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我不认识,但我却很熟络的和她和悠悠打招呼,然后就坐在一边听着两人的闲聊。
没有感觉任何的异样,甚至都没有询问女孩的名字,就好像我和她认识了许久,是很熟悉的朋友。
我甚至还很自然的从她的手中拿过饼干,一边吃一边笑。
不多时,大家都起来了,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和那个不认识的女孩如同多年好友一般有说有笑。
没有人做饭,但桌子上却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就和那出现的女孩一样,没有人询问什么,大家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一切。
晚饭后,我们回到了客厅,因为前一天的疯狂,大家都有些疲惫,只静静的在客厅聊着天。
女孩坐在沙发上,而我则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我能够感觉到她的手不断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她的动作很轻,手冰冰的,让我十分舒服。
我们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很晚,所有人没有一丝的困意。
12点的钟声响起,茗茗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弄脏的裤子脱了下来。
因为都是女孩,茗茗只穿着内裤便走了出来。
茗茗走到客厅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女孩的手停了下来。
扭头看去,女孩正用惊艳的眼神看着茗茗的腿。
许久许久,女孩的手才再次动起来,却没有了刚才的舒适,没有指甲的手指划过我的头皮,传来丝丝的痛感,仿佛有利器在上面游走。
那一晚聊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模糊的记得我们都没有回房,好像睡在了客厅。
不过,一定是我记错了,第二天我是从床上醒来的。
一番洗漱,饭桌上已经放满了早餐,女孩正站在大门边,看着站在屋檐下练舞的冰冰。
我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女孩,本想问她在看什么,却正好看到了女孩转回来的目光。
那目光阴冷,淡漠,却透着一种莫名的狂热,仿佛想要将一切吞噬。
我吓了一跳,可再次看去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大家很快下来,丰盛的早餐让我忘记了女孩的眼神,也让我和我的朋友们忘记了茗茗。
从那顿早饭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茗茗,但却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记得这人,却丝毫不在意她的行踪和安危。
我们依旧快乐的生活在别墅中,身边的同伴却一个个的失踪,第二个是冰冰,第三个是楠楠,没一个人的失踪在我们心中荡起一丝涟漪。
直到那天晚上。
我们依旧在客厅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习惯。
那天同样聊到很晚,女孩和往常一样抚摸着我的头发,只是这一次聊天结束后,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着。
而是任由女孩牵着来到地下室。
我依旧和她聊着天,说着不相干的话,对地下室没有一丝的好奇,甚至看到那一间间的玻璃房都熟视无睹。
如同正在大街上闲逛一般。
很快,她带着我来到了最里面的玻璃房,我还记得第一架铁床上躺着的就是茗茗,我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好像看到的根本不是朋友的尸体,而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跟着女孩绕过铁床,走到第四架铁床上躺下,女孩蹲在铁床边手依旧抚摸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低语:“小雅,你的头发好漂亮,送给我好不好。”
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同意,仿佛送出的不是我的头发,只是我并不需要的玩具。
旁边的铁床不断的震动,满脸是血的楠楠不断的发出尖叫,因为失去皮肤的眼睛显得很大,充满了恐惧。
她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大叫我的名字,想要让我从鬼迷心窍中清醒过来。
但,但我却熟视无睹,乖乖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女孩用刀一点点剥去我的头皮。
没有痛感,反而有种和她抚摸时一样舒服的感觉。
我是带着微笑睡着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一阵剧痛痛醒。
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甚至不知道我还是不是活着,只有一种感觉,疼,钻心的疼。
巨疼从头一直延伸到全身,那剧烈的疼痛,让我醒来又晕过去,晕过去又醒来。
但人的忍受力真的可以超乎想象,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
每时每刻忍受着剧痛,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只有和楠楠聊天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们不断的给彼此打气,不断的挣扎,想要逃离这个魔窟。
哈哈......
不知道女孩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的头发,绑我手的麻绳并没有绑好。
就在我都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终于挣脱。
我高兴的告诉楠楠,楠楠笑了,她笑得很开心,可当我解开所有的束缚来到她的铁床边时,她却带着笑容已经没有了声息。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出地下室的,当我小心翼翼的走出来时,别墅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不敢多待,飞快的离开别墅,不小心掉进了海里,直到被一艘渔船救醒。
我回到了家,幸运的是,我的家人还记得我。
茗茗,楠楠,悠悠,冰冰,她们的父母都忘记了她们。
说忘记或许不对,他们记得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的记忆中,所有人都死在了出海的那艘船上,只有我幸运的逃生。
一切都仿佛是个梦,没有什么岛屿,没有什么别墅,我们只是中了奖却无福消受死在路上的可怜人。
我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海中太久产生了幻觉,而我头上的伤痕只是无意中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