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
常青山一听,只觉得背脊湿透,立即打着拂尘朝前边跑过去,后边的小太监立即跟上,迅速的跑到草丛边上,两人的衣裳扔了一地,光着身子,看得常青山赶紧闭上眼睛,一把将那上头的男人拉起来。^/非常文学/^
一拉起来,他在看清这男人是谁时,当即吓了一跳,朝皇帝道:“皇上,大事不好,是十八皇子!”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今日又有那么多皇亲国戚进宫,这孽畜竟然在御花园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把他抓过来,朕要看清楚!”皇帝原本就不喜欢楚青枫,因为他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求上进,年纪轻轻的就知道玩女人,如今竟闹到御花园来丢人,简直气死他了。
楚青枫在看到皇帝的轿撵之后,因为药效过大,仍旧没有清醒,还是死死的趴在那妃嫔的身上,那妃嫔一双媚眼娇媚如丝,吐气如兰,身材十分的完美,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在地上,一张小嘴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嘤咛。
假山后的周东海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这妃嫔是皇帝最新宠的柳妃,今年才十八岁,正是女子娇美的年纪,这妃嫔因为受宠,最近十分的嚣张,见着皇后都不行礼,一个鼻孔总是朝天上竖着,连皇后都敢不放在眼里。
听说皇后被关进宗庙的时候,柳妃凭着自己正受宠,还带了宫女前去奚落和欺负皇后,克扣皇后的吃食,一副她才是皇后的模样,可谓是野心勃勃。
所以他在选人的时候,先考虑过犯了事的星如,但星如是皇后的人,如果星如与人私通,皇后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随后考虑到了柳妃。
柳妃今日因为要隆重打扮,所以参加宫宴必定会迟到,而且她迟到成风,皇帝仍旧很宠爱她,不会说她,而她为了显示自己与别人的恩宠不一样,经常会以迟到来向众妃嫔示威,那嚣张跋扈的行径早已经令众妃嫔发指。
所以他先和柳妃身边的小周公公勾通好,小周公公可是他的亲兄弟,两兄弟一同进宫当差,当时柳妃进宫时,小周是皇后分拨过去的,自然是为皇后办事。小周公公在柳妃膳食里下了半夏给的药,又把柳妃装麻袋里套了过来。
随后,小周离开,他则和半夏揪着柳妃来到御花园,柳妃性情本就放荡,没想到一中毒,就变得如此的热情,和十八皇子立即打成一片,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结果,堂堂妃嫔和皇子私通,恐怕死得会很难受,敢给皇帝戴绿帽子,她全家都活腻了。
而楚青枫,和一个普通的宫女偷情没什么,但若敢觊觎皇帝的妃嫔,将来就可能觊觎皇帝的皇位,不仅对皇帝来说是种侮辱,对于普通男人来说都是种不共戴天的仇恨,儿子犯事,老娘自然脱不了干系,长乐公主真是好高招的妙计,一箭三雕,既除掉苏贵妃,又除掉楚云飞的对手楚青枫,还除掉了皇后如今最大的威胁柳妃。
最重要的是,柳妃是太后的侄女,此举倒是同时除掉太后的一方羽翼。
这时,柳妃也混沌不清,如藕般的玉臂紧紧抱住楚青枫,哪管他人是大是小,娇媚的道:“哎哟,我的好哥哥,你真厉害,别看你年纪小,你可比皇上厉害多了,皇上那老东西,根本不行,还天天装厉害。本宫和皇上在一起,看都看腻他了,还必须得说他是最厉害的,天天伪装,他哪有你厉害呢?”
“嘿,小**,尝到本皇子的厉害了吧?我父皇早就老了,你们一个个还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就因为他是皇帝?本皇子实话告诉你,他活不了多久了,都快老成人干了。我母妃都经常和我抱怨,说皇帝只知道贪淫好色,以前很宠爱她,后边就宠爱你们,把所有美人都占遍了,让小爷什么都尝不到,连我母妃都说他那地方不行,还假装厉害,说来说去,还是本皇子厉害!等他驾崩,本皇子就把你纳进宫中,天天喂饱你,怎么样?”
“真的吗?皇子年轻强壮,到时候不会嫌本宫老?”柳妃醉态翩然,那药有一种迷失人心智的作用,所以她们即使看到有人围上来,也不由自主的晚想淫乐,没有精神去应付旁的。
“你都不嫌那老头儿老,本皇子更不会嫌你,实话告诉你吧,本皇子的第一个女人,年纪已经上三十了,深宫怨妇多寂寞,本皇子这是在做好事。”
这时候,听到这些对话的皇帝终于忍不住,朝踟躇不前的常青山暴怒的厉吼道:“一群废物,全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两个贱人拖过来,太淫秽了,太淫秽了,简直是后宫丑闻!”
这时候,常青山已经一把将楚青枫拉了起来,那地上的柳妃还嘟着嘴给楚青枫说“本宫还要”,正在这时,皇帝已经亲自走下轿撵,一个箭步跑到那柳妃面前,一把将她的脖子掐住,对着她如花似玉的脸就是一巴掌,“贱人,敢给朕戴绿帽子,看朕今天不杀了你们两个。”
这一巴掌登时打得柳妃清醒过来,她一下子捂住脸,猛地抬眸,当她隐约看到面前的男人有些像皇帝时,立即不可思议的摇起头来,“皇上,您来了?您来看臣妾了?”
“朕是来看你了,朕来看你和十八皇子在这里偷情苟且,给朕戴绿帽子!”皇帝说完,对准柳妃的脸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极狠,那柳妃的鼻血立马喷了出来。
这时候,察觉到异样的楚青枫瞳孔涣散,意识逐渐清醒,当他看清面前站着的龙袍男人时,吓得双手发抖,浑身都哆嗦起来,刚才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和说什么话吧?
而打了柳妃的皇帝不解气,他一把冲到楚青枫面前,恼羞成怒的他一脚踩到楚青枫下身处,踩得楚青枫嗷嗷直叫,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此时的皇帝,满目的愤怒和疾言厉色,常青山怕别人看到这丢人的一幕,忙叫太监们守在四周,不让人轻易靠近御花园。
而皇帝眼里恼怒、憎恨、愤怒,让他有种想将这对贱人砍十八段的冲动,他踩得楚青枫杀猪般的大叫后,双眸已经迸出冰冷的寒光,厉声道:“小东西,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竟然敢跟朕的嫔妃偷情,还说朕不行,朕真没想到,竟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子,当真是我苍祁的耻辱,朕要杀了你们!要将你们千刀万剐,要给你们施烹刑,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被活活煮死!”
这下子,两人是彻底反应过来,楚青枫看向柳妃,立即指着她道:“你不是父皇的新宠柳妃?”
柳妃这下子吓得脸色苍白,身子抖得说不出话,她和楚青枫都光着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两人还做上了,刚才的一切好像做梦一般一闪而过,她甚至回忆起自己说的那些贬低皇帝的话,而这些话正被皇帝听得清清楚楚。
“皇上饶命,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是被强奸的。”柳妃灵机一动,苍白的嘴唇哆嗦得厉害,她想伸手去捡地上的衣裳,可每次伸出去手,都捡不起来,她只觉得死亡就在眼前,心里的恐惧快令她窒息。
楚青枫同样十分恐惧,害怕得全身发冷,立即朝皇帝扑通一声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鼻涕眼泪的流道:“求父皇饶命,儿臣是被陷害的,儿臣哪怕碰父皇的女人,儿臣是被她勾引的,她装成小宫女来勾引儿臣……”
说到这里,楚青枫又仔细看了柳妃一眼,发现面前这体态丰腴的柳妃根本不像刚才那个瘦小的丫头,立即惊觉上当,他肯定中人家的计了,可这时候想这些已经晚了,他只得匍匐在皇帝的脚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父皇饶命,饶命啊,儿臣不想死,儿臣真的不想死。”
“求皇上饶命,臣妾也不想死,臣妾是被他强奸的,臣妾是受害者,要处罚也应该惩罚这个贱男人啊。”柳妃吓得快尿裤子,可她没有裤子,身上也裹了件外套。
“不,儿臣是被柳妃勾引的,她不仅勾引过儿臣,还勾引其他皇兄,儿臣根本不知道她是这种人,她就是个贱妇,父皇你别听她的话,她天生**,就是给男人上的,所以儿臣才忍不住,父皇……”
“混帐,闭嘴!你们的话朕全听见了,什么你第一个女人有三十岁,在这宫中,除了嬷嬷就是妃嫔,什么你母妃说朕不行,瞧不想朕,朕今天倒要你好好解释一番。你若是解释不通,朕在烹刑之外还要割了你的舌头,挖掉你的眼睛,连你母妃和她肚里的孩子一起煮了!”皇帝此时已经青睛暴裂,双眼充血,边上的常青山等人一个个吓得赶紧跪下,生怕皇帝一时恼怒连所有人都杀了,更怕皇上因为气出什么病来。
听着这里估计还有一会的时间,周东海立即从假山处跑了开去,绕了条小路直奔景仁宫,到了景仁宫的时候,他发现这里一切如常,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御花园发生的事,他见太后和羽落郡主在交热的交谈,长乐公主在和赵影华说话,而苏贵妃却不知道哪去了,便小心翼翼的躬身走到南宫婳面前。
南宫婳看到周东海来了,便朝他使了个眼色,周东海装作给她倒酒的模样,悄悄凑近她,把刚才御花园发生的事朝她迅速说了一遍,南宫婳在听完之后,朝周东海露出个赞赏的眼神,将酒杯放到红唇前,小声的道:“苏贵妃不知道去哪里了,你去查查。”
周东海立即恭敬的退了下去,南宫婳看着宴席上众人细细饮酒等待皇上驾到的样子,这里的妃嫔们,一个个都神色各异,心怀鬼胎,而那些夫人们也全是虚伪的假笑。
这时,庄贵妃看向殿外,有些疑惑的看向众人,道:“怎么今日柳妃还没来?今天可是长乐公主的好日子,她岂能又像以前那样玩特殊,又迟到。”
“哟,咱们都已经习惯了,要是她哪天不迟到,才奇怪了。人家柳妃最近受宠,咱们可比不上她,天天夜宿龙榻,柳妃晚上伺侯皇上累了,自然要好生休养,身子娇贵,咱们这些普通人多等等也是应该的。”
“就是,说不定人家和皇上一同前来,咱们哪有那个福份?”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出语气很酸,而太后则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目光陡地变得深冷,众人一看她这个眼神,立马闭嘴不敢再说话,只得假装喝酒。
谁不知道,柳妃是太后的表侄女,是太后引荐进宫的人,是她的自己人,太后这么一瞪,当然没人敢说别的了。
“今天是长乐的好日子,你们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柳妃深得皇上宠爱,那是她的本事,她那么单纯善良,上天自然有好的回报,你们如果羡慕,大可多多向她学习,说不定也能得到皇上的圣宠,你们说,哀家说得对吗?”太后冷冰冰的看向众妃嫔,妃嫔们立即点头称是,一个个都不敢再抬头。
而边上的官家夫人或者皇亲国戚们一个个都在心里暗笑起来,这皇宫也真够脏的,处处勾心斗角,在公主的好日子里作为妃嫔们,说话也不懂事,而太后作为这里最大的人,还偏心的指责妃嫔们,所有人都知道是柳妃迟到不对,可见得这太后有多么的不公,如此不公的人,也配领导后宫?还是皇后处事比较公平公正,也深得人心。
赵影华和李氏坐在南宫婳的侧下首,两人纷纷看了太后一眼,随即谨慎的低着头,这时候,已经有皇子和那些官家公子哥们走了进来,走进来之后,一个个都寻着右侧的位置坐下,而那些男子一进来,目光立即偷偷的往南宫婳身上打量,毕竟如今人人都把南宫婳当成了梦中情人。
不一会儿,只听有太监高唱道:“离郡王到。”
登时,大多数女子的目光都朝宫殿门口看过去,一个个眼里满是痴迷,毕竟离郡王也是很俊削的,虽然不及楚宸烨和祁翊,但好歹也是个美如冠玉的少年。
南宫婳则淡淡抬眸,这时,她注意到,赵影华的脸色登时羞红起来,一双白嫩的手指绞着丝帕,眼睛不停的闪烁,在看到楚汐进来之后,她更是时不时的朝楚汐偷瞄而去,而南宫婳怕赵影华的举动惹人非议,立即朝她挥了挥手,递给她一杯酒,“影华姐,来,咱们两个先干一杯。”
赵影华这才脸红的收回目光,有些心慌的握住面前桌上的小酒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南宫婳一上,南宫婳则朝她微微一笑,开始与她攀谈起来。
楚汐今日穿了件蟠龙折枝的白色对襟袍子,腰系玉革带,一头乌黑的秀发用玉冠挽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在看向众女子后,却变得冷漠异常,浑身好像罩着一团寒冰,与平日里爱笑的他很不一样,大概这里女人太多了,他脸上逐渐溢起厌恶之色。
看着楚汐对女人如此排斥和厌恶,南宫婳不由得担心起赵影华来,生怕她陷得太深会受伤,毕竟楚汐陷入对楚宸烨的崇拜中无法自拔,要消除他这种阴影,恐怕很难。^/非常文学/^
宗庙
苏贵妃抱着略有些圆滚的肚子,由太监们扶着一步步踏上玉阶,两个大大的宗庙二字的匾额浮现在她眼前,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领着人朝里头走去。
宗庙里,皇后正跪在掐金线、水红里儿的杨妃色蒲团上,身着一件红色的素裳,头上只简单斜插了一顶金累丝嵌宝双龙捧福寿凤冠,凤冠上的珠宝璎珞因为她的低头发现悦耳的响动声,这样的凤冠,只有独一无二的皇后才能拥有。
看着在受罚依然是后位配备的皇后跪在地上,苏贵妃眼里不由得浮现一丝嫉妒和狠意,她慢慢走进大殿,朝守着的两名尼姑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去,本宫有话和娘娘说。”
两名尼姑看了苏贵妃一眼,其中一名慈眉善目的尼姑随即看向苏贵妃,有些严肃的道:“贵妃娘娘,这是佛门重地,也是皇后的思地清修之地,还请您移驾。”
言下之意,是赶她走了?苏贵妃想着这些年被皇后压一截的怒火,又想起被南宫婳害死的珏儿和害残的妹妹,她心中的恨意怎不滔天?她想要的岂是将皇后困在宗庙?她要的是杀了皇后。
“你们两个如果识相,就赶紧退出去,被罚进宗庙思过的人还没能够回去的,皇后的福气也就到这了,难道你们以为她还有重返凤銮宫的可能?别傻了,哪个妃嫔犯了事还能够继续逍遥的?本宫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出去,就休怪本宫翻脸无情。”苏贵妃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们一个个已经冷冷盯着那两名尼姑,那宫女手中端着盘子,盘子上分别放着一条白绫和一把剪子。
一看到那条白绫,那两名尼姑先是满目的震惊,随即仍旧像两尊门神一般坐在禅位上,这时,皇后眼里泛着一缕黑芒,她也看到了那条白绫,难道苏贵妃还想公然勒死她?在看了苏贵妃一眼后,朝两名尼姑道:“两位师太,这里是佛门重地,本宫相信有菩萨会保佑我,皇上没下旨,她做任何事都是欺君,本宫相信她不敢,还请两位先退下去,本宫也想和她谈谈。”
皇后说完,朝两名尼姑淡然的点了下头,那两名尼姑这才持着捻珠,看了眼苏贵妃后,一脸冷色的退了下去,眼里都藏有一缕深意。
此时,苏贵妃已经得意的踱着步子,一步步走到皇后面前,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得意和兴奋,“娘娘,宗庙清冷的滋味如何?你在这里清修,那边皇上已经把柳妃宠上天,臣妾真想为你抱不平,因为凭你的美貌和才情,要不是犯了错,岂会让柳妃独占皇上?”
皇后冷冷抬眸,目光幽深的看向苏贵妃,陡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与苏贵妃对视,眼里有着皇后特有的强势,“这是你与本宫说话的态度?苏贵妃,请随时注意你的身份,本宫即使在这里清修,和皇上也是正式的夫妻,我们多年的恩情,岂是别人几天就能撼动的?你认为,皇上会因为宠爱柳妃,就废了本宫的后位?若真是这样,那他这些年宠那么多女人,本宫岂会安然无恙的稳坐这个位置?有时候,不该你肖想的,就少肖想,不就是怀了孩子来向本宫示威?有本来你让皇上废了本宫,让他扶持你坐上后位,本宫就心服口服,可惜,皇上一年才去你那里几次,这有点难了。”
皇后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已经气得苏贵妃满脸怒意,当即指皇后道:“的确,我什么都不如你,家世、地位,以及美貌,但咱们还没走到最后,谁笑到最后,才是最后的赢家,你嚣张什么?如今你已经犯罪,本宫可以一条白绫勒死你,就告诉皇上你因为自责而自缢,我看这样你还怎么和我斗!”
“是吗?你要敢动本宫一根汗毛,本宫的儿子女儿都不会放过你,你知道我的婳儿不是好相与的,她也不是善良的三圣母,她会替本宫报仇的。”皇后冷冷看向苏贵妃,乌目般的眸子里迸射出令人窒息的怒意。
“哼,本宫自然不会傻到现在弄死你,不过,你已经是阶下之囚了。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头乌黑的秀发,当年皇上就是因为喜欢你的秀发才娶你为后的,凭着这一头秀发,你享受了多少荣宠?本宫今天就剪了你这头发,看你还拿什么勾引皇上。”苏贵妃说完,一把看向身侧的宫女。
那宫女立即递过来一把剪子,苏贵妃则一把将剪子夺过,朝身后的宫女们道:“来人,给本宫按住她,本宫今天一定要给她一些教训!”
苏贵妃一声令下,后边的两名宫女立即上前压住皇后的双肩,皇后自然不从,奋力的与她们反抗起来,两宫女力气很大,没几下就把皇后按跪在蒲团上,其中一名宫女已经摘掉皇后的凤冠,将她盘着的一头青丝垂了下来,此时,皇后的青丝好像瀑布一般垂坠,颜色好似青黛染成,头发泛着淡淡的莹光,乌黑亮丽,好像潺潺流水一般,令人忍不住想上前抚摸一番。
谁不知道,女子的头发就像生命一般,剪掉她们的头发,就等于毁了她们的生命,对她们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皇后此时已经气得冷瞪向苏贵妃,陡地,她在陡了一眼苏贵妃后,突然有些乞求的看向苏贵妃,朝她道:“好,你要剪本宫头发可以,但请给本宫留一丝尊严,让她们放了本宫。”
苏贵妃十分得意的看了眼两名宫女,眼皮都没抬一下,把玩着手中的剪刀,便道:“放开她吧,这是本宫和她的较量,不用你们帮忙。”
苏贵妃说完,两名宫女立即起身放开皇后,皇后此时安静的跪在蒲团上,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黑油油的头发,朝苏贵妃道:“要动手,就来吧!”
说完,皇后负气的闭上眼睛,苏贵妃见她不再反抗,便持着剪子靠近她,“皇后娘娘,还算你识时务,今天本宫要好好的羞辱你一番,先剪了你的头发,再勒死你,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哪知话还没说完,原本闭着眼睛的皇后双眸突然睁开,右手握成拳头,对准苏贵妃隆起的肚子狠狠的捶打下去,才打了一拳,苏贵妃已经痛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接着,皇后咬了咬银牙,奋力的冲上去,对准苏贵妃的肚子又是重重的一拳,这一拳一如既往的重,在宫女们赶上来拉之时,皇后已经下了狠劲的一手肘撞在苏贵妃肚子上。
连着三拳打完,苏贵妃此时已经脸色扭曲,全身是汗的躺在地上申吟起来,突然,她一抬手,便摸到下身十分的粘稠,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迅速在大殿里蔓延开来,此时,苏贵妃身上全是鲜血流了下来。
当她看清手中大把的血迹时,当即痛苦的嘶吼一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命,谁救救本宫。”
这时,苏贵妃的宫女们有的已经朝她走过去,有的则撸着袖子朝皇后走过去,准备去抓皇后替主子报仇。
正在这时,只听宝雄大殿外传来一声急切的高呼:“皇上驾到!”
这一声皇上驾到,立即让宫女们停止去抓皇后,一个个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而皇后则迅速将自己的一头秀发揉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宫女盘子里端过的一条白绫,迅速将那白绫扔到不是很高的一根横梁上,然后迅速将它打了一个结,又搬过边上的锦杌,迅速踏到棉杌上,然后白绫一把套在脖子上,随即下了狠心,一脚将那锦杌给踢开,接着,她便难受的悬挂在半空,两只白嫩的手用力的抓着上方的白绫,脸色涨红的挣扎起来。
“救……救命……”
在皇上和南宫婳赶到宗庙时,两人看到的便是这一副情景,此时,皇后正难受的吊在白绫上挣扎,头发凌乱,脸色涨红,就快没命,地上是摔落的锦杌,锦杌边躺着浑身是血的苏贵妃。
皇上是一脸的疑惑,南宫婳则指皇后,朝身后的周东海道:“快,母后被逼上吊了,赶快救人!”
南宫婳吩咐完,人早已经和周东海率先冲了过去,两人一把抱住皇后的腿,后边跟进来的楚云飞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弓箭,他站直身子,当即对准那白绫处连射三箭,三箭齐刷刷的射过去,那白绫砰的一声断裂,皇后就重重的向下坠落,周东海见皇后要坠到地上,立即匍匐在地上,给皇后做了个人肉沙包,皇后最终摔到周东海的背上。
“母后,你怎么样?你只是来思过而已,没想到苏贵妃竟要致你于死地,幸好儿臣和父皇来得快,否则你就没命了。”南宫婳立即上前将皇后抱在怀里,目光气恨的盯着地上的苏贵妃。
此时的苏贵妃,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得可怕,嘴唇毫无血色,指着皇后就要朝皇上告状,谁知皇后也不是傻的,她立即拽住皇帝的手,很难受的吸了一口气,朝皇帝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占了……姐姐的位置,导致她多年来一直痛恨臣妾。刚才她先逼臣妾上吊,企图伪装成因为自责而自杀的景象,臣妾一被她的人推上去的时候,她就用白绫扣住臣妾的脖子,臣妾在挣扎的过程中一脚将凳子踢开,没想到那凳子竟然朝苏贵妃的肚子撞去,然后苏贵妃就这样了,臣妾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皇上竟然来了……臣妾没事,请皇上先看看姐姐。”
皇后奄奄一息的说完,突然难受的咳嗽起来,还捂着嘴像要呕吐的样子,那脸色苍白得比苏贵妃还严重一般,反而受了重创的苏贵妃在疼得难受的同时,还能中气十足的仰着头指着皇后,盛怒的骂道:“你胡说!我根本没逼你自杀,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演的戏,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赔我孩子来,皇上,你快救救臣妾,皇后太狠心了,她要杀臣妾的孩子。”
皇后此时则一脸柔弱的靠在皇上怀里,嘴里让皇上先看苏贵妃,可手却拽着皇上不放,又侧着脸朝苏贵妃看过去,眼里已经浸着热泪,“姐姐,为何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句句假话?你身边带着这么多人,难道妹妹还能冲撞那么多人的阻力来伤害你?妹妹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妹妹又身子弱……咳咳……”
经皇后这么一说,皇帝现在是彻底相信了她,当即冷瞪向苏贵妃,“你闭嘴,你还想请太医?先解决你那孽障儿子的事再说,带着那么多人欺负朕的皇后,你是不是想死?皇后一个弱女子,哪打得过你?你瞎编也别太离谱,你要再敢污蔑皇后,朕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此时已经无比盛怒的皇帝一把将皇后搂在怀里,皇后则轻轻拉着他的手,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对不起,皇上,臣妾差点没能为你留住这一头秀发,刚才她拿剪子要剪光臣妾的头发……”
听皇后这么一说,原本因为楚青枫一事对苏贵妃有气的皇帝更是难受的抚摸着皇后的秀发,一双眼睛早已喷出熊熊的烈火,大掌握成拳头,恨不得把苏贵妃打死,他立即朝皇后安慰的道:“莞儿,没事了,她们谁也不敢伤害你,有朕在,朕一定会保护你,要是在朕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碰你的头发,朕就诛他九族!”
谁不知道,当年他倾心皇后,就是因为皇后的秀发,皇后从小就很懂得保养头发,所以头发比其他女人的都黑亮,而且泛有光泽,不用擦桂花油便有一股天然的香味,一直很令他痴迷,如今看到皇后的头发乱成这个样子,又看到皇后脚下的剪刀,他的思绪立马回到年轻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将皇后揉进心里来疼爱。
南宫婳看着皇帝难过气愤的样子,她看得出,皇帝是真心疼爱母后的,两人之间有真感情,只是,他是帝王,这其中的真感情能保持多久,那就不一定了,有时候,他们再深爱一个女人,都会因为权利和地位而放弃她,所以说起来,这种爱也不能算真爱。
听到皇帝一口一个莞子的喊,苏贵妃已经难受得眼泪都蹦了出来,当即大声的道:“皇上,臣妾怀有身孕,您怎么不管臣妾?臣妾当年在荷花池遇见你,你说你最喜欢臣妾的细腰,臣妾当年和你也是真感情啊!”
“真感情?你也配?你怎么给你的宝贝儿子说朕的?说朕是老不死的?你可有真心爱过朕?既然你不要脸,朕今天就满足你,来人,把楚青枫那孽子和柳妃那贱人一起拖进来,让苏贵妃看看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子不教,父之过,朕平素忙于国事,什么都不让你们麻烦,就让人们好生照顾孩子,你们竟然把孩子教导成这样,你简直连给皇后提鞋都不配!”皇帝现在已经怀疑苏贵妃肚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了,因为在苏贵妃怀孕时宫中就有这种流言传出来,皇帝当时还不信,如今加上楚青枫的事,他愈发的怀疑这对母子的人品。
皇帝越说越愤怒,说完后,常青山已经朝外边大手一挥,立即有两名浑身赤果的男女被带了进来,两人身上都只随便披了件衣裳,太监们不给她们穿衣裳,就是要让她俩丢人,恨不得咬舌自尽。
南宫婳看着身材火辣的柳妃与一脸淫相的楚青枫,刚才抓奸的好戏她没看到,不过后边她看苏贵妃走了,又听周东海打探到苏贵妃来看母后,她觉得有异样,便向太后找了个来迎接皇帝的借口,在御花园和皇帝汇合,将苏贵妃来宗庙的事告诉了皇帝,皇帝才准她一同前来,所以她才能和皇帝同时出现在这里。
楚青枫一被押进来,立即朝苏贵妃大嚷起来,“母妃,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是被柳妃勾引的。”
“你胡说,本宫才是被你勾引的,是你先威逼本宫在先,本宫才是受害者。”柳妃立即朝楚青枫吐了记口水,皇帝看着互相指责的两人,眼里的厌恶越来越浓。
而苏贵妃在看到变成这样的儿子时,立即从天堂跌入地狱,她气得浑身发抖,硬是忍着流产的剧痛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摇摇欲坠的晃着身子,几个快步走到楚青枫面前,印着血迹的手对准楚青枫就是一巴掌,“孽子,你害苦了本宫,丢尽了本宫的脸!”
苏贵妃此刻才知道她是真的完了,她害得皇后被关宗庙,而皇后的人却害得她身败名裂,连她和自己的儿子都只有死路一条,那背后的人太狠了。
陡然间,苏贵妃看向目光沉着的南宫婳,见她眼里透着慧诘的光芒,又回想起斗败的苏姨娘,这才颤抖的捂着胸,玉手指向南宫婳,疾言厉色的道:“原来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你,南宫婳!你小小年纪,心肠却如此的歹毒,处处想把我们至于死地,你真是个蛇蝎妇人,皇上,臣妾知道今天是必死无疑,但臣妾想警告皇上一句,南宫婳留不得,这是一个比男人野心还大的女人,你要留下她,就会伤及你的皇位。”
“你闭嘴!朕的公主怎么样,朕比你清楚。”皇帝气恼的瞪了苏贵妃一眼,心中却是一阵忐忑,他已经将苏贵妃的话听进心里。
此时,南宫婳已经一脸愤怒的瞪向苏贵妃,沉稳有力的道:“贵妃娘娘,长乐一向尊敬你,你为了篡夺我母后的后位,设计害我母后也就罢了,这时候还向父皇进谗言,你认为父皇会相信你的污蔑?有句话叫人一优秀,事非就多,长乐身边有太多嫉妒长乐的人,就像你们嫉妒母后一样,长乐是什么人,父皇自然清楚,不用你来置喙。我只不过在你先害我母后时,细细的分析了此事,又抽丝剥茧的寻到你栽赃母后的蛛丝马迹,难道作为子女的为了维护亲人聪明细心一点也是错?我是父皇的孩子,继承了父皇和聪明,母后的灵秀,请问这也能成为你中伤的理由?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是不是要蠢笨的活一生,处处丢尽父皇的脸你才高兴?你这根本不是爱父皇,你这是想父皇与他的子女产生嫌隙,你要真为父皇着想,绝不会如此歹毒。”
南宫婳不卑不亢,不心虚,不失底气,一脸正直的说完,说得原本开始怀疑她的皇帝微微展颜,他这个女儿一向心细如尘,又有过人的聪明,的确爱招人嫉妒,但不可否认,女儿是真的聪明,如果因为她聪明,就把她打入别有用心的一派,那以后谁还敢将自己的聪明展露出来?那他身边的人不都个个是蠢货了?
他是个惜才、爱才的君主,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想到这里,皇帝立即看向苏贵妃,厉声的道:“朕多的都不想和你说了,朕只想问你,你究竟是如何教导十八皇子的?家丑不可外扬,朕才没把此事宣扬出去,但你们犯下的罪行足以灭你们整个九族,朕不想再和你们废话。”
苏贵妃见皇帝没被自己挑拨,这才缩了缩瞳孔,有些忌惮的看了南宫婳一眼,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慧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教子不善,和玥贵妃一样教女不善,在琳琅死后就被打入了冷宫。
想到这里,苏贵妃立即跪在皇帝面前,眼泪婆娑的开始求饶起来,“求皇上饶命,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子无方,就看在臣妾为皇上掉了一个孩子的份上,请皇上体恤体恤臣妾,留青枫一命,臣妾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绝不让他再犯错。”
“已经晚了。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光是他犯错一条还不足以诛连你,可你试图谋杀皇后,伪装成她上吊的样子,还想剪她爱护多年的头发,这一桩桩、一件件阴谋,都足以让朕将你剥皮抽筋!”皇帝恨恨的盯着苏贵妃,苏贵妃则匍匐在他脚下,只知道哭。
这时,南宫婳恭敬的走到皇帝面前,朝他行了个礼,道:“父皇,儿臣还知道一件事,那厌胜之术根本不是母后所为,而是苏贵妃买通了母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星如,让星如在领常公公去搜查时,趁机放到母后床上的,星如如今已经招认,儿臣这就叫人把她带上来。”
南宫婳发现的这件事足以让苏贵妃彻底翻不了身,此时,皇帝已经既是震惊又是愤怒的盯着苏贵妃,他点了点头后,周东海立即出去带人,不一会儿,他就把绑着的星如带了进来。
那星如浑身发抖,连路都差点走不稳,就被周东海推进来按跪到地上,一跪到地上,星如就吓得眼泪直流,一边耸着肩,一边道:“求皇上饶命,奴婢是被逼的,当年奴婢是由苏贵妃拨给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多年来一直信任奴婢,可奴婢的家人在苏贵妃手里,她威胁奴婢,如果奴婢不帮她陷害皇后,她就要杀掉我的家人,奴婢没办法,才帮着放了人偶,请皇上开恩,饶奴婢贱命一命。”
星如说完,已经忌惮的看向南宫婳,南宫婳则淡淡的站在边上,这些丫鬟,一般最大的软肋就是家人,她承诺星如只要她讲出真相,她就保住她的家人,再加上周东海的威逼利诱,星如终于决定站出来指证苏贵妃。
有了星如的指证,原以为苏贵妃会反驳,可她却凄然一笑,点头算是默认了星如的话,“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可青枫是无辜的,请皇上饶他一命。”
这时,皇帝眼里却有着浓浓的怀疑,他见皇后没事之后,这才又看向苏贵妃,沉声道:“刚才青枫已经招供了,他在十二岁那一件,由一个三十岁以上的妇人为他开了包,朕倒想问问你,你觉得他口中的妃嫔像谁?”
皇上在问的时候,常青山已经迅速将楚青枫的嘴巴捂住,就怕他乱说话,这时,苏贵妃听皇帝这么一问,立即抖了下身子,脸色当即由白转成了青黑,她迅速看向楚青枫,发现楚青枫嘴巴被和眼睛都被该死的常青山捂住,根本不知道他要传达什么信息。
“臣妾……臣妾不知道,哪有这种事,皇上是不是听错了,给青枫开包的只是个宫女而已。”苏贵妃说完,差点没吓昏倒在地上。
看苏贵妃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比任何事都要让她发抖,南宫婳觉得有些奇怪,这时,押着楚青枫的常青山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即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一脸疑惑的道:“奴才记得前年,奴才去安阳宫请苏贵妃赴宴时,当时宫里值班的太监都去喝酒赌牌了,奴才就斗胆的走进大殿,发现苏贵妃和十八皇子正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当时苏贵妃就骂十八皇子不好好穿衣裳,还严厉的打了他一顿,奴才哪想到母子之间有些什么,就没管这事,现在想来,有些奇怪。”
“什么?你说的当真?”皇帝这时候已经沉不住气的站起身,哪还有心思坐着,他只觉得心口一疼,气得当即捂住胸,气恼的盯着苏贵妃和楚青枫,这时,苏贵妃为了救楚青枫,在一颗心快蹦出来之后,迅速给皇上磕了个头,“皇上息怒,你别听常公公的,臣妾怎么可能和青枫苟且,他还是个孩子,皇上息怒啊!”
这时,抓到重点的柳妃也一脸惊奇的看向楚青枫,当即道:“皇上,楚青枫在强奸臣妾时,说他喜欢成熟的女人,他的第一个女人经验丰富,当时三十多岁的妇人,不是苏贵妃是谁?别的妃嫔哪有这个胆子,肯定是苏贵妃太过寂寞,所以和自己的儿子搞上了,臣妾猜的绝对为真,这种事情多的是。许多没有男人的寡妇就把儿子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久而久之就和男人睡觉,再加上苏贵妃多年不受宠,活得太寂寞,所以与楚青枫上床也很正常。而且……而且臣妾听说楚青枫小时候十分依恋苏贵妃,七、八岁还和苏贵妃睡在一起,这事大家都知道,他……他肯定有恋母情结,臣妾受了皇上那么久的恩宠都没怀孕,为什么苏贵妃才两、三次就怀了?而且为什么先前怀了不说,偏要四个月才说?她表面说怕别人害她的孩子,才瞒了皇上四个月,依臣妾看,她是两月没来月事才发现怀孕了,之后装不下去了才告诉皇上的。这对母子都不是好人,就因为她们,臣妾才受了欺负,求皇上帮臣妾沉冤,可以说,苏贵妃的孩子没了,就是她引诱十八皇子的报应。”
柳妃噼里啪啦的说完,已经朝皇上磕起头来,因为她涉世未深,以前在皇上面前就特别的嚣张,所以不顾别人的目光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却不知道。她怀疑的,真是南宫婳等人想说又不敢说出口的。
“不会的,柳妃,姐姐不会是那种人。”皇后这时却一脸善良的看向皇帝,连连摇头,替苏贵妃说话。 ▲ тTk ān▲ ¢ 〇
可听到柳妃抖出来的事情的苏贵妃,一听到报应二字,突然吓得瘫倒在地上,嘴里猛地吐出一口中白沫,她瞪大眼睛,双手已经抖了起来,“皇上,臣妾……再也伪装不下去了,这座石头压在臣妾心里已经两年了,柳妃……柳妃说得没错,臣妾的确和青枫有不正当的关系,但这一切都是臣妾逼的,与青枫无关,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臣妾怀的那个孩子也是一场意外,那天臣妾忘了喝打胎药,没想到就有了,后边臣妾一直没发现,直到两个月后月事没事,臣妾才发现有了孩子,幸好两月前臣妾侍寝过一次,臣妾当时不敢说,后边孩子四个月了,臣妾终于忍不住,就编造谎言,说臣妾怕有人害孩子,才一直瞒着没说。”
听到苏贵妃的话,皇帝脸上已经转为浓浓的青色,好像绿帽子印下来的颜色一般,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苏贵妃竟是这种人,竟和自己的儿子生了孩子,真有够不要脸的。
苏贵妃说到这里,又颤抖的匍匐在皇帝脚下,连忙道:“皇上,都是臣妾骗了你,臣妾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稀里糊涂有孩子了,臣妾也痛恨这种不正当的关系,臣妾也是无心的。但此事与青枫无关,他是被臣妾引诱的,请皇上饶过他。”
苏贵妃说到这里,已经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这样的压力从一开始就压在她身上,她很担心到时候皇上发现这孩子不是他的会怎样,所以每日都很苦恼,今天此事已经快查出来,她实在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直接就招了。
这时,那边的楚青枫一嘴咬在常青山的手上,朝苏贵妃大吼起来,“母妃,你招什么招?你这是要儿子的命,你根本不爱我。”
楚青枫的话,更加证实柳妃猜测的事,这下子,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两人,真是天下奇闻,母亲竟然怀了儿子的骨肉,而且母亲还是妃嫔,敢给皇帝戴绿帽子,而且戴的是自己儿子的,这真够恶心的。
这时候,常青山等人全都嫌恶的盯着苏贵妃,只觉得这样的女人也敢活在世上,真是千古第一人,竟饥渴到和自己儿子搞了起来,还怀有孽种,真是造孽,不值得同情。
而皇后也赶紧缩在皇帝的怀里,根本不敢看苏贵妃,而在得知真相的皇帝气得站起身,他只觉得满腹的怒意就要窜出来,他眼睛鼓成铜铃状,哗哗的拍打起面前的桌案来,又狠狠的指向苏贵妃,“奇闻,真是奇闻,朕自问阅人无数,却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太无耻,太不要脸,来人,把苏贵妃、楚青枫、柳妃三人扣押起来,打入大牢,三日后施烹刑,朕要杀鸡儆猴,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
皇帝说完后,当即气得捶胸顿足,皇后立即帮他捶背,眼角却是露出一抹冷意,且与南宫婳无声无息的对视了一番。
这下子,苏贵妃和楚青枫以及柳妃三人必死无疑,三人一听到烹刑,苏贵妃和柳妃当场吓晕过去,烹刑是最残酷的刑罚,把人剥光了扔进锅里,直接煮死,那样的煎熬,比一刀杀了自己还不如,与其那样死去,她们不如直接撞柱而死。
南宫婳也觉得这种刑法太残酷,虽然苏贵妃她们犯事严重,但不至于施这种刑,这种刑早已经被皇祖父废除,就是因为太血腥,这样会把老百姓吓倒的。
想到这里,她正要给皇帝进言,正在这时,已经幽幽转醒的苏贵妃已经一把抢过地上的剪子,趁众人不备的时候,迅速跑到楚青枫身边,一剪子朝楚青枫的心脏处插去,且大声的道:“枫儿,你放心,母妃绝对不会让你受酷刑而死,你就跟母妃去,母妃宁愿亲手手刃你,送你上路,也不要看着你被煮死!请记住,母妃是爱你的,母妃从来没有爱过那个老头子,母妃只爱你,咱们一同下黄泉。”
说完后,苏贵妃一咬牙,哗地抽出楚青枫心脏上的剪子,闭上眼睛,对准自己的腹部就是一剪子,狠狠的戳了下去,吓得边上的柳妃“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死人了,死人了,皇上,臣妾不想死,臣妾是无辜的。”边上的儿妃吓得口水鼻涕流了一地,怕得直接朝皇后跪爬过去。
这时候,楚青枫已经痛苦的惨叫一声,迅速爬向苏贵妃身边,苏贵妃则痴情的凝望着他,“枫儿,咱们一起上黄泉,这样,我不寂寞,你也有人陪了,活着真累,尤其是做活寡妇!”
苏贵妃说完,伸手去拉楚青枫,可楚青枫因为受伤过重,身子已经斜着倒在地上,想说话只是“啊”了几声,就迅速闭上了眼睛,这下子,痛心的苏贵妃已经大叫起来,“枫儿,枫儿!”
大叫完之后,苏贵妃一咬牙,抱着楚青枫的尸体就朝那柱子上撞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她就无声无息的滑到地上,而这中间,没有一人阻止,太监们都离她们母子远远的,嫌她们脏。
看着这一幕,南宫婳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后宫妃嫔的出路,一旦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就只有死路一条,要么垂垂老去,要么打入冷宫,真正过得风光的日子,只有她受宠的那段时间,而且皇宫还严禁妃嫔出宫,她们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根本没有自由和爱情可言。
过得好的,必须坐上皇后、贵妃这们的高位,既振兴了家族,又被妃嫔们捧着,一个月还有皇帝的例行公事来探望,但这样的日子,如果不是独宠的话,都是十分的痛苦。
这天下只娶一个皇后的皇帝,似乎从来没出现过,连只娶一个女人的男人,也不多,何况皇帝。
看着苏贵妃和楚青枫抱着死在地上,南宫婳看向皇帝,朝他道:“父皇,柳妃虽然犯了错,但烹刑实在是太吓人,这样会吓着老百姓的,要不将她打入冷宫,让她在冷宫思过,也算是受到应有的惩罚。”
皇帝冷冰冰的拂袖,怒瞪一眼柳妃,沉声道:“算你运气好,有长乐公主帮你求情,来人,把柳妃拉下去打入冷宫,永生永世不准出来。把苏贵妃和十八皇子拖下去埋了。”
皇帝说完,有些愧疚的看了皇后一眼,又道:“厌胜之术一事,朕没有仔细查,原来是苏贵妃栽赃,这件事是朕对不住你。来人,把星如拖下去,杖毙!再者,常青山,传令下去,取消皇后的惩罚和禁足,将苏贵妃犯禁一事密传宫中各小主,让她们纷纷紧记自己的身份,并为皇后沉冤,让大家不得再对皇后有议议。”
“是,皇上。”常青山说完,立即掩住口鼻,手里捏着一条手帕,轻轻一挥,立即有侍卫进来把两具尸体拖了出去,同时又有人进来拖哭喊不止的星如和柳妃。
对于星如的背叛,无论她有没有苦衷,皇后都没那个闲心替她求情,如果不是婳儿查出来,她已经被星如害得差点死掉,她怎么可能原谅她?
见皇后终于沉冤得雪,南宫婳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楚云飞也是十分的兴奋,她紧紧抱住皇后的腿,眼眶一直红红的,看得皇后直心疼,皇后又抚摸了一下南宫婳的头发,朝她温柔的道:“婳儿,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本宫一定不能缺席,否则让人看了笑话,本宫这就随你去,给你撑腰,绝不能让别人瞧不起你。”
南宫婳则朝皇后微微一笑,这时候的楚云飞,看南宫婳的笑容充满了真诚,与之前的敌意完全相反,他现在是真的很佩服这个有谋有略的皇姐,只消简单的几招就把苏贵妃那一派打趴了,要是太后知道,不知道会气成怎样。
南宫婳则握了握腰间的瓷瓶,这一切事情的成功,还得益于祁翊给她的这些药,药瓶里的药颜色都有分类,祁翊走前大抵告诉了她怎么用,她又是学医的,自然懂得用这些药,没想到真的管用,帮了她的大忙。
皇帝有些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才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早已经没心情参加什么宫宴,便由皇后虚扶着,嘱咐南宫婳一会儿聊得开心之后,这才由皇后扶回大庆宫。
在皇后将皇帝扶回宫,安顿好他休息之后,她才领着南宫婳直奔景仁宫而去。
这时候的景仁宫,十分的热闹,快到午时,各位宾客们纷纷来齐,里面所有人都抢着巴结太后,还以为皇后仍在受处罚,大多把目光放到太后身上去了。
赵影华和李氏以及赵老太君都紧张的盯着那门外,婳儿都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时,坐在皇长孙妃身侧的安容华撩了撩脸上的面纱,冷冷的隔着衣袖喝了一口酒后,这才看向上座的羽落,有些事,她和羽落都心知肚明,两人在牢里受过怎样的耻辱,她们俩都知道,皇长孙暂时还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早就将她揭发皮了。
皇长孙妃裴灼萝是皇后的侄女,自然也很焦急的看向宫外,很担心南宫婳的近况,她从一进来开始就没安生过,耳边总是传来别人的嘲弄声,她真希望皇后会没事。
这时,有名夫人已经看向太后,装作无意的问道:“太后娘娘,怎么公主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今天可是她的好日子,还有,皇后娘娘会不会来?”
太后一听,眼底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淡淡的道:“大家恐怕都知道了,皇后正在为皇帝祈福,恐怕没机会过来了,至于公主嘛,或许是贪玩忘记了时间,哀家这就派人去催催。”
太后的言下之意,是暗指皇后犯了错正在受罚,她自然不会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又岂会听不懂,她又说南宫婳贪玩,明摆着污蔑她不懂事,只顾自己玩,让这么多人等。
就在这时,那大殿口传来“皇后驾到,长乐公主到!”的声音,所有人迅速抬眸,朝大殿口看了过去。
此时,一袭金黄色凤袍的皇后头戴凤冠,一袭华服,优雅的走在前边,而跟在她身侧虚扶着的,则是一袭红色凤袍的南宫婳,两母女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美丽非凡,在印着光影踏进大殿里的那一瞬间,当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皇后和长乐公主果然是亲母女,两人都长得如此的美丽。
公子哥们一下子就看呆了,却不敢肆意的瞄,只能时不时的偷瞄一下,气得其他千金小姐们羡慕嫉妒恨。
而楚汐坐在陆少卿的边上,发现陆少卿已经看得口水都流了下来,陆少卿一边看,一边拍着手,朝楚汐不自觉的道:“离郡王,你看见没,那就是我姐姐的弟妹,长乐公主,当真是世间少有,美丽无双。”
楚汐则淡淡扫了陆少卿一眼,径直喝着自己的酒,根本没兴趣理他,就剩陆少卿一个人在那里流哈拉子。
皇后携着南宫婳走进大殿,除了太后其他人都起身朝她行礼,她便淡笑着朝众人颔首道:“大家不必拘束,都平身吧。臣妾因为照顾圣上休息来晚了些,还请太后见谅。”
太后在看到完好无损,大眼有神的皇后走进来时,先是一怔,随即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她们好不容易才想好的计谋,也好不容易才把皇后斗下去,没想到,她又回来了。
太后轻轻抬了抬眼皮,看着皇后在自己身侧坐下,这才幽幽的道:“照顾皇上休息?大白天的,皇上昨夜难道看折子太久,没睡好?”
皇后立即心照不宣的接过话道:“的确是,皇上昨夜看折子到深夜,太过劳累,刚才下了早朝后,臣妾就扶他去睡了个回笼觉。”
皇后说得于情于理,听得众人一片茫然,不是说皇后犯了错在受罚,怎么她还扶皇上休息,又精神焕发的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传言是假的。
太后则尴尬一笑,她原本想讽刺皇后在受罚,又是怎么遇到皇帝的,没想到皇后巧妙的圆了过去,为了不损皇帝的颜面,她只好又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辛苦皇后了,既然来了,那就请歌舞,大家也随意,就像刚才那样。”
太后可没有等人的心思,她如果来了,想喝酒就喝酒,别的妃嫔甚至皇后都没面子让她等,所以大臣们才不用坐着干等,早早的有酒喝。
太后一声令下,立即有十二名舞女踏着步子,甩着舞袖鱼贯而入,这时,皇后不经意间看到赵影华在看楚汐,眼眸微转了一下,知道她是婳儿的好朋友,她们中威伯府待婳儿一样很好,便看向赵影华,亲切的道:“赵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有定亲?”
赵影华正神游的在偷看楚汐,冷不防的被皇后这么一问,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毕恭毕竟的看向皇后,道:“回娘娘,臣女今年十七,还没有定亲。”
皇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看向赵老太君,有些疑惑的道:“老太君,赵姑娘如今都十七了,怎么还未许配人家?是伯府眼光太高了,还是什么原因?”
再有三年,到了二十,那就是嫁不出去的分水岭了,伯府为何还不快给赵影华筹谋,难道,赵影华已经有了意中人?看她刚才偷看楚汐的样子,皇后又联想起太子妃上次给她说过的那件婚事,心头一下子有了主意。
再一转眸,皇后便看到太子妃正在打量赵影华,似乎很认真的样子,而楚汐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径直喝着自己的酒,但也不像提起其他女孩子那样有厌恶之感,看来,楚汐不太讨厌赵影华,只要不讨厌,就有机会搓合两人。
赵老太君先是思索一下,便朝皇后恭敬的道:“影华的婚事还在谈着,臣妇会尽快为她办妥,多谢娘娘关心。”
皇后迟疑一下,皱了皱眉,便道:“刚才本宫也听皇上提了下离郡王的婚事,如今皇上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离郡王,上次本宫又听太子妃提起,说对伯府的嫡长女有意,既然离郡王和赵姑娘都那么大了,要不就由本宫作主,为你们两个指婚?而且,这也是皇上要本宫传达的意思。”
皇上的确和她说过离郡王的婚事,不过是之前,说了可以由她作主,毕竟宫里许多皇子的婚事都由她作主,婚后过得幸福的也很多,皇上国事繁忙,最近边关又有那么多事,哪有时间打理这些,所以全权交由她处理了。
但对于像楚宸烨和祁翊那样人物的婚事,她就作不得主,只能皇上作主。
皇后此言一出,立即有许多人的目光都放到楚汐和赵影华身上,论相貌,赵影华属于中等的美人,性格也属于中等,而楚汐却是人上人的大美男,只不过性向有些成谜,不过这并不减少大家对他的喜爱。
这下子,一双双嫉妒的眼睛直往赵影华盯,赵影华没想到皇后会这么说,一张脸登时红成了柿子,赶紧害羞的看了南宫婳一眼。
南宫婳则冷静的看了楚汐一眼,又示意赵影华沉住气,两家虽一直在商议此事,但之所以太子府一直未上门提亲,可能是因为太子妃还在介意影华表姐的家世,嫌她门第轻了,可她却认为这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楚汐不喜欢女人。
正在众人诧异之时,太子妃便看了楚汐一眼,又朝皇后道:“娘娘,汐儿已经那么大了,他的婚事,就由他作主,他如果喜欢赵姑娘,臣妾自然全由娘娘作主,他如果不喜欢,臣妾也不能勉强他。”
太子妃虽然比皇后品级低,辈份也低,可年岁却与皇后相差无几,不过太子妃估计是府里侧妃太多,多年不受宠的原因,已经早早的老去,才三十几岁看就像四十多岁的,完全没有皇后年轻貌美。
“既然太子妃说由离郡王作主,那本宫再问一遍离郡王,你可喜欢赵姑娘?如果对她有意,本宫这就为你们赐婚?”皇后的声音响彻大殿,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汐身上,而此刻的赵影华,一张小脸已经红了起来。
------题外话------
亲们,果冻昨天把偷情的人换成了个妃嫔,开包的也换了,这样罪更重,更能打倒老苏,如今老苏已死,多投票啊嘿嘿。楚汐会不会同意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