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抬手一掌迎着那黑影打了过去。
幸好我掌上画的阴阳鱼图还在,正可以施展阴阳掌。
不过没等我这一掌打在那扑过来的黑影身上,就见另一个黑影以更快的速度冲过来,一抬手就把先前那个黑影给拍到了地上。
就听轰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个大坑来,砖屑飞溅。
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一时搞不清楚情况,为了安全起见,赶紧退后一步,暗运阴阳掌力,做好防备,这才抬头看去。
这一抬头,就看到个胖子。
好家伙,这可是个真正的胖子,身子整个圆得成了个球!
我这可不是夸张,而那货的身体真的就是个球,胳膊腿都插在这个圆球上,显得又细又短,而脑袋是个小圆球,端端正正地摆在身子那个大圆球上方。
这么个圆球状的胖子,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那么快过来的。
这胖子面相却是极好,圆圆一张肥脸,甚是憨厚,对着我咧嘴一笑,身子微前倾了倾,大概是在施礼吧,“您好,尊敬的客人,罗斯地产正在为您服务,对于下属的不慎造成的冲撞,我表示十二万的歉意!回头我就杀了他,给您出气!”
靠,出个气而已,用不着这么喊打喊杀吧!
我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那个被打到把青砖铺的地面砸出一个坑的家伙整体长度不超过一米,整个身体毛茸茸的,看起来好像是只猴子,只不过正常猴子不会有他那种满嘴的利齿般的尖牙,也不会有他那么锋利的爪子。
这货一看就是狠角色,刚才那一下就要让他搞实了,我不受重伤才怪呢。
哼哼,既然这样,那杀了就杀了吧。
我立刻微微点头,对胖子的处理表示满意,“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规矩嘛,总归是要遵守的,不然我们制订它干什么呢?你怎么称呼?”
“您可以叫我阿罗,我是罗斯地产属下第三四八快速施工队,承建您的住处,目前正在施工,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或是有其他要求,可以向我提。”
圆球胖子笑容可掬,只是话里却丝毫没有透露他名字的打算。
恶魔的名字,是不会轻易告诉他人的,这个圆胖子虽然粗具个人像,但既然是地狱来的施工队,那十有八九就是个恶魔。
跟这些恶魔打交道得加十万个小心,驴子恶魔那种逗逼都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我,更何况这一看就很精明的胖子呢。
我没搭他的腔,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他,向院中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就把我吓了一跳。
前方自然就是恶魔施工队的建设现场,也是我家的小院。
只不过,怎么看那施工现场的面积都远远超过我这个小院的面积,不是超出一点半点,而是超出很多很多,这么说吧,至少得有十倍!
一队队半人高的黝黑小怪推车的推车,扛砖的扛砖,来回急速奔跑运送着建巩材料,而是在工地上,什么吊车、搅拌机一应俱全,全部都全力开动,正中央的框架已经搭起六层那么高了!
好吧,这六层楼的框架就是在原来倒塌的那半间房的原位建起来的,旁边就是属于冯甜的那一半房间,倒还算是原址建起。
可问题是,我家是平房啊,你们这盖个六层楼出来是想要干什么?
等明天早上起来,邻居发现这里一夜没动静就多出个六层楼来得做什么想法,估计不等太阳全升起来,满城的记者都得跑过来采这个大新闻。乱搭乱盖到这么嚣张的地步,闻名全国都是小事一件啊!
我连忙说“这不对啊,我当时提的要求是原址原样建起就行啊,你们搞这么大的阵势干什么?”
圆胖子笑咪咪的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收尸公司那边收了您卖出的饿鬼尸体,回去做检测发现它属于带孕鬼母,价值要远远高于三十个银币,这种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会严重影响我公司的信用,可是因为跨界的关系,公司一时联系不上您,所以开会讨论后决定,给您的建筑进行适当的改造加装,赠送您一幢空间移动房屋,以赔偿您的损失。”
有赠送是好事儿,更何况我也没把饿鬼尸体的事情放在心上,可现在这里的问题是,突然多出个六层楼来,我怎么解释啊!
我就有些急了,“有赠送挺好,可是你也不能建成六层楼吧,这一夜间冒出来,太有话题性了,而且这属于违建吧,住建、城管也都不能同意啊!就算不强迁,我也得交罚款!不成,赶紧拆了!”
圆胖子也不急,笑咪咪地说“您别急啊,这六层只是空间架构基础,等完成空间架构后,还需要进行压缩叠加,完全建成,外观保证同您原来的房屋一模一样,不会有任何问题,放心吧!”
什么空间架构,什么压缩叠加,听起来居然好科学的样子,只是做为一个恶魔,你们讲科学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我对圆胖子的话有些将信将疑,“真的能完全恢复原样?”
圆胖子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挥着小短手大喝“罗斯地产,使命必达,您的愿望就是我们的要求,不管您想盖什么样的房子,我们都能替您建起来!我们的口号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建不起来的!在开工之前,我们已经调取了原房屋的存留影像,并进行了精确规划,保证建出来的房屋在外观上与原来一模一样,包括墙壁门窗上的刻痕,都不会有一丝一毫差错,如果有错,我们愿包赔您的全部损失!”
既然他这样说了,那我就暂时相信他的话好了,关键是我现在有事要做,也不可能在这里眼巴眼地盯着着他。
算了爱盖成什么样盖成什么样吧,大不了我倒重来也就是了。
还是先去干正事儿要紧。
我把圆胖子打发走,赶紧进了冯甜的房间,二哈棉花和六爻鸡都在这屋呢。
六爻鸡齐整整挨排趴在冯甜的床上睡得正香,二哈则趴在地上,我一进屋,二哈立刻就睁眼抬头,一看是我,开心地跳起来,围着我上来撒欢的摇头摆尾。
我悄声问二哈棉花,“外面建房子那帮家伙老实吧,手脚干不干净,有没有进别的屋偷东西?”
棉花摇了摇头,汪汪叫了两声,钻到冯甜的床底下,又把那个魔方给推了出来。
敢情在它眼里,除了这个魔方,就再没有别的重要东西了,只要把魔方保护好,那就一切都没问题了。
我看了那魔方一眼,原本是没放在心上,可是这一看,却发觉魔方跟之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