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开口,但被闺蜜从旁拉住,她朝我轻摇了摇头,于是我也沉默了下来。
这时听到脚步声起,我从王铮的侧旁探头,只看到江承一拉开门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又讽笑了下,是对自己。
自有人调节气氛,很快刚才的打岔就被遗忘了,大伙又都开嗓高歌。时不时有人拿酒杯过来向我敬酒,我来者不拒,到后来已经头昏眼花。
踉跄着起身去洗手间,有人要过来扶我,我笑着推拒。出门左拐就是,我不至于醉到走这几步路都不行。拉门出去后,就扶着墙走,等左拐过时却顿住了脚。
不远处,江承一靠在墙上,手里燃了烟放嘴里吸着,烟雾缭绕里,他的神色不明。听到这方动静下意识地扭头来看,因为突然,加上我本身脚步不稳,就算想躲开也已经晚了。明显感觉那道射来的目光变得灼烈,但他没有动。
我把身体重量全靠在墙上,默看着男人任细细长长的香烟,在指间静静燃烧殆尽,然后缓缓走来的身影。一股带了淡淡烟味的气息飘进鼻内,江承一在我一尺之外停下,微低了眉眼看着我。
“喝了很多酒?”听到他低声询问,口吻仿佛三天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被他双眸锁着,再被他气息包围着,我有种窒息的感觉。移转开目光,定在某处,冷了声道:“你刚才说有话要跟我说,现在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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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
我一下子心火就上涌了:“怎么不方便了?就在这说,要不就别说了。”
江承一默了下来,漆黑的眸内隐有风暴,但一闪而逝。目光从我脸上划转,微抬起看向了我后方,然后眸色深沉。
我默然回头,见王铮站在包厢门口,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他扬声问:“小芽,没事吧?”
这话问得可谓毫不客气,他与江承一是认识的,也知道我俩曾经的关系。当下在这走廊里,江承一就只站在我身前,能有什么事呢?
于是耳旁传来懒懒的略带冷意的语声:“不劳你多费心。”下一瞬,江承一就握住我手,欲拉我离开。不知哪生出一股胆气,我一个重力甩脱,将他的手给甩开了。往后退开一大步,让视线不用微仰而可以与之平视,看到那幽色的黑眸有错愕,似没想到我会这般甩开他。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倔强,就那么执拗地瞪着他。
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不等王铮走近,我一个错身,从江承一身旁越过,丢下一句:“你回去吧。”微微踉跄着迈进了两米以外的洗手间,将门阖上,与外界隔离。
是真的喝得有点多,就这几步路,也觉脚步虚乏漂浮。走至洗手台前,用凉水拍了拍脸,抬起头看镜中的自己,脸色微微苍白,眼中的漠色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有意在里面多待了十多分钟,再拉开门时,走廊里已经空空荡荡,没了那两人身影。蹙了蹙眉,往包厢回走时,觉得有些索然,萌生了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