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已经没有心思跟她争辩什么了,把那个熟睡的婴儿往她的面前一放,清理了一下嗓子,道:“这位大姐,看这身段,瞧这美貌,想必也是将军城中最大的酒楼—怡春院里的一个人物吧?只是不知这怡春院里的姑娘们什么时候也可以养儿育女了…”
那个女子一听不乐意了,用她那纤细的手指一下就指到了萧墨的胸前,还不断地把萧墨往后推,声音也更加尖细了,摆出了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来,道:“谁是你大姐?谁是你大姐?人家才十八,正直青春年华的好时光,好歹人家现在也是怡春院里的头牌…”
萧墨无奈的笑了笑,皱缩了一下眉头,很快又舒展了开来,面带微笑,道:“姐姐,我错了,你是年轻貌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那个女子笑颜怒放了,收回了那根纤细的手指,又用手扯了扯那已经敞开了的衣领,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起来,道:“年纪轻轻,还挺会说话的嘛,不过,你怎么知道姐姐我来自怡春院啊?莫非你也光顾过…“
萧墨先是一怔,然后那清秀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红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慌忙解释道:“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小爷可是一个正人君子,我只是路过,路过”
言语未落,萧墨向前了一步,把熟睡的婴儿平稳地放落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上,似乎也是一种转移话题的方式,道:“我现在把你的宝贝疙瘩归还给你,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搞到一些童子尿…”
“什么?童子尿?”那个女人一惊,‘噗哧’地一声笑了出来,鲜艳的嘴唇下显露出了两排整齐的洁白牙齿,随后她的目光流淌了,开始上下打量了萧墨,还伸出了一个手指上下指了指,道;“你这个小破孩,不是在骑驴找驴嘛,老娘看你的就合适。”
萧墨皱缩了一下眉头,抿起了小嘴,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小爷的肯定已经不适合了”萧墨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师傅一眼,“不跟你啰嗦了,到底肯不肯帮忙?没有时间啦。”
“帮忙?我没有听错吧?这个世道居然还有人提起帮忙,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那个女人的表情冷漠了下来,摆出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来,道:“老娘是个生意人,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老娘还要吃饭,还要穿衣,所以你不给我一些钱财,就算是说破了天,老娘也不会做的。”
萧墨迟疑了一会,很快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里,他不过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而已,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身无分文,居无定所,哪里会有什么钱财珠宝,或许年轻就是他最大的本钱,然而它还没有为萧墨带来一些财富。
事情陷入了僵局,时间却并不理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头也不回地流逝掉了,萧墨在焦急,额头上沁出了一片片的汗珠,而那个女人依然是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搔首弄姿,左顾右看,和这个繁华的街市一样冷漠。
萧墨似乎不想在这样继续对峙下去了,伸出了一只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个女人的胳膊,道:“钱财,小爷没有,打人的冲动还是有的…”
“呦呦呦,你以为老娘就是吃干饭的?老娘还不吃你这一套”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萧墨,摇晃了一下那只被萧墨紧紧给抓住的手臂,大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个小乞丐是不是想要耍流氓啊?你若是再不放手,老娘就要喊人啦。”
萧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那个女人的手臂,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只言片语,他已经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就在这时,在萧墨和女人的之间出现了一道亮光,二人定睛一看,那是一颗散发着金光的牙齿,那个乞丐居然寻找到了一颗所谓的金牙齿。
“给你,这是我们萧大付给你的报酬,这颗牙齿可是金的呀,金的”那个乞丐一脸的喜悦,还向萧墨斜挑了一下眉毛,然后把那颗金牙齿稳稳地放落在女人的手上,道:“我们乞丐并不是一无所有,你们这些见惯了风花雪月的俗人是无法看懂乞丐的世界的,钱财已经给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
萧墨分明被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乞丐的言语给镇住了,一个乞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言语,而他的话也像一块巨石一样,沉沉地坠入了萧墨的内心深处。
“唉,唉,搞的跟圣人一样,欺负老娘没有文化呀?”那个女人抱怨了一句,似乎也没有往自己的心里去,用手揉搓了一下那颗金牙齿,面露喜色了,道“既然你们已经付了钱财了,老娘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就帮你们搞一些童子尿。”
然后她把那个金牙齿收起来,却出乎意料地把胸前的领口全部解开了,大有一副袒胸露乳的气势,还不停地低下头来对怀里的婴儿说:“我的宝儿疙瘩呀,以前都是老娘花钱给你买吃的,你这次倒是给老娘挣回了一个金子,老娘也是人生头一遭看到回头钱啊,这次要看你的了…”
萧墨和那个乞丐哪里遇到过这种荒唐的事情,两人不约而同地互看了对方一眼,两张脸孔也都出现了一抹浅浅的红晕,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
“都给老娘背过身子去,不准偷看,这是你们能看的吗?还想占老娘的便宜啊?”那个女人大吼了一嗓子,却也欢笑了起来,向他们两个抛了一个挑逗的媚眼,道:“想看也可以啊,多付给老娘一些钱财,老娘让你们看个够…”
萧墨撇了一下嘴巴,毫不犹豫地躲到一边去了,蹲坐在了上,用手托起了下巴,静静地看着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心想,小爷才不稀罕呢,如果小爷有钱了,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俗,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