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施沁……“
骆屿梵看她伸手拦出租车,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腕。
后者受到惊吓险些尖叫出声,看清来人之后才忍住了想要给来人一巴掌的冲动。
“什么事?”
季施沁没好气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和他有什么聊的。
虽然他能够主动追出来,已经够让她吃惊的了。
“您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吗,那你就先忙自己的事情。”季施沁晃了晃手腕,银色的腕表发出轻微声响。“我也不能做一个闲人给京屿丢人,剧组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现在重要的不是那个。”
骆屿梵斟酌着,那句抱歉依旧没能说出口。“下午四点的新闻发布会,你和我要一起出席。”
季施沁冷笑了一声。这哪里是跟人商量的语气,明明就是来给你送一个结局罢了。
“就算我现在说不可能,你会答应吗?”
“不会。”
骆屿梵如实回答,尽管对面站着的女人已经脸色铁青,并且自己这个答案一定会让她更加的生气,但是他还是要实话实说,因为时间不多了。
“……那你还跟我说什么?”
“我……”骆屿梵踌躇着,季施沁看他实在是说不出口,索性就放弃了。“你先忙。”
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两个人中间。
季施沁拉开车门就要进去,司机怔怔地看着眼前地骆屿梵,总觉得眼前这个气度非凡的男人有些熟悉。
“去这个地址,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司机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走。毕竟眼前这个男人面色不善。
“不用管他,照我说的做。”
季施沁催促着,司机依旧无动于衷,直到眼前这个男人终于开始说话。
“原来当初你自己交辞呈是想要独自做生意呀。”
骆屿梵看到司机之后先是迟疑了几秒钟,直到回忆起眼前这个开出租车的男人,就是当初自己的第一任司机。只不过好像是因为受不了他来回奔波的行程,需要回家照看年幼的孩子不得不提交了辞呈。他开车技术挺好的,当时他有些惋惜来着。
“骆先生,好久不见。”
季施沁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两个人开始了寒暄,世界怎么这么小小的这么可怕。居然连一个出租车司机都要跟骆屿梵有些关系,他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男人?
“当初不是答应了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回来继续上班吗?”
骆屿梵虽然公务缠身,但是记忆力一向很好,这也离不开刘封刚开始做司机让他晕了好几天,车的原因。
“这儿人才济济,怎么可能单单缺我这一个司机呢。”
男人不好意思笑了笑,没想到时隔这么久,骆屿梵还能记得自己。虽然他上班的时间很短,但是对这位年轻总裁的印象却是十分的深刻。如果非要他予以评判的话,就只能说现在的媒体太过苛刻,总是把人的缺点无限放大化,以至于蒙蔽了大众,然后他们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还是表里不如一。
“这句话不对,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要信守承诺。不然那么多的生意以后要怎么做?”
季施沁在后面坐着,心里的焦急越发浓重起来。
“小姐,您还是先下车吧。我看骆先生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也不知道这司机是着了什么道,竟然还有钱送上门也不收的道理。季施沁恨恨地白了他一眼,推开车门走下去,准备打电话叫江舸过来接她,虽然不知道他这几天接了什么秘密任务,人总是不在公司。
“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你要走的话就跟我走。现在不管你叫谁,他们都不会来帮你。”
骆屿梵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就说了她两句,竟然如此记仇。他拉着她的手腕,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季施沁注意到这张名片跟以往刘封送给别人的,并不太一样。
“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拿着这张名片京屿济找我。”
司机大喜过望。
毕竟还是跟着骆屿梵一段时间的人,知道这张名片在这里多么的有分量。但是又想想起了什么,连忙推辞。“可不可以我并没有做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下。”
骆屿梵没等他拒绝,直接把名片夹在他的车窗上,头也没回的就拉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先生……”
司机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一个短发女人开着车从自己面前经过。
“他既然给你你就拿着,如果你不要的话,阿屿可是会生气的。”
方水苏然后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有多么久没有看到过骆屿梵跟一个女人有这么亲近的时候,好像从出生开始他就不怎么喜欢接近陌生人,尤其是异性。整个幼儿园里就他一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格格不入。
“真是有趣……”
方水苏思索了片刻,打电话给一个人。
“帮我查一个人,尽快就这两天。”她迟疑了一下,“做事情精明些,不要被人发现了。这个女人是陈白焰名义上的未婚妻,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得到回应之后就挂掉了电话,她跟线人联系一向不拖泥带水。拿钱办事,从来不会因为个人情感问题而产生纠葛。这样的关系是方水苏最喜欢的,回到国内没有几天。她就已经身心俱疲,甚至有些好奇父亲在这么多年的商战中是如何做到让方式屹立不倒的。这是在她成年之后第一次对父亲的崇拜,而距离很早之前已经过了十几年。
这十几年。
她一直都在尽力隐瞒着些什么。
比如她真正的天赋,比如她真正喜欢的事情,又比如她真正喜欢的人,并不是骆屿梵,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女孩儿。她们相知到相爱 经历过的一切,她都没有提起过一个字。
因为这种事情对于这个过于传统的家庭来说,无疑是沉重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