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骑兵横扫而过，剩下的匈人联军迫于楚天的“天可汗”特性，不少士兵选择投降。
这些蛮族士兵在主帅逃走后，不知所措。
“匈人骑兵，还有各个部落的战士……俘虏两万人。”
楚天一举吸纳两万蛮族战士为己所用。
接下来去为梁赞解围，需要的士兵更多，用匈人帝国的仆从军充当炮灰，然后对付铁木真。
“编成二十个千人队！”
楚天把两万人俘虏编成万人、千人的编制，与游牧文明的军队编制相差无几。
这种简单的划分方式，让两万俘虏快速恢复战斗力。
哥萨克首领赫梅利尼茨基擦拭马刀，然后收起：“夏王陛下，接下来我们该去支援梁赞了。”
“或许我们的兵力还不够，在匈人帝国的领土，掳掠更多的仆从军，才能击败铁木真。”
楚天清点俘虏的人数，两万人看似不少，但交战中，有几万人主动逃走，显然这一支十万人的匈人联军只是一盘散沙。
除了俘虏，还获得了一笔国战的积分。
布莱达的能力比起阿提拉，还差了不少，无法节制这些大公级别的人物。
“该死！”
布莱达带着一队匈人骑兵逃亡，躲入一处树林之中，向南亡命。
他从战马翻身下来，一瘸一拐地靠在树下，取下酒囊，浇灌在伤口，痛的龇牙咧嘴。
十万匈人联军，除了逃走的维陶塔斯大公保全军团，其余的军团几乎全部崩溃。
他无颜回去见阿提拉。
“维陶塔斯，他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你们回去通知陛下，怯弱的维陶塔斯，他在战场上背叛了同伴，导致东方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对了，东方的骑兵，来自远东的文明，他们的骑兵袭击了我们的大军，说明他们要介入这场大战，一定要让陛下知道此事！”
布莱达将战败的责任推卸给维陶塔斯大公，派出骑兵昼夜抵达附近的大型城池，然后逃回匈人帝国的国都，直接上报匈人首领阿提拉。
如果阿提拉不知道有这么一支东方骑兵，可能会遭到意想不到的损失，虽然损失已经发生了……
“东方的高阶兵种，怎么会有这样的战力，他们的攻势，犹如摧枯拉朽。”
布莱达想到之前的大战，自己的大军被对方的骑兵击溃，心生恐惧。
十万匈人大军，太快失败。
匈人帝国国都，阿提拉得知十万东进的联军毁于一旦，大为震怒，拔刀斩断宫殿之中的壁画。
“你们随我，前去活捉维陶塔斯回来！”
阿提拉动身，其矮小的身躯，却让人畏惧，带着单于卫队，离开匈人帝国国都，同时消失的还有匈人帝国的禁卫军。
维陶塔斯大公仓皇退走，想到布莱达被对方的骑兵击败，不禁一阵后怕。要是他逃晚一步，或许他会成为楚天的俘虏。
堂堂一个大公国的公爵，如果被东方一个王俘虏，那么影响将会比较恶劣，他的威望也将扫地。
“公爵大人，阿、阿提拉陛下的骑兵在出现在明斯克以东！”
当维陶塔斯大公打算逃回立陶宛大公国时，一队精锐的单于卫队拦住维陶塔斯大公，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男子在单于卫队的拥簇下出现，维陶塔斯大公脸色发白。
他知道自己在战场上临阵逃脱，一定会引来阿提拉的追责，只不过没想到阿提拉会直接动用传送阵，在途中拦截维陶塔斯。这下，他退无可退。
维陶塔斯大公在强化后的阿提拉面前，也不得不放低姿态，主动前来依附：“阿提拉陛下，请宽恕我的行为，东方的骑兵过于出其不意，没有人想到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这片辽阔的平原之上……”
“维陶塔斯，你的行为严重地影响了我对你的忠诚的看法，我想，我不应该和以往一样对你信任，所以接下来他们将会监督你的一举一动，所有波兰-立陶宛的贵族，都要交出你们的妻妾和长子作为人质。”
阿提拉拔出马刀，在维陶塔斯大公的颈后比划，只要维陶塔斯大公不同意，那么阿提拉可能会将其斩杀。
杀了一个大公，然后再扶持一个愿意效忠匈人帝国的贵族成为公爵，阿提拉做得出来。
西方的贵族体系，对匈人帝国并不怎么适用。
“所有贵族都要交出人质？！”
维陶塔斯大公一时间激动，按照阿提拉的说法，他的夫人和儿子都要被阿提拉软禁，如果他背叛，那么谁也不敢保证阿提拉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匈人部落不完全按照西方的模式规则行事。
“维陶塔斯，你在消耗我的耐心，我说了全部，那么就是全部，否则，我的大军，将会再次夷平维尔纽斯。你现在已经失去了自由，用人质来交换自由，保住你们的权力和地位，忠诚地为我效力，等我斩杀亚历山大，将会释放所有的人质。”
阿提拉用马刀将因为激动而险些站起来的维陶塔斯压下去，让维陶塔斯大公的脖子感到一股凉意。
上帝之鞭特性对大公爵都有压制效果。
维陶塔斯大公咬牙，阿提拉加持其身的耻辱日甚，但他现在已经被阿提拉带领单于卫队，强行软禁，只能继续屈服于匈人帝国的强势。
无论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东方，还有表面有神权和贵族血脉体系的西方，成王败寇，仍然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神权的衰落，也是因为世俗国家力量的崛起。
贵族体系的崩溃，则是火枪和长矛民兵的普及。
匈人骑兵出没在征服的波兰、立陶宛城池各地，以屠城为威胁，迫使贵族交出人质，再次加强对东欧平原的控制。
此事与楚天的到来有直接的关系，但楚天忙着在附近抓捕仆从军，一直推进到阿提拉的势力范围边缘，将虏获的仆从军数量从两万增加到了三万。
此时楚天还不知道，自己距离上帝之鞭阿提拉，不过三百里。如果楚天知道阿提拉在南边，也不一定会上前挑战。
阿提拉的单于卫队，经过系统50%的加成，已经让不少欧洲皇帝、诸侯欲仙欲死，楚天主动碰上去，且不论胜负如何，损失肯定是惨重的。
楚天可以为叶卡捷琳娜解围，但没有义务为欧洲的皇帝和诸侯们解围，除非他们跪着求楚天，或者楚天为了继续称霸排行榜。
第一年排行榜的积分可以向后累积，但第二年的排名又重新开始计算，这种机制在不少游戏里，十分常见。
想要获得第二年的排名奖励，那么第二年也需要征战蛮族。
本来，不同时期，大战爆发在各地，但楚天硬是插手西方大陆的战争，继续争夺排名。
这也是楚天熟悉西方大陆地形的机会。
这里的一切，对楚天来说都十分陌生。
“解除匈人帝国对西面斯摩棱斯克的威胁，我们回莫斯科补给，然后该去梁赞城了，希望梁赞城可以守住。”
楚天一共抓获三万仆从军，组建一个临时的仆从军团，驱赶仆从军团返回莫斯科城。
此次出征，楚天也没有耽搁什么时间，直接将布莱达干趴就走。
除非阿提拉放弃来自马其顿王国的威胁，才敢亲自统帅大军报复。
三万仆从军之中，有不少各个部落的首领，尽管其中有英雄的武力还不低，但楚天对他们一个都不认识。
除非是类似罗马名将大西庇阿、法兰西的圣女贞德等有名气的英雄，东汉区的领主才听说过。
就像是西方领主，对于东方武将的印象，估计只有铁木真、速不台、韩信、孙武几个人。
只有双方开战时，才会开始留意对方还有哪些传奇武将。
萧绰骑着战马，离开前多看了一眼横尸遍野的战场，很难想象，直接动用武力，就击败了匈人联军。
看似两倍兵力的匈人联军，在高阶骑兵的突击下，鏖战一段时间以后就告崩溃。
这还是有系统加成的前提下，否则，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触即溃。
“他或许可以成为比铁木真还强大的王，但我不能成为正室，到底该如何是好……”
萧绰有些纠结，很明显正宫的位置被夏天凉占领，即使平妻，地位也是花木兰的。
楚天的骑兵驱赶三万仆从军，向莫斯科城回师。
而在此期间，布莱达见到了自己的弟弟，才能却在其之上的阿提拉。
“战败于东方骑兵之手，为我之过错。”
布莱达拖着受伤的腿，来见阿提拉。
“起来！”阿提拉厉声喝道，“仅仅损失几万无足轻重之人，何足挂齿，这样的仆从，我们在这片大陆，还能再抓百万人！”
布莱达听到阿提拉没有怪罪之意，神色终于转晴，而且阿提拉的语气之中有恼怒之意，多半已经记下仇恨。
“吸纳罗马、马其顿、德意志的特色，我们匈人帝国不应该局限在这片草原，我们可以拥有更大的作为，即使战败一次，无妨。”
阿提拉重整军势，原本溃散的士兵，以阿提拉所在的城池为中心，快速收拢。
梁赞城，狼烟滚滚，遮天蔽日，粗半丈的攻城锤猛烈轰击城门，彻底将城门粉碎！
金帐汗国大军攻破十五万守军死守的梁赞，彻底开打通往莫斯科城的通道，已经没有要塞可以再阻挡金帐汗国的大军！
几十台巨型襄阳炮，破坏了圆形塔楼，粉碎城墙，以至于守军缺少立足之地，最终被金帐汗国大军攻破，拔都亲自统帅大军杀入城中！
梁赞大公与顿河的德米特里无法坚守，巷战失利，于是纵火后，逃离梁赞城。
十五万大军有数万人战死，剩余的军团在城外叶卡捷琳娜的掩护下，安全退至莫斯科城，打算守住莫斯科城。
一旦莫斯科城被攻陷，那么对民心和治安的破坏，可能会导致莫斯科大公国重新回到罗斯诸公国的群雄割据局面，被周围的势力吞并。
梁赞大公被金帐汗国恐怖的攻势吓坏：“上帝，他们的投石机威力巨大，犹如雷神和火神，梁赞城比我们想象中更快被铁木真攻陷。我发誓，不是我和德米特里没有尽力死守，而是他们的攻城器械，破坏力惊人！”
看到梁赞大公魂飞魄散，叶卡捷琳娜也懒得追究梁赞城失守是谁的责任。
金帐汗国继承了蒙古帝国的工匠，有成为强大势力的潜力，巨型配重式投石机再次展现惊人的威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攻陷梁赞城。
最重要的还是守住莫斯科城。
尽管叶卡捷琳娜平时居住在圣彼得堡，但她遥遥控制着莫斯科城，莫斯科城仍然是大公国的国都。
国战中失去国都，惩罚力度极其可怕，仅仅是失去一半的民心，基本上一个文明区就毁了，到处都是叛乱。
“尽快劫掠这座城池，然后进攻莫斯科城，让罗斯人知道，反抗我们会是怎样的下场！”
拔都知道兵贵神速，攻陷梁赞城以后，不能耽搁，最好在叶卡捷琳娜全面动员之前，攻陷莫斯科城。
莫斯科大公国全面动员，说实话，拔都还有些惧怕这个文明的土著。
毕竟莫斯科大公国，大部分领土位于高寒地区，民风剽悍。
梁赞城被坚壁清野的守军退走时放火焚烧，又被金帐汗国大军洗掠一空，彻底成为一座荒凉的弃城。
金帐汗国收拢大军，以及俘虏的梁赞仆从军，向莫斯科城进军。
莫斯科城，所有留守此地的城池人人自危。
历史上，金帐汗国多次攻陷过莫斯科城，这座城池在冷兵器时代，未必有那么坚不可摧。
叶卡捷琳娜收缩兵力，使莫斯科城的兵力达到二十万以上，等待援军到来。
她只能选择相信楚天，无论是出于个人关系，还是共同利益。
“金帐汗国大军已经……出现在郊外！”
莫斯科城外的哨兵发觉金帐汗国的大军活跃在莫斯科郊外时，第一时间疾驰入城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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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城，竟然会让敌人，兵临城下。”
叶卡捷琳娜握住佩剑，这是任何一个莫斯科大公国的玩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们有自己的高傲。
莫斯科城，是他们的底线。
一个妥协派的贵族提议：“也许我们可以主动向铁木真示好，以纳贡为代价，换取他们退兵。”
叶卡捷琳娜在外人面前，一直冷若冰霜：“愚蠢至极。铁木真有那么容易打发，他也不会兴师动众讨伐我们。他想要的是一片足够庞大的牧场，以及数量足够多的仆从军，以满足其野心。”
遭到叶卡捷琳娜反驳的莫斯科大公国贵族噤若寒蝉。
“死守莫斯科，任何一个人，都不得出城！”
叶卡捷琳娜闭紧所有城门，誓死不退。
也许莫斯科大公国的土著都没有玩家的热情高涨。
“乌拉！！！”
在莫斯科城的城墙上，波耶骑兵和玩家齐声高呼，声势令出现在城下的金帐汗国骑兵都可以听清。
“他们在喊些什么？”
速不台下马活动筋骨，听到莫斯科城一片乌拉声，不禁疑惑。
虽然《领主》里，各个文明之间没有沟通障碍，但有一些特色的词汇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应该是类似万岁或者打杀之意。”
术赤也下马。
一群蒙古帝国和金帐汗国的武将望着眼前高耸的莫斯科城，只要攻陷这座城池，就可以吞并莫斯科大公国的核心地区，至于一些荒凉的地方，没有必要全部征服，因为征服整个莫斯科大公国，成本太大了。
用于攻破梁赞城的巨型配重式投石机，被金帐汗国的士兵从马车上搬运下来，重新拼装，用于攻陷莫斯科城。
这种怪物，再次出现在东欧战场。
出城野战，面对的是铁木真、速不台、哲别、拔都、帖木儿的骑兵。
守城，面对的是襄阳炮、攻城塔、攻城锤和金帐汗国大军源源不断的消耗。
几乎没有破局的方法，除非坚守至寒冬，又或者，等待楚天的援军到来。
“将我的求援信，带给我心爱之人。”
叶卡捷琳娜也获得了一只专属的战鹰。
战鹰张开双翼，向西边掠去。
“那是铁鹰斥候的战鹰？！”
统领探马赤的木华黎将斥候骑兵分散至方圆百里，防止有援军靠近金帐汗国大军。
理论上，没有人的骑兵可以躲过探马赤的侦查，对金帐汗国进行成功突袭。
当他看到熟悉的战鹰在莫斯科上空翱翔，敏锐地察觉到这是铁鹰斥候骑兵的战鹰。
铁鹰斥候是东方兵种，一般铁鹰斥候出现，意味着那个人又在活动。
“他的骑兵也来到东欧了……！”
木华黎即刻告知铁木真。
铁木真、速不台、哲别等人意识到那个人的军团阴魂不散地跟到东欧，脸色铁青。
“他这是想要赶尽杀绝！”
铁木真的额头青筋跳动，明明当下，只需攻陷莫斯科城，就可以瓦解叶卡捷琳娜对大公国的控制力，再以金帐汗国的实力，吞并千万人口，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楚天在东欧神出鬼没，让铁木真反而束手束脚。
“将探查的范围，扩大至两百里，所有适合大军行军的道路，全部布下斥候，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通报。”
“速不台，你统帅攻城部队，攻取此城！”
铁木真出于惧怕，命令探马赤四面布防，防止遭到老对手的突袭。
一只战鹰落下，花木兰取了叶卡捷琳娜的纸条，上面是俄文，完全看不懂。
不过楚天对基本的俄文已经知晓。
和叶卡捷琳娜单独相处时，楚天也有认真地学习外语，在将来可以作为一种加密情报的方式。
“金帐汗国已经攻至莫斯科城下，叶卡捷琳娜打算死守莫斯科城，等待我们里应外合。铁木真多半已经知道我们到来，这次，我们大张旗鼓进军，虚张声势，吓退铁木真。如果铁木真不撤退，则攻击其一路，将其惊退。”
楚天考虑到铁木真拥有探马赤，难以瞒过其视线，干脆选择与对付匈人联军不同的策略，大张旗鼓进军，吓退铁木真。
“一般诸侯出兵，都会虚张声势，这一次，我们号称八十万大军、五十万仆从军，合计一百三十万大军。”
楚天厚着脸皮，明明只有几万人，却向沿途村镇宣称，汉帝国夏王出兵一百三十万大军，轻易击败了匈人帝国的十万联军，并打算为莫斯科城解围。
一时间，所有觊觎于莫斯科大公国的皇帝、国王、大公、大汗们被玩家传播的消息所震撼。
一百三十万大军，足以推平欧洲任何一个国家！
除非西方大陆几个大文明一起联手，才能挡住这样的大军！
“一百三十万大军？！他们在说谎，陛下，他们一定在虚张声势！”
真正与楚天交手的布莱达听说楚天带来一百三十万大军，信誓旦旦向阿提拉保证。
“虚张声势，无疑是肯定的，但他到底带来了多少人？”
阿提拉一时间也被楚天号称的庞大兵力，干扰了判断。
“一百三十万是无稽之谈，他到底有多少兵马？”
上任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坐在王位上，他本来打算趁此机会，掠夺莫斯科大公国的部分领土，但汉帝国诸侯突然介入东欧大战，让古斯塔夫二世，投鼠忌器。
汉帝国的夏王多次排名第一，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
“父王，你在想什么？”
年幼的克里斯蒂娜女王只有五岁，但自从她出生，古斯塔夫已经将瑞典国王的位置让给自己的女儿，而他自己担任瑞典王国的统帅。
因为，在古斯塔夫看来，他常常征战在外，战死的可能性很大，不如尽早决定继承人选。
瑞典王国的事务，最终还是控制在古斯塔夫手中。
古斯塔夫抱起年幼的克里斯蒂娜：“有一个强大的不速之客出现了，这个人说不定会成为父王强大的敌人。这一次，父王决定暂时放弃进攻莫斯科大公国，与他们和解。”
“哦。”
克里斯蒂娜还不知道，自己的父王所说的不速之客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