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 依然天上开始大结局下

460 依然天上开始(大结局-下)

我瞠大双眼,讶然望着逐渐远去的那团火光,神经线崩成了一条立拨可断的弦,肝肠寸断的感觉逐渐弥漫整个胸腔。8飞机上是不是真的有炸弹我不清楚,但那火烧得太猛太旺,机里机外的人要想安然无恙的机率非常小。

我泪眼模糊,心口犹如遭受了锤胸之痛。可当下我的感觉却比单纯的心痛更加难受万分——因为我不清楚我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心痛。

我唯一认识的人是Edison,对于他,我虽依赖,却也不觉得亲近。他在最后那一刻舍我而去,拥着那个女人时的表情太过疼惜,这让我连争取他能与我同行的最后一丝念头也消失殆尽。我对他的感情并没有那样强烈,所以这份莫名滋生出的情绪一定不是因为他。

那,会是为了那个男人么?那个我连五官都没能看清楚的年轻男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那焦灼万分的一声嘶喊在那刻震撼了我的心。

他有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简慈”那个名字属于那架飞机上的某个人吗?会不会就是那个年轻女人槎?

他的那声叫喊那么急切、那么焦虑,深情中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惶恐,若非对那个名字的主人有着极深厚的情意,他怎能喊出那样的感觉?

他……到底是谁?

我和他,有没有可能曾经认识荣?

没人能够为我解答,也没有人告诉我接下来我将会面对什么。

惶恐,茫然,无措……我无力地跌回座位上,头抵着舱壁,浑身虚脱了的一般无力。

飞机升入苍茫的夜色里,身后,枪声不闻,火光也看不到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Edison他们分开。

七个月后。春夏交替时节。

这个国家有着蜿蜒而绵长的海岸线,盛产橡胶,以莲花做为国花,野生动物种类丰富。

这里的男人精壮结实,女子骨骼娇小。他们大多五官轮廓突出,小脸庞,肌肤颜色偏暗,却泛着金属般的柔和光泽。

照顾我起居的普玛太太却是个地道的中国人,二十五岁嫁给丈夫落户到这里,四十岁的时候丈夫过世,给她留下一座橡胶园和一儿一女。现在她两个孩子都在中国念大学,学的医科,听说毕业后都想留在中国,而普玛太太却坚持留在这里,不打算再回自己的国家。

我问她,您不牵挂生养您的地方吗?

普玛太太憨厚一笑,说此生最让他牵挂的人在哪里,她便牵挂哪里,那人现在不在了,可是这里还有他们共同生活过的气息与痕迹,她靠着这份熟悉继续生活,后半生即便偶尔会觉得寂寞,也绝不会感觉空虚。孩子们喜欢中国,选择留在那里,必定也是因为那里有值得他们牵挂的人和事,那就随他们吧。人生在世,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自己的心,它舒坦、安然了,人便幸福了。

我来这里已经整整一周,和普玛太太一起住在良月橡胶园附近的一个小村里。我不知道,如果我有之前的记忆,我会不会也像普玛太太这样洒脱。而目前这样的我,是不得不洒脱,因为我根本没有“过去”可以牵挂。

正这样想,普玛太太轻声问了过来,“你呢?你的牵挂在哪里?”

我低下头,抬手轻抚着浑圆的肚子,笑道:“可不就在这里么。”

普玛太太愣了愣,明了地笑着点点头,“你先歇一歇,我去给你煮些水果粥去。”

“谢谢。”我着看着普玛太太的背影。

肚皮里的小东西或者听懂了我的话,配合着动了动,好不欢喜的节奏。他们已经七个月大了。之前为我检查的医生告诉我,他们是对双胞胎。

我抚摸着他们,淡淡地苦笑,普玛太太大概误会我了。她个性虽朴实,却是个明白人,我的回答也许让她认为我不愿意告诉她我的来容去脉。而事实上,我说的是真话。

一周前,我被当初与我同一辆飞机逃亡的一个男人送到这里来,此前,我已有大半年没见过他。普玛太太是这男人一个远得不得了的远亲,远到他们之间除了雇佣关系之外,再没有过多的话题。普玛太太收了男人的酬金,负责照顾我的日常起居,直到我生产、做完月子。结束这些以后,我便要离开这里,再次回到太平洋海域中那个不知名的孤岛上去生活。

那岛上除了我之外,只有一对半聋半哑的外国老夫妻。那里没有通讯工具,没有网络媒体,有定期运送生活必需品来的运输队,来了搁下东西就走。

七个月前的那场逃亡,终点便是那个孤岛。我那时才知道,那是那个女人事先给我安排好了的“归宿”。我惊诧之外便是好奇——她有什么权利、又为什么要那样安排我?我揪住那个男人向他打听,他说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也一概不知。

尔后,他们离开了。而我知道,我被禁锢了。

我想尽各种方法折腾了半个月,却没有为逃跑做出一点点有用功。只到某一天我吐得昏天黑地,吓坏了老夫妻,他们于是托运输队带了信给外面。不久后,岛上便来了个医生,医生给我例行检查一番后告诉我,我怀孕了。

自那以后,我没有再穷折腾。我已经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自由,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孩子。医生每隔一个月来一次,除了给我检查身体和例行医嘱之外,从不与我多说一句话。

一周前,我再次见到送我上岛的那个男人时,他说医生告诉他双胞胎大多会早产,我目前的状况,大概一个月之内就有分娩的可能性,因为岛上没有供我完成生产的医疗设施,所以将我送到了这里。

我不失时机,再次问了他七个月前同样的问题,得到答案也依然如彼。只是,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他终于告诉我:Edison先生他们在那场事件后便失踪了,是死是活他们也不知道,但是Edison他们之前一次性给付了三年的酬金,他受雇于他们,必须保证在这三年内按他们之前的要求安排我的生活。

末了,他叮嘱,也是威吓我:不要试图联系其他人搭救或者妄想自己逃走。他的表情告诉我,那样做只会给我自己带来大麻烦。

说完这些,他再次离开。留给我的潜在讯息是:三年以后,如若他的老金主不再出现,他便不会再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他不知道——当下即便我有机会逃走,我也不会逃。我必须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我起码要给他们提供最基本的存活环境。至于以后……

三年。三年而已。

我安慰自己,有了这两个孩子相伴,这剩下的两年多一定不会太难熬。

换个角度想,现在就算我能逃走又如何?我根本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去,我也不知道除了已经失踪的Edison之外,我还能联系谁。

而有关于我的记忆,除了我再也不愿去回想的那段惨痛过往之外,我便没什么可想的了。

我只是常常有种心跳落空的感觉,有些情绪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是快得让我无所适从。而每当这种时候,我便会想到七个月前曾透过飞机窗远远看了两眼的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时候会想起他……大概,是因为我的确无人可想了吧。

一个月后,我剖腹产下一对孩子,哥哥比妹妹早来到这世界两分钟。

两个孩子一个重五斤,一个重五斤二两,在初生的双胞胎中算是发育得比较好了。他们太小,我尚且看不出他们的五官像不像我,可他们都是黑头发黑眼珠,这让我大大地松了口气。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愿意去设想、却不得不担忧的那个能性,终于被推翻了——我之前不能不怀疑,这两个孩子会是我那个禽.兽养父的作为。

还好。

真的好。

他们没有一点点混血儿的迹象,他们的父亲,必定是个黑头发黑眼珠的华人男子。

普玛太太生养过两个孩子,照顾产妇与孩子都很有经验,一个人,居然把我和两个宝宝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暑假里,普玛太太的女儿回来了,那是个典型本地长相的瘦女孩儿,样貌平淡无奇,眼睛里却闪耀着和普玛太太如出一辙的聪颖光芒。和她同回来的还有她一个朋友——一个年岁与她相仿的中国女孩儿。她大大的眼睛,梳着马尾,白净的皮肤,纯净明朗的气质,笑起来却有些小小的狡黠。她说的普通话特别好听,她自我介绍说:我叫宁采非,跟宁采臣没有什么关系。

同为中国人,又或许是个性相投,我与宁采非似乎比与普玛太太的女儿还要亲近些。

小采非很喜欢孩子,常常拿手机给我和宝宝拍照,光用自己的手机拍还不够,还抢了普玛太太女儿的手机来拍。我被她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欢喜的。我的记忆里,有了这么个非亲非故、却是聊得来的小朋友,虽然今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见到她,但至少她让我苍白的记忆不再是一层不变的枯燥。

而宁采非并非我命里的一个普通的过客——由于她的性情之举,让我和宝宝的照片无意间辗转到了一个曾与我的过去颇有渊缘的男人手里。男人由此寻到了普玛太太家里,只是那时候,我已经离开普玛太太回到了太平洋的孤岛上,普玛太太除了给他描述我在这里生活时的状态之外,再也无法多提供一点线索。

当然,上面这一些是后话了。

当时我做完月子以后,便和着两个宝宝被送回孤岛。有了孩子的时间的确时日如飞,我不再觉得寂寞难耐,不再想着找机会出逃。每天,我都满心欢喜地和宝宝们笑闹在一起,认真地观察他们的成长,详细地记录他们每一点微小的变化,细心地体会作为一个母亲的辛酸与喜悦……

我教他们说话,说标准的普通话;我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每天坚持给他们讲一个故事。我大概很有编故事的天份,通常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就能成一段,还常常能让他们听得咯咯直笑。没有相机和手机,我便尝试着用画笔画他们的样子,我想等他们长大后,这些画多少能弥补他们没有幼儿时期照片的遗憾。我还有个心思,便是期待有一天,他们的爸爸也能看到这些画……我始终没有给他们取名字,只叫他们“哥哥”和“妹妹”,我固执地心存期望:他们的爸爸会给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大名。

——尽管,我依然对他是谁而毫无半点头绪。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宝宝们两岁半。这个时候的妹妹已经会嘟着小嘴说好多话了,而哥哥只会说“妈妈”、“爸爸”,“吃吃”和“粑粑”……囧……这两兄妹长得十分相似,哥哥若是扎俩小辫儿就可以冒充妹妹,妹妹若剔了头就是哥哥了。

男人如期而来。

与几年前比,他明显憔悴老气了许多。

“送你走。”他对我说,“你和孩子从今以后便自由了。”

即便是隐隐盼着的,真的来到面前我却有些犯愣。

我讷讷地问他,“我是不是该高兴?我的心理医生终于真的失踪了。”

男人默了默,吐了口气,“其实我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我并不希望那位金主再出现。你,是我这辈子最后一单案子。我再也不想过过去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我却无处可去,只能提出去普玛太太那里。

男人没有反对,按我的要求把我和宝宝送了过去,临走时给了我一笔钱,为数不多,却足够让我双眼放光。

我需要钱,在找到谋生手段之前,这些钱至少能让我和宝宝过得安稳一点。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说完就走。

他那句话的意思我懂,是怕我以后报复他来着。

我没有跟他明说——我一定不会的。冲他让我和宝宝平安而无忧地生活了这么久,我内心里怎么着也该感激他才对,尽管那不是他的初衷。

男人走后,普玛太太才敢告诉我,两年前,有个男人曾拿着手机里我和宝宝的照片来这里找我。

我心头突突两下疾跳,也不知怎么着,张口便问:“是不是很高,很瘦,白白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年轻男人?”

普玛太太半张着嘴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像是那么回事。他戴个眼镜,挺思文的样子,是个医生。啊,我女儿就在他手下实习,他看到了我女儿手机里你和宝宝的照片才找来的。他说他是你一个朋友。”

我的嘴角瞬间就垮下去了。

那个男人,他不戴眼镜的。

“噢!他还给我留了电话和地址。”普玛太太有些兴奋,匆匆跑进内屋,没一会儿又跑出来,拿着小本子递给我,“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就按地址去找他!”

我接过小本子,上面有清隽遒劲的一排字和一串手机号码。

我的眉骨轻轻跳了跳,轻声念出来:“中国w市……”

借了普玛太太的手机,我待在内屋里,捏着手机紧张得两头走。两条腿走酸了,握着手机的手心里汗涔涔的,我终于,按着小本子上的记载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那端没多久就接听了,男人谦和明朗的声音传过来,“你好,我是黎佐。请问你哪位?”

一个月以后。

得益于我的“旧相识”黎佐,我有了全套身份证明,顺利地登上了HZm市前往中国w市国际航班。

看着护照上“顾书凝”三个字,我仍是有些说不清的疏落感。撇撇嘴,我将护照丢进包里,掏出写着黎佐地址和电话的小本子看。

中国,w市……这样的字样却是让我感觉熟悉。

嘴角轻扬。

不管我记不记得黎佐,至少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让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而他是普玛太太女儿的实习老师,至少说明他不是个招摇撞骗的二流子。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他,我没有别人可以投奔。

想得有些失神,身旁哼哼叽叽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飞机飞行时带来的耳鸣叫两个小家伙觉得不适,他们抓耳挠腮,皱着小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哥哥不会说话,啊啊啊的小脸憋得通红,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嗔怪地看看妹妹。妹妹有些委屈地扁着嘴,算是懂了没用的哥哥眼神递来的求救信号,一字一句对我说:“妈妈,听不见,耳朵鼓鼓。”

“吞口水,”我笑眯眯地做了个夸张吞口水的样子给他们,“听不见的时候就吞口水。你们试试,有没有好一点?”

听了我的建议,两个小家伙照做,觉得有效,也觉得好玩。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持续地、不厌其烦地吞着口水,一边吞一边咯咯笑,惹来同机其他乘客和空乘人员不少关注的目光……

这会儿,估计是吞累了,他们双双启动了休眠模式,并排安静地半躺在我身边,两颗小脑袋不约而同地侧向我,粉脸嘟嘟的,睡得小嘴微张。

他们就是这样省心。

其实他们比我的适应能力要好。从孤岛上下来的这半个月,除了一下子见到的人太多,让两个小家伙时常会觉得兴奋不已之外,其他的时候,他们与在岛上生活时的表现没有两样。对人多的时候感觉压抑,对未来觉得又兴奋又有些害怕的人,其实是我。而我的紧张,远不是吞吞口水就能缓解的……

正这么忐忑着,飞机忽然剧烈地起伏了一阵,我捂嘴低叫了一声,胃里头开始翻江倒海地捣腾起来。

我急忙去翻找前面椅背上挂着的污物袋,却傻了眼地发现三个座椅后的污物袋此刻全都在哥哥的小脚下方——四分五裂状……

这熊孩子,专诚坑妈来的。

我憋着气,小气翼翼地站起来,掩着嘴对不远处的空姐说:“请帮我看看两个孩子,我去下洗手间!”

漂亮的空姐礼貌地应了,我逃也般地从机头提着一口气冲到机尾。

运气不错,洗手间无人,我拉开门便扑到马桶上方连连作呕起来,门也来不及关上……

吐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之时,耳鸣阵阵的听觉里钻进一抹关切的声音,远远近近地,听着不太真切,“你还好吗?”

我哪有力气跟他寒暄,悬在马桶上方,一只手顶着腹部,头也不回地对他挥挥另一只手,意思是我没事。

“你是不是晕机了?”

倒是个多事的好心人。

可是我这幅狼狈模样,只想自己肖歇了了事。摇摇头,我折到洗手台前,掬了捧水漱口,又简单地洗了个脸。做完这些回过头来,身后那个好心人已经不在了。

忽然间有股说不清的感觉缠进脑海里,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仿佛有些似曾相识的……我扶着洗手间的门框呆呆地立了一会儿,甩甩头,往自己的座位慢慢走。

一声异响,力道不带大,却是清透嘹亮,在机舱的轰鸣声中异常夺人耳膜。那是……我皱起眉,快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那是我的座位。

两个宝宝已经醒了,身边没有空姐陪伴,他们却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大哭大闹。原因很明显:爱哭的妹妹手里抱着个比她还大的眯缝眼流氓兔,正又亲又摸地与它说着话,玩得不亦乐乎;再看哥哥,他胸前挂了条金属链,胖乎乎的小手捏着链子尾端的小饰物,笑得唇不盖齿。

“哥哥?”

我弯下身子,从他的小手心里拿出那枚饰物。那银色的柱状物体,赫然是一枚哨子!

我的心通通通,跳得连我自己都能听见声音似的。

我忍着激动轻声问,“哥哥,告诉妈妈,这是哪里来的?”

小家伙一把抢回哨子,也不说话,傻呵呵地看着我乐,挑起小眉毛,忽然又将那哨子塞进嘴里吹了一口。

这第二声响让我听得真切,我犹如被雷轰了一般,呆呆地不能动作。

我这幅模样逗乐了两个小朋友,他们咯咯吱吱地笑开了。

我无奈地抚上冒着细汗的额头,转向抱着流氓兔的女儿,把脸凑到她面前,虚着声音问,“妹妹乖,告诉妈妈,你的兔子和哥哥的哨子,是哪里来的?”

小姑娘叭叽一下亲了口怀里的兔子,眯眼笑,“给的。”

“谁给的?”

脆生生的童音,“爸爸!”

我差点没爆炸。

憨儿子这会儿挺知道配合妹妹,小胖手抓起我座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搁着的一本杂志,“砰”地一下拍到我脸上。我咬牙接住了,一看,杂志封面上,轮廓完美、面容清逸如仙的男人,满眼温煦的笑……

瞬间,我的视线模糊了,我来不及判断,是不是只因为这幅眼神。

“妈妈……”女儿大概被我满眼飙泪的模样吓到,声音怯怯的。

“妈妈没事!”我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泪,“妈妈去洗把脸就回来。你们乖乖的。”

我站直身体,转身,身畔一堵人墙拦了我的去路,我低着头,闷声道:“对不起,请让一让。”

“原来你会说话的?”

男人的声音,好听得如同寒冬里的暖阳,带些淡淡的促狭。

这个声音,我方才听过的……

不对!

这个声音……我从前也听过的,而且,常常听到……

我怔怔地,花了十秒钟才缓慢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那双漂亮得让人失神的眼睛,我方才在杂志上也见过的。此刻带着宠溺无边的柔情,水亮亮地看着我,那眼眶里氤氲的,是眼泪?

我瞠大眼凝着他,才止住的泪再度哗哗流下来。男人嘴角带着的淡笑渐渐隐没了,换上一股疼惜。

他伸手,拇指温热地擦去我眼眶下的液体,声音略微沙哑,“自我介绍一下吧。你好,我叫沈卿来。”

身体与情绪此刻已经启动了完全智能模式,根本由不得我控制了。

我退开一点,朝男人伸出一只手,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我豁出去了,伪装清亮的声音,“你好,我叫……简慈。”

(全文完)

——————————————————————————————

删删写写,总不想结尾太过寻常或者惊天动地。纠结了两天两夜,最终是放上了这第三版的大结局。

番外的更新节奏会慢一些,会有主角们的甜蜜,也会交待其他人的一些结局。

多的话不会说了,我感谢一路陪伴的书友们……

我不一一点名,却是搁在心里,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你们,都懂。

番外见。

460 依然天上开始(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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