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东大陆,还是西大陆,抑或是南大陆,古族与巫妖二族,都是展开了疯狂的清理,抹平一切反抗意志,来增强自身实力。
一些散修强者,形单影只的生灵,纷纷遭遇大劫,顺者昌,逆者亡,在这种时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巫族的战士横行东荒,踏平数之不尽的万古帝朝,不朽皇朝,甚至一些强横的圣地,也被一一踏平。
妖族十大妖帅降临东荒,聚敛强者,进入天界,成就妖庭臣子,趁此机会,大肆招揽八方强者。
这一刻,战争成为了整个洪荒世界的主题曲,演绎了荡气回肠的一首首悲歌,这是黑暗的时代的降临,动乱的年代之中,有的只是铁血的杀戮,唯有真正的强者,方能践踏着敌手的尸体前行,缔造自己的神话。
仿佛太古的杀戮再现世间,天地再次走过一个轮回,唯有真正的天地至强者,凝聚自己的大道的存在,隐隐约约间可以感触到,天地真正的量劫,尚未到来,真正的洪荒霸主对决之际,方才是大劫的终结。
诸圣齐出,教化洪荒,代天行道,天地大吉。
无数强者默默观望着大势的走向,进行着自己的算计,为自己谋取一线生机,大劫之中,即便是天地至强者,步入了半圣第七重天,凝聚了法则的存在,也是不敢直言自己,定然可以安渡大劫。
劫,莫名变幻,谁也无法准确的掌控自己的命运,命运之道,谁也无法真正的参悟完全,超脱自我,掌控命运,就是天地之中无数生灵的毕生追求。
命运,最是难以琢磨,命运飘忽不定,似一条河流,缓缓流淌,既是有着自己,前进的方向,同时也是有着,无数个支流,无数个支流,就有着无数种可能。
因果代表过去,未来却是茫然难以预测,天圣尊者,自己就是天道,超脱生灵桎梏。
一切生灵,都好似命运长河之中的鱼儿,强横的存在,可以偶尔跳出水面,看到河流的前进方向,方才把持本心,顺从大势,若是逆流而行,必然遭逢大难加身。
天圣尊者化道而去,拥有自己的天道空间,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才是真正可以,看清大势的存在,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是无法准确的把握命运。
因果成劫,宿命之论,自从天地诞生之后,就早已流传,但凡强大的生灵,大都是隐居山林,感悟天地,甚少沾染红尘之气,减少自己的因果,以便求得永恒。劫难一旦降临,无从躲避,只有迎面而上,也许尚有一线生机,杀出一条血路。
无论是建立圣地,获取无量功德庇护,还是建立运朝,得天地认可,享受运朝气运,终归都是要沾染万千因果,气运流失,功德消散之际,也就是他们身死道消之时。
没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勇气,绝不敢轻易开辟运朝,抑或建立圣地,成就自己的族群,终归会化为泡影。
种族的争霸,运朝的争锋,圣地的传承,都是最为残酷的事情,没有丝毫仁义道德可言,无论是古族,还是巫妖二族,对于敢于不顺从自己的意志的存在,都是强势的抹杀,赶尽杀绝。
霸道的皇图争霸,犹似恒河沙数般的绝代枭雄,身殒道消,都是无法在天地之中泛起丝毫浪花,滚滚前行的历史潮流,无情飘逝的岁月,吞噬了不知道多少,曾经笑傲八方,举杯邀月的盖世雄主。
先机,争取先机!
古族的君主,巫族的祖巫,妖族的妖皇,都是一一出手,横扫八荒六合,这就是他们的意志所在。
无论是谁,只要可以先解决后顾之忧,扫平境内一切反抗意志,都是可以获取先机。
西大陆之上,魔祖归隐圣山之上,身影不现世间,古族强势,声势滔天,五位强横的古族之主,高居苍穹之上,静立战魔神殿之中,俯视西大陆的所有强者,真正的封天锁地。
一些为了求得生存的强者,亦是只能俯首朝拜,一时之间,古族拥有了荡平整个西大陆的嚣张气焰,所过之处,诸强退避。
南大陆,古老的寂灭之镜横空而立,烛照半个南大陆,一位位身负盛名的强者,一一都被斩杀殆尽,鲜血流遍了南大陆,将黑色的大地,都染成了红色,犹若铺上了一层,鲜红的地毯。
在这里,强者的尸骨遍布荒野,这是一种悲哀,死后都是无人收尸,高高在上的神人,都是一一陨落。
天山之上,雪白的雪花,缓缓的飘落,这里是一片净土,雪人一族的圣地,无人敢犯。
冰冷的寒风之中,一座座参天大树,随风舞动,晶莹剔透,这是最美丽的杰作。整个天山,犹若一个领域,属于雪人一族的领域。
雪圣的强大,即便是在古族之主中,也是位列前面,虽然雪人一族,人数最为稀少,这丝毫没有妨碍雪人族的强大。
俊美的雪人族,是天地的宠儿,强大的天赋,聚天地灵秀于一身。
道道神光,在雪山之上闪耀着光辉,各种神兵利器,悬挂高空之上,这些都是一些逝去的强者所用之兵。
有些王者之兵,早已残破,古戈横空,古镜高悬,铜钟作响,长剑舞动,战矛肆虐。
这些都是曾经,陨落于雪圣手下的强者遗留,每一件神兵的主人,至少都是一方王者,独霸一方,虽然已经陨落,王者的意志依然蕴藏其中。
尽管这些神兵,依旧在疯狂的挣扎,终究是无主之物,丧失了大部分灵性,被困冰雕之中,成为一件件明珠般闪耀,点缀着雪白的天山。
战乱的纷杂,让无数强者侧目,紫霄宫中,鸿钧静坐蒲团之上,执掌造化,神态之中,不见丝毫变化,庞大的神念,沟通命运长河,神魂游走天地本源。
晶莹剔透的造化玉牒,绽放道道光华,虽然已经残破,却依然有着道的痕迹留存其上,渐渐被鸿钧道祖修补,三千条白浪翻滚,仿佛混沌三千大道,神秘玄奥,他的嘴角渐渐流露出一缕笑意。
当他的双目望向混沌之际,一道锋锐的寒光一闪而逝,败于林凡之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耻辱。
此时此刻,他的修为早已更进一步,与此同时,鸿钧心中报仇的欲望,也是越来越强大,多番谋划,几乎尽数被林凡破坏,若非如此,也许这时他早已掌,控整个洪荒世界,参悟大道真谛,破入大圣之境。
想到这些,鸿钧的面容,不由有些扭曲。
“唉!!”
鸿钧长叹了一声,微微的摇了摇头。
鸿钧的心中明白,这种时刻,绝非与林凡正面抗衡的最佳时机。
多番谋划,大势已经,万族绝灭,人族出世,早已成为定局,除非他自己可以拉拢更多的强者,与林凡抗衡,方能有着逆改大势的力量,这些,有些不现实,即便是那些,域外强横的存在,鸿钧心中也不认为,他们有着抗衡林凡的实力。
大势已定,他鸿钧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顺应大势,掌控一切,唯有如此,他也许才有机会真正的有压过林凡的一日。
顺天者逸,逆天者劳,劳而无功,鸿钧道祖虽然心中压抑着仇恨,依然可以明智的做出他自己的选择。
紫霄宫外,隐隐之间,一道神塔浮动,演绎着永恒的真谛,时空合一,鸿钧面色有点阴沉,尽管早已决定,不插手此事,此刻被威逼上门,依旧让他心中,感到十分不舒服,轻抚造化玉牒,嘴角流露出冷笑,他鸿钧也是要参与这方棋盘。
一旦被排除在棋盘之外,即便是他日后拥有了,超越林凡的实力,也是无从报复,以身入局,虽有凶险之处,却是可以获取最大的好处。
“扬眉,此番大战,吾可以不插手,但是日后,吾却是要在这方天地之中,有着自己的领地!”鸿钧的声音,飘忽不定,传出紫霄宫之外,鸿钧心中坚信,这种交换,定然会有着满意的答案,四位天圣尊者,绝非轻易可以抗衡。
紫霄宫外,神塔屹立虚空之上,演绎着时间与空间的真谛,仿佛便是永恒的化身,永恒之塔,正是扬眉成道至宝,铸就永恒的根基,成就不朽的神话,一座神塔,镇压整个洪荒世界。
一缕缕时空交融的气息,冲神塔之上传出,古朴的神塔,仿佛亘古诞生于天地之间,即便是天地破灭,也是难以将之磨灭。
混沌之中,林凡好似心有感应一般,回首望向紫霄宫所在的方向,明亮的双眸闪现出智慧的光辉,身入棋局,就要遵守棋局的规则,谋划多时,这一刻,终于等到了鸿钧入局。
“鸿钧,天道隐匿,圣人代天执道,如此,可否?”扬眉的身影,浮现神塔之上,两条长眉飘动,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开口说道。
良久的沉寂,紫霄宫中,方才传来鸿钧的声音,到了此时此刻,一切方才成为定局,拥有下棋资格的强者,也不过是他们六位而已,其他的强者,唯有遵从他们的意志行事,方有一线生机。
这一刻,无论是隐居龙渊的祖龙皇,还是身居极北之地的太玄道人,仿佛都是有所感应。
龙渊之中,祖龙皇端坐龙椅之上,诸天神像尽数显化其后,漫天星辰之光从九天之上垂落,一条条金龙游走四方,异香袭人,道道神环将祖龙皇笼罩。
在他的下之处,烛龙皇安然静坐,一身黑色的龙袍,十一爪烛龙仰天长啸,遒劲有力的龙爪,仿佛随时都可以撕碎苍穹,他的背后,隐隐约约之间,有着一条黑色的烛龙高卧。
先天魔神之身,强横无比,混沌圣龙一化为二,演化出祖龙与烛龙,尽管烛龙比之祖龙远远不如,依旧是最为强大的先天魔神之一。
时间的痕迹,在他身边划过,岁月的飘逝,在他附近似乎也在变幻,他面容看上去,好似一个青年,剑眉横立,星眸闪耀着莫名的神光,微微一笑,好似就可以感染四周的时空。
他身上的气息,霸道而又凌厉,完全不似祖龙皇那般沉稳厚重,似出鞘的长剑,挥动即可斩落寰宇,悠悠无数载岁月划过,他的实力也是越来越强大。自从太古之后,烛龙皇便伴随祖龙皇归隐龙渊,乍现洪荒世界,逼退魔主罗睺,在洪荒大陆之上,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手中,一座烛台在慢慢的燃烧着,日月的精华为引,烛光轻动,摄人心魄,正是烛龙之台,小巧的烛龙在其中游走,时光之火——金色流年。火焰好似时间的显化,跳动之间,游走时间长河,玄奥深邃,时间的力量,与空间并称,号称两大逆天法则,法则之中,时空为尊。
也许,烛龙皇早已走到了,生灵的巅峰,谁也无法预料他的未来,这种层次的强者,窥探天地本源,一言出,就是天地法则,逆转阴阳五行,唯有化道,脱生灵的桎梏,才是他此时的追求。
“机缘不至,二弟,你也无须多想!”祖龙皇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响,仿佛天地的本源之音,朵朵金莲浮现,黄金色的祖龙之剑镇压天地,祖龙皇好似天地之主,日月之君,威临八荒,一举一动之间,都会影响到天地的运转。
烛龙皇的身影微微晃动一下,继而恢复平静,宛若冰凝的雕像一般,永恒不动,唯有他面前的时光之火——金色流年,依旧在绽放着光辉,在随风晃动,良久,烛龙皇方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双眸之中,失落的神色一闪而逝。证道,凝聚天道**,演化自己的一方真正的世界,才是烛龙皇的追求,而今距离最后一步,仅有半步之遥,他却是只能止步于此,自然心有不甘。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明白的!”此时,烛龙皇的声音,虽然非常的平淡,但是,隐隐之中,依然有着颤音,这相当于,让他放弃自己的道途,放弃心中的执着,仿佛他的生命,一下子陷于无边的黑暗之中,他宁愿自己,仍旧是那个,一无所知的放荡公子,逍遥世间,风花雪月,无所顾忌,浑浑噩噩一生,从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