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祁寒这样的富家子弟和我一起逃亡,就已经很让我提心吊胆了,害怕他吃不了苦,如今他身上的毒瘾又发作,更是让我感觉雪上加霜,整个人彻底不好了。
我连忙问:“赵祁寒,你的毒粉带来了没有?”
赵祁寒摇头,额头上的汗珠子一个接着一个流下来,脸色惨白到了极点,仿佛白纸一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失声问,曾经孙子昂毒瘾发作的时候,我见过他的惨样,我害怕赵祁寒也会变得和孙子昂曾经一样狼狈。
赵祁寒沉声说:“我们赶紧找个城市,去买点,我……快受不了。”
他说话的时候,牙齿上下碰撞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声音显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看着赵祁寒现在的状态,我不放心,说:“还是我来开车吧。”
赵祁寒点头,将车停在路边,驾驶员的位置让给了我,赵祁寒则是到后面的座位上躺下,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仿佛感冒发烧了一样。
我一边开车,一变和赵祁寒说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身上的痛苦减轻一些。
我就将车子开得很快,看着导航,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永宁市。
我不知道毒粉应该去什么地方买,于是问赵祁寒,赵祁寒告诉我,一般在酒吧和夜总会附近的都能买到。去那地方,只要逗留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隐晦的搭讪。
我说行,知道了,你就在车里等我。
我将车停在比较偏僻的路边,然后往附近的一个夜总会而去。
赵祁寒在这方面果然是行家,我才在夜总会的大门口转了两圈,就有一名男子过来和我主动搭讪。
这名男子有些干瘦,皮包骨头的样子,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脸上有一道刀疤。
“这小姐,你是不会头疼,又不要一点头痛粉?”男子看着我说,问话的方式很娴熟。
我说:“我这头疼不是一般的头痛粉能治好的,头疼的病已经有好些年了。”
男子呵呵笑着说:“我这头痛粉就专治疗好些年头疼的毛病,这是我们家祖传的。”
看来男子就是卖毒粉的了。
毕竟在风月场所待得时间不短了,我淡定的问:“多少钱一粒?”
一粒也是道上的话,一粒差不多也就两颗大米这么多。
男人压低声音说:“价格好商量,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谈。”
于是男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我带去一条偏僻的胡同。
他还想继续往前走,我止住脚步,淡淡说:“好了,这里差不多了。你要是再往前我可不去了,卖头痛粉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呵呵,这位姑娘见谅,我们也是小心做事情,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男子笑着说:“一粒400块,不还价。”
闻言,我慢慢掏出烟抽起来,尽量摆出风骚一副的样子,以往的风尘重新回来了,看着男子说:“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啊,一粒卖400块钱,你这心可不是一般的黑啊,将价格翻了两倍。”
一般,海洛因毒粉的价格差不多也就是一粒200块钱。
男子赔笑说:“我这纯度很高的……”
不听他废话,我直接转身,见状,男子连忙追上我,说:“哎哎,姑娘,先别走啊,价格方面好说,行吧,我看你也是行家,那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一粒200块钱吧。”
我心里叹息一声,要不是我看着够老练,够风尘,男子刚刚恐怕直接开口要一粒七八百了。
“行,我验货,给我五粒。”我停下身子,扔掉烟头,看着男子,淡淡说。
五粒就是1000块钱,以赵祁寒的毒瘾,恐怕只够他吸一次,天哪,我身上只有2000块钱,根本不够赵祁寒挥霍的。
赵祁寒这次逃出来,连对他至关重要的毒粉他都没有带,恐怕更没有带钱了。
一时间,我感觉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给了钱,拿了毒粉我朝着胡同外面走去。
一路上我很小心,确保没有被人盯上才回到车上,将毒粉给了赵祁寒。
赵祁寒瑟瑟发抖的身子慢慢坐直起来,开始将所有的毒粉放在烟里,才开始抽起来。
看着他享受的样子,我眼泪慢慢掉下来。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感觉心脏好看被一只堕落的手揪住了一样。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想看到自己的男人吸毒,在堕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扭头不看赵祁寒,只是一人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掉眼泪。
差不多过去十分钟,赵祁寒手从后面伸出来,抱在我身上,说了一声:“娜娜,谢谢你。”
我摇头说:“不用谢,你最好还是戒了吧,毒粉对你百害无一利。”
赵祁寒轻轻点头,说:“好,以后戒了。”
虽然一句话说得轻松,但是真想戒掉恐怕不容易。他在监狱中呆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戒了。
之后赵祁寒重新回到驾驶员的座位上开车,经过几天的辗转后,我们来到边境的一个城市。我们已经决定在这个城市定居。
在路上,赵祁寒毒瘾又发作好几次,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将车子卖了。
车子卖了有5万,但是他买了好几次的毒粉后,现在只剩下5000块钱不到。
租房用了3000,那么我们现在只剩下1000多块钱。
1000多钱差不多只够我和赵祁寒的生活费,而且,中途还要担保赵祁寒的毒瘾不再发作,不然一次可能就没有了,到时候我和赵祁寒都要饿肚子。
此时,我们都在为钱犯愁,没钱真是拦倒英雄好汉。
“明天我去找工作。”晚上,坐在床上,赵祁寒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
我说:“和我一起过这样的苦日子,你是不是后悔了?”
赵祁寒没有说话,我一颗心顿时落到了肚子里。
“呵呵,当然不后悔。”赵祁寒忽然展颜一笑,猛地从床上坐直起来,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
“啊,你讨厌!”我忽然捏起拳头在赵祁寒的胸膛上捶着。
以后和赵祁寒在一起的日子倒也苦中有乐,只是他的毒瘾始终让我头疼不已,为此,我们吵过,闹过……
赵祁寒嘿嘿坏笑着,“你都好久没有给过我了,今晚上我要好好的要几次。”说着将我身子推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