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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六点了。”
威尔逊睁开眼,推开了缠绵在身的两具娇嫩躯体。
此时的威尔逊(的样子不能描述),地上残留的痕迹,见证着昨晚的疯狂。
“起来!”威尔逊粗暴地踢醒了脚边,因为劳累而沉睡不醒的奴隶。
没错,就是奴隶。
在昨天得知了新规则之后,威尔逊的团体就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队中的五名男性一下子就从护花使者变成了无情的奴隶主。
而被奴役对象还不敢反抗丝毫,反倒逆来顺受,极力讨好起他们来。
为的就是能从为数不多的存活名额中,获得一席之地。
反抗?
并不是没有。
营地不远处,树上悬挂着的尸体,是一具(不能描述的)女人尸体,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遍身伤痕累累,多处深可见骨的伤势,皮开肉绽的破躯,流干了的血液,将白腻的肌肤染成了它的色彩。
唯一完好的头颅,带着空洞的眼神,提醒着苟活下来的女人们,反抗的下场是何物。
至于逃?
一点饼,一口水,就瓦解了她们最后的挣扎。
最可笑的,反倒是同为阶下囚的她们,竟然还在相互使绊子。
威尔逊拿过女奴们奉上的衣服,将之缓缓穿戴整齐。
仔细整理了下衣服上的皱褶,才对一边的安德烈道:“昨晚的诱饵损失有多少?”
“失踪了两名诱饵。”安德烈汇报道。
威尔逊提到的诱饵,是一种分散部署在营地周围,用来吸引‘鬼’注意力的‘柱子’。
而这‘柱子’的原材料,则是被活生生打断了四肢,封上口舌,只会呜呜唉哼,苟延残喘的奴隶。
极度残忍的手段,却高效至极。
威尔逊会长的雷厉手段,折服了所有人,毕恭毕敬就是他们的现实写照。
“你们两个,去把剩下两个诱饵带上。”威尔逊对着站在边上瑟瑟发抖的女奴命令道。
“主人,请用餐。”这时候一名同样(不能描述的)女奴,迈着怪异的步伐,拖着简陋的木质托盘,跪倒威尔逊面前。
威尔逊拿过托盘上干硬的便携食物,就着冰冷水,没几口就给吃了一半。
瞥了一眼脚边满脸期待看着自己的女奴。
威尔逊将干粮直接丢在地上,淡淡道:“不准用手。”
女奴连忙爬过去,不顾干粮还裹带着灰尘,俯下身就将它吞进口中!
这幅样子,简直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威尔逊嘴角勾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走吧,该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威尔逊对安德烈吩咐道。
“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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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一只残存的‘鸵鸟’,遭遇了威尔逊的大部队。
“喂!你们要干嘛!”孤身的‘鸵鸟’警惕的望着迅速靠近自己的黑人壮汉安德烈,大声呵斥道。
“啊!”
安德烈一声不吭,一斧头就剁下了冲上来的男人的手。
这还没完,对着倒地痛呼的‘鸵鸟’,安德烈就是用力一脚!
正中了太阳穴,还在挣扎的‘鸵鸟’立马就没声了!
“安德烈,别下手太重了,死人可不能当诱饵的。”威尔逊在一旁提醒道。
“对不起,我下回会注意的,会长。”满身暴戾的安德烈马上道歉道。
一旁的女奴将从断手上取下来的腕表双手奉上。
威尔逊嫌弃得捻起满是血污的腕表,激活了表面。
“十分么,还不错。”又是十分到账,威尔逊的心情也不由得逾越了起来。
“不过这雾……都快正午了,怎么还没散去?”威尔逊抬头,望着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有种愈演愈烈架势的迷雾,感到十分疑惑。
能见度已经不足五十米了。
至于‘鬼’的存在,现在已经威胁不到威尔逊的它,自然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
不过一个诱饵的事,这样的诱饵威尔逊还多的是。
至于剩下两只有弱点的‘鬼’身上的分数,也早就被都被其他幸运者们给夺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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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陈妙搀扶着受伤的陈靖偶然路过,听到了这边凄厉的惨叫声。
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就偷偷摸摸接近了这儿,没想到竟然见到了眼前这残酷瘆人的景象。
陈妙双手捂着嘴,强迫自己的眼睛从残肢断腿的诱饵身上挪开。
空空如也的胃部不自然得抽搐着,干涸的胃酸在翻腾,不断冲击着食道!
就在这时候,一名(不能描述的)女奴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体力不支,突然间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好死不死的,陈妙就这样她就发现了!
这名女奴也是奸诈,发现陈妙躲藏在不远处后,竟也不声张,而是偷偷摸摸爬起身来,告诉了威尔逊。
“做的不错,回头再奖励你~”比起(不能描述)女奴来,抓捕小老鼠可要重要的多了。
威尔逊不动声色走到安德烈边上,给他指了指陈妙的方位。
安德烈点点头,提上单手斧,绕了个大圈,准备从后方接近陈妙。
然而就在关键时刻,陈靖发现了偷偷接近的安德烈,低声喊到:“快跑!”
陈妙头也不回,背起陈靖拔腿就跑,然而他背着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跑的过身高力壮的安德烈!
而安德烈竟也没有动手,反倒像是猫抓老鼠似的,吊在后边,开始戏弄起陈妙来。
“哟,看我发现了啥?一只黄皮猴子呢~”
陈妙咬咬牙,却只能继续逃跑。
陈靖道:“把我放下来吧。”
“不行!”陈妙果断拒绝道。
“这样下去我们两人都活不下去,如果一定要选,我希望你能替我活下去!”陈靖道。
“啊!”陈妙一个不察,被地上凸出来的树根给绊倒了!
“呵呵,这就不行了么~”安德烈好整以暇得从后面跟上来,“那就到此为止了!”
单手斧带着破风声,朝着陈妙的脑袋直挺挺的劈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迷雾的影响,还是安德烈杀红了眼,此时的他早就把威尔逊的吩咐给忘到了脑后,心中有的只有对鲜血的渴望!
“恩?”
安德烈势在必得的一劈,居然被陈靖一阻,这一击没有劈开陈妙脑袋,而是在他的背上就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跑!”陈靖咬紧牙关喊道。
陈妙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疼痛,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向前猛地冲了出去!
“啊——”
背后传来最后的凄厉,陈妙也不敢回头去看,他不能枉费陈靖的牺牲。
泪止不住的流,一股剧烈的情感从心中涌出,那是混杂了火焰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