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律师你也来了。”身旁的韩律师笑着走过去跟那名中年男子打着招呼。
“老韩是你,呵呵,我来办点小事。”那人很热情的跟韩律师寒暄着,两个还是老熟人。
那边两人在寒暄,这边司马长空跟范立华对上眼了,瞧着他那幅没事人似的样子,司马长空气就不打一处来。
“姓范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付我?”司马长空瞪着他。
“嘿嘿,你想知道啊,很简单,我乐意,我就想整你,怎么着?瞪着我干嘛,不服吗?”范立华原形毕露,笑得有点狰狞。
司马长空压着怒火:“可惜你失算了,你动不了我,你等着坐牢吧。”
“……你说我诬陷是吧,说话得讲证据,告诉你吧,就算是我诬陷你了又能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警察能拿我怎么样?我这不出来了吗,嘿嘿……”范立华笑得很嚣张很得意,面目可憎。
“啪”,很清脆,很响亮,司马长空出手了,迅疾的裳了他一大耳光,出手很重,范立华半边脸顿时肿起,指印清晰,唇角浸出一丝血迹,范立化吐了口血水,地下还滚了颗东西,是牙齿,司马长空这一耳光下了暗劲,不掉牙才怪。
“你敢打我?”范立华口齿有点不清,痛,漏风。
“靠,丫的别乱讲啊,谁打你了?”司马长空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的无辜。
“没看见?有人看见了吗?警察,他动手伤人,姓张的,我要告你,王律师你过来。”范立华气急败坏,大声嚷嚷。
刚才那清脆的耳光已经将众人的视线引了过来,几名路过的警察已经靠近两人的位置,两个律师见情况不对连忙将两名当事人分开。
“丫的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告你诽谤啊,韩律师帮我记着,这家伙诽谤。”司马长空也不是吃素的,他出手的时间快到0。01秒,谁看得见。
“你们谁看见他打我了?谁看见了?谁看见了帮我作证啊。”范立华气得吐血,有点口不择言。
本来靠近的警察一听帅男的咋呼,立马转身闪人,这热闹没什么好凑,范立华的嚣张语言引起了围观警察的厌恶,很快,大楼门口只剩下各自的律师在场。
这时,司马长空瞧到了慕雪从大楼外台阶走了上来,她走近范立华,瞧了瞧他有点肿胀的脸,她不用想就知道是司马长空动的手,轻声对范立华说道:“走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她的眼睛快速的瞟了司马长空一眼,正好,司马长空也盯着她,眼神有点冷,王律师八成是她叫过来的,司马长空心中对她强烈的不满,慕雪眼神一黯,避开了他冰冷的目光。
在韩律师使的眼色下,王律师劝着暴怒的范立华,与慕雪一左一右将他劝走,这耳光帅男算是白挨了,临走时,范立华给司马长空留下个怨毒的眼神,想吃人的眼神,司马长空回报他一个冷笑,这家伙已经现出原形,他不找自己,自己还得收拾他,妈的,看谁先倒霉,现在已经彻底摊牌,司马长空心中的愤怒也彻底的被点燃……
待慕雪等人的身影消失,司马长空正要与韩律师离开警局的时候,身后有人将他叫住了,声音很清脆,也很冷,不用猜就知道是谢萧,司马长空回过头去,瞧了眼冷若冰霜的谢萧,他对着韩律师苦笑了一下,示意他先行离开——
进了一个大办公间,时硕有不少或便衣或着制服的警察,估计都是重案组成员,司马长空还认识两个人,一个是曾经抓过自己的小平头,这人好象为人不错,见到司马长空还打了声招呼,还有一个是司马长空很不感冒的衰哥们警察杨威,这家伙瞧着他的眼神有点阴,司马长空懒得瞧他,直接跟着谢萧进了她单独的办公间。
“坐吧。”谢萧语气泠冷。
司马长空坐下后,问了声:“可以抽烟吗?”
“抽吧,没谁拦你。”谢萧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司马长空掏出一支烟点燃,很小心的问道:“你找我还有事?”他心里有点搞不懂谢萧叫他回办公室的目的。
谢萧没有回答,只是用双美眸瞧着他,眼神很冷,还有一丝不甘心,这眼神盯得司马长空心里发毛,心中猜测,估计她是对自己处理陈焕的事还必须不满,难道她瞧出点什么了?自己挨了一刀都不能博取她的信任?
“司马长空,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见到陈焕就把他抓住,这就是你的合作?”谢萧果然提出这一茬。
司马长空还能怎么回答?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啊,本来我是想稳住那家伙让国安抓他,谁知道他瞧出情况了,突然偷袭我,哎。国安不暴露,我也不用白挨刀子了。”
“哼,就你那鬼花样瞒得住别人。能骗过我吗?真不知道是什么人?你还是男人吗?宁愿挨刀子也不遵守承诺!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答应跟你这种人合作。”谢萧越说越生气。
“你也别激动,我真是被偷袭的,我命都去了大半了,你还要什么样啊?信不信由你。”
司马长空除了赖帐也找不到其他说词。
“就是这事。你还知道命去掉大半?苦肉计是你这样用的?你不要命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地,你傻啊——”谢萧的语气有点没对司马长空听出点味来,她这话什么意思?好象有点关心我,不会吧,她不是恨我牙痒痒的吗?他心里犯了嘀咕。
“嘻——我傻,我这人脑袋是有点问题,谢谢谢察官关心,下次一定注意。”司马长空笑嘻嘻地陪着笑脸。
“还有下次?哼——”谢萧突然听出他话里的毛病。白了他一眼说道:“去去,谁关心你了,别瞎琢磨啊,我叫你来有其他事。”谢萧的脸蛋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美眸里地冰意似乎也跟着在融化。
司马长空瞧见了,嘻,这丫头是真关心我,还害羞,关心就关心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他心里有点飘。
谢萧从抽屉里掏出一盘磁带。扔到桌上说道:“——把这拿走,拿回家留做纪念吧。”她的又红了一下。
“什么东西?”司马长空拿过磁带,不解的瞧着谢萧:“——这什么啊?给我做什么?”
谢萧脸红了红说道:“——20号晚上的电话监控录音,自己那晚上做了什么不记的了啊?”谢萧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20号晚上?做了什么?司马长空脑海里迅速搜索着20号晚上的情景,一个不雅的镜头突然闪现脑海,定格,靠,不会吧,怎么忘了这一茬?糟糕。完了,司马长空老脍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他想起了什么事,与李玉的激情通话,太激情。忘了自己手机被监控这茬,天,司马长空尴尬得要死,怎么办?自己的激情又被抓了个正着,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呢?完了,其他监听的警察一定也知道了,怎么办?自己还能忍受,如果被人知道是李玉,天,会出大事的,司马长空担心的顶点,沮丧到顶点,尴尬到顶点,老脸红得不能再红,那表情实在不敢恭维。
“——这是底带,就这一盘,还有,那晚就我在监听车里,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泄露,这带子你自己保管好——出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啊”谢萧哪能有瞧不出他的担心,本想吓唬他一下,瞧他那幅惨样实在狠不下心再捉弄他。
“真的?真的就你知道?这是原带?”司马长空心中大喜,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还好点,只要她不说,李玉就会没事。
“哼,我才不象你这个大骗子呢,没兴趣骗你,就你那丑事,你还想全天下的人知道啊——不知道羞耻——没见过你这么色的”谢萧最后一句声音有点小,脸上地红潮一直未退,比起司马长空来好不了多少。
“谢谢,谢谢——”司马长空嘴里不住的道谢,他太感激谢萧,至于她认为自己是大色狼都认了,自己本来就是,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喂,问你,你什么时候跟她勾搭上的?就从警局离开后吗?”李玉是谢萧心中的偶象,一个大明星居然和眼前的家伙搞一块儿,她想不好奇都不行,这家伙哪点好了?行为一点都不捡点,跟那叫李艳的也是不清不楚,整个一色狼,谢萧忍着心里的鄙视,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勾搭说话那么难听,没这回事,告诉你啊,你说地我都不承认,以后你再提这事我眼你急,没这事,你说的那谁谁的我不认识。”从现在起,司马长空在她面前绝对不会提李玉的事情,带子到手,抵死赖帐,谢萧的一双美眸凝视着司马长空。他话里地意思她当然明白,这家伙想保护李玉的名声,打算抵死不认帐了。这家伙还真地讲义气,难怪宁愿不要命的挨一刀都不愿意亲手抓陈焕,谢萧心里微微一叹,瞧着司马长空这幅赖帐表情。她第一次没有生气——
“滚吧,大色狼”谢萧瞧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地赶他走。
“嘻,这就走,总之你都认为我是大色狼了,我不在乎。”司马长空嬉皮笑脸的站起身子,在她面前好象不怎么尴尬,反正多她一个人知道不多,自己在她眼里的形象本来就不高,没什么好在乎的。
瞧着司马长空离去地背影。谢萧唇角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想想也好笑,这家伙几乎将警察局每个部门都溜达了一圈,光栽在自己手上就两次,连国安也招惹上了,不是被误会就是被陷害,要不就是什么嫌疑重犯,脑门儿上被枪指着不止一次吧?
谢萧感心里想到这里就感到好笑,这家伙整个一怪胎,进银行遇到劫匪不说。还得充当警察的炮灰,刚刚挨了一刀出院第一天,又被陷害进警察局,就连点私生活都被自己监听到,谢萧回想起自认识这家伙开始,他好象就没怎么消停过,很霉,可以说是霉得起瓦灰,此刻的谢萧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着这家伙。她连恨他的那点心现在好象都没有了
司马长空走出警局大楼,习惯性的掏出车钥匙,钥匙在手才想起是坐免费车来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瞧了瞧手中的钥匙。他的神色有点黯然——
红浦江畔,隔着江能看到高达88层地银茂大厦,这应该是国内最高的大厦吧,远远的瞧着大厦,司马长空心里有点郁闷,他很清楚,那里即将不再属于自己上班的地方,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再次被打回原形,他不明白,自己想安定的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司马长空我找了个长凳椅子坐下,占了支烟,嘴里喷出来的烟雾瞬间就被江风吹散,他现在不想回家,他需要一个人静静,他需要思考,为自己以后的人生认真思考,现在的司马长空已经不是原来地他,不是那个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混日子的他,短短的上班一族生活让他充实,他曾拥有过一笔自己拼命赚来的小财,曾拥有过开车上班的惬意,他不想也不愿意再昏昏噩噩的颓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