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未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只能瞥见银光一闪,随后一把剑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架在了她脖子上,锐利冰寒,她都几乎能从剑身上看到自己一下子吓的惨白的脸,“主人的脸,也是你能瞧的,恩?”
“主,主人……”老鸨哆哆嗦嗦着开口,涂了粉的脸上因为那冷汗不断的落下而变成干一块湿一块,就跟戏台上的丑角一样。
那人低低笑出了声,“怎么?你很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主人……”老鸨费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哪还敢说什么要看他的脸,只能一个劲的哆嗦着身子,套在她手腕上那些镯子此刻也因为她不停的颤抖而发出丁零当啷的磕碰声,“奴家,奴家不看了,奴家不看了……”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瞧的。”那人的声音愈加的低沉好听,似乎心情很好。
老鸨只能看到他的一只修长的手在自己眼前一晃,生生带起一抹莹润的光芒,她不由微微眯起了眼,作为青楼里的老鸨,她自然是有些本事将这枕华楼做的红火,认人的本事更是一流,有些人,经过她一眼,便不会再忘。
而刚才她不小心瞄到那人的手,只觉得自己像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偏生现在又被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剑吓得不敢动弹,不敢乱想,愣是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猜不透这个人是谁。
“你也不用再猜我是谁了。”那人瞥一眼老鸨,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惊的老鸨额上的冷汗越加的肆虐横流。
那只姣好的连女子都要自叹不如的手似是随意的搭在她的肩头,低低笑着,虽是舒服的好听,但是却让老鸨每听一声都要吓的心脏极跳,“那个人,叫白李。”他蓦地勾唇一笑,将白李两个字放在口中咀嚼一番,似乎有些笑意,又似乎带着一丝惘然,“不过,她也叫上官菱月。”
“啊……凌王妃?”这下子,老鸨还是被吓倒了,“怎,怎么会是凌王妃,那,那我,我们……”脖子上的剑还在,阴森森的吓着她,她一时间又被自己那神秘的主人的话吓的一哆嗦,脖子叫那搁着的剑尖一划,肥肥的脖子上已经沁出一粒粒的血珠。
那人看老鸨似乎吓的都要哭了,才忍着眼中的笑意,示意像是影子般的那个人收起他的长剑。
几乎是温柔的拍拍老鸨的肩,他嘴角的笑容有些诡异,“乖,青楼里的消息传的最是快,我要凌王妃在枕华楼里闹事没有钱付账而被关在这里的消息让上官洛知道,当然,我不介意满城的人都知道。”
老鸨愣了愣,脖子上的长剑终于已经不见了,这让她稍微有些心安,但他的吩咐却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家主人和凌王爷或者王妃或和上官家有什么恩怨,怎么会想要如此这般做呢,但她可不敢不应下来,赶紧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好了,我是不是也该去瞧一瞧咱们的王妃,现如今怎么样了。”那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几丈之远处响起时,老鸨才敢慌乱的抬起眼来,然而映入眼中的,也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看不大真切,只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那人的背影,一身华贵,怕是非富即贵,再想到那只手,她皱紧了眉。
脖子上的血丝还在一忽儿的渗开来,一星儿的痛,她小心翼翼的碰碰自己的脖子,心中却早已惊惶起来了,她直觉,这里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主人现在怕是已经到了地牢,可最好不要再出什么血,否则她可真是要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