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玉和警卫营长胡少芬领着安毅来到女团修建在大楼舰。刚六闭室,叫门口两名荷枪实弹的女兵打开房门,安毅走进去一看,顿时乐了,只见抬头望过来的穿着一件碎花蓝旗袍,头上戴着顶齐耳假发,脸上的腮红和唇膏的印迹还没有擦拭干净,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没了后跟,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
“大媒婆,怎么会是你啊?对了你的烟袋斗呢?还有,你脸上那颗痣怎备不粘啊?哈哈安毅惊愕片刻,接着哈哈大笑,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再见到陈麻。
陈蔡看到安毅,顿时怒骂起来:“你这家伙鼻于舍得来了?我向那些丫头片子说我是你们安司令的大哥,谁知道那些丫头依然把我绑了起来,说只知道军令,不知道安司令,然后就把我关到这个地方来了”。
安毅笑着说道:“看来回头我得表扬她们才行!在我们军中,没有特权,谁都必须照章办事,只要不提前通知的,所有的可疑分子必须坚决扣押,这是有明文规定的。我没想到这些战士纪律性这么好,看来这么多年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陈着扁扁嘴,扬了扬双手:“还不快叫你的人把我的开,真没想到,几个丫头片子动作这么快,我想跑都没机会
站在安毅身边的胡少芬听到陈麻一口一个丫头片子,恼火地说道:“你这家伙还是那么嚣张?网开始被我们围住还谈笑风生,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谁想看到我们的枪就老实了,还好意思在这儿叫屈!”
陈唐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摆出一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高姿态来,气得胡少芬不行。
安毅笑着摇摇头,示意女兵把陈麻的开,然后笑着对陈床道:“师兄,贵部中央不是正在遵义开会吗?你这个干部团团长不好好带兵打仗,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不会是又想找我打秋风吧?可是你怎么又跑到我们的文工团来了?这儿可全都是女兵啊!”
陈唐舒展了下手脚,瞥了一眼强悍的胡尖芬,然后对安毅说道:“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说明白。
我没想到,我们的党对韩玉同志伤害这么深,竟然让她反应如此激烈,活该我倒霉”。
安毅一听顿时明白了,看了一眼俏脸通红活然欲泣的韩玉,叹息道:“你们何止是做得过分?看看你吧,堂堂的黄埔三杰,就因为当年在东征的时候你救过蒋校长的命,就被贵党怀疑,尤其是去年你被校长释放,回去后马上给隔离审查,要不是由于校长的围剿来得又急又猛,贵党高层内部有了分歧,我相信你摆脱不了许继慎师兄的命运。就说这次任务吧,明明知道我们的军事监狱里还关着石谱芳,你们安插在我军内部的陈定远也网月出了问题,还让你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试探我们的反应,这绝对不是重视你的表现吧?再说弗玉,他们一大家子参加革命,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最后只有她和弟弟逃了出来,你说说看。有什么恩情大得过亲人尽失的仇恨?说实在的,师兄,我佩服你们的精神和主义,当初也很想加入你们,但是我害怕你们内部的肃反和整顿啊!”陈屏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叹息:“我始终坚信我们的党,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走到正确的轨道上来。现在我们中央在遵义举行会议,纠正了许多左倾机会主头路线下犯下的错误,也给许多同志平了反,黄汉同志不是照样回到我们的集体中来了,并获得绝对的信任了吗?”
安毅摇摇头:“要是黄汉没有那近两万的人马,贵党中央会接受一个曾经拒绝改造的人重新回到你们中间去?呵呵,我可是记得,当初贵党中央曾经发表通电,斥责黄汉部为叛乱匪徒,红军各部人人得而诛之”算了,说这些没意思,师兄,我已经明白你的来意了,现在不是谈话的地方,等晚上我们慢慢谈吧!”
说到这儿,安毅转过头,向站在门外的林耀东吩咐:“小九,你派个车把我师兄接到顿河宾馆住下,等晚上我再去拜会他。你让人注意了,我师兄的胆子比三国时的姜维那颗胆还大,让人把他看牢,别到处乱跑了!”
陈庸哭笑不得:“我都找到你了,还有必要再去麻烦其他人?以前有人说你的地盘经营得固若金汤,我还不信,这次到来才明白果然是名不虚传,住旅馆需要身份证明,在街头闲逛都随时有可能遇到警察抽查身份证件,搞得这几天我狼狈不堪,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一下,可以睡个好觉了!”
安毅笑了笑,叫林耀东带走陈麻,然后向韩玉道:“丫头,谢谢你对我、对我们这斤。集体的信任,我安毅虽然不敢说救国救民,但至少能保证身边的人不受委屈和伤害,每一
毋;对待我的人。我都会百倍相其他文工团的干部和战士听到安毅的话,相互一笑,悄悄地离开了禁闭室,不知不觉间,这间还散发出霉臭气息的封闭空间里,只剩下韩玉和安毅两人。
韩玉眼中没有别人,她只是痴痴地望着安毅,喃喃地说道:“从我决定跟你第一天开始,我就把心交给你了,没有人髅把我从你身边带走。我这些年弹精竭虑把文工团办好,也是不想辜负你的信任,我知道我这个团长有些来路不正,许多比我资历高得多的姐妹都屈居于我之下,我只是
安毅打断了弗玉的话:“丫头,你现在不是把文工团带得好好的吗?换做别人,我不相信能比你干得更好,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不自信的呢?上午我已经说过了,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的差别,你干这个团长,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心血,压力也更大,我还觉得委屈你了呢!看看上海歌舞团那个周旋,年纪比你还但由于可以专注于歌唱和演艺事业,名气比起你还大,那就是因为她不用为繁琐的公务分心。”
“哥,我不在乎名气,也不在乎有多少歌迷,我只在乎你的感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在这个位置干下去。”韩玉含情脉脉地说完羞得低下了头。
安毅有些尴尬,转头发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这才硬着头皮说道:“丫头,你知道,我已经有两个妻子了,我不想对不起她们,所以不能给你更多的承诺。我们军中优秀的男儿汉很多,我相信你会找到完全属于你的幸福的!”
韩玉摇摇头:“不!他们都不是我喜欢的对象,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名分这些我不在乎,事实上经历过生与死之后,那些我都看淡了,现在只想看着三童子健康成人,然后远远地看着你
安毅心里一痛。一锄人住韩玉的手:“丫头,我真的不值得你等待。我知道平日的你不是这样,你开朗自信,处理事情干练果断,和人相处时虽然带着些孤傲,但却吸引了许多优秀将领的喜爱,你真的”
韩玉突然生气了:“哥,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和幸福的,难道你连我远远看看你的权利都想录夺吗?我很承认现在的我很可笑,但是我也有自尊,要是你真想我离开你身边,我可以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想让你为难。”
安毅心底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苦笑了一下:“好吧,丫头,我不敢给你什么保证,以前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妹妹看待,就算明白你对我有某种情感,也当是小女儿家一时间的抒怀,并没有太过记挂在心上。以后有时间,我会经常来看望你的,我们可以尝试着慢慢交往,说不一定相处久了,你就会讨厌我了。你不要傻乎乎地说什么离开我,现在外面那么乱,到处都在打仗,再过两三年,日本人就要打过来了,到时候会更乱,我不想你出事,真的,在我心目中,你不仅是我妹妹,还是我的恩人,当初在苏区被捕的时候,要不是你的关怀与呵护,说不一定我都撑不下去了!”
韩玉第一次听到安毅表示担当的话语,心中一暖,这时她也想起初次遇到安毅的情形,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当初谁知道你那么坏居然会乔装身份,害得我还想把你争取过来,那天脸可丢大了!”
安毅握住韩玉的手:“咱们出去吧,老沈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估计这会儿已经在疑神疑鬼了!”
弗玉感受着安毅手里传来的体温,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安毅一起走出禁闭室。
外面的人包括沈凤道在内,神色都很正常,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只有他们嘴角蕴含的笑容。才出卖了他们的真实想法。簇拥着安毅和韩玉走上楼梯,然后从一楼开始,顺着一间间排练室视察过去。
这个时代的人做事总是那么积极,虽然午饭后才半小时,但每一间宽大的屋子里都已经有了各自主人矫健婀娜的身影,这一回,安毅终于体会到众香国的厉害,那穿着紧身服的曼妙身躯,几乎毫无遮掩地展示在他眼前,尤其是舞蹈队招的那二十多个白俄小姑娘,身材惹火,亭亭玉立,几乎让安毅当众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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