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大桌子前面放着一个火盆,盆里面的活很旺,火盆旁边放着一筐木炭和一些劈柴。火盆旁边放着两把竹椅子,竹椅子上铺着棉垫子。
饶老太太和中年女人从其它屋子里面搬来了三条长板凳。
李云帆掏出一盒香烟,抽出几支,第一个递给饶有贵,饶有贵从大桌上拿起一杆烟枪:“我抽这个。”
烟点着,刚抽两口,饶老太太和中年女人便将茶水送了进来。
“谷主任,啥事,说吧!”饶有贵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道。
“爷,鸿达在家吗?”
“没有——鸿达有日子没有回来了。敢情你们是为鸿达来的。”
“郑局长,您问吧!爷在我们这一带德高望重,我平时有什么事情都要和也唠几句,您只管问。”
“饶大爷,饶鸿达为什么到四十几岁才结婚呢?”
“要说鸿达这娃,秉性倒不差,只是——”老人欲言又止。
“大爷,您不妨直说。”
饶鸿达毕竟是老人的侄子,老人还是比较谨慎的。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问?”
“大爷,您请问。”
“我说老头子,你平时跟家禄说话,都没有磨叽过,今天这是咋的啦!”饶老太太道。
“家禄”就是谷主任。
“婶子,您也坐下。”
大娘在谷主任跟前坐了下来。
“大爷,是这样的,”郑峰决定把案情做一个简要的概括,在老人了解案情的前提下,谈话的指向性会明确一些,“我们是从大泽县南山镇来的,大旺寨的辜望弟,二老一定认识吧!”
“莫不是望弟离开大旺寨以后去了大泽县?”饶有贵道,别看他已是古稀之年,但脑子非常清楚。
“您说的没错,一九七一年六月,辜望弟离奇失踪,在南山镇,没有人知道辜望弟是溉北县人,我们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溉北县来。”
“公安同志,这和鸿达有什么关系呢?”
“在南山镇,有人曾经见过饶鸿达,饶鸿达还在南山镇附近一个村庄租了房子。”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老人一边抽烟,一边自言自语道。
“鸿达打小就和望弟要好。”大娘道。
“大娘,大爷,你们跟我们说说。”
“望弟不是辜秀标夫妻俩亲生的,这你们知道吗?”
“我娘已经跟郑局长他们说了。”
“虽说夫妻俩对望弟不错,但他们没有处理好望弟的婚姻,他们太挑剔,耽误了望弟。说白了,他们想多留望弟在身边几年。”
“那望弟打小就和两口子拧着来,他们越是不想让望弟考早嫁人,望弟越是要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和鸿达来往了——他们来往的时间可能还要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