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乡间的清凉的果树园子里,便飘荡着清朗的笑声。
鸟雀的欢噪已经退让到另外一些角落去。
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便更不安地四方乱闯。
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
而那些红色果皮上的一层茸毛,或者是一层薄霜,便更显得柔软而润湿。
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林子中映出~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
王语嫣呆呆的看着天空,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的一切。
“唉!”王语嫣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妈妈最近怎么样了?”
看着乡间的一切,恬淡的清香,和家中的完全不同。曼佗罗山庄里种满了曼佗罗,品种各异,香气也是各异,浓香馥郁。
但是今天在这大槐树下一站却觉得格外的舒服,空气除了淡淡的清香外没有丝毫的杂味,这样的地方真是让人喜欢。
王语嫣看着菜园里中的青翠翠的菜,就想去采摘,想着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菜,要是我做一个菜给乔父母吃,他们一定很高兴!。
心动不如行动,想了想她便要踏前一步去采摘菜。
一条满是花纹的蛇突然从大槐树上掉了下来,那条蛇发出了的“嘶……嘶”的声音,王语嫣惊的杏目圆瞪,整个身体都僵直起来,开口大叫道:“蛇……啊!”。
远处的陈海轩一看,靠,坏事了。连忙从远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王语嫣的身子。
王语嫣反应过来马上就是放声大哭起来,嚎啕大哭。不自觉的将头靠进陈海轩的怀里,一边哭泣一边含混的道:“蛇……蛇!”
暖玉温香抱在怀中,陈海轩一边享受另一边却头皮发麻,这个现在她还是处于极度的惊惧中,头脑里还没有思考的能力,还没有反映过来,一旦反映过来,自己正在吃她的豆腐,恐怕自己就凄惨了!
陈海轩慢慢的拍着她的背脊,轻声细语的安慰道:“没事的,那条蛇已经被我扔远了,没事的!”
王语嫣平复了心情,才发现自己靠在陈海轩的怀抱里,而且这个家伙正一脸陶醉的抚摸自己的肩膀,还有向下的趋势,根本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
登时火气上涌,先是将他推开来,然后开始了每个女人都会的绝招,将全身的力气都出来,捏住陈海轩肚子上的一点皮肉狠力的一扭。
王语嫣怒气冲冲的吼道:“王八蛋,陈海轩,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要占我便宜,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然后捏起拳头照着他的眼眶来了一记,然后又用自己的樱桃小嘴对着陈海轩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痛痛,语嫣轻点!”陈海轩添油加醋的大叫着。
王语嫣最后恨恨的跺了他一脚,白了一眼陈海轩,狠狠的咬了咬牙,赤红着脸向自己房间跑去。
“语嫣,其实你要是喜欢咬我,你可以咬我的嘴,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咬我的嘴了”陈海轩在后面不要脸的说道。
在前面火速奔向房间的王语嫣听见这句话,差点一根头,摔倒在地,回过头狠狠的,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陈海轩,便跑回房间了……
吃过午餐后。二老和王语嫣房间休息,陈海轩就在门口靠着,晒晒太阳。
忽然,陈海轩耳朵轻轻一动,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只从脚步声中,他便听出来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乃当世绝顶高手。
“来了!”陈海轩低声道。
陈海轩没有回头,但是声音沉稳略带一丝冰冷,道:“干爹、干娘,语嫣今天你们都别出去了,我出去一下回来。”
王语嫣奇怪的看着陈海轩道:“肿么了!”
乔父也奇怪的问道:“小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海轩笑嘻嘻道:“没什么事,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刚刚说完,陈海轩就一个闪身飞了出去,
“来了?”陈海轩看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道。
“是你?”黑衣人见到陈海轩有些惊奇。那日在杏子林中,他看见儿子被丐帮人冤枉,这个孩子出来帮他儿子的忙,也知道他和儿子是结拜兄弟。
陈海轩笑了笑看着萧远山道:“乔峰是我结拜大哥,按照辈分,我应该喊你一声伯父才是。”
“你知道我是谁?”萧远山整个人突然彻底怔住。
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他当年跳崖未死,就在少林寺中隐姓埋名,怎么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伯父萧远山嘛?”陈海轩笑嘻嘻道,刚想劝劝这位,只听屋内传出乔三槐的声音:“轩儿,有没有事情?”
“来了位朋友,我们去叙叙旧,乔大伯,乔大娘,语嫣你们先休息吧!”
陈海轩朝屋内叫了一声,看了萧远山一眼,指了指外面,说道:“伯父,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萧远山正处在被叫出名字的震惊中,也不反对,对着陈海轩点了点头,与陈海轩一齐来到了一个偏僻地带。
两人站定,陈海轩看着萧远山,笑着问道:“伯父杀是来杀乔父乔母的吧?”
萧远山幽幽道:“他们该死!”语气彻骨般的冰冷。
“嗯。”陈海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萧远山当年无缘无故被杀了妻子,又跳崖未死,换做是谁,估计都想报仇。
要是换做陈海轩,有人杀了他媳妇和还没有满周岁的儿子,他也忍不了,把对方的媳妇、全家人一起杀了,那也不解恨!
所以对萧远山杀人,陈海轩表示还是挺理解的,旁观者永远理解不了当事人的痛苦。
沉吟顷刻,陈海轩道:“但是,伯父,你有没有想过乔三槐夫妇是无辜的,所以还请伯父给个面子。”
“给你面子?”萧远山目光犀利,盯着陈海轩,怒气冲天的道:“我妻子也是无辜的,当时怎么就没人给我面子?”
陈海轩笑了笑道:“伯父,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他们大哥会有快乐的童年吗?”
“要想我放过他们,不可能”陈海轩也知道与这位一时半会是说不通的,用言语感化他几十年的仇恨?别闹了,这个可能吗!
“有我在,你想杀他们是不可能的!”陈海轩对视着萧远山道。
“就凭你?”萧远山目光中闪过几分轻蔑,一个年纪轻轻的十七八的小娃娃,这是要和他动武?
陈海轩点了点头道:“就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