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接过纸张紧张的询问道:“老大你要走?走去哪里?为什么说要把客栈交给我呢?”
我可是个秀才,自然是要去考取功名的。待此间事了我想去各地游览一番以增长我的见识。至于饭馆交给你,你厨艺这么好难道真的甘心一辈子当个店小二?
等我将我那便宜老爹从牢里捞出后,我就和他说提拔你做福来馆的掌勺。
陆远又指了指石头手中的信纸说道:“这些都是我在书中看到的菜方以及我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我把它整理了一番,你仔细看看应该对你有帮助。”
石头听闻欣喜的翻阅着手中的信纸,像是得到什么至宝一般。眼里散发着光芒崇拜的看着自家老大。
“老大,你想到办法救东家出来了?”
陆远点点头,算是承认。
斜阳西下,一天就这样要过去。陆远将自己关在屋中已经一个下午,他想将自己现在所能记住的都写下来。作用可能不大,但也聊胜于无。
.....
距离死亡时间还有一个时辰。
三日的时光很快便过去,陆远以看店为由将石头留下。
石头看着独自离去的陆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有什么什么相同的记忆涌上心头。待回过神来,人已走远。
陆远迈着欢快的步伐欣然赴死。城东,一座几进几出的院落聚集着这安阳县的大人物。全城百姓的财富加起都远远不如他们几人。
后院,陆远并没有见到请来的评委。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比拼厨艺的打算,这只是一个由头,至于前院的那些人只是请来做个“证人”罢了。
师爷带着精光看着陆远,还没待陆远说些什么。院外的一个杂役气喘吁吁一路小跑进来。
“禀告县令,老爷,屋外有一男子自称山阳的解元带着一众举人前来拜会县令。”
县令和师爷都疑惑的看向对方,要拜访县令哪有跑到师爷家的道理,再说县令可不觉得自己值得一位解元前来拜访。
要知道一般乡试中举后,都要开始朝京城赶,以备明年农历三月举行的春闺。
不一会,一群身披锦绣腰白玉之环富有书生气的青年走了进来。其他人陆远可能不认识,可带头那人自己太熟悉。准确的说是,原主与他在熟悉不过,关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裆,共用一个,
共用一个媳妇还是算了。
一个个举人们纷纷抱拳朝陆远称呼到:“陆兄,陆兄”
陆远也不敢怠慢,连忙抱拳回礼。
朝陆远敬礼后几人才开始拜访县令。在他们看来自己年纪轻轻中举,前途一片光明,区区县令而已自然不能放在眼里。
他们不敬,可面对如此多的举人县令却不敢怠慢,更不要说还有一位解元。“不知各位找老夫欲为何?”县令带着疑惑看向对方,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可还是不愿相信。
直到为首的那人“唰~”的一声甩开折扇说道:“听闻陆兄有难,故而提特地前来看看是否能帮上些什么。”
县令咯噔一声,心沉到谷底,心想你要是有那么多举人朋友早说嘛,我说什么也不会和你过不去。
县令讪笑到:“哪里,哪里,有我在陆贤侄怎会有什么危险呢?”
“哦?”领头那人疑惑的看了看县令又看了看陆远,翻转下扇面说道:“那我怎么听说我那陆伯伯被你以莫须有的罪名关进了狱中呢?”
“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把他请到牢中接受调查而已,正打算将他放了,哪曾想你们就来了。”县令陪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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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一旁的师爷踹了脚说道:“还愣着赶嘛?我不是早就叫你把人放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只见那山羊胡的师爷不复以往的精明,显得有些慌乱,跌跌撞撞的就朝牢中赶去,嘴里囔囔着“马上放,马上放。”生怕晚上一步就被当做替罪羊送出去平众怒。
县令招呼着将几人迎进宴席中,暗地里则派人去核实当今解元的身份。倒也不是说怀疑他们的身份,只是了解清楚些总没有坏处,
只见领头的那人与那些举人简单交流一番,便起身拉着陆远来到一旁。
折扇一甩,“唰~”的一声打开。
“幼安,你这怎么搞得,早就说了我直接花钱帮你买个官当当得了,你要是过意不去以后慢慢还就是,你非不肯,你看看你现在。”那人有人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陆远。
男子姓范名离字少博,是陆远的幼时好友,曾有好几年居住在陆远附近。后来因家中生意的缘故,去到了府城,如今便是京城都有着他们的生意。
得知陆远要参加乡试,特地从府城赶来安阳县陪陆远一同再次进府考试。
陆远心里苦笑道:“你这是对原身说的,又不是对我,你现在问我一遍,你看我答不答应。”
“不提这些,不提这些,到是你那你花钱请的那么多群演,也就是戏子,演的跟真的一样。”陆远讪笑到。
那人上下打量陆远一番笑骂道:“你这月余未见,怎变得如此爱开玩笑,冒充功名可是掉脑袋的,那个不要命的敢为了那几两银钱,去冒这险。”
“哈哈,前些时日大病一场,近来才好上一些,故而还是多笑笑的好。”陆远嬉笑的掩饰尴尬。
非人哉,那么多举人,咋自己就没争气些考上呢。不过看来自己这次是死不成了。
回到宴席中,吃着那大鱼大肉,穿着轻薄歌姬在一旁奏着乐。时不时有歌姬从身后紧紧贴着你为你续上一杯清酒,纤纤巧手捏着酒杯喂你喝下。
空气中弥漫着的胭脂水粉味,使这一切看上去有些糜乱。
一同前来的举人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轻车熟路,理所当然。
怪不得人人想当官,这人上人的生活谁不向往?
少博到是很清楚陆远的性情一般,坐在陆远的身旁驱赶着那些前来敬酒的歌姬。
折扇一甩轻轻的挡住想要靠近身前的歌姬。九月末的天,这么看来这折扇倒也不是没有作用。
当然,对于读书人来说,折扇本就不是用来扇风的。最为一个合格的读书人,手头怎么能没有一把折扇呢?
无它,
唯帅尔。
可,陆远感到有一丝不对劲,自己怎么会从心里极力的厌恶厌恶这些?
那死去女子的事怎么算?
一句突兀的话语打破了宴会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