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 替代品
马车里。寂静无声。安静得只剩下呼***声。这样的气氛。水娃儿感觉忐忑不安地，她的手来回地挪动着，心里的感觉很奇怪，该怎么说呢。
轩辕暮从回来到现在没有讲过一句话，那眼眸里有着光芒，一点一点流转着，脸上挂着笑意，却又显得有些黯淡。
他在高兴着什么，他在烦恼着什么。
这是她该知道的吗？真可笑。
水娃儿静静地低着头，均是无言。一片沉寂。
“娃儿，该下车了。”他的目光游移不定，那邪魅异常的眼眸里，头一次出现了失落……一种叫作失落的情感。
淡淡的黯然，在他脸上浮现，看起来摇摆不定，像是光找错了地方，慢慢地挪移，挪得那么慢，那么轻。
“是。”她点点头，跟着他，走下了车。
下车后的天，带了点灰色的云朵，原本洁净澄澈的天空沾染上了一丝忧郁，仿佛像是画卷沾上了水，一圈一圈散开去，绽放成一朵灰色阴郁的花朵，悬挂在天空。
他搓搓头，“娃儿，我累了，你自己随便走走吧。”说着，那脸上的不快更加的沉重了，双眉紧蹙，向另一条路走去。
水娃儿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中。
她的心，像是被石头砸中的溪水，荡起了涟漪，一圈又一圈，微微的。
该关心他么。
他不高兴么。
为了那个女子。看他的样子，好难受的感觉。应该给他点什么动力。
她的手在衣服底下紧紧地握住了，嘴唇一抿，脸上浮现动人的微笑，给他作些好吃的，妈妈说呀，吃东西，最让人幸福了。
不想看见他不高兴呢。感觉好奇怪。
她转了个身，往厨房走去。
“少奶奶，有事吗？”那个中年女子淡淡地笑着，看着她，问道。
她的年纪不算很大，也不算小，应该四十几岁，额角有些白鬓。
看着她，水娃儿的心里涌上一阵亲切，“我想做些东西给少爷吃。”
“要做什么呢。”她温和地问道，眉微微地挑起。
“我……想做些能提神的。”她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美眸流露着莹莹的光亮。
“提神的么？莲子汤就不错呢。”她笑着，额头纹显现了出来。
她感激地朝她点点头，“谢谢了。”
“这些东西，你把它放到汤里……”那个女子仔细地给她解说着，一步一步，清清楚楚。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似乎一切事情都能够那么地令她舒适。
她的眼里透露出的光芒，很柔和，像是午后的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
水娃儿擦擦汗，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她边说，手中的动作也没停止下来，开始忙活起来，这一个东西撒进去，那一个东西洒进去。
不一会儿，忙得不可开交。
那女子自始至终都是平静地站在一旁，偶尔告诉她几句，然后脸上挂着笑容，温柔地望着她，凝视着她，似乎在从她身上找寻着什么。
“好了，终于好了。”她捧着手中那碗热乎乎的汤，笑得生甜。终于成功地做出一个东西……
这碗汤为他做的。
是为他做的。希望他能接受自己的一点心意吧。
“孩子，你辛苦了。”那个女子眼眸里流露出怜惜之色，用手帕擦了擦她的脸，“是为大少爷做么……？”
“不是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完全无法撒谎，“是给二少爷。”
二少爷。
那个女子手中的手帕停顿了一下，眸中的怜惜更加强烈了，散发着内心的温暖一点一点地涌过来，像波涛汹涌般的太海。
她*水娃儿的脸，“孩子……”然后，摇头，“去吧，给他送去吧。”
“好。”她愣了，点点头，走到了门口，发自内心的一阵颤动，她转过身，看了那个女人一眼。
她的眼里，是失望。叹息。失落。
这么多的复杂……
“扣扣扣——”她敲着他的门。
“谁？”里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她惊了一下，慢慢道：“是娃儿。”
“娃儿？进来。”里面的声音带着点不奈。
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先把那一碗汤放在旁边，恭敬地道：“暮少爷，我给你作了碗汤，提神用的。”
然后，她把汤给端了过来，拿起勺子，嘴角挂着柔柔的笑容，眼眸里是似水一般的柔和，澄澈无比，“少爷，您喝喝看吧。”
他突然笑了，张开嘴，喝了几口她所做的汤。
突然，她感觉一股无比强烈的冷意传来。
“啪——”他把碗重重地摔到地上。
“暮……”她惊呼，水溅到了她身上，火辣辣的刺痛传来，脑中一阵清醒。
他邪笑着。映在她的眼里，竟然有些恐怖的意味。
他捏着她的下巴，“提神呀……还真的提神呢。”
她慌乱地躲避着，想捡起地上的碎片。
“住手！”他叫道，一把抓了过来，“你知道么……我只喝月月的汤。”
月月……
她呆呆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居然让我喝了你的汤。”眸中的光越来越强烈。
“除了月月，你们这些人只是我身下的奴隶。你！不过是我的通房丫头而已。我现在要你，立刻马上。”
接着，她已经被抛到了床上。
她摇头，瞳孔一阵收缩，“我求求你……我只是希望你有点精神，没有想别的……”
“没有？你有没有不关我的事，只是我现在要你，仅此而已！”他道，唇已经狠狠地盖上来了。
那种窒息的感觉方法要把她吞噬一般……无助的感觉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身下被一种热热的肿胀感给堵住了。
她心里难受，很难受，又很委屈。
只不过，想作碗汤为他提神。为什么……
“你只不过是，她的替代品。”他在她耳边低低道。
接着，继续咬着她的耳垂，一点一点，下身又一次被剧烈地冲撞着。
他就像头野兽。
没有怜惜……没有。
只是替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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