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主保佑我的孩子,给他一片心灵的净土,愿那些是非的蛊惑不要迷蒙了孩子的心扉。”
埃西拉斯依然每天守护在自己王宫的床前,额头紧紧的贴着床沿,看着捡拾回来的孩子虔诚的祈祷。
钟声响了三下。
红润的十字架依旧伴随着心脏一样的闪烁着跳动。对于这个身份特殊的孩子,每个雷多哈尔的人们都似乎并没有从内心深处接受他的存在。
教堂的牧师总是会虔诚的祷告。
教皇会每次在经过孩子的时候,去亲吻他的额头。然后回过头看一看镇压着那股邪恶黑影的十字架。
没有孩子对埃西拉斯的做法表示理解,妇女甚至因为他而开始讨厌国王埃西拉斯的一些条例,他们大声的吆喝说,是那个孩子剥夺了国王关爱雷多哈尔未来继承人的善良心智。
塞德里克依然每天傍晚从鲁囵森林里准时的走出来,顺着窄小的路基一直走进雷多哈尔。
这时的监护官就会善意的和这位老长老打招呼,
“长老大人,外出打猎的弓箭手又比你回来的稍早一些。”
塞德里克冲他笑笑。
然后城门“吱咋”一声紧紧的关闭了起来。
一些幼小的孩子跑动着撞在塞德里克的怀里,他在孩子的心目中是个和蔼的老者。孩子们喜欢他那花白的胡子。
空闲的时候,塞德里克会斜依在城中广场修道院的墙壁旁和那些顽皮的孩子讲些有趣的故事。
“从前雷多哈尔的城市中有一个可怕的女巫,每到夜晚都会出现在修道院的上空,侵蚀那些意志薄弱的士兵的思想……”
孩子们围绕着塞德里克,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双手托举着自己的脸颊。
埃西拉斯从教堂里走出来,怀里依旧护着那个孩子。
“长老。”埃西拉斯走近他。塞德里克抬起头,看了看那些孩子。孩子们一个个转过身,看了看埃西拉斯。
没有人向埃西拉斯请安,一个个四散着向广场的边缘跑去。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然后就能清楚的听到那些妇女对国王自己喂养孩子的埋怨。
“雷多哈尔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国王!”
“雷多哈尔的奶酪只会喂养那些善良的孤儿。”
在他们眼里,这个从森林里带来的孤儿是邪恶的,会给整个雷多哈尔带来灾难。
“陛下。”塞德里克站起身子,借着自己的法杖,扶着看着远处。
“嗯。”埃西拉斯看看自己怀里的孩子,有些不能理解的盯着这个四足的孤儿。
“您后悔了吗?陛下。”塞德里克问他。
“没有。”埃西拉斯声音并不怎么兴奋。
“那是些嫉妒缺少王者荣耀的平民,你不用太在意的。”塞德里克安慰他。
“但是那些孤儿确实未来雷多哈尔的希望,我不可能不让我担心。”
“担心什么?”塞德里克低头问他,看着他的眼睛。
“担心我会因为这样而丧失掉我的统治,人们不再信服与我。”埃西拉斯回过身,向王宫走去,怀里的孩子依然安详的睡着。
“担心我会因为这样而丧失掉我的统治,人们不再信服与我。”埃西拉斯回过身,向王宫走去,怀里的孩子依然安详的睡着。
塞德里克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有些衰弱的身影,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感动。
泪水从他的脸颊上滑下。
“你会得到你应有的荣耀的,我的王。”塞德里克情深的说了一句。
钟声重新响了三下,所有的牧师走出修道院。
“砰砰”几天后的早上,埃西拉斯敲开了塞德里克的房间,开门的塞德里克依然穿着着那身给人带来神秘感的白色法衣,没有影衣的遮罩,散开刺眼的光芒。
“哦,国王。”埃西拉斯解下自己的披风,将战剑丢给随从而来的卫兵。
“长老,今天我想给孩子起个名字,他一直都还没有名字呢?”塞德里克让开身子,示意埃西拉斯走进去说话。
卫兵知趣的将木门重新轻轻的合上。
“他是神族的后裔。该有人族的血统。”埃西拉斯解释说。
塞德里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埃西拉斯继续说,
“但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得给他起一个对雷多哈尔带来幸运的名字。我不管他未来的样子,是英雄还是恶魔。现在我从内心深处明白,我也希望让所有的雷多哈尔臣民明白,雷多哈尔和这个孩子是有缘分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埃西拉斯心情有些激动的说。
“你该去找教皇,他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塞德里克走进自己的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埃西拉斯。
“我不希望他过多的干预孩子的未来,虽然教皇对于这个孩子究竟知道多少秘密,但我不想去探究。你知道吗?这个孩子身体里的一股黑丝一样的影子已经被他镇压在了教堂墙壁的十字架上了。”埃西拉斯不理解那条黑影究竟对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就算是些多余的担心,他也不希望孩子的命运会因为一些人为的过多因素而变的有些不完整。
“你想为他起个什么名字。”塞德里克还是开了口,对于神族的历史和起源他有着自己的研究。他是个只是开阔的老者。
“我也不清楚,我没有任何的想法,我甚至没有任何对他的寄托,所以我不知道给他起什么样的名字。过多的人都在盯着这个孩子,甚至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埃西拉斯有些无奈的说。
“呵呵,一切会好起来的。让孩子叫史蒂夫吧。守卫希望的勇士,战士,或者法师。”塞德里克解释其中的意思。
“史蒂夫!战士,勇士,这让我想起雷多哈尔城门外的那两尊手里拿着巨剑的石像守卫。”
“呵呵,这似乎是个幸运的音符。”塞德里克故作轻松的回应他,
“呵呵,是啊。希望师这样吧。整个雷多哈尔的子民都在看着我们呢!”埃西拉斯依旧不无担心的说。
点燃的篝火闪烁着映照在塞德里克和埃西拉斯的胸前,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没有言语,一直很晚。
而门外雷多哈尔的清晨依旧充满了吵闹,酒馆里的谈话,那些愿意留在雷多哈尔生活的铸剑师的打砸铁器的声音,还有那些飞舞在雷多哈尔上空的荆棘鸟,依旧掺杂着丛林归宿感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