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钰感觉胸口一凉,幸好里面穿着肚兜,没漏光。
诗钰弓起腰,奋力一跃,想用头撞拓跋宏的头,从而找机会逃出去。
可这一用力,拓跋宏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反而将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动弹。
身子无法动弹,姐还有嘴呢,可惜脸上蒙着面纱,不好咬,失策呀!
不过,姐嘴张的大一点儿,应该可以逃脱整个困境。
诗钰使劲的抵着塌,而后奋力弹起,用毕生的力气张大了嘴,向拓跋宏咬去。
拓跋宏吃了一惊,手松了下,诗钰弯着脚,用膝盖向拓跋宏下方踢去,拓跋宏汗的汗都快吓得流出来了,忙侧过身子,护住要害。
诗钰乘机逃了出来,一骨碌翻个身,跳下了塌!
诗钰擦了把汗!扯掉了脸上的面纱。
奶奶的,姐险些失身啊!
拓跋宏心有余悸看着诗钰,这女人,好猛!这是要朕断子绝孙呀!想着想着,汗又流了出来。
诗钰理了理思绪,这臭小子明明不是诚心的,为何要做违心之事?
肯定有难以言明的苦楚,要是解了他的围,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诗钰看了眼黄瓜,又看了眼白色丝帕,心中明了。
诗钰道:“其实皇上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臣妾要是解了皇上的围,皇上是否能放过臣妾一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臣妾如今在皇上的屋檐下,望皇上体谅,臣妾只想和皇上和平相处,不想和皇上为敌。”
“臣妾只想和皇上做朋友,普通朋友,而不是夫妻之情。”
诗钰说的诚恳、真挚,句句肺腑。
拓跋宏跪坐在榻上,头有些发晕,酒劲已经上来了。拓跋宏不想说话,他压根儿就不信,老妖妇处心积虑送进来的,会没有野心?
他要是信了,当冯家人都是小白兔,那什么时候被弄死了,都不清楚。
诗钰见拓跋宏不说话,并不介意,她拿了那块雪白的落红布,放在拓跋宏面前:“皇上是为此事为难吧。”
拓跋宏点点头,诗钰回过头,看着窗外,突然,诗钰像是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惊呼起来:“皇上快看,那是什么……”
拓跋宏随着诗钰的呼声望向了窗户,此时窗外什么都没有。
而与此同时,诗钰取下头上的簪子,一手抓起拓跋宏的手,一手用簪子尖锐的针头狠狠的刺在拓跋宏的手指上。
拓跋宏痛的大呼起来:“你干什么?”
诗钰嘴角含笑,露出得意的神情,一边挤着拓跋宏手指上的血,一边撒在雪白的丝绸上。
“皇上还好意思问臣妾干什么,皇上不是摆驾锦绣宫了吗,既然皇上临幸了臣妾,那么臣妾自然是要交出雏子血来,好跟太皇太后交代!”
“皇上其实对臣妾并无半分情感,臣妾也不想为难皇上,作业交了,事情办好了,皇上开心,臣妾开心,这不天下太平么!”
这女人,该死的女人,居然胆敢刺破朕的手指头,拓跋宏虽然头晕晕的,但心中的愤怒依旧很明确:“刺伤龙体,你可知是死罪?”
诗钰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知道,臣妾只知道,臣妾在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应该感激臣妾。”
拓跋宏冷哼一声,脸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满脸的不悦道:“感激?你为何不用自己的血?”
诗钰翻翻白眼:“因为很痛!臣妾怕痛!”
“……”
次日清晨
诗钰一晚上都没睡好。这家伙,好像喝醉了,虽然他滩在塌上睡着了,自己在他旁边的小角落里蜷曲着睡觉。
但他一点儿都不老实,也睡不安稳,一翻身,一踢脚,悲剧了,诗钰直接被他给踢下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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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还行,三次四次这是什么鬼?
你还要不要人睡觉了!这可是姐的新婚之夜,你给点儿面子行不?
看着这臭小子翻来覆去,脚踢来踢去的神情,罢了,姐还是睡地板好了,姐高姿态,让给你!
地上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棉被,唉,还好有个被子,总比直接躺地下强。
躺在了被子上,诗钰看了眼软软的塌,呵呵,绝了,新婚之夜睡地板,谁有姐这么惨?
天还没亮,诗钰就醒了,冷醒的,看着塌上睡得极其安稳的拓跋宏,诗钰自个儿去打洗脸水。
刚开门,一个女人睡在门槛上啪的一声,跌进了屋子,诗钰吓了一跳,不会又死了一个吧!
定睛一看,原来是海燕。
海燕眨眨眼睛,打个哈欠:“早呀,娘娘!”
诗钰诧异道:“你干嘛呢?”
海燕道:“守夜呀!”
“……”诗钰无语,然后道:“去给本宫打个洗脸水来。”
洗了脸,诗钰带上了面纱,又趴在桌子上眯起了眼睛,这一眯,就睡着了。
拓跋宏是被李博海叫醒的,今早不用早朝了,因为是贵人的新婚第一天,所以要请安。
叫醒了诗钰后,拓跋宏嘱咐道:“别露馅了。”
诗钰会心一笑:“放心吧!”
太和殿
拓跋宏下了车辇,伸出了手,牵着诗钰下了车。
诗钰看着拓跋宏,这小子,现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不说,还真不知道他就是皇上,昨晚什么态度,恶劣呀!还黄瓜都用上了!
拓跋宏也看了眼诗钰,心里想着,该嘱咐的朕都已经嘱咐过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
拓跋宏冲着诗钰笑了笑,很温柔的拉着诗钰的手,一步一步走进了太和殿,脸上堆着笑意:“爱妃,别露馅哦!”
冯太后端坐在正殿的雕凤镶嵌玛瑙翡翠的金凤椅上,目光慈爱。
在距离冯太后两米的地方,拓跋宏和诗钰跪下,俯身,三叩首,然后笔直的跪着。
这就算新媳妇见家长了么?诗钰想着。
冯太后笑嘻嘻的看着这对新人,真是郎才女貌呀,哀家就等着抱曾孙了。
可是,这冯妙莲为何蒙上面纱,这么奇怪?
冯太后道:“妙莲为何带着面纱?出了什么事了?”
诗钰嘟着嘴,看了眼拓跋宏,伸出食指指着拓跋宏道:“姑母,侄女要投诉皇上!”
冯太后眉眼一挑,声音从低八度上扬到高八度:“哦?”
拓跋宏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看了眼诗钰,该死!她不会拿黄瓜说事吧!
诗钰不依不饶道:“皇上他好坏!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