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姜家医馆内,姜梓源烦心的很,手上拿着的医术,却个字都看不进去。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这里的切抛下,四处寻医问医,也好过困在这处,被府中的烦琐事耽误他的时日。
“少爷,夫人让您明日早些回去。”下面的人低声恭敬说道。
姜梓源将医书放在桌面上,他揉着额间,道:“我不是跟娘说了吗,这几日医馆忙,并不得空。”
下面的人瑟瑟不语,他个小人能说什么?
少爷医术虽然了得,可说谎的功夫却不行,夫人虽然不管医馆,可是夫人经商有道,自然知晓这段时间,医馆就算是来人再多,也算不上忙的时候。
姜梓源懊恼,他知道娘将他叫回去,并无其他事,而非两点,要么就是抱怨二叔的不作为,但凡是府里稍有些姿色的丫头,准会被他纳入屋内。
虽然二叔并无强迫,可这年来,就有不下十来个丫头因此入了他的房间。如今外面大街小巷都在传,如果想要闺女步登天,送到姜府做丫鬟,说不准就能当上半个主子,享尽荣华富贵。
而且这抬的人多了,怀孕的人也多,如今府上尽是挺着大肚的孕妇,生下的娃娃也不少,待在府里就没个安静的时候,吵闹的头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娃娃见得多了,娘居然打上了他成亲的主意。
这让姜梓源更不愿意回府了,恨不得整日的睡在医馆内。
他摆手道:“罢了,你跟我娘说,我今日有个重要的病人,并不得空回去。”
小厮站在下面不动,满脸的委屈,姜梓源视而不见,他知道,这番话被小厮传了回去,准会被娘骂顿,死道友不死贫道,总比他被骂顿来的好。
“少爷,少爷,金姑娘给您带了封信来。”这个时候,快步跑进来医童。
姜梓源接过来看,嘴上撇,哪里是封信啊,明明就是张折叠了的纸,想来上面并不是什么机密的话语。
他无精打采的打开看,上面不过区区句话,可瞪大眼睛看,姜梓源却仿佛怎么都看不懂似的。
‘明日边城去,同行车会宁前辈。’
车会宁前辈?车会宁前辈?!
姜梓源猛然站起身,双手抖得不行,居然是神医车会宁!
他攥紧纸张,双眼冒着星光,他激动不已的道:“我这下是真的有事了,件人身中最大的事。”
小厮疑惑,挠头不解。
……
金芸拿着绳索挂饰研究到了半夜,却仍旧没有头绪。
之前在上京买到的长弩并没有带来,有些细节她不敢保证,只能等回到了上京再对比下。
第二日,当她收拾好切,准备出门时,没有任何意外的在大门口,遇见了姜梓源。
姜梓源天还未亮就跑来等候,他见到大门开,连忙带着希意的望了过去,却只见到金芸人,不免有些失望,他连忙问道:“当真是车神医?”
“应该吧。”
“怎么会是应该呢。”姜梓源差点急得跳脚。
金芸耸肩,也不顾他的急切,向着与两个老人约定的方向而去。
姜梓源紧跟随后,他打定主意,这次不管如何,都要厚着脸皮跟上去,虽然金芸未应许他是否能跟随,可他也领她这个情,毕竟带信给他后,就要看他自己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对于收获了红云之浆原酿的两个老人,有些意外之喜,再加上金丫头给他们的感觉,总觉得有些意思,带上她同随性,也并无不可。
至于后来跟着的个跟屁虫,他们也没意见,本想视而不见,当做没这个人。
哪里知道,这路才开始,车会宁就有些不自在了。
辆马车,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大。
对面坐着的人,双眼冒着精光,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时间越久,这目光如同带着丝的火意,烧得他浑身的不自在。
可偏偏,现在无处可躲,车会宁不乐意了,他道:“你这小子,这般盯着老夫做甚!”
姜梓源傻呵呵笑,眼神更加的火热,他道:“小生十分景仰前辈,不知能否请教番。”
车会宁顿时脸就黑了,反而姜泊却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为何不行?等到了边城,便让他指教你番。”
姜梓源听,幸福的有些晕。
而他不知道的是,车会宁此时咬着后糟牙,决定等到时候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沅里镇离边城不远,金芸也不觉得陌生,毕竟她曾经去过次。
太太上皇等人来到边城,到底要做何,她不知晓,也没打算去问。
只是来到卖绳索挂饰的地方,她便打算与他们分开行事。
至于姜梓源,不用多想,自然是跟着车会宁神医了,而且是打都打不走,必须紧跟着。
当金芸下了马车,姜泊也跟了下来,从见面开始,他便没有过问上京金家与沅西靳家的事,因为他没法承诺会站在那边。
两家对于他来说,不管谁胜谁败,他都觉得可惜。
可同样,他也知道,两家之间,必定会决出个胜负。
他道:“只有大半年就是金家的十年祭奠了,你可准备好?”
金芸如实摇头,从兵器的排行榜便能看出,靳瑢瑢的能力在她之上,如果多给她些时日,她必能越。
可大半年,还真有些悬。
而且,靳家人说中的珍宝不少,光是之前的炽玉,都绝对很是不凡,可这样的珍宝,靳家的人都敢做局来陷害人,能以想象他们手中肯定还有其他的不凡的物件。
再来,她现在有能多的谜团需要解开,根本没有时间闭门锻兵。
姜泊轻轻点头,他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给你个忠告。十年祭奠上,谁获胜都行,对于你来说,唯独靳家不行。”
金芸皱起眉头,虽然无人跟她解释过,可她也能看出些,金靳两家定有大仇,而她光是姓金这点,靳家就不会放过他们。
“当靳家封顶,世上再无上京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