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交水稻亩产超过九百公斤,这样的成就如果是古代,降低个几百公斤,也能够建生祠供奉,是会和古代先贤圣人并列的人物了,尽管某些屁股从来没有坐在普通大众一边的家伙鼓吹着各种“倒袁”的言论,但事实上这样一个一辈子都在造福全人类的老人,早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撼动的了。
在缺乏信仰的年代,难得有这样硕果仅存的大师,在普通人心中的地位极高,李路由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和这么一位神农,大德鲁伊并列进入国家战略储备人才计划,他算什么?国府大学能够拧出成千上万,中海市能够拧出十几二十万来的普通大学生而已。
这个证件更加烫手了。
“我不能要。如果我真的碰到其他拿这种证件的人,我怎么好意思?”李路由还是要脸的,这就好像同样在国府大学的学生,正经高分考进来的面对走后门进来的,总是会有几分骄傲和优越感,会瞧不起那些走后门的,那些走后门的如果还沾沾自喜处处以名牌大学的学生身份自觉比普通大学的学生高人一等,那是他们自己不要脸,李路由可做不到。
“你是自尊心太多了点,还是缺心眼?”乔念奴不和他推来推去,直接把证件丢到茶几上,“你还真以为你是普通人?仔细想想,能有多少人像你这样,自己到底配不配拿这种东西。”
李路由愣了愣,然后沮丧地靠在沙发上,自己的特殊永远没有人知道果然是做梦,甚至连不引起国家关注也是做梦,表面上看似乎只有乔念奴知道,实际上乔念奴背后就是一个暴力机构,她又不是单枪匹马,她的上头能不知道吗?
“放心吧,没有人要解剖你,也不会有人来找你干什么事情,仅仅是个人才储备计划,是应对国家覆灭的危机才需要动用的,不过在那之前,还有无敌的人民军队,核武器,航空母舰和五代机在前边。”乔念奴挺了挺细细的腰肢,漫不经心地说道:“即使是在这些东西都失效了以后,还有我这样的人保护你们,也不会把你们派上去,这就是储备的意思。”
“五代机?”李路由觉得乔念奴说漏嘴了。不过听到这一番话,心情好了许多。
乔念奴浅浅地笑,不说这个话题。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拿着,只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李路由真的热爱自己的祖国,但是不想给政府办事,没有办法,这种观点也是这个现实的社会熏陶出来的。
“也不是,当我们需要重新建立一个国家的时候,就是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就像新中国建立初期,百废待兴时,那些伟大的人们重建国家基础时做的那样。”
“好,希望永远没有需要用到我的那一天。”李路由拿着这个证件,原来是有如此重大的使命在里边,心里边居然充溢着热血。
绝大多数中国人,在遇到“此诚存亡危急之秋”时,都会充溢着这样的热血,李路由也不例外。
“注意随身携带。”乔念奴双手捏着手包,十分淑女的样子,缓缓站了起来,“那我不打扰了。”
李半妆捧着一盘子茶出来了,连忙说道:“乔老师,喝完茶再走吧。”
“谢谢了。”乔念奴端着一杯茶,一饮而尽,鼻子轻轻耸动,深深地嗅了一口气,“你用的什么香水,好香。”
“自己瞎调的。”李半妆慌忙说道。
“哦,不错。是菠萝蜜花蜜的香味。”乔念奴点了点头,走出了客厅。
“好厉害,我刚刚烧开的水。”李半妆难以置信地看着茶杯,“她嘴里装了隔热层吗?”
“你用香水?”李路由听着妹妹当面撒谎了。
“没有啦,菠萝蜜花蜜的香味时这个味道嘛?”李半妆很奇怪,“家里的那颗菠萝蜜树的花香也不太像啊。”
“她说的是花蜜啊,花蜜的味道可能不同吧。谁知道呢,香味几千几万种,不是调香师,谁闻得出来。”李路由这么说着,却觉得乔念奴的话里边有些别的意思,因为菠萝蜜这个词,李路由再也不会在听到这种水果的时候,只把它当成普通的大个头水果了。
“对了,我记得你小时候的香味不是这样的啊,是像安南秀的那种味道,什么时候变的?”李路由也闻了闻。
“讨厌,别像小狗一样。”李半妆脸颊红的和苹果似的,什么花蜜啊,难听死了的词,哥哥注意到了吗?自己的秘密,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好香,再闻闻。”李路由看到李半妆居然这么害羞,扑过去搂着她闻她的发丝香味,逗她玩。
李半妆给了他一个肘击。
李路由装作很痛的样子,摔倒在沙发上,李半妆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去厨房收拾去了。
安南秀慢吞吞地吃完面条,她一粒粒地挑着葱花吃了,然后拿着一瓶牛奶走到李路由身前,做到他的腰前。
“刚才那个女人,身体素质远远超出了这个世界普通的土著。她已经把身体的协调能力,反应能力,还有爆发力锻炼到了极致。也许还有一些特殊能力,只是我现在看不出来。”安南秀喝着牛奶,难得关心一下和她没有关系的人了。
“怎么样,不敢再小看我们地球人了吧。”李路由还企图为全人类在安南秀心目中的地位提高一点而做出自己的努力。
“我说了,她也就是你们土著的极致而已。蚂蚁再厉害,能够打得过螃蟹吗?”安南秀不屑地说道。
“螃蟹秀秀可未必是大霸王龙蚂蚁的对手。”李路由抓着她丢在沙发上的大蚂蚁说道。
“我可以把秀秀变成我的召唤兽,那它就厉害了。”安南秀指着放在电视柜上的螃蟹说道。
“你那是作弊,既然这样,就由我来支援大霸王龙蚂蚁吧。”
李路由拿着蚂蚁发动了攻击。
“李路由,你又挑衅我!”蚂蚁脑袋顶着安南秀的腰肢,痒痒的让她身上没有力气,咯咯笑了起来,“我拿着牛奶……不和你玩……”
李路由拿走牛奶,欺负安南秀其实很好玩,因为她很容易生气,可是又喜欢不依不饶地和李路由玩闹,看着她老是在气急败坏和占据上风的时候喜滋滋地笑两种表情间不停地转换,李路由总是觉得很有意思。
安南秀可不是毫无招架之力的,李路由一不小心就把脑袋凑了过来,安南秀正在笑,张嘴就咬住了李路由的耳朵。
“哎……你是小狗啊……快松开……我投降……”李路由面对敌人发动了攻击,毫无气节地就投降了。
“我才不松开……等下你又反悔。”
“那你咬一天啊?”
“先把你的爪子拿开。”
“可以松嘴了吧。”
安南秀可没有那么傻,先把手伸进李路由的毛衣里,然后才松开嘴。
李路由果然没有节操,哈哈一笑,又去挠安南秀的痒痒。
安南秀一左一右地就捏住了李路由胸前的两个小点点,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路由吃痛,一下子就又摔倒在了安南秀身上。
“喂!你们两个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要亲热回房间去。”李半妆气鼓鼓地说道:“看来我在这个家已经是多余的人了,一点也不顾及我的存在,这样好了,我搬到学校里去住,这样你们就可以继续肆无忌惮地亲热了。”
“才没有亲热……明明是打架。”安南秀脸颊儿绯红,“不过你搬到学校里去的话,我可以把秀秀送给你作伴。”
“谁要你的螃蟹。”李半妆气急,送一只螃蟹,是让她横着走人吗?安南秀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我想起来了,今天欢乐谷门票半价。”李路由赶紧避开战场,跑到电脑前去上网查东西了。
“以后不许在家里这样打架了,安南秀你要是不嫁给他,小心将来嫁不出去。”李半妆虽然不清楚哥哥和安南秀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看得出来普通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注意的东西,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在意了。
“这个就叫只许州官放烟花,不许百姓放鞭炮吗?明明有些人一天到晚就会钻男孩子的被窝,还好意思说我。”安南秀不屑地说道,什么嫁不嫁人的,安南秀才不在乎,只要有李路由就好了。
“他是我哥哥。”轮到李半妆脸红了,只是这个理由完全没有办法让人理直气壮起来,感觉心虚的很,妹妹也不能这样啊,更不能被人知道这样。
“这可不一定。”安南秀表示怀疑。
“笑话,我不是妹妹,难道你是啊!”李半妆很生气,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容忍,哥哥和妹妹的这层关系和感情是李半妆最重视的东西。
“你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啊,我看不像,说不定你真的是树上摘下来的。”安南秀盯着李半妆看,很可惜,每天都闻到污染的空气,对于某些气息不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时那么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