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恶人先告状,总有贼人喊捉贼,掩耳盗铃,我揪住衣九的耳朵,往外拉了拉,“胡说八道!”
衣九似觉得很享受,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师父,在捏捏,你在捏捏。”
我触电般的缩回手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还能不能在不要脸一点。”
衣九背着我身子的手往上颠了颠,“能啊,就怕到时候师父害羞。”话落用手捏了捏我的屁股蛋。
我老脸一红,当即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僵了身子,后含怒娇嗔,张牙舞爪的想要咬他,他脑袋左闪右避,灵活的让我咋舌,我道:“小九,你这脖子不会是假的吧!”
话落之后,我却是最先笑了起来,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没脑子的人。
夜初静。人已寐。
我躺在床上,沉沉入眠。
衣九看了看睡着的我,眸色深沉如墨,手指轻抚过我的发丝,亲了亲我的额头,转身出、门之际对着门口的暗位道:“保护好她,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死!”
暗位身子一震,声音坚毅的道:“盟主放心,誓死保护夫人安全。”
明月敛去,繁星无影,夜半寂寥,长街空巷,唯有风吹落叶旋舞半空。飒飒作响。偶有枯?旋落击打于酒坊的幌子,“噼啪”之声远远不绝。街上人少的紧,这异于往日的气氛愣是让人感觉喘不过来,只好匆匆离去。
幽深的树林深处,偌大的林子里,听不到一点儿动静。林间起了雾,薄薄的雾把死一样。寂静的深林笼罩着,压着。本来就寂静的深林让雾那么一盖,变的十分神秘,可怕。
衣九一席白衣如仙人一般游走在树林之间,脚步不过轻点数步,人已至数丈之外。
来到一处空地,只见他手腕微微一动。原本被迷雾笼罩的深林像是被破开了的口子一般,他一脚踏入,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好像平地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你永远的伙伴!
最深处的牢房里,一男子被关在里面,男子轮廓分明的脸已被伤痛之感所覆盖,怜人苍白的嘴抿作一道不那么完美的弧线。原本雄厚带着磁性的声音变作沙哑,气若游丝让人产生了绝望,但男子却倔强的只想要活下去,双手虽已没了多大气力,却还是依旧想要握紧。
衣九进来的时候,门口看门的?衣人立时迎了上来。态度恭敬的道:“盟主!”
衣九瞥了他们一眼,声音清冷的道:“人呢?”
左边的?衣侍从立时说道:“在最里间的牢房,被关着,没有什么动作。”
衣九点了点头,率先一步进入里间。
男子听到声响,眸子微微一缩,转着脑袋看向来人,忽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讥笑道:“衣盟主还真是大驾光临啊!”
衣九淡淡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向他,眼神如刀刃一般,带着肃杀的寒意。
男子见衣九不说话却也不恼,只是摇着脑袋叹气:“都说衣盟主心狠手辣,我却不这么觉得。那紫元的璎珞不过是个娇娃娃,你却放在手心当宝贝,若是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拿他威胁于你,只是不知到时候这江山美人,你要谁?”
衣九抬着眸子看他,神色淡淡的道:“不劳阁下费心!这人不会是你!”
男子闻言瞳孔一缩,“衣九,你别忘了我也不是好惹的,这世间不是只有你们血衣堂厉害,我们玉雪堂也不是摆着看的。”
“玉雪堂”衣九不屑的冷哼一声:“风轻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有没有命活着出去还是个问题。”
风轻云笑,云淡风轻:“你抓我来不过是因为她,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以为拿着人皮面具去欺骗她,我这人就会不存在吗?”
衣九闻言眸色又深了一层,一掌击出,风轻云一丝帅气的脸庞被利器轻刮一道血痕,印痕刻在脸上是多么清晰可见,少许鲜红的血液滑落更是多添了几分怜人之色。
风轻云用手摸了摸,好似浑然不在意一般:“怎么,这样就恼火了,你是不知,那夜她醉酒,躺倒在我怀里叫着你名字的时候有多么妩媚,那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啊!”话落啧啧两声,似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
衣九冷哼一声,转身踏出牢房,对着门外把手的两名?衣人道:“杀!”
风轻云忽的跃起,扎住牢房栏杆的手怒吼的道:“衣九,你等着吧,你做的那些事,璎珞早晚会知道的,你这个变态,总有一天会昭然若揭,你就等着被她讨厌,被她厌弃吧!”
衣九将至要走的步子一顿,复又重新踏着步子离开!
衣九离开以后,风轻云坐在牢房的最深处看着屋顶发呆,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方小小的丝帕,这帕子是他偷的,在她那夜醉酒之时。
他嫉妒那人,即便他知道他并没有任何资格,可是被藤蔓缠绕的着心却是揪扯不开这份不舍,所以即便知道他被人监视,那夜他还是忍不住的亲了她,只是到底是薄唇相贴,算不得吻。
不过轻触即止而已。终究惹了那最是不该惹的人,可是那又怎样,为她甘之如饴,舍之如命。
乌鸦的粗劣嘶哑声响起,给人以一种凄凉又厌烦的情绪,在这寂静的夜晚来的异常的可悲!
睡梦之中,我只觉得唇上软绵的厉害。轻轻浅浅的鼻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撩拨的人直难受,我用手推了推,嘴里嘟囔的道:“小九,别闹。”后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衣九显然不肯放过我,掰过我的身子,继续纠缠于我。我恼怒的睁开眸子,伴着微微的晨光,衣九的侧脸像是被镀上了层金粉,俊眉秀目,睫毛根根分明,翘地恰到好处。
染了流光的唇瓣动了动,我便听到他严肃地低声宣告:“师父,让我亲亲,我吃醋。”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吃醋,这大好的春光不睡觉吃毛线醋啊,我裹紧被子不搭理他,在床上滚了几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蛋卷。
衣九伸手搂住我,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
起初还好,不过瞬间,我热的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在被子里扒拉了一伙,探出了脑袋,大口喘了几下。
经此般折腾却是没了睡意,晃了晃脑袋,翻身看着那位别扭的家伙:“怎么啦?”
他只是看着我,出神似的凝望着,忽的用手抚上我的脸颊,沿着眉眼到嘴角:“没什么睡吧!”
我靠,真想拿起拳头捶他脑袋,我娘的醒都醒了,你就给我说这个,这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冷不热,生煎活剥嘛!
我鼓着眼睛瞪他,恶狠狠的道:“你到底说不说,知不知道话落半语,能把人憋死。”
衣九笑。眉眼如春暖阳,刮了刮我的鼻子道:“快睡觉吧!离天亮还有一伙呢?”
我恨,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嘴巴嘟起,若可以似能挂个小油壶在上面,“你走开,讨厌!”
我气呼呼的背转了身子不看他,心想着不理他,坚决不理他,不过一伙,却是睡着了。
西横街的早餐铺子听着人说是极好吃的,我听着一直跃跃欲试的想去,如今有了功夫,便拉着衣九一同前往。
早餐铺子是个年纪不大不小的女人开的,女人生得丰乳肥臀,身材煞人,待客人是热情大方,若不是她一个劲的挨着小九直贴贴,说不定我对她的评价更高些。
因着时间较早,早餐铺子人并不是特别多,我与衣九寻了一处靠阴凉的地方坐下,现在虽说是很凉爽,但夏季的日头就像烧开的水一般,起初并不觉得什么,一旦沸腾起来能来个没玩没了。
女人端了两碗豆花上来,一个大碗一个小碗,显然小碗是我的,大碗是衣九的。我看了看那女人道:“不是说一口价一碗吗?怎么他的那么大,我的那么小。”
女人捂着嘴风情万种的一笑:“姑娘误会了,公子那碗我是特意加量加大的,给你的是正常统一的分量哦!”话语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衣九,那样子好似在说,你是特殊的。
我心里呵呵直笑,感情这年头长的好,还有这般好处,随便吃个东西都能有这般优待。
我愤愤然的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放在嘴里,细品之下,既嫩又热。
吃的时候,加上熟酱油、葱花、紫菜、虾皮、榨菜末、白糖、麻油等调味品,真真是美味之极。
豆腐花入口即化,喉咙里有浓浓汤汁的鲜感。我又加了一点点的辣,甜而不腻,咸而不淡,还有一点点辣辣的感觉,口水又一次分泌出来了。
我咕噜噜的吃了好几口,衣九却是拿着勺子不动看着我吃,我偷空瞧他一眼道:“你倒是吃啊。挺不错的,若是吃不完,等下我帮你吃。”
衣九依言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眼神含笑的道:“好!”
写完想吃豆腐花,什么鬼!亲们帮我推荐啊!有砖给点好不!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