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和曾晓琴对望一眼,眼神都有些古怪。
半晌,凌天才开口道:“那牙齿看来真的有用,我傻逼了。”
曾晓琴正要安慰,墙上突然增多的水滴已经汇成一片开始沿着墙壁流淌,刚好流过电视电源的位置,一阵火花中,电视猛地一暗。
“小心。”凌天将曾晓琴护在身后:“往卧室走,拿回项链。”
凌天正要移动,曾晓琴却拉住了他的衣服:“如果项链真的有用,房门还打得开?看情况,就算项链有用,作用也很一般,不然房间就不会出现刚才的变化了。”
凌天很同意曾晓琴的话,却依旧道:“往卧室走,无论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他对龙脉还有有些了解的,鬼语者组织就是因为龙脉的存在,不得已退出了滨海周边,不然的话,滨海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再说,就算那牙齿不是什么龙脉的牙齿,但护住曾晓琴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曾晓琴安全了,他就可以专心的对付这些鬼怪,说不定还可以借助下项链的力量。
见凌天坚持,曾晓琴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踩着地上冰冷刺骨的水,走向卧室。
和曾晓琴猜测的一样,卧室门已经无法打开,凌天聚集尖叫值一连打了好几拳,除了疼痛,卧室门依旧一动不动。
客房中,天花开始向下不断滴水,如同下雨一般,地面的水已经盖过的脚背。
这水十分寒冷,两人的脸色苍白,嘴唇乌青,不断的发抖。下意识的靠近了许多。
“现,现在怎么办?”
曾晓琴毕竟是女生,又缺乏锻炼,很快身子有些摇晃。
凌天一把抹去脸上的冰水,他心里很抱歉,要不是自己出什么馊主意,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只能出去了,乘现在还有体力,冲出去起码还能搏一搏。”
曾晓琴看向大门,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拿出小刀,递给凌天:“你,你拿着。”
“还是你拿着吧。”
凌天说完,将一侧的椅子举起,狠狠的砸在墙上,几次过后,椅子四分五裂。
拿着其中一根椅子腿,凌天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打开了房门。
走廊中并没有变化,一出来就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感觉。
但凌天丝毫不敢放松,打开大门,那磨刀的声音更加清晰,前方电梯的拐角处,更是隐隐看到一个蹲在地上的人影。
曾晓琴也走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呼,出来了,我看后面和上面,前面和左右就交给你了。”
凌天点点头,他真的很看好曾晓琴,此时还能想到这一点,说不定没有自己出现,借助项链和自身的素质,她也能活下来。
想到此,又想到自己将项链关在卧室的壮举,心中更是操蛋。
“小心一点。”凌天提醒一声,慢慢走向蹲在地上磨刀的身影。
他尽量靠着墙壁,留足和人影之间的距离。
一步,两步,三步......
已经可以看清对方的模样。
那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约莫40左右的年纪,此时专心的磨着刀根本没有理会凌天的意思。
凌天还想着自己在哪见过对方,感觉到凌天停下的曾晓琴回头看了一眼,小声的询问:“怎么了?”
“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间想不起来。”
曾晓琴将目光落在磨刀人身上,手中的小刀握紧,看了一会儿惊讶道:“法官?”
“什么法官。”
“他就是我们玩游戏时的那个法官,只是变年轻了许多。”
凌天一愣,心思电转,他突然想起,在调查小楼的时候,他也曾经调查过那个充当法官的老人。
调查结果却告诉他,老人已经死了十多年。
十多年,那现在这人岂不正是十多年前的老人,只是他这次没有隐藏,将自己变得苍老,而是恢复了死时的模样。
凌天心中的猜测刚刚确定,一直存在的磨刀声戛然而止。
磨刀人或者说法官缓缓从地上站起,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刀。
然后在凌天两人诧异的目光中,将手指放在了刀刃上,轻轻用力,一截手指便掉落在地上,乌黑的血液只滴下一滴,便已经凝固。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法官缓缓转身第一次看向了凌天和曾晓琴,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们很不错,可惜,游戏不容破坏。”
“不容破坏,那我们可是白天被狼人拍刀死的,现在是晚上,你现在对我们动手,可就是在破坏游戏规则。”
法官嘎嘎的笑了起来:“我是法官,我说现在是白天就是白天,我说现在是夜晚就是夜晚,不信你们看。”
顺着法官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面窗户,窗户外明亮异常,仿佛正值中午。
凌天闭上了嘴巴,人家有这个胡说的能力,他有什么办法。
法官依旧发出那难听的笑声,一步步靠近:“所以,你们死吧。”
“等等,我有个问题。”曾晓琴突然开口,仿佛担心对方不给她机会,毫不停留的继续道:“十几年前还没有狼人杀吧,是谁教的你。”
凌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一变。
大爷的,难道鬼不止一个,怪不得曾晓琴要看着自己身后呢。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法官浑身一抖,眼中充满了怨毒:“他们把我关了起来,不停的折磨,我都已经死了,他们依旧不放过我,我隔着玻璃看着他们玩这个游戏,我发誓,我发誓要把玩这个游戏的人都杀掉,杀掉。”
“玻璃?”凌天惊呼出声:“鬼语者?”
凌天脸色大变,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他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一次并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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