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挥官听了,想了一想,“酒器?看着也还像。可是有一点,谁会用这么大的容器喝酒呀?”
李文超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在我们文明内,青铜器一般是将军跟着国王打仗获胜,有功劳,国王赐给将军的,喝酒的时候不是将军一个人喝,是将军跟他的部下一起喝,所以酒器做的非常大。酒器做的大,是因为喝酒的人也多”。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这指挥官其实一脑子浆糊,还是装了一把。
“有可能是酒器,但不一定是酒器,在我们文明里还有个虢季子白盘,就是因为打仗有功,国王赐了他一个洗浴用的青铜器”,李文超又说,“我看这个器皿底下有铭文,我拍几张照片拿给专家看一看,解读一下,再告诉你究竟是个啥”。
指挥官同意了,“行呀,拍多少都行,就算知道了是个啥也没啥用!”。李文超,老胡,琪琪,对着这个器皿一顿照,办完军需了,继续赶紧去这个文明,找相应的专家给鉴定。
李文超走了,这个指挥官可没有闲着。不能等,一刻都不能等,磨磨蹭蹭的怎么表达我们对普新的尊敬?这指挥官带着人一刻不停的把这个器皿运到了少将的面前,“哎呀!少将先生,自从您来了以后,我对您的敬仰,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日夜都在思念您的恩情。您的教导,我们时时刻刻挂在心间。您让我们挖战壕,以后我们就日夜赶工,然后我们就挖出了这个东西。我正不知道如何表达我们对您这种敬仰之情,所以特地将这件挖战壕挖出来的宝物送给您,以表达一下我们的情怀”。如果是第三个人在场,非听吐了不可。
这少将临事而迷,知道是假话,但听着就是那么顺耳。普新看了这个东西也不得要领,“我说这位指挥官,这是个啥东西啊?”。
你说送东西的这个指挥官是有脑子还没脑子呢,自己不先想好了怎么说,人家问到这了,说自己不知道?不行,说李文超说有可能是酒器,有可能是洗浴器。我怎么能说是李文超说的呢?就是我自己的事儿,跟李文超啥关系?都是李文超说,这样显得我不是太无能了。还说两种可能?那又显得我太无能了。随便说一下,是酒器还是洗浴器?有什么重要的。少将先生,“这是一个巨大的酒器。是一位将军打胜了仗,国君赏赐给他的酒器,跟他的部下一起饮酒”。
这时候普新一听,高兴了,“哎呀!指挥官,你想一想,这不正好跟我们现在的情形一样吗?我是将军,你们是我的部下,带着你们一起打仗。那我们就继续用它来喝酒吧,太吉利了,用它来喝酒,我们准打胜仗”。这送东西的这位刚要再说两句,咱们慎重啥的,万一是个洗澡的呢!还没说出口。普新大喊,“来人,把这个东西给我洗干净了,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装满酒,大家就用它喝酒”。送东西的一听就闭嘴了,不要再扫少将的兴了。普新的卫队长带着人进来把这东西抬出去了。开始这个东西带着泥土,不怎么好看,等洗干净以后,嚯嚯,青铜器保存得非常完好,纹路非常的清晰,而且非常细腻,弯弯曲曲的画着不知道什么文明的各种神兽,像一件艺术品一样,非常好看。李文超的鉴定结果还没出来,这些人就用它喝上酒了。送东西的指挥官一心邀功,根本就没有提李文超鉴定这茬。
很快鉴定结果就出来了。前边的部分说的没错,是一个将军跟着国王打仗,打胜了,然后国王赐给他这个器皿,但是后边儿错了,不是酒器,是洗澡用的,是个浴缸。而且,在此文明内部价值连城。
李文超找到了送东西的指挥官,送东西的指挥官,非常急切的想知道结果,“李文超,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快说,快说”。
李文超说,“东西是国王赏赐的不假,但是是个浴缸,确实也是跟部下一起用,是大家轮着洗的那种”。
送东西的指挥官听了,脑袋嗡的一下,“坏了,大家都用它喝酒了!”。
李文超:“什么?你这么着急干嘛?不等等,走吧跟普新说明白去!不用他喝就完了!”。
有这么简单?这普新和大家伙已经用了两天了,如果说出来,基地的所有卫生不归我打扫了?就算普新不跟我玩儿命,保不齐这些用这东西喝过酒的指挥官里面有有洁癖的家伙也不会放过我,将错就错吧,这指挥官带着媚笑:“李文超……,文超……,李老弟,咱能不能不说它是个浴缸了?不然大家就成了喝了洗澡水了,非吐了不可。都这么长时间了,就过去吧。就散帮我一个忙,鱼缸这事儿咱不提了,怎么样?你一提,不知道有会出什么事儿!”
李文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说出来不就完了吗?”
斯洛:“李老弟,别找麻烦了,就这样吧!”
李文超:“我还是想告诉普新!”
斯洛央求着,“我说李老弟,别这样,以后大家还需要合作呢,对不对?大不了以后我多帮帮你,行不行?”
老胡在旁边说,“这个事情要看你怎么看?唯物一点,都这么多年了,应该没啥关系。不过反正我是不喝!”。
斯洛:“我倒是觉得没啥关系,但是少将不一定这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吧!别说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让我喝洗澡水,没办法的情况下也得喝!”。真够无耻。
李文超一想,也好,没准以后打仗他的人就能帮上忙了,“说好了,不许反悔,你以后多帮帮我,这事儿我就不提了!”
斯洛:“那是自然,能帮的一定帮!”
李文超:“好吧,我们不说了,这件事你我知道就好!不提了”。就保密个十分不重要的消息就换两万人的支持,值,就这么干了。
这少将对这东西还非常喜欢,真是太吉利了,把它放在了会议室。每当大家召开会议的时候,这个器皿里都装满了酒,少将带头,大家你一碗我一碗的舀着喝。李文超跟送东西的指挥官从来没喝过。都是偷偷的倒掉,然后装满自带的。
从此以后这个斯洛见到李文超就主动讨好,“哟,李文超,李老弟,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吧?没有感冒吧?我这有药!”,这个热情。这斯洛虽然不会打仗,但是人比较灵活。这斯洛知道李文超会打仗,本来就想接近,这回好,有机会就跟李文超这波人待在一起。明显的属于李文超团伙。
遮普新少将来了有一段日子了,大家开始慢慢的熟悉了。在兵役制度中,将级军官以上不用再负责具体战术了。将军管辖的部队数量是不固定的。平时将军级以上军官是不知道自己的部下的,只有战时,上战场了,才会将作战部队军队交到将军级以上军官的手里。将军以下,军官是和士兵在一起的,彼此非常熟悉。这就导致个问题,将军以下的军官是有威信的,有自己的亲信,由于长时间经营,一般都能指挥的动自己的部下。将军跟自己的下级不熟悉,有时候就指挥不动自己的部队,或者下级部队不完全听指挥。这也很合理,将军以下的军官,虽然有威信,但能指挥的人太少,没能力造反。上层军官有能力,但是没亲信,也有风险。如果高级军官找到了有作战能力的心腹,那估计就不听指挥了。
跟李文超来往的这些人,有的天生就是战争狂人,就是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就是能打,一定要打。就算把叛军打败了,出钱让他们在建立民兵,我们在打。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战争!
有些人就是想出人头地,打仗打不好,我们可以去讨好普新,这难度就小的多了,什么想法的都有。这个好喝洗澡水的少将普新,本来没怎么上过战场,没有实践经验,如果学习能力强也行。比如李文超,也没上过战场,只是自己业余时间看了几本兵书,就敢上去比划,结果还不错。在比如我们大明朝的王守仁先生,就是个文人,自己拿枣核演兵,就能平叛。普新没这个能力,最近喝洗澡水喝的思路愈发清奇了,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