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既然想到了这里,于是借着练功已毕,随手就把自己的青龙偃月刀抛向了张秀儿,嘴里顺便说了一声:“接着,把刀搁好。”
张秀儿被关羽,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条件反射般的,随手接下了青龙偃月刀。
待张秀儿接刀在手,这才发现刘明等兄弟三人都在那里看着自己。
刘明是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张飞则是在一旁啧啧称奇,而扔刀给自己的关羽则是拈颜微笑,好似明白了些什么的样子。
那张飞忍不住夸道:“秀儿姑娘,你好大的力气。本领不错呀。”
张秀儿只觉得有点被动,看刘明还是在那里发愣,不知道想些什么。张秀儿尴尬的说了一句:“没什么,我也是自幼习武,习惯了。”说完把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放到兵器架上,扭头跑了。
这时关张二人看到大哥又陷于浮想,不觉有些好奇,张飞问道:“大哥想什么了?”
刘明此时正猜想着:张秀儿如果在成婚之后,对她老公使用家庭暴力,她老公绝对绝对得,会死得很惨!象关羽的这把青龙偃月刀,别人还有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深浅,可是刘明绝对是知之甚详!这把大刀重八十二斤,刀长三米五,刀头三尺三,鸭卵粗的刀杆,三尺长得刀尾,本来就是刘明帮关羽定做的。现在关羽又把刀抛了起来,那份量就得是一两挂一斤呀!也就是本来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一下子就变成几百斤了,这要是没有千斤以上的神力,谁也别想如此轻易的把刀接住。何况这青龙偃月刀的刀杆那么粗,以张秀儿的小手,竟也拿得了,这又是什么样的掌功和技巧?
此时张飞一问,刘明清醒过来。当然,刘明是不好意思把自己刚才想的告诉张飞和关羽。于是刘明随口说道:“没想什么。只是惊讶秀儿姑娘的神力。愚兄愧不如也!”确实,刘明自问,自己也也接不住关羽突然扔过来的青龙偃月刀。
张飞接口道:“就是,就是。刚才二哥把他那大刀拽给秀儿姑娘时,我还真吓了一跳。心说这一下还不把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砸死。要不是二哥扔得太突然了,我绝对得替她接过来,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有两下子,竟接住了,还没什么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刘明听张飞说完,向关羽说道:“二弟,这回你可过于孟浪了。”
关羽本来还以为这一下大哥和三弟会看出这个女子有问题。没想到竟派了自己一顿不是。关羽连忙说道:“大哥,三弟,你们就都没发现这个女子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刘明不解的问道。
“是呀,这个女子能有什么问题?”张飞在一旁也疑惑的道。
关羽说道:“你们刚才可都看见了,这个女子,本事可不小。”
刘明奇怪的道:“是呀,我们知道。可这又怎么的了?人家自幼得到家传,练功习武,这有什么新鲜的。”刘明是中武侠小说的毒了,觉得现在大侠都有了,有个侠女也没什么新鲜的。
张飞在一旁无语,心里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什么。觉得女的吗?应该柔弱一些,可既然人家厉害了,那也没什么吗。
关羽对这两个人的反映大为不满。接着说道:“大哥,以这个姑娘的本领,天下去的。哪用的着,非得跟着我们?”
刘明还未待说话,张飞已是插言道:“二哥,话不能这么说。秀儿姑娘本事大,又怎么了?她一个女孩家家的,孤身一人,又经历得了多少辛苦?现在的世道这么乱,跟着咱们多好,也用不着吃亏。”
刘明听的赞同道:“三弟说的有理。秀儿姑娘跟着咱们,也是人之常情。二弟就不要多说了。咱们收拾一下,用过早饭,你们还要随我去中书省述职。”
关羽是看出来,现在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这二位了。只得和张飞一样说了声:“是。”随刘明前去用餐。可是关羽心中却没放下此事,只是更加地提醒自己,今后要多多小心张秀儿的动向。
早餐过后,刘明领着关羽、张飞前去中书省述职。这无非是给那些官员上了一些供。在那些官员的热情招待下,刘明于中午时分走完了这些过场,回府等候皇上的召见。
下午之时,刘明正与关张二人闲聊。忽然听到“叮咚”之声的琴音。这刘明在现代的时候是没机会接触这些;回到古代两年多,也是没碰上有对这个方面感兴趣的,此时听着这悦耳的琴音,不禁有些痴迷。
关张二人也是对此琴声十分欣赏,尤其是张飞,他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虽然本性甚好习武,可是在严格的家教下,张飞也是非常的附庸风雅,尊崇士人。此时张飞听的此曲,意境甚高,也不觉陶醉。
突然,此琴音一转,发出金戈之声,隐含征尘之势,听的刘明等人热血沸腾,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的杀场一般。可是正在这动人心弦之刻,突然琴声哑然而止。弄得刘明等人好生的不痛快,差点为此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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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本是火爆之人,对此更为不满,大声地说道:“这个弹琴的人,好生的混帐,在人听得高兴的时候,突然停了,真是让人别扭,既然他要停,还不如当初就别弹了呢。真是个无趣之人。”
关羽也对此大表可惜。
唯有刘明对现代的音乐挺得较多,因此对这古典的琴声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只不过令刘明纳闷的就是这个琴音,分明就是从自己的府内发出的,自己家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高人?
刘明不解的问道:“二位贤弟,你们刚才可听出这个琴音的来处?我怎么听的好像是咱们府内发出的。”
张飞回想了一下道:“嗳。还真的是。大哥,刚才那琴音确实是从咱们自己家中传出来的。”
关羽也点头认可。
刘明叫过一个下人问道:“你可知晓,刚才是何处传来的琴声?是什么人弹凑的?”
那个下人回道:“小人只听的,象是从府里传出来的,其他的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将军如果想问,我可以把总管喊来,将军一问便知。”
这个总管是厚德任命的,专门负责刘明府内的事务。于是刘明就叫那个下人去叫总管。
一会儿,那个总管来了,听明了刘明的问题,回答道:“将军,小人没听出是哪里传出的琴音,不过应该是从咱们府里传出来的没错。小人虽然不知道,可是将军只要问一下负责打扫得人,就可以知道哪里有琴了,自然也就会知道是什么人弹奏的了。”
刘明听的有理,叫那个总管前去打听。
不多时,那个总管回来报道:“禀将军,我们的府上共有三个地方有琴。一个是在将军的书房。另两个是在前宅子主人的女儿和夫人的楼上。这几个地方,现在都是无人居住。只是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女子,现在住在前宅子主人的女儿楼上,可能是那女子无意看到琴,而弹奏的。本府的其他下人没有会弹琴的。”
这个总管说的一点也不错,还真是张秀儿看到瑶琴,见猎心喜,忍不住弹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这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匆忙的弃琴而去了。
刘明听说是有可能是张秀儿弹得,心中生出无限向往。
日落时分,杨军和厚德从外面回来了。
回来后,杨军急忙忙得找刘明说道:“主公,大喜呀!”
此时刘明的身边无有外人,只有关张二人和随杨军而来的厚德。听的杨军报喜,不禁高兴的道:“杨老,怎么得了?有什么喜事?快说来听听。”
杨军喜洋洋的地说:“主公,今天我和厚德为您到张让府上拜见张让,已得张让的首肯,明日晚上,他在府中宴请于您,请您前去。当然了,这些都是咱们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可喜的。可是我和厚德在拜见完张让后,请他的总管前去酒楼吃酒,走走交情时。却发现了有一个人在酒楼内醉酒狂歌。我觉得此人有些才华,就在打发走了张让的总管后,请此人一聚。可是,没想到此人竟不搭理于我等。不过他也不想想我和厚德是什么样的人!会轻易就这样放弃吗?于是我和厚德主动出击,对这个人是死缠烂打。遗憾的是以我们两个的口才,竟都说不过他。他的脑袋也转得太快了,我们两个人刚说出点什么,他立马就能猜出我们下面将要说些什么,马上就能拿话堵住我们的嘴。不过最终还是我们契尔不舍得精神战败了他,在我们追到他家的情况下,终于答应见主公一面。”
厚德也在旁边帮腔道:“是呀!主公,此人绝对是大才。绝对的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过,我看此人答应见主公,应该不是怕了我和杨老的纠缠,而应是听到我们说起主公,受到主公的感召,才会答应的!”
杨军被厚德补充了一下,也从兴奋中冷静下来道:“嗯。确实有这个可能。我一直踮着给主公找个人才,来为主公出谋划策。这回可找着了,以致有些过于高兴,倒是有点忽略观察此人的表情了,如今听厚德这么一说,应该是这样错不了。主公,您可真的得好好见见这个人,见过之后,绝对让您觉得没有白费功夫,此人才学,胜过我等又何止千百倍。”
刘明被杨军和厚德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说的心痒无比,不禁催问道:“杨老,此人如此被你吹捧,看重,必是有几分本领。不这个人到底是谁?你们倒是说说呀。”
关羽、张飞也是被杨军这两人说的心痒难挨。
只不过,关羽自持身份,不好意思显得过于热心的询问,又见大哥刘明已经问了,就索性的在一旁一语不发,可是那耳朵可支棱着听着。
张飞可不管哪一套,仗着和杨军混的熟,平时也被这老头说惯了,现在又没外人,不客气地说道:“杨老,你和厚德那小子真是气人!怎么的?现在你们连说话,也说不清楚了吗?还是有心得掉人胃口。说了半天,这人到底是谁呀?现在可是连我大哥都问了,你们还不赶快说。惦着急死我老张吗?”张飞开始还说的气势汹汹,义正严词的样子,可说到后来就露了底,还是因为自己听的心急了。
杨军听刘明和张飞的催促,连忙恕了个罪说:“主公,对不起。老朽绝对没有三将军说的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心急,又过于高兴,才会有所贻误。主公恕罪。”
刘明那个气呀。心说:怎么的。还越说越来劲是不?不赶快说这个人是谁,你又到个哪门子歉?不过此时刘明还不好说杨军什么,谁让自己想尽快知道这个人是谁呢。只能先让杨军这老头拿乔了。
刘明忍住气,和蔼的对杨军说道:“杨老,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你的为人,我们大伙都是清楚地。你就赶快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吧!”
杨军喜滋滋的说道:“谢过主公。这个人我和厚德可打听清楚了,此人姓郭,名嘉,字奉孝,乃是颖川阴翟人。现年一十六岁,未婚。刚被举为孝廉,闲置于京师,由于持才自傲,没走什么门路,顾不得重用。这可是主公的机会呀!虽然奉孝现在是年轻了一点,可是我保证他绝对的是有本领的高人。主公可千万不要因此轻看了于他。”
感情杨军是怕刘明嫌郭嘉年幼,才那么多的废话。可是杨军这才刚说完郭嘉的名字,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的劝说刘明。
那刘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起杨军就向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