

大部分时候,脸上总是涂着各种颜色的油彩,今天的装束朴素了很多。数学天才,贪吃贪玩,到处是破绽,过目不忘。在身体未接受改造的情况下…能熟练运用各种算法。

另一个,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身高两米二九浑身肌肉几乎将衬衫撑破,臂展超过三米。代号“蜘蛛”波士·唐·弗拉门戈,到哪都是个刺头。

这家伙的打扮有点骚气,特别是脑袋后的辫子,梳着整齐的胡须,走到帐篷前就挡在了帐篷门口。身上是灰色的裘绒大衣,皮鞋一尘不染,与罗平一样没有穿防护服。

像是来旅行的对吗。

“菲尔这家伙会被这群人生吞活剥的…哼!如果他们真这么认为的话!!”李凡看着弗拉门戈,冷笑着。那家伙脸上欠揍的表情,真的是…

很有个人特色!!

这几个家伙赶了过来,不是来处理军方事务的吗,难道下水道有别的东西!!或者上头,认为这边更重要…为什么把我支开!?

两边都在故意开摆吗!?想想我的职业生涯,如果是这样,那么作为始作俑者的我,似乎就要倒大霉了。

笨蛋,当时下楼拿着箱子滚就好了!!就像劳尔说的,反正李威斯坦不是我们的城市。

这时似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后面配合着演出,几乎要想着什么主观能动性了。要么能置身事外…要么借着这个机会。

表现一番,大显身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会进一步激怒管理委员会吗?真有点不甘心啊,但也许这是个机会。反正输了,我也不亏。

李凡转身离开了那里,向巷子里的卡车走去…然后停在马路上,作出咂摸着什么的样子,又转身向蓝帐篷走去。

不过这一次,是奔着V26卡车去的。商场一楼已经被安全局征用了,由四名OP守在外面法。地下的遗体都被转移到了这里,但是看那些OP的表情,显然没打算让自己进去。

李凡没有去触霉头,转身从梯子爬到了卡车上。那里正在对那位上尉的遗体做着尸检处理,看来安全局想赶在联合国军代表到来之前,把自己撇干净。

而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才有下一步行动。门口的家伙是似乎并不排斥uti来参观,V26的车厢分成两层,为了看得更清楚李凡爬到了二楼。

有四名防疫人员正在一层为这金属床工作着,靠内侧的架子上摆放着从遗体上取下来的物件,都被真空袋包裹好了。

依稀可以辨认,那些东西是什么…证件,个人方位武器——FN77迅捷发射器(应该是指挥官型),剪下来的迷彩服,鞋子…

正对着手术台的是一台全息投影仪,记录着尸检工作的每一步。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莫康公寓的,金属床上的手术灯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但是依旧可以看到,那家伙胸部以下已经萎缩变形,推测是被虫草菌作为营养液给吸收了。多亏了战争迷彩,骗过了虫草菌…否则可能连遗体也保不住。

将整个胸腔剖开后,里面全是树枝一样的东西,大部分已经枯萎,内脏和肌肉已经被吞噬干净。这还怎么给军方说法,连死因都无法确认。

不用看了,沿着骨骼全身都是虫草菌…全身的肌肉都被溶解吸收掉了。李凡将UI上的画面放大,那家伙皮肤上残留的战争迷彩,看来是遗体得以保留的唯一的解释。

密密麻麻纠缠不清的树枝,像稻草一样,填在人皮里。这让李凡想起了uti的幽灵部队,将全身溶解,只保留神经系统,然后配以量子作战服。

是一支以量子形态存续至今的,强力武装。作战能力不输HFA的专家小队,官方从未承认这支武装的存在,没有任何资料可以查到。

果然不出李凡所料,那家伙手臂的皮肤被划开以后,也只剩下虫草菌的结缔组织,一堆树枝。李凡将视线再次以移到架子上…

战争迷彩从哪来的!?能够挡住我的眼睛,那个分量可不小。

“也许我应该换个思路…”李凡想着,从楼梯下去,准备回莫康纳看看,低头看着PDA上的画面。经过涂层分析,透过真空袋,可以看到证件上的信息。

这是件活见鬼的事情!!

姓名:李凡

编号:SFJ096486-VB20640711-baryan24005

职务:二级外勤探员

所属机构:SSeR生命研究项目HFA危机生物处理小组

颁发机构www.who/sser.unt

“这他妈真是中彩票了。”李凡在楼梯上走着,停了下来,“很好玩吗?”

李凡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头盔,左右看着,视线再次挪到手术台上。那些人的心跳很平稳,是还没发现自己吗…

“不可能!!”脚步继续移动,李凡关上PDA来到手术台旁,心里盘算着。

金属床上,那些人正在想办法将树枝从那人身体里取出来,还是应该说.…见那人剩下的皮肤从虫草菌团上剥下来。李凡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证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视线在那几个家伙脸上扫过,厚重的白色防疫服外,是填充了气体的隔离负氧层,为了做手术套上了橙色的手术服。

最里层是厚实的防疫套装,只有眼睛部分是透明的硅水凝膜材质,其余部分都遮掩的严严实实。这些家伙,当中有参与的吗?

自己还没有能力直接读取他们脑中的信息,显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李凡绕着手术台假装观察那些虫草菌。小心的挪到架子前,转身拿起桌上的PDA。

「信息」词条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包括算法和转换。尽管自己知道怎么使用,但是总是差点意思。

登记册上,证物登记时间…显示17号证物也就是遗体上取下的证件为下午2点23分,包裹着那东西的真空袋距离自己的右手只有72公分的距离。

这是一个问题,该拿走吗?对自己来说,这不存在任何道德问题,自己加入SSeR不是为了逃避什么,而是为了追溯那该死的Type病毒的源头。

我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既然感染区都被控制了起来,接下来该考虑人类自己的问题了。

我并不反对。但是,问题没有解决…而且早晚有一天必须要解决。或者,我罪大恶极的猜测,你们只是想把SSeR的资源省下来。

至于挪到谁口袋里,既然还没发生,那我就不猜测了。哈,有时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哪块伟大的拼图中的一小块。

也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从走近那间公寓的,那诡异的感觉的一瞬间,或者更早。投影仪里的记录,防疫部门PDA里的登记册,这些是我没办法修改的。

或者说,罗平那些家伙就是来收拾我的。他们在等什么,这里十公里范围内都已经封锁了,肯定不是SeeEl这个根本不存在的部门的形象。

那些短暂的想法没有在李凡脑中停留太久,反而是自己最讨厌的人…家里那些!!经常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突然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这个世界从来不存在真相!!

其实我也没有太在乎手术台上那人对吧,为什么死在水泥地板下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做什么,利用别人的死亡为契机,给自己制造升职的机会吗?或者更有抱负一些。

显然都不是。

或许是正义性,没人应该无缘无故死在某间公寓的水泥板里。或许,不想某天自己同等遭遇…算了,这不可能!!这又不是20世纪80年代,这是21世纪的80年代,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

大家或许有同情和想象,但是已经没有太多注意力和探讨的价值和精力。现代人,更加务实了。甚至想象力这块,自己好像也错判了。

“他们在等我犯错。”李凡放下PDA,转身离开了防疫指挥车。

看了看周围的建筑。

天上有RT机械警察,地面有OP和巡逻车,楼顶有狙击手。以这里为中心,周围十公里都是已经封锁,自己还能往哪撤?

李凡抬起手,划了一下PDA的屏幕,2点47分。这帮家伙在等联合国军的代表吗,我好想被摆了一道!!

可是为什么…我站在哪一派吗?或许正因为哪一派都不算…李凡看向蓝帐篷。

迈开步子走了过去,没有必要等到他们把牢门锁上我才想着逃跑。弗朗门戈那家伙还在帐篷外守着,李凡径直走了过去,向莫康纳走去。

这感觉就像一下子,回到了两小时以前。但是蓝色的RS能量屏障将出入口封锁了,李凡暗中咬牙骂道,然后还能去哪!?

旁边的旧图书馆?李凡将手腕上的PDA拆了下来,扔到了手提箱里,继续往前走着。我就近在做什么,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唯一确定的是,对于这种事情,我好想已经没有什么去值得愤怒了。

或许我应该装作解脱的样子,但好像也只能暂时骗骗自己。好像除了身上这副NCP装甲,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身边的事情,一件都不关心,好像很久了吧。李凡抬起头,漂浮的雨点落了下来,可以看到一台银色的渡鸦直升机降落在了对面的大厦顶楼。

“哈!!错误的选项!!”那帮家伙好像太自信了,UI上放大的画面显示直升机舱门上的涂装,蓝色方框旁滚动的数据再次消失,显然需要更高的权限。

应该是那位军方代表吧!!

李凡继续走着,坏消息…周围的街道罕见的悬停下来了几台短翼飞行器,给V26护航那种。不过涂装变成了黑色,在距离地面20米左右时。

各跳下来4台机械警察,这次可以看得真切,没有像普通RT那样亲民的白蓝相间的条纹和类人体造型。黑色的裸露的金属质感,暴露的金属机身,压迫感完全点满。

RB265型全属性「金属元素」战斗单位,米兰式外装甲结构,头身一体,都是极为实用的方块造型。肩摆动时略高于头部,背后是金属弹药箱,手里是G400轻型6管机枪。

这东西完全就是为了杀戮而建造出来,所有设计都只为强调其实用性。

从140层楼顶下来,加上保镖和随从,然后穿过马路抵达V26指挥车…全程步行的话大概需要4分钟。

李凡看着那些「金属元素」机械警察,将周围所有的道路封死了,缓步走到了小巷里。

uti的队员大部分都已经坐到了车里,劳尔依旧坐在车厢外的踏板上。李凡从车头方向走过来,看着大伙,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将箱子放下,扔到了卡车里,坐到了车门位置。劳尔似乎发觉了什么,探出身子往车头方向看了看:“哈哈哈,看来他们信任一线人员。”

“我算文职吗?”李凡将手放在身后撑着。

“也没有那么的…讨厌吧!!除了有时…”劳尔拉着枪栓,检查了一下枪膛里的电磁阀,“虽然也很唠叨!!”

不能把这些家伙拖下水,李凡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每一步都必须小心低调。

劳尔扭过脸来,戴着面罩的脸对着李凡:“你知道吗,我们其实是平级的!!”他用手指了指李凡,然后指了指自己。

这家伙简直傻得可爱对吗,他继续说着:“我们是WE劳动卫生署的卫生官员,而你是SSeR的土壤研究员,所以你为什么总…好像!!”

劳尔·克劳德用拇指和中指比划着说:“总高人一等!!”

“好吧,以后你来带队!!”李凡看向车外的三名队员,语气带着点乖张。

劳尔明显愣了一下:“什么!!哪次不是我们带队吗?”

李凡:“那好,以后我带队!!”

“等等…等等!!”劳尔往前一伸腿,从踏板跳了下来,转身站在了李凡面前。

“你在耍我对吗!!”

李凡抬头,虽然看不清此时劳尔脸上的表情。淡漠道:“这里?还是回去再解解决!!”

“喔!!菲尔指挥不在!”外面的队员开始起哄架秧子,闹了起来。

劳尔将BPZ步枪从身上摘了下来,腰带连同携行具也解开,都递给身后的队员。

腿上的刀子和副武器,一并取下,弯下腰双手抬了起来,肩膀不停动着——

这家伙最精通的就是伽马术和刺杀术,给他两支匕首,简直是杀神在世。对战经验和实战技巧,也不输给uti任何一人。

“不许向任何人提!!”李凡看着那些家伙溢出面罩的期待的眼神,也跳了下来。

将箱子放在右边门后:“医药费自理,被抓到了单扛!!”

“说你废话多!!牧师。”劳尔右手一把抓了过来,手几乎已经碰到了李凡的肩膀。

狗娘养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的代号不是“牧师”。李凡一个侧肩躲过,然后双手并拢,掌心向外一推…躲过了那家伙跟上来的膝顶。

车上的人正挤在门口,连忙摆手,嘿!别别别!!劳尔却也能即时刹住,否则打在车门上…不管是装甲还是卡车,弄坏了可都是要写检查的。

李凡活动着着手腕,向巷子深处退去,拉开距离,侧身对着劳尔,表现出不屑的神态。

那家伙转过身,双手继续抬着,脑袋和肩膀像蛇一样摆动着,不断切换着身体中线。劳尔这一次显得没那么着急,李凡看着那家伙的腿和空握的拳头。

也随他游着步子,两人慢慢越来越近,李凡一抬腿靴子脚底板挡在了那家伙的右鞭腿上。挡开劳尔的小腿,然后试探性的抬肘过去,对着劳尔的胸口横切了过去。

将他挤开了两步远。但是没等李凡收招,那家伙另一条腿弓足蓄力已经向后两下弹步,身体弹了两下,一个加速扑了上来。

兔崽子突然变招!!一把搂住了李凡,然后一个反身抱摔,直将李凡举起直接撂倒在地。李凡还没反应过来,背部已经被拿住。

李凡赶紧一个背转身,右手伸到背后揽住那家伙的脖子,然后一个侧腰翻滚将他扔了出去。

两人都摔在了泥里,李凡单膝落地拍了拍手,站起身停下了劳尔面前。巷子里堆着的纸箱,被他压瘪了不少,劳尔看着李凡。

活动了下脖子,单手一撑,也站了起来。

恢复了刺杀术的架势,双肩做着镂动作…你需要随时紧盯着他的手,刺杀术就是在极小的范围内依靠快速短打和手中的刀子刺中要害制敌。

步法灵活,爆发力强,以及移动速度极快,使用的发力技巧与站立格斗原理上就不同,虽然以迅猛见长,但其实属于内家拳,以及柔拳范畴。

它的要诀其实是「缠」,不过李凡没时间跟他磨蹭。选择反常规的套路,身体贴了过去,用手刀直接切中线。

耗费了一番功夫,两人各有攻守。连续打了三分钟,劳尔好像有点血槽见底,速度慢了下来。

李凡却并不着急,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不停给劳尔制造着麻烦。意料之中,那家伙突然一个滑步,闪到了李凡侧面…再次变招,对着李凡肋骨就是一上勾拳。

两人都没有借助装甲的动力,这一拳着实刚猛,劳尔用的是拳击的发力方式,饶是早有防备,也直接将李凡打的双腿离地。

直接趴在地上,劳尔那家伙不知从哪续了点油,变得也更加凶狠。硬是用上了杀招,对着李凡的脖子踩了下去。

这时探员的感知能力的优势显现了出来,李凡随时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动作,很轻松的抬起身子,往旁边一挪,躲了过去。

等那家伙脚没有落地,一个躬身牛顶,接反手十字冲拳加火箭冲肩,对着另一条腿的膝盖贴了过去,同时脚步卡住对方后脚跟,顺势往对方大腿髋关节一带。

接着林凡另一条腿往前一大步,身子依旧低姿态,等那家伙背朝地面倒下之际,大摆拳直接抡在那家伙下巴上。

硬质凯夫拉外装甲与钛合金覆盖件发出奇特的声音,不同于金属对撞,音色短促平缓,更像是石头撞在了一起。像一个人形棺材被扔了出去,接着李凡坐在地上…雨水不断飘落下来。

巷子外的路灯,挂满了水滴。

说实话,我已经烦透了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即便是那些被认为是…为了生存所需的,最为基础的本能。

沉默,且自相矛盾。显然我也没有那种从容面对生死的坦然…

李凡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淡然,依然有他在乎的东西。他想过一了百了,但是被罗平那家伙逮住,似乎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真的需要为了证明什么,该自己来那么一下吗?会不会太蠢了,或者违逆其它原则。嗯…我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狗屁原则底线,也是发明的。或者还有什么…对,但为什么发明这些?”

李凡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自己好像很早之前就解释过这些事情。

但是.…答案好像已经忘了!!是个很简单的答案,但是想不起来了…

不远处的劳尔站了起来,慢步走了过来,停下了李凡面前。但是…威胁来自后面,李凡转过身,两名uti拿着枪对着自己。

李凡缓缓起身,身体完全转了过来,抬手抱着头:“结束了!!把枪放下吧,那个伤不到我!!”

劳尔在李凡身后站着,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PDA,视线再次移动到李凡身上,再看头顶,OP的无人机正盯着这里。

“逮捕EU!?为什么…”劳尔手伸到背后,从腰后的武器槽里取出手铐。

走过去,将李凡的手拉到背后铐住。

“因为他们不需要露面!!”李凡冷笑,对身后的家伙说道,那家伙并不笨。

“可你这次可以露脸了!”劳尔用膝盖一顶,李凡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2点55李凡被押上了建筑的楼顶,值得庆幸的是,劳尔那个笨蛋拒绝了随行押送。

否则出了事他们都得担着,我说过那家伙并不笨。这是个怎么样的故事,好像不止「世界从未有过真相」这么点残忍。

简直小儿科!!

说完了普通人的生活变化,该讲点管理学思路了…负责押送的金属元素的两台战术机器人,那帮家伙是不可能再相信机器的。

漂亮的话术与精美的算法…即存续万物之中的机械运动,都不在考虑之列。那么人类现在究竟相信什么呢?

沉醉.…沉迷于死亡的哀怨吗?还是求生的,更具野心并且无限扩张的,无序本能。

这个世界的秘密,真是让人越发猜不透了。李凡看着那两个家伙,视线扫过去时,看到的是那裸露的机械结构里,已经死亡的固执人性。

准确描述的话,是胸口的盒子里,人类的大脑!!看来是早期产品。李凡冷笑了一下…自己在SSeR那个地方受训时,学习的是「无限战争」的模型。

即战场后方不断输送机甲到前线,躲在后方的驾驶员,最厉害的记录是可以同时操控20台作战单位。

是的,某些东西还是从40年代被继承了下来。信息战争的思路,集麇作战的理念,还有什么…人性之美吗?好像也可以理解,历史长河不曾间断,人类在地球原地踏步。

似乎缺乏了点,想象力!!

3. 代号“阿提拉”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4.被遗忘的历史2.盲愚的介质2.盲愚的介质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2.盲愚的介质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4.被遗忘的历史2.盲愚的介质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4.被遗忘的历史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2.盲愚的介质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
3. 代号“阿提拉”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4.被遗忘的历史2.盲愚的介质2.盲愚的介质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2.盲愚的介质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4.被遗忘的历史2.盲愚的介质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4.被遗忘的历史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2.盲愚的介质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1. 可控制方程2.盲愚的介质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1. 可控制方程3. 代号“阿提拉”4.被遗忘的历史1. 可控制方程4.被遗忘的历史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3. 代号“阿提拉”2.盲愚的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