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柳清有些措手不及。“不知晚辈哪里得罪了前辈,还请明示,也好让晚辈明白。”这时的柳清有些嗷火了,怎么可以什么也不说就动手呢?突然,柳清想到之前的幻境,难道,这又是一次试炼?想到这里,柳清做出反击的准备。不料,那男子又是一掌打出,正中柳清的胸口,这让柳清开始仇视那男子。“你还是不说?”那男子收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柳清,就好像不是在看活人,而是在看死人一般。这让柳清更加火大。柳清对着地面用力一掌,让自己站立起来,接着,双指指向溪水,溪水如丝一般的聚拢在一起,慢慢地形成一柄水做的剑。在大殿内的两人顿时吃了一惊,按理说,能达到这样地步的只有成了仙的才能做到这样。“没想到他既然能做到这一步,不简单呀。”陆离谨慎起来。柳幼清没有回答他,也许,她根本没听陆离在说什么。她还在震惊之中。从前,她只知道她有个弟弟,并不知道他有多厉害,或许,她根本没把这个弟弟放在眼中。可现在,她慎重了起来。也许,她应该去阻止他。也就在这时,柳清的剑已经完成,而且也射向了那男子。水剑的威力超出了那男子的想象,亭子在剑来的前一刻瞬间爆裂,那男子本是一只手阻挡,后来,变成了双手,又用上了三成力将这水做的剑化解。
男子一甩袖说道:“不错,没成仙,却有了仙的气,可塑也。”柳清现在没功夫听他说什么,此刻的他已经是没了力气。那一击是柳清的十成十的力,可就是这十成十没有伤他分毫,这让他觉得这里的人并不简单。柳清像坠落的石头一般倒在了溪水旁,在倒下的一刻前看到了白如雪的衣摆打在自己的脸上,如清水般的清凉,似春风般的温暖。
远在清风楼的春茗看着远方。“怎么,想少楼主了?”来的是素锦白衣的洛雪。春茗叹了口气:“不知道,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怨我们?”洛雪双手叠放在一起说道:“怨也好,不怨也罢,这终归是要有个了结的,也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哪怕被主子惩罚。”洛雪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可又不得不这样做。春茗面带愁思:“就是苦了小清了。”寒雪满面不忍,毕竟,柳清是她们几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如同自己的亲弟弟,甚至超越了亲弟弟。
当柳清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红沙纹帐,还有着丝丝清香。他清楚这种气味,曾经在四季她们房中嗅到过。他当下知道这是女子的闺房,女子的闺房除了亲近的男子,甚至亲近的男子有时也是不让进的。
“你醒了。”这个声音他不会忘,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可她的声音他记住了。不错,就是寒雪掌教的。柳清急忙起身,正欲起来的身体被一碧玉秀手轻轻按压住。柳幼清微微一笑;“身子还没好,就不要动了。”柳清对这个掌教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自己只是一个前来拜师学艺的第子,她不用如此的。难道是看上了自己,可也不对呀,这里有很多比自己更优秀的人呀。柳清带着疑问看着柳幼清:现在的柳幼清一改往常,不再是冰冷冷。她的笑就像是旭日下的暖风,又似那清泉柔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她。他还有一种感觉,就好似很早就认识了她一样,这让他更加无法理解。按理说,自己与这里没有丝毫关系,更不可能见过这掌教。
“掌教……。”柳清刚开口,柳幼清同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现在,你只需养好伤就行。”说完不给柳清机会,便离开了房屋。
这里,繁花艳红,清脆的歌曲充满了庭院。你无法想象到在这如春似的庭院外是一片洁白如玉,薄翼如纱的冰雪。庭院中挨着一棵梦幻似的樱桃树下有一石桌,石桌旁有着几个石凳。此时,身着白衣外罩着粉红色丝纱的柳幼清正坐在石桌旁玩弄着从樱桃树上落下的片片樱桃花。“看来,你的身体已无恙了。”柳幼清看向面前的房屋,从屋中走出一身着简便的男子,男子听到柳幼清的话不觉奇怪,反而一笑:“倒是让掌教等候多时了。”柳幼清在石桌上一拂袖,石桌上的樱桃花随之落下。就好像那樱桃花从未在石桌上存在过一般。
“坐吧。”柳清直径走到柳幼清的一旁坐在旁边。经过这五天的修养他感觉自己的那个屏蔽有了松动,同时,在柳幼清身上他感受到了与四季一样的感觉——不,应该说与四季相比她多了几分温柔。“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柳幼清看着柳清那多动的眼睛问道。“不知掌教为何对我如此照顾?”柳清也不矫情地开口问道。这是从他睁开眼来就一直想知道的,就算他再优秀,也不应该这样。最多也就会问候一下,或者,多给些药材之类的。可她完全不是这样。不仅药材是最好的,而且一天三四趟的来看望他,同时,都是温柔相对,这是不正常的。她温柔不像恋人之间那般,更像是亲人想见那样。柳幼清舒了一口气说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因百年前的神妖相恋,神界与妖界再次动荡起来?”柳清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知道些,当年神界的一位帝君与妖界狐族的唯一一只的九尾灵狐相恋,并育子嗣,也是因此才被两界知晓,之后就不得而知了。”
柳幼清微微一笑:“看来少楼主知道的也不过是大众知晓的。”对于柳幼清叫自己少楼主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大门派对于弟子的过去以及身份还是要知道的。对于柳幼清的话,只当是一句玩笑。“你可知,在他们相恋后在人间创建了两个门派?”柳幼清的这句话让柳清很在意,他曾经也查过,最后无功而返。柳幼清看了一眼柳清继续说道:“他们相恋后知晓神界与妖界的规定,因此,他们来到人间,并用了数十年创建了两个门派——一个在人间拥有足够地位,就是现在的寒雪,另一个,隐藏在暗处总有这无人可破的迷阵便是清风楼。”柳幼清停了一下看向柳清。现在的柳清如同遭到了雷劈了一般。他知道,他知道清风楼是自己父母留给他的,这也是四季她们告诉他的,四季绝不会骗他。可如今又听到这个,这让他一时间难以释怀。从小知道的故事,况且,故事里的主人是自己父母?自己寻找多年没有结果的结果居然会在这里!这,这让柳清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说吧。”柳清双手交放在石桌上面。柳幼清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于柳清来说是一个冲击。
“之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了,这让他们欣喜又恐慌,在这样的情绪下他们度过了七年,同时,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也来到了这世上,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发生了……。”这一天的景象一直在柳幼清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没想到那日的景象她会感到一阵恐惧。
朗晴的天空突然雷电四起,乌云压顶。阵阵的痛吟响彻云霄,在这痛吟的屋外站着一中年男子与只有六七岁的女娃。“爹爹,当年母亲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女娃脸上带着担忧问道。男子抚摸了下女娃的头,对这女娃一笑没有开口。的确,当年在生幼清时并没有这样,无论是天象还其他。突然,一道光闪入房中,也在这时房中不再有痛吟,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婴儿的啼哭声。那道闪光无人注意到,甚至是身为神界帝君的柳怀瑾也没有感应到。正在柳怀瑾高兴时,乌云退散,雷电消失,出现在柳怀瑾面前的是他熟悉的人与场面——这样的场面自从千年后就没有见过了。天空之上身着玉锦龙袍,面带威严的天帝看着地上的一切。在天帝周围的是数不胜数的天兵天将,在另一方的的身着黑色锦龙袍的妖帝,同样的是大军压境。此时的寒雪被神界与妖界的大军所围。
“东方青木帝君,你可知罪?”威严的天帝开口道。柳怀瑾双膝跪地,幼小的柳幼清因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再加上天帝释放的威压使这个小女孩瘫倒在地。柳怀瑾接住倒地的柳幼清,并往她的身躯中输送了些法力使她身体不受到伤害。“臣知罪,望请天帝放过孩子,毕竟她们是无罪的。”天帝依旧,只是看了一眼那房屋:“既知罪,那就要受惩罚,今日起,去看守万凶之地,没有我令不得出万凶之地,知否?”万凶之地,里面全是有万年之久的凶兽,入万凶之地的无论是神还是妖从未有人能活着离开的。“臣认罚,只求天帝让我见一面我那刚出生的孩子。”柳怀瑾恳求道。天帝将威压收了回来。柳怀瑾急忙跑到房中,房中的人尽数倒下,只有那四个自己细心教导的小女孩因为外面的场景下的围在一起。柳怀瑾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直近来到床前。看着疲惫不堪的素衣又看了看刚出生的小孩。“他们来了?”素衣有气无力地问道。柳怀瑾点了点头。素衣释怀的一笑:“到底还是来了。”“想好名字了吗?”素衣问道。“柳清,希望他可以远离这些事。”柳怀瑾亲吻了下素衣的额头,素衣眼角留下了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柳怀瑾看向那四个小女孩道:“春茗!”身着翠绿色衣裙的小女孩看向柳怀瑾,柳怀瑾抚摸着那孩子说道:“春茗,待外面那些人走了后带着柳清去清风楼,永远不要真相告诉他,明白吗?”春茗流着泪点了点头:“春茗明白!”接着柳怀瑾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房中。
素衣强撑这虚弱的身子走出了房屋看着妖帝双膝跪地:“九尾灵狐素衣知罪,只望妖帝放过我的两个孩子。”天帝看着素衣说道:“放过倒是可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多谢天帝。”素衣对着天帝一叩首。妖帝微微一叹气,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自今日起,九尾灵狐素衣永驻千年冰寒之地。”妖帝一挥手素衣便消失了,只留下了“多谢妖帝”四字。妖帝看向天帝问道:“不知天帝如何处置这两个孩子?”天帝对着柳幼清一点说道:“此女娃此生不得出这寒雪之地,至于那刚出生的孩子,随他去吧。”接着一挥袖大军随之而去。妖帝摇了摇头又是一笑:“能让天帝都没法,这孩子不简单呀。”妖帝也是一挥袖离开了此处。
柳幼清站了起来背对着柳清。此时,柳清只觉得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说,春茗她们知道?”许久柳清开口道。柳幼清依旧背对着柳清“或许吧。”柳幼清又说道:“这几天你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就告诉我。”说完便离开了庭院,留下一片茫然的柳清。
日复一日,初阳与黄昏交替着。这几天下来,他想明白了,也知道春茗她们为何不告诉他,就算告诉了他又如何呢,现在,自己已经有了那个实力,同时,也需要更加的强大。没错,这几天他突破了那个屏蔽,他成了仙,但与神还很远很远。所以,他要更加强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