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马一瓶的办公室里,吴迪就看见了一鱼缸的红金龙和黄金龙,起初他并不知道这种鱼有多么的名贵,后来听马一瓶说才知道,这种鱼竟然好几万元一条;再说这红木家具少说也要大几万,公司这么困难,怎么还要买这些呢?吴迪的心理徒增几分不快。
不光是他,跟在后面的曾塞和任洪峰也有这种感觉,曾塞竟直接的走到鱼缸前指着里面的鱼说:“迪哥,哪天咱们把这鱼捞出来炖着吃了,估计也是几万大餐都不换了,你说是不是?”
吴迪没搭茬,而是转头和后面的任静说:“现在公司这么困难,怎么有钱买这个?”
“这些东西不是公司买的,是一个姓马的人昨天送来的...他还说让我帮着你好好的伺候这鱼,要是死一条就把我炖着吃了!”小姑娘说着有些胆怯的看着吴迪。
原来是马一瓶这个家伙送的,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
事情还得从前天说起,那天下午,麦佳琪在办公室里接待了马一瓶和唐剑锋,她开门见山的将吴迪此次去北县的事情和二人和盘托出,她最后说:“前些时候,吴迪曾经帮助公安抓到一个叫李霞的犯人,这个李霞的父亲就是北县的公安局长,我最担心他社会经验不行,所以请你们二位来出出主意!”
抓李霞的事情,马一瓶是经历者,他说道:“我知道那件事情,我想把长途客车的业务伸展到北县,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派一些弟兄过去,咱们平时的时候不去找吴迪,我们只是负责暗中保护,你看咋样?”
麦佳琪点点头,她对马一瓶还是非常放心的。
唐律师听马一瓶说完,说道:“我早就知道这个李刚还有牛毕(牛县长),只是人家远在北县和我们不搭话,我明天去一趟M市,那里的检察院院长和我是同学,我把事情和他说一说。”
麦佳琪点点头,她对唐剑锋的能力也是非常的放心。
......。
吴迪听了任静的解释,心理也是倍加感动,他来到鱼缸前仔细的看了看缸子里的鱼,突然转身问道:“任小姐,那我们晚上住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在招待所有专门的房间!”任静回答。
吴迪答应着和曾塞、任洪峰走出办公室,他们这是要去生产车间,吴迪知道要想在这里干得好就必须的知道这里的一切,这一切最关键的地方就是生产车间,因为车间工人的喜怒哀乐会直接影响到产品的质量,而产品的质量是公司生存和发展的关键。
在公司有很多劳动的场面,因为公司是新近搬迁到这里的,所以有很多的地方都要建设,比如道路、厂房环境等等的,就拿现在来说,很多的工人是利用休息的时间主动的来到公司进行义务劳动,他们扛的扛抬的抬,虽然他们的脸上渗透着汗水,可是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情却是极其的好。
吴迪三人也是备受劳动场面的鼓舞,吴迪和二人说:“这些人有拉沙子的、有搬砖的,咱们也跟着过去劳动劳动,怎么样?”
“迪哥,那边正在修路,咱们比赛推沙子,怎么样?”任洪峰说。
三个人本来就是农村里走出来的穷哥们,对于干这种力气活没有任何的胆怯,他们来到沙堆旁,正巧这个地方有几辆闲置的独轮车,三个人分别让工人们往车上装满沙粒之后,便露胳膊往袖子的大干起来。
要是没经过锻炼还真就很难推走独轮车,因为这种运输工具不仅仅要求有力量更要求有非常好的平衡能力,在这三个人中,曾塞的体格是最差劲的,而任洪峰则是身大力不亏,他的个子也高步子也大,推起独轮车就像一阵风,吴迪和他比起来也只能是甘拜下风。
几个来回下来,曾塞第一个举手投降,他将独轮车放在沙堆旁,然后一屁股坐在工人们的的中间开始穷白活起来,这可是他的长项。
车轮滚滚仰起阵阵灰尘!
工地上吴迪、任洪峰和几名工人在比赛推沙子,这种比赛完全是一种自发的行为,没有任何奖励的自发行为,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铺路现场的沙子已经鼓起半座小山,吴迪他们才带着满脸的汗水回去休息。
“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工人吧?”一个年纪较大的工人问刚刚坐在地上休息的吴迪。
吴迪点点头,笑着说:“我们是来打工的,就是打工仔,看到你们干的这么兴起就来了兴趣。”
此时几个参与推车比赛的工人也加入了进来,大家聚成一个大大的圈,那名年纪略长的工人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旱烟和旱烟纸。
“兄弟们,抽烟!”
这些工人们看起来对旱烟还是颇有感情,他们一个个的接过旱烟口袋,然后用旱烟纸将旱烟叶卷进去,那种悠闲自得的神态丝毫不输给软包中华。
吴迪看着他们卷的过瘾,便伸出手将那个旱烟口袋接到手中,然后冲着那工人说道:“哎,我卷一根尝尝哈!”
“抽吧、这是正宗的蛤蟆鼓烟!”那工人回答说。
吴迪可不管什么蛤蟆鼓蛤蟆肚的,他不试不知道,接过自己动手卷起来却无法将烟卷进去,身边的一个工人看了看吴迪,有些瞧不起的说道:“看你就没卷过,我给你卷一个。”
“谢谢!”
这工人非常熟练的将旱烟卷成筒,最后用舌头往接口处一舔,说道:“兄弟,抽吧,这烟不错!”
吴迪心理暗暗的叫苦,“你就用舌头一舔,然后我在抽,你那点口水不都进我肚子里了吗?”他有心将烟退回去,可是一想,那样做也不太好,也罢,反正看这人也没什么传染病,抽就抽吧!
那工人不仅给吴迪卷了一支,他还给曾塞、任洪峰也卷了一支,都是同样的方法卷成的,三个人互相苦笑着看了看便学着人家的样子抽了起来。
“咳咳!”吴迪刚抽一口就已经呛得喘不上气了,他满脸涨红的拿着卷烟不住的晃动,喘着粗气说:“我是不行了,你们抽我的!”
吴迪说着将旱烟往地上一拧,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软包中华,他自己留下一支,然后将烟一甩,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分发下去。
软包中华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几乎没什么机会可以抽到,所以大家也都很珍惜的拿着中华烟左看右看,然后一个个的偶将烟插到耳轮之上,那年纪较大的人问吴迪:“年轻人,你们来打工也不用花这么多的钱买这么贵的烟,咱们这个档次抽旱烟最好了。”
“就是,旱烟还好抽还得劲。”
“旱烟过瘾,”另一个人说着指向另外的一个人接着说:“这位老哥曾经旱烟就酒,你们大家服气不服气!”
旱烟就酒可是第一次听说,吴迪三人顿时呗这话题所吸引,刚才说话的主见三人感了兴趣就接着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我们这位哥们,那天晚上收工以后就在自己的宿舍里,当时外面是大雨瓢泼也没有什么可买的,他还有半斤多白酒怎么办?”他说着看了看大家,见大家都屏住呼吸的看着就更加的来劲了,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这位老哥卷了6根旱烟,喝一口酒抽一口烟,最后半斤酒下肚,6根烟也抽没了,你们大伙说厉害不?”
“厉害,都他们的神了,哈哈!”
周围的人被他调侃的哈哈大笑,就连吴迪三人也被逗的前仰后合,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旱烟就酒的,真是可笑。
“吴副经理,您怎么倒这里来了?”远处传来一声娇嫩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