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你不要过来.....”,面前脑满肥肠的猥琐男人惊恐的瞪大双眼,颤抖着一步步的退向墙角。
“你咎由自取。”,我冷笑着逼近,眸子那道光是对鲜血毫无保留的的渴望。
我是杀人狂魔?不,我只是一个魔偶而已。
人类的**是那么羸弱,轻轻一碰那温热鲜红的液体就从胸口喷洒出来,甜美的血液,还有那个男人的阳魄都是我的了。
你说我残忍,但在几千年前,事情并不是这样。
我的主人桀精通五行八卦、各国奇门异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能。他偏好研究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若是到了现在,应算是个伟大的发明家。当然,我也是他引以为豪的发明。以冰为肌,以玉做骨,主人足足花了九九八十一天雕成了我如今的样子藏于冰窖。我知道,我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传说在中元节午夜以纯阴之血做祭,施缚魂之术可为无魂之体赋予灵魂。那纯阴之血,恰好流动在我的主人的身体里,那月圆之夜,是他,赐予了灵魂。是他,让我的拥有不会融化的皮肉。
我忘不了那夜我第一次睁开眼睛时他惊喜的样子,也是在那一刻,我决心永生永世追随他,绝不离弃。
“真是宛若月光之下的仙灵,今后唤你月灵可好。”。那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多想向他点头微笑,可我身体还是僵硬的,不能动,也不能做出表情。当时无法回应他让我遗憾到如今。
他英俊潇洒、温柔多情,笑容如同三月温暖的阳光。他不厌其烦的教我说话,即使我根本不能张开嘴巴。公孙桀,那是他的名字,他是我的世界里唯一的男人。但我,并不是他家中唯一的女人。
但只要他平安幸福,我已别无所求。
可那日之后,我在没有从他脸上看见笑容。自从**妻去世后,主人整个人都崩溃癫狂了,他不肯将妻子入殓,执意放在床边,尸体腐烂的已不成样子还是夜夜用之入眠。日渐消瘦的他每日沉迷钻研生死之术,复活之法,只盼能复活那逝去之人。我多希望能帮到他什么,可我只是个不会动的魔偶。
一开始偶有亲朋好友来安慰主人丧妻之痛,可后来却变成了鄙夷,他们都说主人疯了。可我依旧守在主人身边,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还魂之法!”,他手持一块儿白玉激动呼喊着。可也就是那时,一群官兵冲到家中抓住了他,领头官员说要以巫蛊之罪按律将主人处以凌迟之刑。
主人反抗着,可最终还是被绑在柱子上套上渔网,皮肉一片一片的活活被割了下来,血止不住的流淌着,主人却连叫都不叫一声。
他说:“死亡只是开始!”
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恨自己不能保护主人,也恨这个不公平的人世,我的主人,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何要如此对他!
不久,家中所有的物件尽数被倒卖了出去,我趁乱吸取了主人手白玉的灵气,希望有朝一日能完成他的复活之法。而我恰巧被那监斩官买了回去,怨恨,我要报仇,我要杀光那日闯进家中的所有人。复活主人是我唯一的心愿,可我却不知主人到底被葬在哪......
“啧啧,妙啊,细皮嫩肉的人偶我还是头一次见。”,男人色眯眯的靠近我,解着我的衣带,粗糙的手覆上我饱满的浑圆的胸,他的凌辱刺激着我的感官有了微妙的变化,我嗅到到他皮下血液的香甜味道,不由自主的咬了下去,他痛苦哀嚎着的声音更是刺激着我大口喝着他的血液,吸食他的阳魄。
“说,我的主人葬在哪?”,我满脸是血。那男人一句话没来得及说抽搐的断了气。
我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我怎么会这样!
后来,我作为陪葬与那男人埋在一起,直到多年后盗墓贼将我盗了出来,他们添油加醋的说我是能镇宅求财吉祥之物,以此将我卖了好价钱。
我流转在各色人的手中,慢慢意识到血液才可以保持我身体不再僵硬,阳魄让我能像人类一样自由活动着。我从不主动取人性命,那些男人觊觎着我容貌与真实触感的肌肤,杀了他们,是他们活该!因为那些死于非命的人,镇宅魔偶,变成了被诅咒人皮娃娃,但依旧有人敢把我买回家中。
现在血泊中的那个男人,是第九十九个了,再吸食一个阳魄我便不用嗜血,完全变成人类的样子。
主人,我要找到你。
“是你杀了他?”,背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