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找一为牙医方面的专家,看看死者的牙齿是什么时候掉的。”
“卞一鸣,你是不是想说,死者口中的牙齿是遇害前被人硬生生地拔掉了?”李云帆道。
卞一鸣未置是否,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思维的触角继续向下延伸。
“还有吗?”李云帆继续追问。
“其它,我不能确定,到跟前再说。”
“穿衣服,走人。”郑峰打开躺椅的盖子,抱出衣服。
大家七手八脚,仅用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就穿好了衣服。
郑峰一边穿衣服,一边布置任务:李云帆和谭科长王萍到地区公安局刑侦队法医处去化验死者的头发和血样,然后到勤将市第一人民医院请牙科专家流程莫;童子强和蒲森林到胡家去核实胡羽化的身高;剩下的人到县公安局。
李云帆一行回招待所;郑峰一行去了县公安局;童子强和蒲森林向西到胡主任家。
谭科长回招待所去拿刑侦箱。
我们先来看看郑峰这边的情况。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很多疑虑,卞一鸣的想法似乎非常大胆,这种大胆完全超出了同志们的想象力。
在郑峰看来,卞一鸣的葫芦里面还有名堂,他之所以没有全部说出来,多半是因为还没有思考成熟,或者说还不能确定。
尸体被临时摆放在防空洞里面,这里的温度比较低,因为是在冬天,所以,郑峰没有将尸体送到地区公安局的法医处。
一个警察打开防空洞的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尸体平放在地上,正面朝上。
卞一鸣让孙局长弄来了一小瓶酒精和几个棉花球。
卞一鸣走到尸体的跟前,蹲下身体,将死者的尸体翻过来——脸朝下。
郑峰有点明白了,大家应该能记得,在死者的腰上,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胎记,在死者的右鬓角还有一颗黑痣,胡主任夫妇就是根据胎记和黑痣才最终认定死者不是儿子胡羽化的。
郑峰将死者的身体翻过去,然后掀起死者身上的衣服,那块胎记赫然在目。
卞一鸣左手接过孙局长的手中的酒精,右手接过棉球。
郑峰拽开酒精瓶子上的橡皮塞,在棉球上倒了一点酒精。
卞一鸣用酒精棉球在胎记上轻轻蘸了几下,然后静等其变。
所有眼睛都聚焦在胎记上。
十几秒钟以后,卞一鸣又在酒精棉球上倒了一点汽油,在胎记上用力擦了几下。
黑色的胎记依然故我,没有丝毫的改变。
难道是卞一鸣多虑了。
卞一鸣又用同样的方法在黑痣上试了试。
卞一鸣的酒精棉球还是没能将黑痣擦去。
事实证明,死者鬓角上的黑痣和胎记不是画上去的,卞一鸣的想象确实大胆,张小松,即张文智油画画的很好,县委大院那副《去安源》的油画就是他的杰作。
笔者在这里要补充交代一下,小松是张文智的小名。
大家都有点失望,最失望的是卞一鸣,他的脑门上渗出了很多细密的汗珠。
但卞一鸣并不罢休,他将死者的身体翻过去,让死者脸朝下。