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终于成亲了

穆老夫人进了瀛州城, 住进了将军府。在穆老夫人来之前,佟君陶便搬到了王夫人家中。

王夫人说了,这将军府本该是穆靖嵘的府邸, 是他让淘淘住了这么三年。现在要成亲了, 总不能让两个人去中军大帐中成亲吧!所以她让佟君陶搬到了王家, 也让她从王家出阁。这边将军府就由穆靖嵘来布置了!

将军府里的老仆们倒是没搬, 一来穆靖嵘身边除了士兵也没有可用之人, 二来等佟君陶嫁回来,他们还是要在这照顾她的。只有夏桃跟着佟君陶去了王家,春杏前几日已经成亲跟着夫君去了津城。

穆老夫人在将军府安顿好后, 第二天就上王家提亲了。

在王家正房的厅堂里,穆老夫人和王夫人分宾主坐在了上位。

婢女上完茶后, 穆老夫人开口了:“王夫人, 老身亲自上门为我儿穆靖嵘向您干女儿佟君陶提亲还望您见谅!按规矩应该是先聘请媒人上门的。只是, 一来是在此边关我无甚么熟人可托,二来是时间上赶了一些……”

王夫人此时打断了穆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 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咱们边关没那么多讲究,您能大老远的亲自从京城过来,还带了如此多的聘礼,足见您对我们家丫头是诚心求娶,这些就足够了!咱们要看的也不是眼前, 还不是要看着他们两个未来把日子过好么!”

“王夫人果然是明事理的女中豪杰!我儿没少在我面前提起您的事迹啊!”穆老夫人也十分钦佩眼前这个女人, 如若换成自己, 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如她一般把日子过得如此有声有色。

“老夫人, 见见我们家丫头吧!”王夫人转了话题。

“好好好!”穆老夫人当然十分想见见自家未来二儿媳了。

不一会, 佟君陶走了出来。如今她出了孝期,又在议亲, 便穿了件水粉色的裙衫,梳了个垂挂髻,脸上也被王夫人点上了些妆容,整个人清新靓丽的如一朵出水芙蓉。

穆老夫人只感觉眼前一亮,心道不怪自己儿子衷情于她,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她还真是跟佟夫人挺像的。

“淘淘过来!快见过穆老夫人!”王夫人朝着她招了招手。

佟君陶袅袅娜娜地走到穆老夫人面前,向她福了一福,大大方方地跟她见礼。

“小女佟君陶,拜见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笑了笑,把拉她至身前,细细地看了一会。

“这孩子生得可真好,像她母亲!我看着就喜欢。孩子,叫我穆伯母吧!咱们穆佟两家是世交,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佟君陶感觉这位老夫人性格可真好,看来以后会很好相处,就笑笑说:“是!穆伯母!”

穆老夫人此时从袖中抽出一只通体洁白,只在簪头雕花处有一点红色的白玉簪插入了她的发中。

“伯母给你补的及笄礼,虽然晚了几年,但好歹给你补上了。”

佟君陶刚刚看到那只玉簪就觉得绝非凡品,此时被穆老夫人给插到了自己头上,她觉得太贵重了便想推辞。

待她刚要开口,王夫人便阻住了她,“淘淘戴着吧!长者赐,不可辞!”

“是!谢谢穆伯母!我很喜欢!”她乖巧地谢过穆老夫人。

人也见过了,王夫人正想让佟君陶下去,她也好跟穆老夫人谈谈两个孩子成亲的细节,此时下人却通报穆靖嵘来了。

穆老夫人一听自己儿子来了,就觉得自己这老脸都被他丢光了,哪有两家议亲,男方儿郎自己还跟着来的,又不是刚开始相看,哪怕再想过来也得等到过两天下聘的时候啊!

不一会穆靖嵘走了进来,却见他手上还抓着两只正在扑腾着翅膀的大雁。

穆老夫人更没眼看了,这大雁哪怕抓着了也不是今天送过来啊?有点不想认这个儿子怎么办?多亏这是在边城,这要是在京城,他能被人家笑话死。

穆靖嵘进了正厅,他眼神就长在了站在旁边的佟君陶身上,他从未见过她如今天这般打扮。今天的她就像那壁画里走下来的飞天仙女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王夫人看着进了屋也不知道跟长辈见礼,只是傻愣愣地盯着佟君陶看的穆靖嵘,心中一乐,那么精明强干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么发傻的一天。她轻咳了两声。

佟君陶从穆靖嵘进屋开始就垂着眼,乖巧地站在王夫人身边装着淑女。她听到自己干娘轻咳了两声,就抬眼向穆靖嵘望了望。

这一望,她就看到了他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只乱扑腾的肥大雁,然后呆呆地看着自己。佟君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让穆靖嵘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赶忙把两只绑好了腿的肥雁递给旁边的下人,然后快步走上前给两位夫人见礼。

穆老夫人刚要开口斥责他,就被王夫人拦了。

“老夫人,您可别说大将军了,礼节重在心,而不是重在形。咱们长辈议咱们的亲,他们小辈让他们去院子里玩吧!不过今天后,一直到成亲那天,他们两个可就不能再见面了。”

穆老夫人点了点头,不然还能怎么样?自己儿子就这么傻愣愣的来了。

于是穆靖嵘和佟君陶就被赶到了院子里,当然不会让他们两个单独待着,旁边跟着一个王安福一个王遂安,这一大一小父子俩拎着那两只大肥雁正在那逗着。

四个人来到院子里的水亭里,穆靖嵘看了看那正在逗雁的父子俩没有看向这边,就对佟君陶说:“陶儿,你今天真美!”

结果,被旁边两个逗着雁的人听见了。

大的说:“淘淘,天天都美!”

小的说:“嗯!姑姑一直都漂亮!”

穆靖嵘被他们俩说的脸一黑,这两个是来拆台的吧!

佟君陶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看到她笑了,穆靖嵘决定不理那父子俩,他挠了挠头:“陶儿,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比以往更美!”

“知道啦!你今天怎么就带着大雁来了?今天是定亲,你不需要来的,等下聘你才该带着雁来呢!”她笑着看着他说。

“我哪里懂那么多规矩,我又没成过亲!我大哥成亲也是在他在外驻防之时,我也没见过。再说这雁什么时候拿过来不是拿,早晚得送过来啊!”他还一肚子理了。

“非也非也!礼不可废也!到何时做何事。穆叔叔,你该学学礼的。”王遂安放下手中的雁,一本正经的开始给穆靖嵘上了关于礼的一课。

“安儿,好厉害!”王安福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嗣子。

“父亲见笑了!”说完他还跟王安福辑了一礼。

这父子俩一天天相处的愉快极了,根本就不像父子俩,更像是两个玩伴。

穆靖嵘看着这两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跟陶儿成亲前就只能见这么一面了,还要被这两个家伙搅和,真想让他们俩消失。

“好啦!我要回房了,你们在这玩吧!”佟君陶看着这三个人,实在懒得理他们了。

“陶儿,我……”穆靖嵘无奈地看着心上人慢慢地走远了。

因为穆老夫人要赶在入冬前回到京城,所以穆靖嵘和佟君陶的三书六礼程序走的很快。

成亲的这天终于到了。

这日,王夫人亲自帮佟君陶盘了发髻,上了大妆,帮她穿上了华丽的嫁衣,然后扶她坐在卧房榻上,等着她的新郎来接人。

临近黄昏时分,王家紧闭的大门前热闹起来,新郎穆靖嵘穿着大红的吉服,带着他一大帮军中兄弟们开始叫门了。

王家门外催妆的队伍不停的大喊着“新妇子”,那喊声响彻云霄。

王夫人笑着跟王安福和王遂安说:“你们莫去开门,也不用听他们声音大就害怕。让他们喊一会!咱们得给新郎点颜色看看,佟家姑娘没那么好娶的!”

最后,王家的大门都快被喊塌了,王夫人才让人把中门打开。

穆靖嵘第一个闯了进来,后边跟着一群年轻的小伙子。

正厅中,王夫人让夏桃扶出了新娘。

佟君陶头上覆着红盖头,一身绫锦嫁衣,内里是金色短儒,大红长裙,外套翻领窄袖大红透金丝外衫,整个人高贵典雅的站在那里。

穆靖嵘快步走到正厅外,望着里边静静站着的佟君陶,一瞬间周边一切他都看不见、听不见了,满心满眼都是她。

不一会他清醒了过来,走进了正厅。他先是向王夫人辑了一礼后,然后突然打横抱起了佟君陶就快步向大门外走去。

“唉唉!这怎么还抱出去了,两个人该携手走出去的啊!”王夫人看着他突然的动作,一着急喊了出来。

院子里边穆靖嵘军中的小伙子们却闹闹哄哄地叫起了好。

来到大门外,穆靖嵘把佟君陶小心地放进了婚车之中。今天的婚车是由玄鬃来拉的,他自己是骑着飞霞来迎亲的。

放好了佟君陶,穆靖嵘翻身上马。他驾着飞霞绕着婚车转了三圈,然后迎亲的队伍就启动了,开始向将军府进发。

可是刚走了几步,就看见王安福和王遂安挡在了车前。

王安福喊着:“障车!障车!”

王遂安在另一边喊:“想娶我姑姑没那么容易,我们人少也要障车的!”

普通人家成亲,障车可是会出动女方家好多人的,可是佟君陶已经没什么亲戚了,只有这两个人能凑个数跑出来障车了。

穆靖嵘微微一笑:“不容易,我也要娶了!今儿个谁也障不住我的。”

说完,他弯腰递给他们两个几张银票。平常人家成亲,轰障车之人只要洒些铜钱便可的,到他这里连银票都用上了。

王安福根本不看银票,他就记得自己娘亲交给的任务是,不能那么容易的让穆靖嵘过去,于是他还是伸手挡在那里。

王遂安自从住进王家就十分喜欢这个姑姑,他也不想让她那么容易就嫁了,怎么的也得让穆靖嵘知道姑姑的娘家也是有人的,以后不可欺负姑姑,因此他也不接银票,站在那里。

穆靖嵘见钱财打动不了这两个人,他先是弯腰向前探身把银票塞进他们两个怀里,然后朝旁边的小伙子们喊了一句:“兄弟们,把障车之人架走!”

这一喊可不要紧,呼啦啦上来一堆小伙子,一边笑着一边架起障车那父子俩,把他们架到了路边。

队伍终于又行进了起来。

到了将军府,进门之前,夏桃和几位大娘拿着木棍开始打刚刚下了马的穆靖嵘。打新郎,是为了煞煞新郎的威风,不让他以后欺负新娘。

穆靖嵘被人打着还特别的高兴,一脸的笑容,任她们随便的打。旁边的小伙子们不干了,闹闹哄哄地冲散了打新郎的人。

新娘要下车了。

正常新娘下车脚是不能沾地的,一般都是准备几块红毯轮流铺在新娘脚下,直到正厅门口。

可是穆靖嵘还没等旁人铺好红毯,就又把佟君陶从婚车里打横抱了出来,一路抱到正厅门口。

正厅门口放了一个马鞍,他将她放到马鞍上坐了一下,这是寓意平平安安。然后他扶她站起,又拉着她走到了正厅中间。

正厅之上坐着穆老夫人,她正乐呵呵地看着走进来的两个新人。

接下来便是拜堂了。

穆靖嵘和佟君陶两个人在司仪地唱喏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最后送入洞房。

洞房里,穆靖嵘亲手挑开了佟君陶的红盖头,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佟君陶头发高高的挽起,上面插了一副累丝嵌宝石的牡丹金冠。她本就透白的小脸用细粉一涂,显得更加莹润了;本就精致的眉眼经胭黛一描,显得更加端丽了;本就粉嫩的软唇经口脂一沾,如今看来更是鲜艳欲滴了。

穆靖嵘就这样看呆了,被人推了一把,他才想起该喝合卺酒了。

两个人交臂喝了合卺酒。一般新郎喝完酒后要把杯子倒过来,以免这辈子让老婆欺负。可是,穆靖嵘根本就没想把杯子倒过来。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在笑着说,新郎要被新娘欺负一辈子咯。

他却笑笑说:“我这辈子就是给她欺负的,怎么了?”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

接下来就是合髻了。穆靖嵘剪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又小心翼翼地剪了佟君陶的一缕头发,然后把两缕头发认真的挽成为合髻,纳入一个小荷包里,放到了佟君陶的手里。

终于一切礼仪结束了。穆靖嵘要去前厅陪客人喝酒去了,他却一点都不想走。

最后,他在佟君陶耳边轻声说:“你先歇息一会,我去去就来。”然后就跟闹洞房的一群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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