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状况

“就说……”祁涣顿了顿,略一思索,才继续说道:“就说白奕臣的故人来访,当年的百年之约依旧作数。”

白亦臣,字临渊。

白奕臣正是这天机阁主本名,只是无人知晓罢了,只要用这个名字,金鸿一定会见他。

落霞看他神色似乎真的与金老相识,不由得心想:百年之约?这人自己有100岁吗?哪里来的百年之约?白奕臣又是什么人?

对于这些,她着实有些疑惑,不过传个话也并不是多难的事,落霞答应下来,转身去了楼上。

趁这时间,祁涣在一楼大堂又四处看了看。

他这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一楼大堂靠后一点的位置处居然围了一大圈人。

出于好奇,祁涣走过去挤在人群中看了看,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个什么“公主”,好像是说因为一株珍贵的草药起了冲突。

这时,身为事件中心,正在被那公主刻意刁难的男子莫名其妙向祁涣这边看了过来,好巧不巧,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这男子相貌极佳,表面看来,端的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对视的瞬间,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祁涣只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子冲祁涣微微一笑,一身青衣的他美得似乎让天光都失了色彩,连祁涣都失神了片刻。

回过神来以后,他不禁感叹,这人长得可真是好看,果然美人是不分性别的,祁涣自认为自己也算有着出色的容貌,可是与这男子相比就要逊色多了。

光凭借这幅容貌,不知得俘获多少少女的芳心。

这时,祁涣看到那男子朝自己眨眨眼,接下来手指微动,一道微弱的白光从他指尖一闪而过,掠入了旁边趾高气扬的那位公主殿下手腕处。

刚好此时,公主对着他一掌落下,他一个转身避开,掌印呼啸而至,贴着男子的右臂飞过,轰然落在了身后的货架上,货架被打的“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一时间上面摆着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朝前倒了一地。

公主尖叫一声,连忙躲开,生怕被打碎的灵液粘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公主几乎吓傻了,她抓住身后侍卫的胳膊,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货架,愣在了原地。

男子在货架落下的时候早就躲开站在一旁,看见公主的模样,他不慌不忙的说风凉话道:“呀,公主殿下,好掌法!”

祁涣看的分明,那公主仅仅才是凝气三阶的修为,出手的时候也并没有用全力,怎么可能一掌打倒天机阁的东西?

再说天机阁所有东西都是有隐秘的阵法保护的,即便在下界用的阵法可能没那么高级,但珏清境界以下的人也休想破坏。

那么,想必这一幕的出现就是美人的杰作了。

这时天机阁管事模样的中年人闻声走了出来,可能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看到这满地狼藉后,他目瞪口呆,大怒道:“这是谁干的???”

男子若无其事朝管事点点头,道:“方才在下与娴云公主起了一些冲突,公主对我出手时意外打倒了货架,还望恕罪,不过现在灵液撒了满地,还得麻烦您找人收拾一下了,免得伤到人。”

这一整个货架上的灵液品种繁多,光是剧毒灵液就有好几十瓶,待会儿若被人碰到了,可不就是要出大事吗?

管事一听,虽然依旧十分生气,却也还是连忙叫来人先收拾现场。

娴云公主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但第一反应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气急败坏,再次抬手,取下腰间长鞭朝那男子一鞭子甩过去,目标居然是男子的脸。

然而那男子早知天机阁的人不可能再让这位公主殿下刁蛮任性下去,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果然管事先一步动作,单手接住飞扬的长鞭,挡下公主的攻击,面色不善道:“公主殿下,这是我天机阁的地盘,即便您是皇亲贵族,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娴云公主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即便再蛮横不讲理,此时也气红了眼眶,反驳道:“分明就是他陷害我!我一个凝气境界的人,怎么可能打倒货架?”

管事向众人看了一眼,众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七嘴八舌将刚刚的情况说了出去,奈何这些人根本没有察觉到之前男子的动作,因此,在这些人口中,娴云公主理所当然成了凶手。

祁涣却分明看到,那男子眸中都是得逞的笑意,这可与他的外貌一点也不相符。

娴云公主气的跳脚,两步冲到那面男子面前,高声质问道:“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

男子垂眸掩下笑意,毫不在意她的质问:“公主殿下自己出手伤人,结果不小心闯下大祸,又何必来污蔑我?”

祁涣在旁边看着,心道:嚯,这人可真是装的一脸无辜相,要不是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差点就相信了!

就在祁涣内心无比感叹的时候,那男子的目光忽然转了过来,更没想到的是,在一片乱七八糟的人里,乌管事的目光也忽然停到了他身上。

“这位小兄弟,”乌管事眼中似乎闪着精明的光,“其他人都在说这件事,唯有你在思考,那么你是否有不同的看法呢?”

乍被点名,祁涣内心暗骂,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要找他?他身上是有什么特殊的气质?

既然被点了名,他也不得不开了口:“乌管事,我只是觉得我没有完整的看到这件事的经过,不该乱说话罢了,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乌管事神情莫测地笑了:“是吗?”

“是。”

听到祁涣这么肯定的说是,管事倒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只是转过头,目光若有似无的飘过了娴云公主的手。

早知道天机阁的管事不会简单,祁涣心中冷汗连连,正要找个理由脱身,身后传来了落霞的声音:“公子,请您跟我来一趟吧。”

这声音简直如同救命稻草,祁涣忙不迭的转过身走向楼梯方向,这才算暂时脱离了身后的麻烦。

一路来到位于五楼的一号丹阁,落霞不能进去,站在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须臾,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坐在一片药材中间的老者抬头看了过来,一张老脸顿时变了。

“你?”金鸿手一抖,一株还未处理完的草药掉进丹炉,丹炉轰然爆炸,整个丹阁似乎都被震的抖了一下,他整个人也从地上“弹”了起来。

“金老头,好久不见啊!”祁涣倚在门边笑道。

金鸿灰头土脸冲出炸炉范围,颤抖着手指向祁涣,声音都变了:“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不是400多年前就死了吗?”

“说什么丧气话,我要是死了,怎么可能在这?”祁涣风度翩翩的撩了撩头发。

“这么说,你真是祁清筠?”金鸿抹了一把脸上的灰,眼眶似乎红了:“你既然跳进血河都没死,为什么这四百年来不回来?”

祁涣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经历,只当没听见,跳过了这个话题。

“听你这话,好像很希望我死?”

“臭小子!”金鸿狠狠地拍了一下祁涣的肩膀:“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这次回来,是不是该回云宫了?”

“不回。”提起云宫,祁涣的笑容保持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回去做什么?连累他们陪我去死吗?”

金鸿终于发现了不对,说到嘴边的话在喉咙处卡住了,他抓着祁涣的肩膀,将祁涣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越看,眸中震惊之色越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此刻的祁涣,身上没有半分属于仙道的气息,不仅如此,连道韵都少得可怜,生命线也是模模糊糊,若隐若现的样子。

道韵如此之少,说明祁涣修为极低,生命线模糊,说明祁涣还随时可能丧命!

站在他面前的人,分明已经不再是上界那个意气风发的清筠仙皇!

见到故人如此,然而祁涣却什么都说不出,更没办法解释这一切,二人便一同沉默了。

金鸿有些颓然的放开祁涣,退到椅子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

祁涣心里也堵得慌,走到他身旁坐下来,许久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想知道,当年我的死讯传出去以后,长歌他们……”

“哼,你还记得他们啊,”金鸿冷哼一声,“一个人赴死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他们?”

“我不想连累他们,若我当时最后关头求救了,整个云宫只会一同覆灭,我不说,他们以为我可以出去,就会按原来的计划……”

“你放……”听着这话,金鸿怒极扬手,差些就要一巴掌打到祁涣身上,最后还是无力放下。

“当年你的死讯传遍整个上界,洛长歌和谢澄险些就要杀上八大宗替你报仇,若不是渊儿以死相逼,他们现在早就随你而去了!还有容心那傻丫头,原本正值突破仙皇的危急时刻,结果得知这个消息,更是差点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不仅如此,天劫中还遭遇万年难见的紫极雷光和心魔显化,去了半条命,若非还有那几千云宫弟子,她早就去死了。”

“可我也不想。”

祁涣苦笑,“我能怎么样?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唉!”金鸿深深叹了口气:“说吧,你现在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需要什么东西?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祁涣掩去面上悲色,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如你所见,我现在修为仅有凝气九阶,且随时可能再次丧生。我需要能够稳固我生命状态的药,这个药只有你能制作。”

“嗯,你尽管说,还有呢?”

“还有,我一走四百多年,当年离开云宫时布置在云宫外的护法大阵,到如今必然会在20年以内消失,我不能在下界耗费太长时间,二十年以内,必须回到上界,且实力也必须要远超从前。而若要做到这一点,我只能走天机阁这条路。”

“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了。”金鸿揉了揉眉心,“你需要什么药?”

“这是丹方。”祁涣从血河中取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纸递给金鸿。

仔细看过后,金鸿起身,挥手间取出一个新的炉鼎,“这张丹方上面的东西,我能弄到大部分,只有一味药,需要你自己去跑一趟。”

“很珍贵?”

“不是珍贵,是稀有。”

祁涣听的一头雾水:“物以稀为贵,既然稀有,怎么又说不珍贵?”

“你不明白,这药原本下界有不少,虽然价格不菲,却也不算珍贵。它生活在迷雾森林中围,以前总有人冒死进入其中寻药,但近年来,迷雾森林中围忽然升起一道无形的结界,无论是谁,一旦来到结界边缘就会被结界送出森林外,我也去探寻过,事实就是连我也进不去。”

金鸿有着下界人绝对想象不到的修为,当年也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会来下界,如果连金鸿也进不去,那么这个结界的级别,就真的难以想象了。

“所以我想,如果在这下界有人可能通过那个结界,也只有你了。”金鸿转眼看向他。

祁涣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的修为?”

“这与修为有什么关系?”金鸿道:“破除结界需要的是眼界,只要你能看出结界弱点所在,我有理由相信你可以轻松通过。”

“好吧。”

祁涣表示,自己算是被金鸿给拿捏了。

“既然如此,我会尽快前往迷雾森林走一趟的。”

“好。”

除了彻底稳固肉身以外,此次前来天机阁,对于祁涣来说,借助天机阁的势力尽快成长也是十分重要的。

等祁涣与金鸿商量好一切,从丹阁中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落霞早已不在门外,祁涣自己轻车熟路从楼上下来,就打算按照金鸿交代的,先去后面拜见几位长老。

然还未到楼下,祁涣就瞧见楼梯口处青衣人笑盈盈地站在那儿,与一名天机阁女子说话。

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祁涣下来的同时,那青衣人也抬头瞧过来,爽朗笑道:“嘿,道友,你终于下来了。”

祁涣脚下一顿,表情微妙:确定这人与之前那个是同一个人?

没错了,这青衣人正是之前与公主起了冲突的那个,只是人设前后反差过大,祁涣一时间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在等我?”

“没错。”

男子挥挥手让天机阁的女子离去,他抱拳笑道:“道友,相遇即是有缘,可否赏脸与在下去喝杯茶?”

“好。”

“那……嗯?”

男子似乎没有想到祁涣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后面的话刚说了一个字,察觉不对,又急忙收了回去,一时略有尴尬。

“走吧,不是说喝茶?莫非是想要我请客?”祁涣歪头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看着又无辜又欠揍。

这话一出,男子愣了愣,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

旋即,二人忽然相视而笑。

就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间,两个人心中都瞬间明了,他们两个都是一类人,先前的所谓温和都是装出来的。

男子眼眸中盛满同类相见的惊诧喜色,为祁涣引路出了天机阁,很快来到离天机阁不远处的一处酒楼。

三楼清净的雅间里,祁涣与男子一同落座。

“我叫墨随,字云起,很高兴认识你。”

啧,这该死的熟悉的开场白,与当年洛长歌简直一模一样。

“祁涣,字清筠。”

“我能感觉出来,祁兄不是普通人,那么不知可否猜到了我此次前来的缘由?”墨随有些神秘兮兮的,看起来有几分傻气。

祁涣喝了口茶,遮掩了忍俊不禁的笑意,假装正经道:“尚未想到缘由,这么说,墨兄是专门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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