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薇伸出手弹了弹烟灰问道:“多大了?”
“今年21了。”小伙子利索的回答。
“这么年轻就跟雷虎了,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 好处。”林亚薇吸了口烟,又吐出一丝缭绕烟雾:“你叫什么?”
“大家都管我叫蚂蚁。”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平头,“因为我比较黑。”
站在面前的几个人听了这话憋住一肚子笑意,林亚薇瞪了他们一眼:“有什么好笑的!这次事情不能又像上次一样给我搞砸了!”
“是!”前面几个人立刻应声道,毕恭毕敬的,其中一人便问道:“这事要不要通知雷哥一声,毕竟他是老大啊!”
包厢里烟雾缭绕的,林亚薇脸上思索的表情也变得模糊,光线很暗,他们已经习惯了,就如同猫头鹰都是晚间出动一般,他们的人都是晚上才醒来白天酣然大睡。她像是想了个决心一般站起来:
“我会亲自和雷哥说的,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她又狠狠地吸了口烟才用两指将烟头压在烟缸里,直至烟火熄灭。
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顾面前几个大男人看着,拿出一面小镜子用描了下眉毛,在脸上补了些粉底,由于怀孕的原因。
她原本白皙透彻的脸颊已经成了蜡黄色的样子,每天抽烟喝酒,没有一点光泽和莹润,早已脱离了她这个年纪的容貌,皮肤干燥粗糙。
她穿着一身黑色包臀裙,亮眼的红色高跟鞋,踏踏踏地从包厢里面走了出去。待她出去后,蚂蚁原本那张嘻笑的脸立刻变了色调,走到几个大男人面前道:
“去通知雷哥,看我们该不该去。”
“是。“其中一个男人跑出去打电话,剩下的几个男人都倒在沙发上嘲讽着:
“她真以为她是谁了!不过是雷哥看在她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才给她几分脸,反倒得寸进尺了。”
蚂蚁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就是,等着雷哥发话吧!”
雷虎接到电话,立刻皱起眉头,这个恶毒的女人又想干嘛,要不是杜灵均给他打过招呼,好好利用她,他才懒得跟她这种女人打交道,何况她身后还有一个警察,而且还跟苏焕扯上关系。
雷虎想不通为什么杜灵均要自己配合她,就她的背景对杜灵均构不成威胁啊,现在他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系了,只能打给杜灵均。
杜灵均正在抽烟,看到雷虎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不必理会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上次她派人差点伤害了木槿,我已经饶了她一次,我说了你们做什么都可以,就是有关木槿的事情必须跟我汇报,明白吗?”
雷虎听了立刻想到,上次林亚薇找人在郊外准备杀了木槿,幸亏被汪亦晨救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些蠢货看自己对林亚薇稍微好点,一个个就巴结她,差点做了错事。
“是,那我就把她赶走,就她现在这样迟早要出事,连累我们!”
挂完电话后,雷虎又点起根雪茄抽,抽了一会儿便拿起电话道:“叫蚂蚁进来。”
那个贼头贼脑的蚂蚁马上就走了进来,眼里都是激动,他不过是个小喽啰,雷哥居然亲自并且单独会话,这可是圈子里至高无上的荣耀啊,他的手脚都些哆嗦,走了几步就停住一动不动了。
“过来。”雷虎喊道。
“哎哎。”他立马走了过来。俯首贴耳地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以后只要是有关木槿的事情你就第一时间跟我报告,明白吗?”他想了想又说道:“还有,林亚薇那边以后别听她吩咐了,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是。”蚂蚁连连点头,一张脸乐的开了花。
雷虎见到他一脸嘚瑟样就挥手道:“出去吧出去吧,办事悠着点。”蚂蚁连声称“是”然后退去。
蚂蚁一回到酒吧就开始得瑟了,见到谁都一脸哼的表情,看林亚薇一个人埋首在那里喝酒自然有种得到主场的感觉,便走到她旁边嘲讽道:
“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嘛,怎么在这里买醉呢。”
林亚薇醉眼朦胧地撇了他一眼,见原来是蚂蚁这个小兔崽子便爱理不理地继续喝酒。
这段日子连苏焕的影子都见不到,不在家也不去公司,她想他,很想很想,想到有时候都很后悔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傻事。她的手指轻微地抚摸了下肚子,明显地隆起。
本来她应该是最幸福的女人,怀孕了就可以跟苏焕结婚了,他这么喜欢孩子,想着想着不由地又是喝了一口酒,酒水灌肠肚,火辣辣的,烧得全身都难受。
没有人会关心她,没有人。。。五年前一样,五年后也是一样,她甚至怀疑苏焕从头到尾就没有喜欢过自己,或者他根本就是因为木槿那个贱女人,才会对自己好,跟自己订婚。
不然他怎么会对她露出那样的神情,不然怎么会在那日牵起她的手而抛下自己,那个贱女人该死,她恶狠狠地盯住杯子里的酒。
“林亚薇,你还真当你是个大小姐啊!”
蚂蚁见她爱理不理的样便一肚子的火,灌下一瓶酒冲她吼道:
“你真当苏焕他是什么真人君子?!背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和雷哥一起勾搭做了多少犯法的事情!告诉你!有钱人都没个好东西,不然你也不会被抛弃了,呸!!”
“闭嘴!苏焕是你该连名带姓说的吗?走狗!”林亚薇明显已经醉的有什么说什么了。
蚂蚁气得两只眼睛瞪成死鱼眼,盯住林亚薇两秒忽然一个邪念从脑子里诞生,这娘们长得不错啊,今天喝成这样不正好便宜我了吗?
以前是雷哥罩着她,现在雷哥都说了不管她,还怕她个屁啊!
“贱货,老子今天就睡了你!”
林亚薇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而此时她已经被扔进了包厢,醉如烂泥的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摆脱,只能任由他摆布。
过了会儿他才低低地骂一句:“忘了你TMD是个孕妇,真扫兴,滋味也不怎么样!”边提裤子边看着她咒骂道。
说完便醉熏熏地踢了一脚地上的酒瓶,酒瓶咕噜咕噜滚到墙角,打开包厢门,头也不回的走了,然后提着两瓶酒又回来了,打开酒瓶将酒倒了她一身,然后又在她身上猥亵起来。
她忽然好想笑,笑得那样凄厉,笑得眼泪都生生地跌落,那个曾经纯洁到苏焕牵下手都会脸红的林亚薇死了,彻底地死了。
半夜她才渐渐地缓过劲儿来,旁边蚂蚁已经睡得跟死猪一般,衣服滑落在地上。
她现在想使劲给他两巴掌却又怕弄醒他,好汉不知眼前亏,穿上衣服去洗手间整理,镜子里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披头散发,颈间有那样丑陋的吻痕,整张脸惨白,光线打落在眼眸中,如同一个女鬼一般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