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舟说话了:“松鹤兄弟,你把游老大的电话拿上,一会有什么事情你帮着处理。”
“好的。”吴松鹤从游老大的兜里拿出了电话和*。
萧云舟带来的几个人都走到了游老大的身后,其中的一个保镖竟然用的是一把镰刀,寒光闪闪的刀刃在包间灯光的映射下泛起冷冷的冰凉。
游老大头上的汗水就出来了,他遇到了萧云舟,一个本来就让他有最为忌讳和担忧的人,他明白,麻烦大了。
萧云舟也坐了下来,他倒掉了刚才美女佳莉小姐酒杯中的酒,用她的杯子重新帮自己到上半杯红酒,端起来,在灯光下晃动了一下,才缓缓的喝了一口,自言自语的说:“酒很好,菜也应该不错。”
游老大不知道怎么接萧云舟的话,萧云舟在喝了第二口酒之后,又说:“然而,倘如你没有了生命,那么酒和菜对你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对不对?”
说完,萧云舟怒睁双目,死死的盯住游老大。
游老大的头开始晕了,萧云舟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里,用这样寒彻入骨的语调说出来,让游老大感觉到了,这一切离自己原来并不遥远。
他知道萧云舟为什么来,也明白这种仇恨的威力,他勉强着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说:“云元帅,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不要做傻事,那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我冷静??那你在对我们14k发起攻击的时候为什么不冷静?好处?我现在还在乎什么好处吗?既然你们不想让我们好好的过,我至少需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吧,而你就是我挑选出来的人。”
游老大身体抖动了一下,他慌乱的说:“云元帅云元帅,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们都是各为其主,替人卖命的,你说我和你过去无冤无仇的,是不是。”
游老大絮絮叨叨,结结巴巴的说了起来。
萧云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敛了一些自己的怒气,他好整以暇的喝着酒,等游老大说完了,萧云舟像是看穿了游老大的心意一样,不紧不慢的说:“不过这次你运气很好,我并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要你在这里陪着我。”
游老大听不明白萧云舟的话,他摸摸头说:“我陪着你?”
萧云舟一点笑容都没有的说:“是的,陪着我喝酒。”
游老大难以置信的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云舟看着游老大不紧不慢的说:“有疑问是不是,好,我来给你讲讲,今天晚上14k就要对和安乐展开最大规模的一次攻击,这个攻击将是强大的,而你却不能回去亲自指挥和协调手下的行动,所有我可以保证,你们会乱成一团,会在群龙无首中被我们彻底的消灭。”
游老大整个的呆住了,这个萧云舟怎么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目的就是来拖住自己,以便让他的人可以从容的对自己没有指挥的属下展开攻击,这太无耻,太卑鄙了。
说到这,萧云舟又喝下了一口酒,才说:“所有我请你老老实实的等着这场攻击结束,然后你可以返回你的香港,否则,你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可以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萧云舟说的平平淡淡,但听在游老大的耳朵里那就是毛骨悚然,这是绝对可能的。
正在这个时候,萧云舟的电话响了,萧云舟拿起电话:“好,总攻可以开始了,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我联系。”
游老大脸色灰青的看看萧云舟说:“我现在请求停战,我们撤出澳门可以吗。”
萧云舟冷笑一声说:“晚了,假如半个月之前你说这些,我肯定会同意的,但现在不行,我需要在你们和安乐的记忆中深深的刻上一刀。”
游老大颓废的一下爬在了桌子上……
在一个本来看似平安了的暗夜,澳门的巷弄里却不时的传来阵阵凄惨的哀叫,一声声闷揍响更是愈来愈大,一个和安乐头目正准备到他们的场子去,墙壁上突然反射出7.8道黑影,他们一声不吭的冲了过去,接着,黑影中就见不停地抡拳,轮棒子,每当棒子落下,那个头目的哀号声就更加惨烈。
“拷!你不是平常很拽吗,现在继续牛啊,牛啊。”一个黑影一边拿棒打着,一边骂。
地上跪着的和安乐头目浑身是伤,不断的哀嚎,一个一脸怒相的人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
“哥们,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这个头目惨叫着问,但头上那双大脚踩得更用力,逼不得已他只能被迫趴在地上说。
“不认识,现在不是认识了吗,老子是14k的人,还跟我们抢地盘,找死啊。”用脚踩在头上的人声音不耐烦地提高。
和安乐的头目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他用手抱住了头,说:“哥们,都是道上混的,留点情面吧。”
“给你留情,你平常的嚣张到到哪去了。”说话中,又是几下拳脚,这头目就倒在了地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不要把头伤了,所以他一直双手抱头。
一个年轻人不怀好意地笑笑,抓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头:“啧啧!真是没礼貌,我们打你,你连看都不看。”说着搬开了他的手,照他头上就是几脚。
“大哥,和他多说什么。”一旁的小弟也在叫嚣着。一个年轻就露出冷笑,举起了棒子,这头目双手合十地求饶说:“几位大哥,我以后不敢了”。
年轻人没耐性听他啰嗦,叹口气,狠狠朝他的背脊敲下,这个和安乐的头目瞬间趴在地上哀号:“痛死我了……。”
“痛?”那年轻人口吻严厉:“现在知道晚了。”
一辆车如旋风突至,极为嚣张地在巷口停住,轰隆隆的引擎声还在叫嚣,车的门被打了开来,一双光亮的黑色皮靴移了出来,在踏上泥泞地的刹那间犹豫了下,刚才那几个年轻人见状连忙奔来:“山熊大哥啊,你怎么亲自来了。”
开山熊冷冷的站在车边,他包裹在黑色皮裤下的双腿粗壮,有力,呈倒三角形的完美上半身,肌肉结实,腰杆窄扁,卷至肘处的黑色衬衫露出了古铜的手臂,他削薄的发尾让发丝显得轻柔飞扬,尤其在一阵快车之后,更显*不羁;他的锁骨上正躺着一枚以玫瑰金链子系住的同材质戒指,风吹动软丝衬衫时,玫瑰金项链便会探出头来。
开山熊鹰隼般的双眼冷冷地睨着眼前的画面,一双剑眉紧蹙,薄唇紧抿,显然心情不佳。
“山熊大哥,这个人就是和安乐的一个头目,当时就是他动手伤的我们的弟兄。”刚才用脚踩人的那个年轻人毕恭毕敬地站到开山熊身旁说。
“就这小子啊,你们还上这么多人?”
年轻人瞬间抖了起来:“大哥”。
“你的能力只有这样吗?”开山熊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是,我知道了。”男子很紧张的忏悔地不敢抬起头。
开山熊那双眼眸像会勾人心魂,深邃锐利,像紧紧盯住猎物的野兽,充满暴戾之气令人畏惧,他看了一眼早巳被打趴在地上的那个和安乐头目,他的五官早已快看不清楚,满脸鲜血,浮肿的眼睛,连嘴唇都瘀青地像两条香肠挂在脸上,他抬起颤抖的双手想合十哀求,奈何身体早巳失去力气,只能微抬几分便坠地不起。
“求……求你了,大哥,我知道错了。”他断断续续的说。
开山熊嫌恶地摇摇头:“啧!不要让我亲洎動手。”他对着身旁的手下放话。
刚才那个年轻人收到命令,马上从一旁的垃圾堆里抽出一根报废灯管,快步朝那个头目走去,毫不犹豫地当头而下,那个头目只能瞪大眼看着逐渐在眼前放大的灯管,直到剧痛与玻璃碎裂同时产生,下一刻,他已失去意识。
“剁掉他的两根手指头当记号,让他永远记住今天的日子。”开山熊冷酷的说。
然后一弹手中的烟蒂,让它呈抛物线被弹了出去,落在一片水渍当中,开山熊坐上车,看了手下一眼:“这里事情办完就到下一个地点,那面已经开始动手了,你们也快到下一个会和点去增援。”
他关上车门,车再度急如风地扬尘而去。这剩下的几个年轻人弯腰送自己的大哥,直到看不见车子的影子,他们才站挺,随即将这个和安乐的小头目的手放在了地上,一个人就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照着他两根手指剁了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和安乐的另一重要头目也遭到了伏击,他也正准备从家里到他们的一个夜总会去,刚一走到小区的大门,还没到马路上,他的身后,响起越来越近的凌乱脚步声。
感觉不对,他连忙转身一看,自己的身后涌上了10几20个人来,他们嘴里喊着:“追砍死他!砍……。”
“小子,别跑!……”
这个头目已经没有时间返回了,他身子一侧,拐入小区旁边的一个通道。
随后,那些身穿黑色t恤的14k兄弟,提着砍刀,低吼着,凶神恶煞的紧跟着追了来,那架式,就好象是一群欢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对于14k的年轻人而言,报仇,特别是这种以多打少,有必胜把握的打架,比过年还让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