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阳心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休息。
几天后。
沁源拎着一袋的水走进训练室,“给,洛。”
“谢啦!”
“岩,你的。哎!怎么多了一瓶啊!”沁源摸了摸头有点莫名其妙。
“可能是多买了吧!”
“不会啊。”
“是阳心吧!”莫洛答到。
两人回头看着莫洛。
“对啊!女汉子怎么没有来,这可不像她的风格。”
奚岩又接着说:“会不会生病了,之前有场淋雨的拍摄,阳心为了不耽误进程替罗琳淋了不少雨。
沁源搞怪的神情忽然紧张起来“不…不会吧,她可是女汉子啊!”
“要不去看看。”
“啊…要吗?”沁源虽表面别扭的要死,但心里却早就担心的要死,迫不及待想见到这个平日见面就吵的冤家。“那好吧!”
“可我们不知道她住在哪啊!”
“啊,对呀!那怎么办啊!等等…我们好像忘了一个人。”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独自望向玻璃窗外的莫洛。
铃铃铃…(门铃响了)
过了好久…
“难道家里没人?”奚岩继续按着门铃。
好动且搞怪的沁源则窥探着门镜向里趴望“洛,你确定是这里吗?里面好像没人哈!”
“嗯”
屋内的阳心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她仿佛听到了有人在按门铃,她想要看看情况,可手脚像上了沉重的锁链般不由自己。
她迷糊着,扒着墙边,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沁源,莫…”两眼一黑,昏倒在沁源的胸口上。
“阳心,阳心…”
莫洛用手试了一下阳心的额头,“好烫啊!”
沁源将阳心抱进卧室,慌乱的张望着,不知道要做什么“洛,现在怎么办?”
“去打盆水,再拿个干毛巾。奚岩呢?”莫洛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慌不择路的沁源。
“他…他去买药了。你说,女汉子居然也会生病。”沁源边嘟囔边端着水盆走进卧室。“水放哪?”
“拿个椅子过来,将水盆放在椅子上。”
“好。”
莫洛将干毛巾透湿,折成长条状,轻轻地放在阳心的额头上。
“洛,虽说电视上都这样演的,但,真的管用吗?”沁源半信半疑的看着莫洛不停的更换湿毛巾。
这时奚岩拎个袋子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源,阳心怎么样了?”
不明情况的沁源摇了摇头。
“洛,她怎么样?”
“还是没有退烧。”向来沉稳言辞的莫洛语气中却也夹杂着慌碌。
“对了,药,我买了感冒药、退烧药、头痛药…”奚岩从袋子里一一拿出。
这么多!!!
沁源张着大嘴。
“岩,你这是要把药店搬回来的节奏吗?”
“好了,岩,把退烧药给我。源,去拿杯水。”
“好。”
“水来了…”
“源帮我把阳心扶起来。”莫洛将昏昏沉沉的阳心拉了起来,沁源坐在她的后面,任她倚仗。
莫洛将要喂给阳心。
“水。”
吃过药的阳心继续昏睡,而沁源和奚岩也累的睡着了。只有莫洛一直守着阳心,直到她的高烧退了,才趴在床边休息。
傍晚十分,阳心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看见莫洛埋头趴在床边,身旁的水盆里还有着替换的湿毛巾。奚岩趴在桌子上,手边还有好多药品的说明书。沁源躺在离床不远处的榻倚上,双手抱肩,十分可爱。自己则像个公主似的躺在舒服的床上,被他们保护的死死的。
“你醒了。”奚岩抬起头,看见阳心半坐在床前。
“嗯,我…”阳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洛听到声音抬起头,把手伸向阳心的额头,“退烧了,应该没事了。”
“谢谢。”
“你只谢莫洛,你退烧,我和奚岩也有帮忙。”沁源榻倚上跃起,走到床前。
阳心瞟了沁源一眼面带笑意地说到“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
“都有力气和我吵架了,看来真退烧了。”
“当然是真退烧了,难道你想我病死啊!”
“别别别,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可得快点好,为了给你买药,奚岩可是累的半死啊!”
“谢啦!奚岩。”
“你呀,快点好起来,这训练室里,听到你和沁源吵嘴,还真有点不习惯。”奚岩一副嘲弄的姿态。
阳心深情的看着为了自己而弄的疲惫不堪的三人。“谢谢你们,还好有你们在。”
沁源听到阳心的感谢后,表情怪异地将手伸向阳心的额头。
“吃货,你干嘛?”
“能讲出这么煽情的话,真不像你,我摸摸,是不是烧还没退。”
“你欠打啊”随即阳心抓出身后靠着枕头,扔向沁源。几个人聊天之余,阳心下意识地撇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九点十八分。
都这么晚了,Mary应该不知道他们来这里了,再晚,被发现了,遭殃的还是她。
没办法的阳心不得已只好对救命恩们下逐客令了, “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你们快回去吧!”
莫洛看出了阳心的顾虑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奚岩、沁源离开了。
从阳心出来后的莫洛沉默异常,像是回忆什么…
阳心发烧昏迷,就在莫洛心急找药的时候,意外发现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只手镯,好熟悉,似曾见过。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洛,你怎么了。”奚岩发觉莫洛的异常,上前关心。
“没事。”嘴说没事但大脑的思绪还在不停的寻找着那似曾相识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莫洛在公司门口看见并不是很精神的阳心朝公司方向走来。
WWW ⊕тт kΛn ⊕CO
“阳心你不是还在生病吗?怎么会来公司。”莫洛上前扶手,眼神里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阳心挪开莫洛的扶手,苍白的嘴唇勉强笑出一个弧度,“我没事了。是Mary姐,叫我来的,说是有事情找我。”
莫洛不明所以的思虑着,“Mary找你会有什么事。”
“不知道啊,上去不就知道了吗?走吧。”
“哈喽!大家有没有想我啊!”阳心伪装了状态很好的样子,向大家打招呼。
沁源走到阳心面前没头没脑的说到 “昨天不是才见过吗!又没有很久。”
此话一出立刻被奚岩捂嘴,“你疯了,还好Mary不在,你想让她知道我们昨天去了哪!”
“就是,她对我的印象够糟糕的了,你在着火上浇油,我可就真的要离开了。”阳心一脸委屈的说。
“谁要离开啊!”Mary推门进来。
“没谁。”
“哦!那就好,对了沁源明天你将有一组写真要拍摄。”Mary将目光投向沁源。
“好,我知道。”沁源一本正经的回答。
Mary又接着说:“此次拍摄公司本来打算由晓萱来担任你的助理,但由于她上次担任奚岩助理时,脚崴了。所以此次的跟拍助理改为阳心。”
“可她也正在生病。”莫洛为公司不公平的安排,替阳心打抱不平。
Mary眼神尖锐,态度强硬的说:“这是公司的安排。”
“我看这是你的安排”,莫洛眼神如火焰般蔓延开来,摔门而去。
这是莫洛第二次为了阳心和Mary争吵,似乎大家也都看出了一丝端倪。
看此次场面,阳心知道一定要有个台阶,才能打碎这尴尬的氛围,所以…
“要不就我去吧!我是新人,需要历练和经验。谢谢Mary姐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努力的。”
Mary听到阳心的这番话,强硬的情绪有所缓解,假惺惺的说“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好了不打扰你们训练了。”
奚岩思索着走过来说到“那天晓萱回去时并没有受伤啊!”
阳心神态自若的回答到:“我知道,有钱人的任性,可以理解。”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奚岩觉得越发凄凉。
阳心凭着直觉来到天台,看到自己正前方那挺拔而又帅气的背影。
孤独的天台,高冷的Boy,这场景,真是美得的不像话。
“洛,”
是吃货…
阳心听到沁源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慌慌张张地躲进了角落里。
沁源走向前拍着莫洛肩膀说:“就知道你在这。”
“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来看看。Mary姐,你还不知道吗?别放在心上。”
天台的光线透过沁源的手腕折射进阳心所在的角落里,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吃货手上戴的什么,这么刺眼。
越想看,越看不清,越弄不清,她越想弄明白。
“银色的,什么,手镯?”
我的手镯,阳心努力巴望。
此时的莫洛也注意到了,“源,平时没见你戴过手镯啊!”而且这手镯怎么和阳心家的那么像。
“这个呀!是我被黑粉袭击那次,不小心从救我的那女孩手上拽下的。”每次一提起,沁源的脸上总是透露出一种哀伤。
看到手镯的莫洛心中的疑惑似乎找到了答案。
两人走后,窝在角落的阳心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直保持平衡的那杆秤,好像失了重量,不停摆动。
黑色休闲服,蓝色棒球帽,再映衬着沁源白皙的肤色,远远看去是那么清新俊朗,一切是那样的完美。
等等…
他手里的是什么,薯片吗?
阳心正琢磨着,沁源渐渐走近,啊!真的是薯片。
阳心嗤笑一声:“还真是个吃货!”
沁源将薯片举起问道:“要吃吗?”
阳心摇摇头
“上车吧!”
阳心专注着手机的最新的娱乐新闻,无聊的沁源继续吃着薯片,四处观望。
忽然他将薯片送到阳心嘴边。
“进口的。”
送到嘴边的薯片,不吃怪尴尬的,吃了,这动作会不会很暧昧。
不管想了多少,最后阳心还是张开了嘴。
“好吃吗?”
“嗯嗯!”
忽然阳心想到了手镯,“对了,吃货,你那…”
“什么。”
现在问他要那手镯,就表明了我就是那女孩。隐瞒了这么久,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算了吧,就当做秘密吧!
“没…没什么。”
飞驰的汽车与时间赛跑,在转瞬间,到达了目的地。
阳心与工作人员对接拍摄流程后,蹙眉朝沁源走了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嗯,导演说设备坏了,正在维修,拍摄可能要延迟到明天。”
“太好了,赚了一天的休息时间。”沁源表情放松地坐在椅子上申了个懒腰。
阳心惆怅个脸,“你还真放松。”
“要不然呢!”
全面武装…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此开始。
对于吃货来说,繁华的小吃街,则是首选。甜甜的七彩冰淇淋、当地特色小吃、美味的臭豆腐,阳心的最爱。嘴里叼着,手里拿着,穿过拥挤的人群。
头上蓝色的棒球晃来晃去,再一次引起了阳心的注意。
又是那帽子,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在乎这两个字又值多少分量。
也许是她想知道自己在沁源心中的分量;也许是她想知道谎言拆穿时,还会剩多少情意;也许是她一开始就在乎了…所以又一次明知故问。
“你为什么总戴这顶帽子啊!”阳心手指着沁源头上反戴的棒球帽。
沁源思索了一下,扭头看着阳心“我不是告诉过你缘由吗?”
阳心点点头。
“那你又问。”
阳心想了一下, “你只是说了帽子的由来,可这都成了你的专属了。”
沁源眼神黯淡,声音低沉 。“我希望,她可以看到,知道我在找她。”
沁源的话像锤子般击中了阳心的心房, 她落下的脚步迟迟没抬起。
“喂!你怎么了。”
“啊…没有啊!”回过神的阳心回答到。
“走啊!”
“哦!等等我。”阳心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边走边聊边打闹,不知不觉走到带有饰品的玻璃橱窗外。
阳心停住脚步。
四叶草形状的挂坠吸引了阳心的眼球。
“你喜欢?”沁源走上前来问到。
目不转睛望着玻璃橱窗的阳心讲诉着四叶草的含义, “相传,能够找到四叶草的人,就一定能找到幸福!且每一片都有不同的含义,第一片是健康;第二片是真爱;第三片是幸运;第四片就是幸福。”
阳心扭头与沁源四目相对,沉浸在四叶草幸福的花语中。
暮然,温柔的目光付之一炬,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如死灰的眼神。
沁源被这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所惊愕到了。
沁源在阳心的瞳孔里看到另一副面孔。
沁源转身。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侧身后还站着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性。
阳心将冷漠目光转投前方,正要想要离去。
“默默”中年男子开口叫住。
阳心没有理睬,继续前行。
只听中年男子一声哀叹后,转身离去。
疑惑的沁源拉住阳心想要弄个明白,却发现她在颤抖,泪水已溢满她的眼眶。
沁源将阳心搂进怀里。
看到这样的阳心,沁源所有的疑惑都烟消云散,此刻只想紧紧地抱着这个脆弱的女汉子。
夕阳西下。
两人坐在高丘的草坪上,欣赏着落日的光辉。
沁源不明白,一向坚强的女汉子为什么一见到那个人就变得那么脆弱。
沁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支吾个所以然来。
阳心懂得。
“他是我爸爸。”
“啊!什么?”沁源愣了一下。
“今天你见到的那个人。”阳心的语气中带着苦涩。
可…为什么。
你的态度…
沁源百思不得其解。
阳心看出沁源的思虑。
解答到:“但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并不是我的妈妈。”
沁源好像明白了。
外表越是坚强的人,内心就是越脆弱。
就像此时的阳心,没有了坚强的保护色,是那样的柔弱。
苦涩的气息在两人四周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