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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掌柜脸色泛白的否认道:“夫人,您莫听外面的那些传言,那是恶意中伤。,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
“哼,我现在不管你们是一般的朋友,还是有暧昧不清的关系,要不是念在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银桥镇也曾做过贡献,我定会让大人不饶你们。你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光明正大的来求吴大人犯法,你们居心何其毒。
好了,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下去,现在就当你们什么没说过,你们走吧,将东西带走。”黄宛如寒着脸说道。
话说完后,坚持让钱掌柜等人将礼物带走,然后送了客,她自己回了后宅。
看着这些男人,她有种森森的悲哀,自家的妻子一门心思待他们,他们倒好,不但不晓得感激珍惜,反而在这里替一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求着情,真是可恶之极。
黄宛如一番犀利的言辞,让钱掌柜等人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一出院子,立马有人埋怨起来:“我说过不能来求情吧,你们偏说要来,你们瞧,刚刚差点儿将我们自己都给拉进去。”
“是啊,吓我一跳,没想到吴大人的夫人还真是厉害。”另外有人说道,并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哎,谁知道是吴夫人见得我们。要是吴大人的话,定不会如此绝情的。所以说啊,这女人的心,就是狠毒。”钱掌柜恨恨道。
“那吴夫人肯定也知道柳掌柜与吴大人之间的那点儿事。这女人都爱争风吃醋,她不趁机去害柳掌柜就算好了,哪儿还会帮她。哎。看来这吴夫人也是个醋坛子啊。”另有人叹息着。
“哎,看来柳掌柜一事,只好听天由命了。”钱掌柜看天说道,想想柳如媚那诱人的身体,好不舍啊。
“算了算了,反正我们也尽力了,一切看她造化吧。”
…………
一行人垂头丧气的上了马车走了。
黄宛如到了后宅。吴作贵见她脸色不善,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是来替柳如媚求情的?”
“你说呢?”黄宛如没好气的反问道。
吴作贵脸色讪讪的,拍了下桌子怒道:“这帮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敢来替她求情,难道就不怕我将他们一起关起来。”
黄宛如斜了斜眼睛。将方才的事情经过说了遍。
吴作贵咽了咽口水,谄笑着说道:“还是夫人高明,这番话说得义正严辞,就算他们不满,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黄宛如没有作声,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低声道:“对了,那方帕子会不会就藏在柳如媚的身上,你为何不让人去搜搜她的身体。也许会有发现的。”
吴作贵摇摇头道:“这一点我早就想过,那柳如媚比狐狸还要狡猾,这是唯一能钳制我的把柄,她怎会随身带着。”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去查一查又有何妨。若能直接拿回来,那岂不更好,省得到时还要费一番周章。”黄宛如建议着。
吴作贵想想也有道理,三更后,他带着水灵去了关押柳如媚的地方。
师爷先将衙役引开,而后打开了房门,蒙着脸的水灵一人进了房间,床上的柳如媚早已沉沉的睡着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将她的手和脚绑了起来,并将她的嘴塞上了布条。
水灵的小手在柳如媚身上一阵仔细摸索,果然一无所获,只好将她的手脚松开,并拿掉嘴中的布块。
“那样重要的东西,我怎会放在身上呐,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让他死了这条心吧,还是赶紧将我放了,省得到时后悔。”水灵走到门口,这手还未碰到门,柳如媚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如鬼魅一样传来。
水灵心中大惊,身子抖了抖,连头也不敢回,赶紧出了屋子,将门关上。
柳如媚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复躺下去继续睡觉,信心更足了。既然吴作贵这时候派人来寻那方帕子,说明他心中十分忌讳这方帕子,只是苦于无解决之法。
哈哈,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嘛。
帕子虽然未偷到,但吴作贵和黄宛如并不太在意,黄宛如反而还笑了笑。
吴作贵不敢将案子耽搁太久,次日重新升堂,准备将案子审定,当然不忘将吴秉兴请来旁听。
关于吴作贵与柳如媚之间的传言,银桥镇大多数百姓都知道,所有人都想看看他如何结这起案子。而更多的人听说吴作贵对吴秉兴毕躬毕敬,这让大家重新猜测着吴秉兴辞官的原因来,也有不少人是想来睹睹他的风采。
同时,那些对柳如媚恨之入骨的妇人们更是想看到她伏法的狼狈样子,都约好一起去围观。
因此,公堂外面的院子里都挤满了人,女人的脂粉香味混合着男人的汗水味,空气中的味道有些怪异。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对此,吴作贵表示压力很大。上任至今,还曾未有如此多的人旁听。他端坐在公堂之上,还未开始,这背后就渗出了一层薄汗来。
吴秉兴看着围观的百姓,联想到吴作贵前天的表现,不得不出言提醒道:“吴大人,你瞧,咱们银桥镇的百姓对你可是十分的敬重啊,大家都来看你审案,希望你莫要大家失望才好啊。”
吴作贵赶紧起身对着他作揖道:“大人您放心,下官不会让您和百姓们失望的。”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晓娴和刘掌柜也是早早的赶到了公堂,看着如此多的人,她也十分的意外。
吴作贵拍了惊堂木,朗声道:“升堂。”
两旁的衙役嘴中喊着‘威武’,原本嘈杂的公堂终于肃静了下来,先将所有与本案有关联的人给带了上来,其中自然有柳如媚。
除了柳如媚外,其他人看着黑压压的围观群众,均垂了头,生怕被人看了脸。
柳如媚嘴畔噙着笑意,双手端放在胸前,扭着纤细曼妙的腰肢,一步一步向堂上走来,她仿佛不是上堂受审,而是来参加宴会一样。
狐狸精,狐猸子,烂婊子……
经过人群时,这些恶毒的话语一句又一句的向她的耳中钻着,充斥着她整个脑海。
呸,无用的黄脸婆,只知道骂这些无用的话,有本事啊,就回家栓了自家男人的心再说吧。
她的头昂得更高了,来到堂前,对着吴作贵盈盈一拜,柔声道:“如媚拜见大人,大人万福。”
吴作贵面无笑容,惊堂木一拍,说道:“犯妇柳如媚,来到堂前,还不给本官跪下。”
他冷冰冰的话语,公事公办的态度,令柳如媚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过,想着眼下许多人围观,也许他只是做做样子的,毕竟他不敢真对自己怎么样。
她自信的想着,这样一想,也就不大恼了,顺从的跪了下去。
坚硬的石板地,将她的膝盖咯得生痛,牙呲了呲,眉头轻蹙了起来,原本妩媚的面容更平添了几份柔弱,真是人见犹怜啊。
只可惜,此时她再好看,在吴作贵的眼中看来,她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也迫不急待想要将她解决掉,以免后顾之忧。
吴作贵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而后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犯妇柳如媚,为了一已之私利,采用不正当的方法,枉顾他人的性命于不顾,暗中指使他人前去文娴饺子铺水缸中下药巴豆,幸好被文娴饺子铺的沈掌柜察觉,才未引发严重的后果。犯妇柳如媚被抓到案后,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不思悔改,反而还言之凿凿的反过来诬陷沈掌柜,实在是罪不可恕。
犯妇柳如媚心肠毒辣,设奸计害人,差点儿酿成大祸。同时她所经营的风雅居,以次充好,卖变质的饺子给客人吃,令多人腹泄呕吐,且犯了错后,不思悔改,本官依照日月朝的律法,犯妇柳如媚判监刑十年,并罚银二百两,用于赔偿所有受害人的损失。
犯妇胡刘氏……”
吴作贵还是继续说着其他人的审判结果,但柳如媚已经听不进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结果不应该是这样啊。她明白十年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要她在牢中度过十年的岁月,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好。
而围观的众人听到了柳如媚的判决,都拍手呼好。
晓娴也露了了满意的笑容,这柳如媚得到这样的报应,是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所以啊,还是要本分的做人,莫要动歪心思,到头来都会有报应的。
吴秉兴对于这个结果也是满意的,吴作贵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他心刚落,柳如媚则突然起身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直直的盯着吴作贵说道:“修远,你怎能这样的狠心,你难道忘记我们俩人之间那些美好的过住了吗?我不是曾对我说过,要一生一世的来保护我疼爱我吗?为何你现在会出尔反尔,将我置于死地。修远,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