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抿起了嘴角, 在柳晓芸的颈间轻轻地蹭着:“夫人,你费心了。”柳晓芸怕痒,被他弄得咯咯直笑。
“好了, 夫人。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要看好戏的后半段呢。还有意外的惊喜哦!”柳晓芸对他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所谓的惊喜, 自己半天都没有回过味来。大概所谓的惊喜就是司徒羽西会更加倒霉吧?
两人照例为了在一张床上画好界限打情骂俏了一番, 最后还是柳晓芸从背后抱着秦卿睡觉。你说性别角色反了?没有办法, 柳晓芸不想被“戳”到吗!
第二天, 柳晓芸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秦卿在自己的衣橱前忙碌着找衣服,于是她揉揉眼睛, 慢慢地坐起身来。定睛一看,咦,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件白色蕾丝连衣裙的?
秦卿撑起那件连衣裙, 献宝似的递给柳晓芸:“我给你挑的, 你看合适吗?”柳晓芸接过连衣裙看了看,样式简洁大方, 性感中还有点小可爱,很是符合自己的风格,但是……
“为什么给我这一件啊?我们又不是去剧院看戏,只不过是去看一场别人的人生中的一场戏。为什么还要特意挑衣服啊?”这件衣服一看就知道比自己平常穿的衣服要贵好多。
“观众不一定是戏外之人,桥上看景的人对别人来说也是桥上一景。乖啦, 你这样打扮很好看的。”秦卿笑着坐在床边, 捏了捏她的脸颊, 被她鼓着腮帮子推开:“别捏了, 再捏脸就要皱掉了。”
柳晓芸看着手里的衣服, 心里轻轻地感叹着:每当这个狐狸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自己就被拐卖了。不过既然拐和买的都是他, 倒也不是那么讨厌。“好啦,我穿就是,你出去。”秦卿就恋恋不舍地出去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不差这么一会儿。
柳晓芸穿上了漂亮的新裙子,开心地在落地镜前打转着。心情大好的她一时兴起,给自己弄了一个好看的发型。要在往常,自己如果不是披着头发,就随便扎个马尾了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柳晓芸又对鞋子不满意了,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与之相配的鞋子,还有一个好看的手提包。配上之后,她高兴地在镜子前打转,越看越喜欢。
“夫人,怎么穿衣服这么慢啊……”秦卿等不及了,就推门进来,看到打扮地漂亮的柳晓芸,很开心地抱住了她:柳晓芸平时太不注重打扮,游戏开发之后自己只能看着夫人穿着超级不性感的睡衣在家里跑(有多不性感?答:比别人外穿的衣服捂得还要严实)。今天的夫人真是让自己眼前一亮。
“嘿嘿……”柳晓芸开心地偎在他的怀里,两人就这么幸福地拥抱着,直到……
“你们催我早点起床,居然自己迟到!赶快出门!不是你自己要看的吗!”秦朗在外面把门拍得山响:一群骗子,跟自己说不要迟到不要迟到,结果他们自己呢?现在还没有出门!
“来了。”秦卿搂着柳晓芸走了出来,笑得那叫一个冰天动地:打扰我们那么好的氛围?你就等着吧!顺便把柳晓芸的衣领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这个衣服是他精心挑选的,能恰到好处地把昨晚趁她睡着的时候蓄意种下的草莓露出来……
……
“喂,你们收拾好了没有?”秦朗来到司徒羽西的家,还是把门拍得山响:“我可是要接收房子了。”
“吵什么!我们不是正在搬吗?”司徒羽西打开门,没好气地看着他。她的身后,司徒爸爸和司徒妈妈正在抢着收拾家里值钱的东西:光这些东西,其实也可以买下一栋小别墅。
秦朗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十分欢快地看着他们跟抢劫一样收拾着东西:“提醒你们一下,东西不要急着收拾,因为不是所有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
司徒羽西正在拼命地往行李箱里塞自己从卧室里好不容易拖出来的巴西紫水晶洞,闻言瞪了他一眼:“我们是没有现钱可以雇佣搬运工了,我们还不能自己搬吗?我给你的只是这个房子,不包括房子里面的任何东西!”
秦朗鼻子哼了一声:“我会稀罕你的东西?好心没好报,你就等着行了。”说罢,他倚着门,懒洋洋地朝着门外站着,双眼微闭,再也不看她一眼。
司徒羽西全然不管,还在屋里到处乱窜,翻找着背包和值钱的东西,然后拼命往背包里塞着:东西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抢走!
等到他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以及衣物都搬出了别墅之后,司徒羽西极不情愿地把房产证和钥匙交了出来:“喏!”秦朗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然后继续闭着眼睛倚在门框上,一言不发。
“喂!房子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司徒羽西大吼着。就在这时候,两辆箱体车突然开了过来,在别墅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虽然跟秦家的两个帅哥没有什么可比的,但也是有点小帅。
“谁是司徒羽西?”其中一个人问道。司徒羽西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扭着水蛇腰走了过去,嗲着声说:“我就是。”
两人对视了一下,都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努力搓着浑身冒出的鸡皮疙瘩,对司徒羽西说道:“我们是你所办理的信用卡所在的银行,您的信用卡透支严重,需要抵押物品来还贷。”
司徒羽西愣住了:“我没有开通过信用卡啊!”然后她掏出了当时萧依风给自己的信用卡:“我都是用这张的。”
两人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是这张啊!这张卡是以你的名义开的。”
“什……么!”恍如晴天霹雳一般,司徒羽西都要昏倒了,赶紧揪着自家的老爸,翻出他的那张信用卡给那两人看:“那这张呢?”
两人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上面不是都有你父亲的签名吗?当然就是以你父亲的名义了。”司徒羽西顿时跌坐在了地上,绝望地朝着自家老爸大喊:“你为什么骗我!”
司徒爸爸很无辜:“我没有骗你,是萧依风骗了我们。”
司徒羽西咬牙切齿:“萧依风!你……”
那两人犹豫着说:“不要意思打断一下,我们这趟来是需要清点抵押品的,所以……”“不行!”司徒羽西尽量把身子周围的背包揽到怀里,抱得死死的:“这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
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下,朝车上打了个手势。两个彪形大汉从车上下来了,把司徒羽西架到了一边。司徒羽西胳膊被拽的紧紧的,于是两条腿发疯一般地踢来踢去,歇斯底里地叫着,身子活动幅度过大,头发都散掉了,如同一只发疯的野狗一般。
经过了一系列的清点,好不容易被他们全部搬出来的东西全部被抵押作为信用卡的还款了,通通被搬上了箱体车。司徒羽西死扒在车门上不肯放手,吵着闹着要他们把东西还回来,被彪形大汉目无表情地强行拽了下来,跌坐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
自始至终,柳晓芸和秦卿都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喝着饮料看着热闹。秦卿对自己导演的这场戏非常满意:把他们家的非法所得都剥削干净之后,他们将面对法院的强制传召。就冲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没个二十年还真出不来。不过,这就不用给自家的“胆小”夫人看了。
“夫人,戏就要散场了,我们去个地方吧?”秦卿站起身来,优雅地向她伸出了手。柳晓芸愣了一下,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
秦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现在,该解决的基本上都解决了,就剩下彻底把我的新娘拐到身边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