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没洗完……彪形大汉……”艾布特的脸还是充血通红的,手里反复捻着盆栽里薄荷的薄荷叶,有些疑惑的重复着陆平所说的话。
“嗯哼?难道不是这样么?”陆平自觉地坐到了柜台上,拇指一顶顶开了瓶盖,猛灌了一口冰爽的啤酒,舒爽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下肚,让他还有些晕眩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不……我只是到床上才发现……她不是她,是他。”
正在灌第二口啤酒的陆平,噗一口喷了出来,正正的喷了对面的艾布特一身。
“咳咳咳咳咳咳,”陆平现在是想笑又不敢笑,因为前面头发还在往下滴着酒液的老板艾布特此时脸已经变成了黑紫色,就跟中毒要死了一样。
“也就是说,你跟她、不,你跟他洗完了澡才发现他是个男的?甚至比你还大?”陆平憋着笑意眯缝着眼看着艾布特问道。
艾布特脸紫红紫红的,就跟要被气死了一样,也不回答陆平的问题。
陆平一看:这是气急攻心啊,看来应该落井下石一下。
“那你发现他是男的之后,发生了什么呢?”陆平挠了挠嘴唇,非常好奇的看着艾布特,希望能够听到什么更加有趣的故事。
“之后……之后你就不用知道了!”艾布特砰的一声把手边可怜的盆栽狠狠的摔碎在了地上,转身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跑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嗝。”陆平打了个气嗝,无聊的用手指敲打着柜台:“喂喂喂,别话就说一半啊,倒是讲讲发生了什么啊,还能让酒店的保安都知道你干了什么,有点意思啊你。”
已经消失的艾布特当然不会出来回答陆平的问题,陆平无趣的坐在柜台上喝完了那瓶冰镇的精酿,站起身去启动了清洁机器让它去清扫地面上摔碎的盆栽喷、可怜的薄荷以及盆栽土。
“就这薄荷的数量,做杯莫吉托都绰绰有余,浪费啊浪费。”
…………
酒吧,在夜晚才是人流最多的时候,许多的酒吧甚至在下午都不会开业,只会在夜晚对顾客进行服务。
此时的陆平已经穿上了一身调酒师花里胡哨的衬衫,规规矩矩的站在柜台里,清洗着刚刚调过酒的雪克壶。
吱嘎一声,酒吧的柜子门又一次被推开了,陆平头也不抬的欢迎道:“欢迎光临。”
“你好。”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身前响起:“请给我来一杯金汤力,顺便问一句,酒吧这是换老板了么?”
陆平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只见得身前是一名漂亮的白人女子,身形修长,几乎和他一样高。上身穿着一件露脐的夹克,扣子几乎要关不住胸前的高耸。她俏生生的站在柜台前,棕色的眸子炯炯有神,整个人的身上好像带着一种活力,只不过看向他的目光好像有那么一点失落。
“没换老板,”陆平回应道,又低下了头专心的清洗雪克壶:“只不过我经常请假,这里公认最好的酒保还是我。”
“对没错,”坐在柜台对面卡座的一桌上的一名男酒客扬声迎合到:“当喝过陆先生调制的酒之后,我喝别的酒都感觉没滋没味的,就是感觉比陆先生调制的差了那么点意思。”
女子自顾自的拉开了柜台前的圆椅:“那就希望你能给我调一杯好喝的鸡尾酒了。”
“如您所愿。”陆平放下了手中的雪克壶,从柜台下拿出了一瓶金酒和一听汤力水。先切了少许的柠檬放到直筒高杯中,1oz的金酒和一听的汤力汽水充分搅拌之后倒入到放入了冰块和柠檬的酒杯之中——一杯金汤力这样就完成了。
这种松子味道的酒液混合着碳酸汤力水的感觉令人口感舒适,相当适合女士饮用。
“一杯金汤力,20世界币,请您享用。”陆平面带微笑的把装满酒液的杯子推到了女子面前。
“哦,朋友!”女子用一个夸张的语气说着:“能不能在喝酒的时候不要提钱!那很伤感情的!”
“抱歉女士,”陆平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女子喝了一口金汤力:“我跟你没感情。”
女子喝了口酒,砸了咂嘴,感觉味道还算不错:“确实味道比普通的金汤力好了很多,能把这配方简单的金汤力做出更好味道,请问你有什么特殊的配方么?”
陆平礼貌的点了点头:“当然,十倍的用心以及熟能生巧,女士你也可以调出更好喝的鸡尾酒。”
陆平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废话。
“不诚实的小伙子。”女士撇撇嘴:“能麻烦你一件事嘛?能不能帮我把……”
然后,陆平非常不礼貌而又用礼貌的语气打断了女士的话:“不能,我讨厌麻烦。”
“哦,小哥哥,就拜托你一下,我想找一下你们的老板,可以嘛?”
“找我们的老板?”陆平挑了挑眉:“你就是比他还大那个?”
女子顿时蒙了:“什么?什么比他还大?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陆平摆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稍等一下。”
随即,陆平伸手给拿过他的智能手机,拨打了艾布特的通讯号码,响铃不过三声艾布特就接通了电话:“嘿,陆平,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来干扰我的夜生活?酒吧出事情了吗?”
“艾布特,是谁告诉你我在酒吧调酒你就配拥有夜生活了?”陆平在电话里吐槽道。
“现在酒吧里有一个女士在找你,”陆平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对女子问道:“女士,请问你叫什么?”
“佩格·戴维德,我叫佩格·戴维德。”女子连忙回应道。
“这个女士叫佩格·戴维德,艾布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陆平通过电话对艾布特问道。
“佩格·戴维德?”艾布特的语气扬高了不少:“你让她在酒吧先等着!她想喝什么酒全给她免费做!别收她的钱!”
由于陆平开的声音比较大,坐在对面的佩格显然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