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坐我的车吧,顺道去学校。”从早茶店出来,苏月儿拉着杨倩雯的手到跑车上去,还给杨倩雯开门。
杨倩雯有点不大好意思,不过苏月儿盛情难却,还是坐上去了,回头见我不动,问道:“明天,你不去学校?”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我说道。
“你干嘛呢?”苏月儿眨着大眼睛,疑惑道。
“也没啥事,待会儿见。”我笑了笑,看着他们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随即去打了个车。
“去云湖路。”我对司机说着,看了看手机,陶琳刚才电话催的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非让我去了再讲。
我不经意间瞥一眼车子后视镜,不由愣了愣,后面好像有车子在跟踪,心里一紧,连忙对司机道:“麻烦你开快点,好像有车子跟着。”
“他吗的,这谁呀,从你上车就在跟着了,放心,我马上甩开。”司机懊恼的说着,猛打方向盘,嗖嗖几下就晃过了几辆车,冲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车子一个摆尾,拐入一条路,扬长而去。开到了云湖路。
我朝后看了看,果断的甩掉了,我赞赏的朝司机竖大拇指,司机也有些得意的吹了几声口哨,正要悠哉乐哉的停车。
但是下一秒,司机的笑容就僵死在了脸上,只见前面突然冲过来一辆大货车,直奔而来,气势汹汹。
眼看就要撞车,司机双手连扒方向盘,车子以一个别扭的角度滑过去,擦过了货车的轮子,迸溅出一道道的火星,摇摇晃晃的朝路边的栏杆撞了过去。
司机立马踩死的刹车,车头将栏杆撞飞,半个车头挂在了湖岸边,再前进一点就会跌落下去。
“卧槽你麻痹啊,你开车不长眼睛的?”司机怒火中烧,气冲冲的跑下去,朝着那个货车就破口大骂,但是当他看见货车里跳下来好几个抄着砍子的汉子的时候,顿时朝后退,然后摆摆手道:“各位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哎……”
“嗖”的一声,不等司机说完,一把砍子朝他飞了过去,吓的他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纵身一跳,手指迅速捻动一颗石子,手腕用力翻转,直接弹了出去,哐当一声,砍子被打偏了,几乎是擦着司机的头皮过去的,吓的他满头大汗,浑身发抖。
“你快走。”我一把拉起司机,推了他几下,他慌慌张张的跑了。
我回头看了看眼前冲过来的几个汉子,很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看他们的架势,就浑身杀气。
“雄鹰帮的?”我喊了一声,几个汉子鸟都不鸟我,挥舞着砍子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顾不得多想,连续闪躲一番,踹翻了一个人,嗖嗖弹了几下,面前两个汉子捂着脑壳疼的龇牙咧嘴,我趁机冲过去搂住了他们的脖子,直接摔翻在地上,转身一拳头,一个汉子仰头一跟头栽倒在了地上。
我抄起地上的一把砍子,直接劈了过去,那汉子吓的满地打滚,却被我一把揪了起来,砍子及时的搁在了他的脖子上,我问道:“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是不是山鹰?”
那汉子很倔强,呸的吐了一口血水,恶狠狠的瞪着我,似乎根本不怕死。
“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自有办法确认。”我话语刚落,砍子已经划破了他的胳膊,撕开后一看,没有看见雄鹰的标志,顿时愣了一下。
吱嘎几声,就在此时,前后冲过来了几辆车,将这里给堵死了,一时间造成了交通堵塞。
车门哐当当的打开,十多个汉子怒吼着,扛着白晃晃的砍子就朝我奔跑而来。
“吗的个比,你们是谁?”我一脚将跟前的一个汉子踢翻在地上,朝着砍子就迎接了上去。
砰砰几声脆响,砍子对碰下,火花四溅,我一个横劈,又倒下了一个汉子,可是源源不断的有人继续朝我围攻而来。
我纵然如今能够对付几个人,可是却面对十多个,还是有点无可奈何,情急之下,只能边打边退,一直退到了湖水边上,已经被围死了。
我紧紧捏着砍子,想要上去拼命,就在此时,一声霹雳划过,乌黑色的闪电在眼前飞奔,噼啪作响。
一个正要冲来的汉子被缠住了脖子,身子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惨嚎了起来。众人一回头,只见陶琳握着乌龙鞭,英姿飒爽,风扬起她的齐耳短发,冷冽的眸子里闪着杀气。
“都过来。”陶琳自信满满的勾了勾手指,话语刚落,一阵惊雷炸响,陶琳一拖一拽,两个汉子被硬生生的抛了起来,跌落在地上打起了滚。
缺口被打开了,我抓住机会,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手起刀落,一个打算阻挡我的汉子被砍的血肉模糊,瘫软在地上发着抖。
“老姐,你可真够及时的。”我迅速和陶琳背靠着背,警惕的盯着四周。
“少废话,他们什么来路?”陶琳问道。
“看不出来,管他娘的,干死他们。”我说着迎身上前,开始了一场厮杀。
陶琳娇声一喝,乌龙鞭和她像是合为一体,浑然天成,在人群间挥洒自如,杀气冲天,几个回合就抽翻了三四个汉子。
我也不甘示弱,连劈带砍,手里的石子也不停下,弹指一挥间,趁着被打中的家伙失神的功夫,陶琳的鞭子就上去了,勾过去,被我一脚踢飞。
“可以呀小天天,训练的是不一样啊。”陶琳打的兴起,像是在起舞旋转,一时间剩下的几个汉子完全无法近身。
我终是体会到我爹为何教我这样的功夫,在面对多人的时候,的确可以起到很好的防御作用,陶琳的乌龙鞭加上我的弹指神功,简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群汉子拿我们完全没得办法,好不容易冲上来一个,就惨嚎着被抽回去或者弹回去。
“你们就这点本事,还不如个娘们,丢人现眼,说吧,谁派你们来搞我们?”陶琳用乌龙鞭缠着一个汉子,拖过来踩住了他。
“你们真是不知死活。”那汉子不怕反倒是笑了起来,眼睛朝不远处瞅了瞅。
一声声尖锐的刹车声破空而来,好几辆清一色的加长车停在跟前,那些被打伤的汉子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
“他大爷的,今天有的打了,这么多人。”陶琳愤愤不平的说着,瞪大眼睛盯着前方,握紧了乌龙鞭。
我心里一紧,瞧这出场,绝非是善类,更不是等闲之辈。
但见中间的一个车子门打开,先是下来一个长筒靴子,然后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戴着圆帽子,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在几个彪形大汉的护送下,缓缓的朝我们走过来。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海哥。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海哥慢吞吞的朝这边走,大头靴子踢踏在地上,发出塔塔的声响。
他脸上的刀疤格外的醒目,透着阴冷,那双眼睛从帽檐下不屑的扫视过来。他在十多米的地方站定了,打量着我和陶琳,嘴角泛起了寒笑。
“将他们抓过来,我有话要说。”海哥话语阴沉,将手里的拐杖拿起来,朝我和陶琳指了指,然后双手拄着拐杖上,不紧不慢的,像是势在必得。
一群汉子从车子上纷纷冲下来,加上之前受伤的,起码有三十多个,气势汹汹的朝我们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