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我们认识20多年了,听妈妈说,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边。
你的一切我都了解,比你自己还要了解,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你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女强人。
你喜欢做饭,但,但真的很难吃,每次都被叔叔阿姨说,但我每次都会吃完,记得还拉过好几次的肚子。
你喜欢吃甜品,不喜欢喝水,老是乱扔东西。
只要我去你家,总会给你带上甜品,总是劝你喝水,总是收拾好你的家。
桃子,刚才那男生说他不可能喜欢你,但我要说的却是,我不可能不喜欢你。”
台下传了鬼哭狼嚎的叫声,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刻感动,桃子久久无语。
欢呼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等待这桃子的回答。
桃子吸了吸鼻子,声音已经变得哽咽:“我,我说了不和朋友谈恋爱的。”
“好,那我们从今天,现在开始,不再是朋友,你愿意接受我吗?”
舞台再次沉默,凌云深吸一口气:“我给你时间考虑。”
谢强和曾子昂的手中顿时堆满了礼花,而闺蜜已经走上了舞台,扶住桃子。
凌云转身便走,闺蜜看了一眼桃子:“凌云哥,你去哪?”
“桃子不想和朋友恋爱,我和她现在不是朋友。”
“你在逼我。”
桃子终于开口,凌云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桃子:“傻瓜,你只要做出了决定,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说完,凌云对着谢强和曾子昂点点头:“麻烦你们多照看一下了。”
凌云走的很痛快,闺蜜正在安慰桃子,谢强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将东西往曾子昂手中一塞,不理会他的叫喊,快步的向着凌云追去。
凌云并没有走远,就在广场一边的角落,但让谢强感觉到惊讶的是,现场不止凌云一个人。
兰峰和另两个不认识的男女也站在那里。
谢强心中一动,装作不经意的坐在一边长椅上,耳朵高高的竖了起来。
凌云揉着手指,看着兰峰:“为什么要拒绝桃子。”
“兄弟,这个......你要我怎么说?”
“我不管你怎么说,但必须说,不然你就不会站着和我说话了。”
“靠,你很牛逼啊?”兰峰身边的男人有些激动,却被兰峰拦了下来。
兰峰叹了口气:“我也想要和你解释一下这件事。其实我认识桃子也只是一个巧合,我早死了。”
兰峰和身边的两个朋友早就死在了数年前的一次车祸中。
当时车辆翻下悬崖,直接落入了一处山谷。
人迹罕至的山谷阴气沉积,三人的尸体一直没有被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灵魂受到阴气的挤压,竟然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类似活死人的存在。
舍不得人世的繁华,三人编造了一个谎言,回到滨海,并且借助生前的积蓄,开了一家只在晚上营业的酒吧。
酒吧的生意一般,但三人没有什么开销,倒也过得下去,除了每天需要一些阴气保证自己的身体不腐烂,完全就是正常人的生活。
而就在不久前,兰峰发现一个女孩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到酒吧玩,有时候和朋友一起,有时候干脆就一个人。渐渐的也引起了他的好奇。
而真正和女孩接触,是在10天前的一天晚上。
那天女孩没有像往常那样到酒吧,就在兰峰以为她不会来的时候,女孩匆匆的赶来,身上带着丝丝的阴气。
兰峰一看就知道,女孩晚上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端着一杯酒,兰峰走了过去,乘着闲聊的时候,帮女孩驱散了身上的阴气。
也就是这一次接触,女孩竟然爱上了兰峰,或许在她每天去酒吧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兰峰。
兰峰说完,凌云的表情有些奇怪,随即板起一张脸:“你当写聊斋啊。”
“绝对是真的。”
“这是我听过最扯蛋的理由,垃圾。”
凌云看了兰峰一样,正要转身离开,兰峰却叫住了他:“等等,桃子是个好女孩,希望你好好对她,当然,我可能没资格说这句话。不过她很喜欢去一些不好的地方,最好能够管管。”
或许为了证明自己对桃子的爱,凌云很严肃的开口:“我只会陪着她,而不会限制她。”
“不是的,最近可能出现了一个厉鬼,我是怕她会遇到危险?”
“厉鬼?”
“嗯,是的。”
“谢谢啊,小说家。”
兰峰目送凌云离开,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等等。”
谢强从一侧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从未见过的活死人:“兰峰是吧,你说的厉鬼我倒是很有兴趣了解一下。”
兰峰一愣,和同伴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对于厉鬼,他其实也并不清楚,只是听客人提起,曾经在含山路的一次遭遇。
在谢强的追问下,兰峰将当时客人的话,绘声绘色的重复了一遍。
龚雄元是一个白领,最大的爱好就是每晚去酒吧喝上一杯。
这晚,微醺的龚雄元告别同事一个人回家,一向很好打车的酒吧,一辆出租车也没有看见。无奈之下,只能步行。
晚风渐渐吹散酒意,龚雄元的脚步加快了不少,刚好走到含山路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声音。
因为想着事,并没有听清内容,停下脚步好奇的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是一辆垃圾车,静静的停在路边,没有灯,也没有人。
打了一个酒嗝,涌起的阵阵尿意,让龚雄元慢慢的靠近了垃圾车。
时间已经凌晨,除了昏暗的路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龚雄元直接掏出了家伙,借着垃圾车的阻挡开始释放。
“痛,好痛。”
虚弱的女声突然响起,龚雄元一愣,还没等反应,声音再次出现。
“痛,好痛啊。”
一个激灵,龚雄元直接收拾了东西,退后几步,小心翼翼的向着车下看去。
人还没有蹲下,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在车轮下染满鲜血的女人。可是车轮干干净净,别说是人,连血迹都没有。
“痛,好痛啊,我好痛。”
声音根本没有给他怀疑的机会,不断的出现。
龚雄元身子都在颤抖,他已经听出来,声音来自垃圾车的车厢。
报警,下意识的拿出手机,还没拨通龚雄元就挂断了电话。
“我只是一个路人,关我什么事。”
急匆匆的走了几步,内心的良知又将他带了回来。
隔着老远,伸手敲了敲车厢:“你在里面吗?要不要我报警?”
“痛啊,我好痛。”
声音根本不曾理会他,不断的重复着喊疼。龚雄元加大了动作,敲得车厢“砰砰”作响,可那声音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一时间没了主意,龚雄元只好再次拿出了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