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什么时候打?”萌萌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等吧。”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过去了。
就在我认为他不会打来电话的时候,他的电话却打了进来。我接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听出他的声音,因为实在是太久没在电话里听见过他的声音了。
“是我。”他说。
“你是?”我问。
“江湖行。”他答。
“原来是你。”我说。
“是我,呵。本来早就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现在才打,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最近还好么?”
“还可以吧,你呢?”
“老样子喽。”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们之间别这样客客气气的。我不太习惯。”我单刀直入的说。
“傲旋,你还是这样的脾气!”他的笑声从电话的那一端传来,很不自然。接下来他说了许多话,他说他不再喜欢《金庸群侠传》了,因为外挂实在太多太多,练不起来。他说他现在在玩一个叫《奇迹》的游戏,问我要不要一起玩。
“我不玩。”我说。
他笑了说:“猜到了,你不会喜欢的,因为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对《金庸群侠传》是很执着的。”
我说:“你错了,《金庸群侠传》是我所能看到的最美丽的游戏,《奇迹》我看过了,3D的,我不喜欢。
“你没理由评价《奇迹》好看与否,你根本没有玩过。”江湖行说。
“是你先要否定《金庸群侠传》的。”我叫。
然后,我们开始了近一分钟的沉默,我们握着电话筒都不说话,只有呼吸的声音隐约传来,证明电话没有掉线。
“对不起。”他说。
“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了,你打来电话一定不是光想和我说《奇迹》吧。你想和我说一些什么请你直说。”
他叹了一口气,叫我的心都整个的揪在了一起。而他接下来的话更加叫我彻彻底底的不能呼吸,他说:“傲旋,我在消失的这两个月,认认真真的想过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游戏它就是一个游戏,它和感情是不一样的!”
我握着电话,心里觉得好痛,我张开嘴力求吸进一口气,可是我失败了,我靠着墙蹲了下去,泪水跟着流了下来。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泪水怎么可以这么多,流都流不完,擦也擦不净。我捂住嘴,不让哭声传到他的耳朵里。
“喂~,傲旋,你在吗?你在听吗?”江湖行叫。
“我在听。”我哽咽的说。
“你哭了?”他的声音有些焦急。
“没有,只是感冒了。”
他不说话,我用手压住电话,趴在腿上哭了起来。是的,游戏就是游戏,它和感情不一样。可是,如果单纯的说它只是一个游戏没有一丝情感存在的话,它可能吗?游戏和感情是并存的呀!一年多的感情,一年多的朝夕相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现在他竟然那么的残忍的告诉我,游戏归游戏,感情归感情。
萌萌在此时,走进了我的寝室,看见我的样子,吓坏了,她拽我起来,我的泪还在噼哩叭啦的往下大颗大颗的掉,她问我怎么了,我连话也说不出来。我把电话放在耳朵上。萌萌似乎明白了,她问:“江湖行的?”我点了点头。
江湖行在电话里又叹了一口气问我:“感冒严重吗?”
我努力的说出话来:“不知道,不过来势汹汹的样子。”
江湖行又不说话了,我们除了沉默,依旧沉默,我在这边哭得淅沥哗啦的。萌萌一个劲的用面巾纸给我擦,可是我的眼泪依旧像泛滥的洪水一样,涌出来,再涌出来。
江湖行问我:“感冒会好吗?”
我带着啜泣说:“傻瓜,当然会好的,冬天不是迟早要过去的吗?”
江湖行的声音变了,他带着颤音对我说:“对不起。傲旋。”
我闭着眼睛,从心往外的讨厌这句话,我说:“你不要说对不起,因为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让我们相识的游戏,可是游戏也没有错呀?所以错的还是我自己,就是因为我认真过了头,把一个游戏,一个快乐的单纯的游戏玩出了真感情。你瞧,我多笨啊?都上过一次当了,还傻了吧唧的又付出真感情,对不起,真的,是我错了。”
我说完立刻扔掉了电话,然后冲出寝室,跑到走廊里最昏暗的角落里哭。萌萌追了出来。
我坐在冰冷的楼梯上,从心里往外的感到寒冷,心里一抽,一抽的,牙齿都在打架,咯咯作响。“萌萌,我好冷。”我打着寒战说。萌萌当时就哭了,她说:“飞飞,你给我站起来。”我摇头,抱住腿,不停的发抖。
我一直哭,歇斯底里的哭,仿佛要把这两个月苦苦的等待以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萌萌拽我起来,我也不肯,就坐在那里哭。萌萌不停的抽出新的面巾纸给我擦眼泪,她却也哭,她蹲在我前面,小声的喃喃的说:“飞飞,你别这样,吓我,别吓我好不好,别哭了,别哭了,别哭了……”
我抽涕的抬起头,看着她,可是眼泪还是一对一对的往下掉。“萌萌,我是真的控制不住了,你知道么?一年多的感情啊,他竟然叫我游戏归游戏,感情归感情。”
“他是个混蛋,你不要在意。”萌萌拿面巾纸擦我的眼泪。
我说:“他没错,是我傻,是我傻,是我认真过了头,是我笨,是我。”
“飞飞!”萌萌大叫我的名字。
我哭了,搂住萌萌的脖子,说:“我好累啊,萌萌,我真的好累……”
夜深了,寝室楼也变的安静起来。我坐在冰冷的楼梯上,无力的靠着墙,萌萌给我披上了衣服。我就这样坐着,不说话,也不眨眼。这时,有两个学妹从寝室里出来,看见我这个样子,被吓了一跳,萌萌说:“别害怕,没事。”那两个小妹妹说:“学姐,地上多凉呀,快起来,别坐上面,小心生病。”
我笑了一下,然后我转头看向萧萌,萌萌冻的嘴唇发紫。我扶着楼梯的扶手站了起来,我说:“你回去吧,回去睡觉。”
“不,”萌萌说:“我要陪着你。”她的声音在颤抖。我觉得,我真的很可恶,让自己的好朋友陪我一起受折磨。
坐在萌萌的床上抱着热水袋,我却依然冷得发抖。萌萌把棉被盖在我的身上,把我散的乱的头发掖到耳后,轻轻地说:“别想了,记得明天是另外一天了。”
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昨天在冰冷的走廊里坐了那么久,又流了那么多的眼泪,今天的我却没有感冒,甚至连头痛也没有。萌萌却哧溜哧溜的流起了鼻涕,想来就觉得内疚。昨晚,我一夜都没睡,只是坐在床上,抱着热水袋,看向窗外寂静的黑夜,想着我和江湖行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我才猛然的发现,同他一起走过的岁月也许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负累。我太依赖他,总是在他的羽翼下肆意的蛮横与任性,现在他离开了我,我就突然发现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的落寞与迷茫。
我在这个充满阳光的上午,认认真真的听了一堂从开学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好好听过的课。我很平静,因为我知道我再怎么苦苦的等,江湖行也不会来了。没有了任何的期望,我也就平静得可以了。萌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嘿,我就奇怪了,到底是谁昨夜哭的那么伤心?”
下午没课,我和萌萌一溜烟似的跑到网吧。她上她的《千年》。我依旧玩我的《金庸群侠传》。上线,我依旧站在雪山的那座吊桥上,四周还飘着清雪。我穿上了旗袍,带上了心爱的Q宝老虎,一路走遍了曾经和江湖行一起去过的每一个美丽的地方。而且每到一处我就会放几个可以写字的的烟花,我只写了两句话,是我和江湖行的外号:
天涯携手处
携手在天涯
每一次烟火的爆破,我的心就会痛一次,且抽搐到缺氧般的窒息。景色依旧美,可惜人去楼空。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所能组成的恐怕是天底下最最残忍的词,
别了,江湖行;
别了,江湖行;
别了,江湖行。
我闭上眼睛,心酸的微笑,谢谢你江湖行,是你陪我走过那些快乐与不快乐的日子。准备删ID了,因为这个淳于傲旋是因为江湖行而存在的,我一步又一步的走到了雪山的吊桥上,改了最后一个外号,删除ID。留在那个淳于傲旋ID上最后的外号是:
傲旋醉爱江湖行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十二月就过去了一半,圣诞节快要到了。萌萌常常拉着我,叫陪她去看各种各样的贺年卡。她特别喜欢那种暗藏机关的古怪贺卡。我却嫌人多过于拥挤,就站在了人群外,看小贩们挂成一串串的艺术卡。
我一张一张的看过去,然后我发现了一张和游戏里雁门关极为相似的贺卡。刹那间,心里就被各种莫名的滋味填的满满的,那些关于雁门关的回忆全都涌进了脑海,拿着卡片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虽然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回想那些日子,可我依旧忘不了江湖行。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是很难的事,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就像一首歌里唱得一样,有昨天还是好的。我买下了这张卡片。萌萌问我要送给谁?我看着卡片说,江湖行。
拿着卡片却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或者说应该怎么写。因为我的心里囤积了太多太多想对江湖行说的话。我就一直出神的想,最后,我拿起了笔,只写了几个字:祝圣诞节愉快。萌萌看了说心里难受,叫我再多写点。我想了半天又加了五个字:淳于傲旋上。把贺卡寄出去,心里面空荡荡的。
结束了,我想。
终于是新的一年了,放了元旦的五天假之后,期末考试来临了。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我最苦恼的就是钢琴考试。现在我正忐忑不安的站在钢琴教室里等待老师的检琴。我一首曲子也不会弹,就连最基本的拜厄,我也一条不会。萌萌和我从来都没有练过。萌萌低声问我怎么办。我说,咱俩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可事实却证明了,我既不是死猪,老师也比开水还厉害,她很生气的说:“孙雁飞,就你这样的,你期末考试肯定不能及格。等着补考吧。”她的话像是给了我一个巴掌似的。让我在众多同学面前,丢尽了人,我生气的冲出了教室。
本想直接冲回寝室,可是冲到音乐楼的门口,我就站住了。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会这么不要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老师眼中的差生?不,我不能就这么被老师预言中了。于是,我拿了钢琴书,到琴房,练起了钢琴,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接到江湖行电话的时候,真的有点意外,因为,我认为他不会再打电话给我了。
“收到贺卡了,谢谢。”他说。
“客气,呵。”我笑。
“贺卡很像雁门关,对吧?”他的问话叫我愣了一会儿。
回过神,我说:“你也这么觉得么?”
他笑了说:“是的。”
然后,他说他现在很不好。因为缺少维生素,嘴里溃疡了。我问他怎么不买水果?他笑说一个大男生不太好意思挑水果。我说,那我买给你吧,明天中午,你在你学校的门口等我。他笑了,说谢谢。
我坐车赶到他的学校,他已经站在门口了,我递给他一袋水果,他接过了说谢谢。我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江湖行说,那我送送你吧。
我们走在北风呼啸的街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彼此都觉得这样沉默不好,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我们太过熟悉,可此刻却又太过陌生。过了好一会儿,江湖行先打破了沉默。他问我还玩《金庸群侠传》吗?我点了点头。他又问我还好么?我还是点了点头。我看见他袖口很脏,就问他怎么弄的。他说画图纸来着,自己也不会洗。我说,那我帮你吧。
萌萌说我傻,怎么可以给江湖行洗衣服,而且自己都穷得要命了,还要给他买水果。我说,萌萌,你知道吗?我心甘情愿的帮他做。萌萌问我为什么。我说,就因为他在我生日的那天给我唱的那首《生日快乐》。
这个学期就这样的结束了,我有三科没有及格,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三科里没有钢琴。洗好的衣服,因为忙于考试一直没能送回去,我打了电话想叫他来取,可他的寝室里的同学每次都说他不在,甚至,有一次我还听见了江湖行在寝室里说话的声音,他明明就在。萌萌要打电话斥责他,被我阻止了。萌萌说他明明就是在耍你。我笑了说我知道,我也很清楚,但是,我不恨他,因为他曾经对我太好。
The ending:
我一直到现在也搞不明白,我们分开的根本原因是什么?然后就想起他在电话里说的那句有始以来我在《金庸群侠传》里所能听到的,最最残忍的一句话。他说:游戏归游戏,感情归感情。每次回想起来,我都会难过好久。
以往的日子里,我们常常期盼可以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中,这样我们可以不用花那么多的长途电话费。然后,我们还可以每天见个面又或是周末去看场电影。而今,在同一座城市里住了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咫尺天涯,我到如今才了解它文字里的心酸与无奈。
一年多了,江湖行的模样也变得模糊起来,可是我还是会想起他。那天在一家饭店里吃饭,对面唱片店里放了一首老歌,是他曾经哄我开心时唱过的《约定》。我听着听着就呆住了,因为,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一直忽略了歌里的一句歌词: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我黯然了许久,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注定,就像他和我QQ里共同出现过的个人设定: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这也许就真的只能是一个未完成的结局,不过,也或许是一个最美丽的结局。
记不得是哪本书里的那位作家曾说过这样一句极为真理的话,她说,人是一种坚强的动物,即使再怎么伤心,再怎么难过,累了还是会睡,饿了也会吃东西。就算是刻骨铭心,那一秒让你痛彻心肺,但下一秒也会慢慢淡忘,人毕竟还是得活下去。
是的,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江湖行的莫名离去曾经让我一度痛彻心肺,可是我还是留在游戏里,留在沈阳GS1站里,寸步不离。只是不再是那个过去的淳于傲旋。她的记忆该尘封起来,丢在我心深深处了。我麻木且无表情的勇敢穿梭在这充满我记忆的沈阳GS1站里,一个人过着没有什么痛苦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日子。可是,我很满足,每天就是在马王洞里打学习点,再到古墓学习武功,然后从古墓出来回到马王洞打学习点。
寒假实在有点漫长,这个冬天下了许许多多场大雪。除了复习挂掉的三门功课之外,我还辅导了两个中学学生的英语。我觉得现在的小孩真的要比我们小的时候累很多,放个寒假也要天天学习,在他们的这个年龄本是该尽情玩耍的时候,可是他们还是要学习。记得我和我妈在电视上看见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唱京剧的时候,我妈指着那个小孩说现在的大人真残忍。我有一个从小就学芭蕾舞的朋友,她在医院做第二次脚部手术的时候哭着对我说,她将来要是有个小孩,打死她,她也不送孩子学跳舞。不过,家长也是有家长的苦衷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做白领一族呀?于是,别的孩子学钢琴,咱的孩子学美术,假期再提前补个英语,数学什么的。总之,给孩子花钱就是舍得。
家长倒是舍得花钱,可是孩子不爱学。拿我现在辅导的这个学生就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教了五、六遍的课文,他死活就是不会翻译。我大声的说了他一下,居然还哭了起来。我懒得看他哭,抬腿就走人。
有的时候发现现在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一丁点儿的小事,我都会发火,而且还要摔点什么东西才会觉得出气。最近的我胖了很多,大概是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可是我总是出汗,衬衣也就潮湿得叫人很不舒服。
在马王洞奋斗了两个多星期,我的天罗地网掌就已经五十多级了。智冠公司制作的游戏画面就是好看,尤其是武功光影。拿我的武功来举例。我五十多级的天罗地网掌的武功光影就特别有气势,攻击范围是大十字,‘啪’的打出去,十字上都是粉色的大朵大朵的莲花,然后是飘散的水珠和漫天的花瓣。我正在陶醉其中,冷不防被人P了。
我挂了放PK,有惊无险的掉了线。最近我都被P习惯了,所以也没怎么生气,就又输入了帐号密码重新登陆。刚上去,又掉了。再上,又掉。嘿~~,谁这么无聊。没完没了的P啊?我下了外挂,再次上线。
这回终于不掉线了,我也被P死了。
站在京城出生地,我的心情简直就是怒火中烧,我倒是没去照镜子,估计脸色也不会好看的。上了外挂,撤掉防PK功能,飞回去捡了尸体。那个人又P了我,我逃了出去生气的说:“喂,你欺负新手要不要脸啊?”
那个人是星宿派的,叫寂寞。他没搭理我,而是又PK了我。
我又是立刻逃跑,出来之后,我又对他说:“喂,你血都快五万了,你P我这个血不到二千的小新手你不丢人啊?”
“不丢人。”他简简单单的只说了三个字。我看了之后,气得直翻白眼:“嘿~~,你别说,脸大的不少,今儿我还遇见一个不要脸的!”
“是你先不要脸的,这个你要明白!”他的话把我弄迷糊了。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反问他。
“是你先P我小号的。”他义正严词的说。
“喂,拜托你好不好?我可是一直在打点,哪有时间去P人?再说了,我才五十六级的天罗地网掌,能P谁呀?”我生气的说。
“天罗地网掌?你古墓派的啊?”他恍然大悟的说。
“我昏啊,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看见我是什么门派的?”我郁闷的说。
“啊,是没看。那就不是你了,P我小号的,用的是白虹掌,是灵鹫宫的。”他的话,叫我彻彻底底的晕倒。
“那你P错了还不道歉?”我叫。
“道歉有个屁用?谁叫你穿什么梦天罗衫。”接着他又送我两个字:“活该!”
“喂,难道我穿什么衣服也要向你汇报吗?”我生气的冲他叫。
“无所谓咯。你要是想汇报也可以。”他的话更加激怒了我。
“你,你个败类。”我骂道。
“谢谢。”他打出这样的两个字反倒把我气笑了,我说:“你等着我找人来收拾你。”
“那你可得快点,爷没工夫和你耗着。”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可是本姑奶奶我有都是时间收拾你!”我不甘示弱的叫。
“日了!”他坏脾气的骂。
“靠了。”我学着他的口气回骂他。
他惊讶的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笑了笑说:“你挺行啊。”
我又学着他的口气说了两个字儿:“谢谢。”
云飞哥哥不在,我叫来了游戏里的妹妹欧阳倩儿。欧阳倩儿知道了之后立即赶了过来,她把自己的胸脯拍了拍说:
“姐!谁敢欺负你,我和他玩命。”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感动得无以复加,然后用手指非常仗义的指着怡然自得的寂寞说:
“好妹妹,就是他,那个星宿派的混帐。”
欧阳倩儿半响没有和我说话,我估计她一定正在先用语言帮我教训那个叫寂寞的狂妄的家伙。嘿嘿,我得意的奸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我心里暗暗的说。
欧阳倩儿终于开始和寂寞动起手来,我站在战场外面观战。只见战场上两个人一直在乱走,欧阳倩儿用轻功一个劲儿的乱蹦。我挺纳闷的,我传音入密的对倩儿说:“妹儿,你到是打呀。不要手下留情!”欧阳倩儿带着哭腔叫着:“救命呀,姐,他叫我挖坟。”我大吃一惊,我叫道:“那你快跑啊!”话音刚落,欧阳倩儿的尸体也出现了。
“谢谢你把真凶叫来了送死。”寂寞走出战场,微笑的向我道谢。
“你什么意思?”我被他气得头都大了。
“哦,刚才P我小号的就是欧阳倩儿。”他说。
我立即后悔的要命,这年头倒霉就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传音入密对欧阳倩儿说,叫她捡完尸体就赶紧走,以免再次被P了。欧阳倩儿哭哭啼啼的对我说:“姐,这下肯定是完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问她寂寞实战多少,怎么能叫你挖坟。欧阳倩儿说:“他可是星宿派的十大高手,姐,你从来都不看布告栏吗?”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不爱看。十大有什么了不起,我云飞哥哥也是十大呢,可惜他不在,等我找个人救你。”寂寞又P了欧阳倩儿。
我叫了灵鹫宫的猫妹妹,没有记错的话,她也是灵鹫宫的十大高手之一,是我在网吧里认识的高手。可是,我又一次的没有料到,猫妹妹竟然也不是寂寞的对手。战场上,欧阳倩儿和猫妹妹双双毙命。寂寞特牛掰的和我叫嚣:“你到是找个厉害点的呀?”我告诉我自己不能生气,如果生气的话就是彻彻底底的输了。可是,我能不生气嘛?猫妹妹给寂寞贴上了生死符,说:“只能这样啦,他太厉害了。”我无奈的点点头说:“谢谢你们啦,别打了,不能再去送死了。”欧阳倩儿和猫妹妹走了。我捡了尸体,准备好好的看看布告栏。
“你真人是女的?”寂寞传音入密的问我。
“关你什么事?”我没好气的说。
“嘿~~!你要是早点说你是女的,我不就不揍你了吗?哈哈哈……”他大笑的声音可真的叫人讨厌。
“我呸!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我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猫妹妹说你是17173论坛上的有名的才女。”
“哼~~!”我得意起来,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称号。
“写几篇文章就了不起啦?”
“还可以吧,比你强点。”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他有点惊讶。
“是啊!我知道你是谁!”我开始拉他进我的语言陷阱。
“哦?那你说说看,我是谁?”他问。
“猪八戒。”我叫。
“啊?”他也叫。
“看吧。我猜对了吧,叫你的名字,你就答应。”我在布告栏的前面乐得差点岔气。
“日了!”他愤愤的骂。
“怎么?被我猜中了?”我本着气死他的原则,继续说。
“我是飞天魔女!”他生气的叫。
看着屏幕上他打出来的这六个字,我有一瞬间的失神。因为飞天魔女这个名字,我是再也熟悉不过了。而且提起他的名字,沈阳GS1站早一点的玩家也都不会陌生,不过谈起他来,可是有很多人都会风云变色的。因为他实在是太喜欢PK了。
记得那时侯我所在的网吧里,每个沈阳GS1站的玩家都对飞天魔女这个家伙恨之入骨,而且他们之中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曾糟过他的毒手。提起他也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飞天魔女在PK时会带上他的铁哥们飞天魔尼。当年的飞天魔尼也是恒山派的十大高手之一,他们俩组在一起P人,那代表的绝对是所向无敌。飞天魔女冲在前面杀人,飞天魔尼在后面加血。沈阳GS1站的N多高手都曾死在他俩的剑下。飞天魔女可以算得上是沈阳GS1站的不朽神话。
直到现在,论起他的PK功夫,沈阳GS1站恐怕是找不出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物。当年的飞天魔女说哪条街禁止通行,绝对没人敢过,他能把钱庄改成尸骨店的功力,沈阳GS1站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飞天魔女应该被称为沈阳GS1站辉煌历史的代表人物。只可惜,我一直无缘见到他,在他最厉害的时候,我还在广州GS6站,后来回到沈阳GS1站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一消失,足足九个月。
现在寂寞说,他就是飞天魔女,我就突然之间有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等我换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